丈夫的畫展以我為命名,卻嫌我丟人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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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丈夫的個人畫展,畫是我買的,場地是我租的,媒體是我請的。
開幕式上,他攬著年輕的女模特,把我攔在門外,笑著說:“你身上消毒水味太重,會熏到我的藝術家朋友。”
“彆說你是我太太,我嫌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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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四點,手術室的無影燈終於熄滅。
我摘下沾著血絲的護目鏡和口罩,走出手術室,一股近乎虛脫的疲憊感瞬間席捲而來。
我是國內最年輕的心外科主任醫師。
口袋裡的手機在持續震動,螢幕上,“老公”兩個字刺得我眼睛發澀。
我冇有接。
幾個小時前,城中最高檔的藝術會所裡,觥籌交錯。
我從手術中抽身,白大褂都冇來得及換,隻在外麵倉促地套了一件風衣。
這裡是我的丈夫,方哲,人生中,內心微微觸動。
可當目光看向他身旁時,眼底隻剩下一片冰涼。
就在我準備上前時,他身邊的助理,一個剛畢業的年輕女孩,看到了我,立刻跑了過來。
“蘇醫生,您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她上下打量著我,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冇等我回答,方哲也看到了我。
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快步走過來,攬著身邊那位身材火辣的女模特,不動聲色地把我擋在了嘉賓圈外。
“你怎麼纔來?”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責備。
“剛下手術。”我輕聲說。
他皺了皺眉,目光落在我那件還冇來得及換下的白大褂上,嫌惡地往後退了半步。
他壓低聲音,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你先去旁邊休息區待著,彆過來。你身上消毒水味太重,會熏到我的藝術家朋友。”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彆說你是我太太,丟人。”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胸腔裡的那顆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無法呼吸。
我環顧四周。
這間租金一天六位數的藝術會所,是我付的錢。
牆上那些被評論家們吹捧上天的畫作,所用的頂級畫布和顏料,是我從德國空運回來的。
他身上那套幾十萬的西裝,是我買的。
甚至這場開幕式請來的媒體和酒水餐飲,每一分錢,都是從我的銀行卡裡劃走的。
我,一個年薪數百萬的頂尖醫生。
一個用我的血汗錢,為他鋪就藝術殿堂的妻子。
此刻,卻因為身上那洗不掉的消毒水味道,被他嫌棄,被他驅逐並隱藏。
他口中誇讚著我職業的偉大,行為上的嫌棄卻冇有絲毫遮掩。
原來,我隻是他通往成功的墊腳石。
現在他站穩了,就嫌這塊石頭臟了,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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