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女兄弟送了我一盒套子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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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全場嘩然。
沈宴和周淼的臉都白了。
沈宴衝上台,色厲內荏地吼道:“你胡說!這是我們團隊自主研發的技術!你這是商業誹謗!”
我方的律師團隊走上台,直接將大螢幕切換到了證據展示。
一份份專利證書,一行行代碼對比,鐵證如山。
律師冷靜地陳述:“不僅是專利侵權,我們還掌握了沈宴先生在職期間,利用職務之便,將我司項目資金和資源,向他個人關聯公司轉移的證據,這裡是銀行流水單。”
“我們已經向法院提起訴訟,並申請了財產保全。”
這個訊息,比專利侵權更致命。
台下,沈宴的新投資人當場站了起來,臉色鐵青。
他指著沈宴,大聲宣佈:“沈宴!你這個騙子!我們公司將立刻撤銷所有投資,並且起訴你商業欺詐!”
那個被搶走的客戶也立刻表態:“我們即刻終止與貴公司的所有合作!退還所有預付款!”
整個釋出會現場亂成一鍋粥。
沈宴和周淼被憤怒的記者和合作方團團圍住,閃光燈不停地閃。
他們的名聲,在這一刻徹底掃地,陷入了萬劫不複的絕境。
兩天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我家。
是沈宴的母親。
她見到我,“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抱著我的腿嚎啕大哭。
“淺淺!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你放過沈宴吧!”
“那個周淼就是個狐狸精!是她勾引我兒子的!我兒子是無辜的啊!”
她一邊哭一邊打自己的臉:“我隻認你這一個兒媳婦!求求你,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救救我們家吧!”
看著她此刻卑微的樣子,我隻覺得無比諷刺。
4
我冷漠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沈宴母親。
我抽回自己的腿,漠然說道:“當初罵我配不上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今天。”
“你說沈家不缺兒媳婦,那你現在來找我這個被你趕走的人做什麼?”
她噎住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讓保安把她拖了出去,任由她在門外如何哭喊咒罵。
冇過幾天,訊息傳來。
沈宴因商業欺詐和職務侵占罪被正式立案調查,涉案金額巨大,麵臨十年以上的牢獄之災。
他名下所有資產,全部被凍結。
周淼見大勢已去,立刻在社交媒體上發表聲明,與沈宴撇清所有關係。
她發了一篇長長的文章,說自己是被沈宴矇騙的受害者,對他所謂的“深情”毫不知情,還曬出了幾張自己為公司熬夜加班的照片,力證自己隻是個努力搞事業的無辜者。
做完這一切,她竟然還聯絡了我的助理。
她說她手裡有沈宴更多的黑料,包括他如何做假賬,如何收受回扣的錄音,願意和我做個交易,換取一筆錢讓她出國。
我讓助理回覆她一句話。
“他的黑料,我比你清楚。你的,我也很清楚。”
助理同時發給了她幾張照片。
照片上,是周淼在認識沈宴之前,與不同男人在酒吧的親密合影,背景還有一些不堪入目的交易聊天記錄。
“這些東西,我想檢察院應該會很感興趣。”
周淼從此銷聲匿跡。
我爸趁機出手,以極低的價格,收購了沈宴那家已經破產的空殼公司。
我把它改造成了一個流浪動物救助基地。
開業慶典那天,我邀請了之前所有被退掉婚禮的賓客。
慶典上,我宣佈,將以我個人名義,成立一個女性創業扶持基金。
這個基金,旨在幫助那些有才華,但被情感和家庭困境束縛的女性。
現場掌聲雷動。
一位曾經勸我“忍一時風平浪靜”的阿姨,此刻正激動地拍著手,對身邊的人說:“顧淺這孩子,有格局!”
我站在台上,看著台下那些曾經熟悉的麵孔,心中一片平靜。
晚上,我接到了一個來自看守所的電話。
是沈宴。
他在被正式批捕前,獲得了最後一次通話機會。
他的聲音嘶啞,充滿了疲憊和絕望。
“顧淺,你到底,有冇有愛過我?”
我平靜地回答:“愛過。”
電話那頭傳來他壓抑的呼吸聲,似乎還存著一絲希望。
我接著說:“所以在你把它親手踩碎的那一刻,它就死了。”
“為什麼?就因為周淼?你非要做得這麼絕嗎?”他崩潰地嘶吼。
“沈宴,你的價值,僅限於此。”
我準備掛斷電話。
就在這時,我爸的首席助理季嶼白,向我走來。
他遞給我一份檔案,同時低聲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
“大小姐,這是您要的資料。”
“另外,剛剛收到的訊息,周淼在醫院查出懷孕四周。”
他頓了一下,聲音壓得更低。
“孩子是沈宴的。”
5
我看著季嶼白,對他遞過來的資料點了下頭。
對於周淼懷孕的訊息,我並未如他們所料那般,有任何震驚或憤怒。
我平靜地告訴助理:“去醫院覈實孕周,盯緊她的動向,彆讓她耍花樣。”
“另外,讓法務部備一份新生兒信托基金的合同,金額填一百萬。”
助理有些不解:“顧總,您還真要管?”
“當然要管,”我看著窗外,“但要用我的方式管。”
沈宴的母親很快也得知了這個訊息,這成了她翻盤的救命稻草。
她直接衝到我公司的開業慶典上,當著所有媒體的麵再次跪在我麵前。
她涕泗橫流,聲淚俱下地哭喊:“淺淺,你看在沈家骨肉的份上,就放沈宴一馬吧!”
“他可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啊!孩子不能冇有爸爸啊!你這是要逼死我們全家啊!”
她試圖用輿論和道德來綁架我。
我冇讓她得逞。
我對保安說:“把這位女士請出去,她影響到我們救助站的動物了。”
保安立刻上前,將撒潑打滾的她架了出去。
我拿起話筒,從容地麵對所有記者的鏡頭。
“我司致力於幫助那些走投無路的流浪動物,但對於主動選擇走上絕路的人,我無能為力。”
“法律是公正的,任何人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至於孩子,如果經鑒定確認,我會基於人道主義,確保他未來的成長和教育。”
“僅此而已。”
周淼見我這招冇用,立刻開啟了直播。
她手持著孕檢單,在鏡頭前哭得梨花帶雨,眼睛腫得像核桃。
她控訴我心狠手辣,要將她和她肚子裡“無辜的孩子”逼上絕路。
“顧小姐家大業大,為什麼就不能給我們母子一條活路?我隻要宴哥回來,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這都不行嗎?”
她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為了愛情不顧一切,卻被豪門無情打壓的悲情母親。
網絡上,一些不明真相的“聖母”開始同情她。
“孩子是無辜的,顧淺做得太絕了。”
“就是,再怎麼說也是一條小生命,得饒人處且饒人吧,畢竟愛過。”
這些言論,給我的公司帶來了一絲負麵輿論。
很快,我收到了一封從看守所寄來的信。
是沈宴的。
信裡通篇都是懺悔,但冇有一句是對我的傷害感到抱歉。
他隻口口聲聲說,為了“我們兩家未來的親侄子”,求我高抬貴手原諒他。
他還承諾,隻要我肯幫忙,他出來後立刻和周淼撇清所有關係,回到我身邊。
真是可笑至極。
我方公關部迅速釋出了一則官方聲明。
聲明裡寫道:為充分保障周淼女士腹中胎兒的未來權益,我司總裁顧淺女士,已私人出資一百萬,成立專項信托基金。待孩子出生並由權威機構確認親子關係後,該基金將全權負責其從出生到大學畢業的所有教育及醫療費用。
這份聲明一出,直接將周淼架在了火上烤。
她賣慘的路被我堵得死死的。
所有輿論瞬間反轉,我牢牢占據了道德的製高點。
這時,助理髮來一條新訊息。
“顧總,周淼正在頻繁聯絡城東的那個富二代張總,似乎想用肚子裡的孩子當籌碼,另尋下家。”
我看著資訊,笑了。
“很好,幫她一把。”
6
我讓助理匿名向城中幾個最愛八卦的媒體爆料。
料很猛。
說我因為心中有愧,覺得對不起沈家的後代,不僅準備了百萬信托基金,還打算私下為這個孩子尋一戶頂級的富貴人家收養。
爆料還說,為了彌補,我會附上一筆足夠普通人三代生活無憂的“營養費”,金額高達八位數。
訊息一出,沈宴的母親徹底恐慌了。
她生怕自己唯一的“金孫”被我搶走。
她立刻找到周淼,掏出自己僅剩的二十萬養老金,求她務必留下孩子,不要答應我的條件。
“淼淼啊,這可是我們沈家的根啊!你可千萬不能把他送人啊!”
周淼看著那點錢,滿臉嫌棄:“阿姨,二十萬?打發叫花子呢?你知道顧淺開的價是多少嗎?”
兩人因為金額問題,在醫院的走廊裡第一次發生了激烈的爭執。
與此同時,那個之前和周淼曖昧不清的富二代,也聽到了風聲。
他立刻與周淼劃清了界限,拉黑了她所有的聯絡方式。
他生怕被捲入這場豪門渾水,斷了周淼的第一條後路。
我這邊,則安排了一位身材、樣貌、談吐和身家都遠超沈宴的“海歸精英”開始接近周淼。
當然,這個人是花錢請來的演員。
他開著限量版跑車,對周淼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送包,送珠寶,送各種奢侈品,對她噓寒問暖。
他還深情款款地對周淼表示:“我不介意你的過去,也不介意你肚子裡的孩子,我隻想和你共度餘生。”
“我會把這個孩子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來疼愛。”
周淼迅速淪陷了。
她以為自己終於釣到了真正的金龜婿,找到了可以一步登天的豪門。
在一次精心安排的燭光晚餐中,周淼徹底敞開了心扉。
她嬌嗔地對“海歸精英”說:“親愛的,沈宴那個孩子,其實隻是個累贅。”
“我留著他,不過是為了從顧淺那裡多要點錢。”
“等我們結婚了,我就找個理由去醫院處理掉,我隻想給你生一個屬於我們的寶寶。”
這段對話,被桌上的微型錄音設備,錄得一清二楚。
錄音很快就被“意外”地發到了沈宴母親的手機上。
老太太本就因為養老金被周淼嫌少而憋著一口惡氣。
當她聽到錄音裡,周淼親口說要處理掉她的“金孫”時,氣血瞬間攻心,整個人都崩潰了。
第二天,她像瘋了一樣衝到周淼正在做產檢的醫院。
她當著所有人的麵,一把揪住周淼的頭髮,大罵她惡毒、不要臉。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竟敢想害死我的孫子!”
她把手機裡的錄音,用最大音量功放給所有人聽。
醫院裡,一時間人聲鼎沸,所有人都對著周淼指指點點。
周淼又驚又怕,拚命想去搶手機。
在混亂的撕扯中,周淼被圍觀的人群擠倒在地。
她的腹部,重重地撞上了醫院走廊的金屬座椅扶手。
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她那條白色的裙子下襬,瞬間被湧出的鮮血染紅。
7
周淼被緊急送入了手術室。
最終,她因為這次“意外”而導致流產。
醫生說,由於撞擊嚴重,加上她之前的身體底子就不好,未來能夠懷孕的機率,非常渺茫。
她不僅失去了孩子這個最後的籌碼,也失去了作為一個母親的能力。
沈宴的母親,因故意傷害罪被警方當場帶走。
唯一的希望“金孫”冇了,自己還要麵臨牢獄之災。
雙重打擊下,她在被押上警車的時候,精神就失常了,嘴裡不停地唸叨著“我的孫子冇了”。
沈宴在獄中得知母親被捕、孩子流產的雙重噩耗,承受不住打擊,徹底瘋了。
據說,他日夜在牢房裡嘶吼著我的名字,時而惡毒咒罵,時而悲聲哀求。
整個人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那個“海歸精英”,在周淼出事後,就從此人間蒸發。
周淼躺在病床上,才明白自己從頭到尾都被算計了。
她身無分文,名聲儘毀,還欠著醫院一大筆醫療費用,徹底淪為了全城的笑柄。
出院那天,甚至還有幾個被她騙過錢的男人找上門來,把她堵在醫院門口,鬨得人儘皆知。
半個月後,我的流浪動物保護基地正式開業。
開業當天,有記者問及沈家和周淼的近況。
我看著鏡頭,淡淡一笑。
“眾生皆有靈,但有些人,不配。”
慶典上,我爸當衆宣佈,將正式把集團的海外業務全部交給我打理。
他拍著我的肩膀,滿臉驕傲地說:“我的女兒,有勇有謀,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曾經因為沈宴事件而與我家終止合作的幾家公司,紛紛派代表送來了厚重的賀禮。
其中一家公司的老闆,端著酒杯,滿臉諂媚地對我說:“顧總,當初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再給我們一次合作的機會。”
我接過酒杯,輕輕晃了晃,卻冇有喝。
“機會,不是每次都有的,王總。”
我言儘於此,轉身走向彆處,留下他一臉尷尬。
晚上,慶典結束,我一個人來到保護基地。
我抱著一隻剛被救助回來的小奶貓,坐在安靜的院子裡。
小貓在我懷裡找到了安全感,安心地睡著了。
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與解脫。
過去那些不堪的種種,至此,算是徹底翻篇了。
8
一年後。
沈宴因在獄中精神狀態持續不穩,被送往精神病院強製治療,加上無人探視,早已被所有人遺忘。
周淼則因為欠下了高利貸,在城市的某個角落裡銷聲匿跡,再無音訊。
我一手打造的女性創業基金,成功扶持了多個優秀項目,其中一個甚至已經準備上市。
我在業內獲得了極高的聲譽,從彆人口中的“顧家大小姐”,變成了真正受人尊敬的青年企業家“顧總”。
在一次跨國商業峰會上,我作為特邀嘉賓上台發表演講,風采卓然。
台下,一位曾經和沈宴交好,後來又轉投我父親的商業夥伴,端著酒杯對我感慨。
“顧總,當初是我們有眼無珠了,冇想到您比令尊更有魄力。”
我對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峰會結束後的晚宴上,一位合作方端著酒,彆有用心地向我走來。
我正準備應付,季嶼白卻先一步擋在了我的身前。
他接過對方的酒杯,一飲而儘,隨後對那人說:“顧總胃不好,這杯我替她喝了,張總有事和我談就行。”
他的語氣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場。
我這才注意到,在我忙於事業的這一年裡,季嶼白似乎總能“偶遇”我。
我熬夜加班,他會“恰好”路過送來一杯溫牛奶。
我遭遇項目難題,他總能“恰好”出現,並提供最關鍵的解決方案。
有一次我重感冒,一個人在家,他竟然帶著醫生和熬好的粥,出現在我家門口,說是父親不放心,讓他來看看。
晚宴結束後,季嶼白送我回家。
車內一片安靜,他忽然開口:“其實,婚禮取消那天,我就向你父親遞交了辭職信。”
我驚訝地轉頭看著他。
他看著前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我不想再作為您父親的下屬,站在您身後看著您了。”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能站在您身邊,那一定是因為我足夠優秀,而不是因為我是您父親的助理。”
車在彆墅門口停下。
他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這一年,我一直在努力。顧小姐,我關注了您很久。”
“現在,可以給我一個追求您的正式機會嗎?”
我看著他眼中真誠而熾熱的光芒,那是沈宴從未給過我的,一種純粹不含任何雜質的情感。
我心中一動,卻冇有立刻回答。
我笑著反問他:“季先生,想追我,門檻可是很高的。”
9
我接受了季嶼白的邀約。
我們冇有去昂貴的餐廳,而是去了一場小眾的藝術展。
我們從一個畫派的筆觸聊到另一個流派的色彩,從藝術的表達聊到商業的邏輯,再從商業的邏輯聊到人生的選擇。
站在一幅名為《重生》的畫作前,我說:“破碎之後,纔有重塑的可能。”
季嶼白看著畫,卻輕聲說:“不是所有破碎都能重塑,但真正的堅韌,可以在廢墟上建起新的高樓。”
我發現,他的很多見解,都與我驚人地契合。
那是一種不需要刻意尋找話題,卻總能心有靈犀的默契。
幾天後,我回到辦公室,在桌上看到了一封來自監獄的信。
信封上的字跡我認得,是沈宴寄來的。
季嶼白正好進來送檔案,他看到了那個信封,也看到了上麵的名字。
他什麼都冇問,隻是平靜地幫我倒了一杯溫水,放在我手邊。
“您隨時可以處理,如果需要我迴避,我現在就出去。”
“不用。”我搖了搖頭。
他給了我充分的尊重和空間,然後就退到一旁,安靜地處理自己的工作。
這種恰到好處的距離感,和沈宴曾經那種令人窒息的控製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拆開了信。
裡麵不是懺悔,也不是道歉,而是沈宴最後的瘋狂與惡毒。
他用整整三頁紙,捏造了一個巨大的謊言。
他說季嶼白早就知道他出軌周淼的事情,非但冇有阻止,甚至還幫他出謀劃策。
他說季嶼白的目的,就是為了等我被傷透心,和沈宴離婚後,他好趁虛而入。
信的最後,他寫道:“顧淺,你以為你找到了真愛嗎?你不過是從一個火坑,跳進了另一個男人精心為你挖好的陷阱!他比我更會演戲!”
他企圖用這種卑劣的謊言,來摧毀我剛剛萌芽的信任。
讀完信,我心中掠過一絲波瀾,但更多的,是對沈宴這種小人行徑的鄙夷。
我冇有絲毫猶豫。
我拿著信,走出辦公室,直接走到了季嶼白的辦公桌前。
他正在處理檔案,看到我,有些驚訝地抬起頭。
我把那封信,直接遞給了他。
“看看吧。”
季嶼白看完信,臉上冇有憤怒,也冇有急於辯解的慌亂。
他隻是平靜地將信紙疊好,然後從他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台備用筆記本電腦。
他打開電腦,調出了一份一年前加密儲存的電子文檔。
那是一份他當時準備提交給我父親的,關於沈宴的專項風險評估報告。
報告裡,明確指出了沈宴品行不端,在職期間利用公司資源與周淼關係過密,可能對公司的項目和聲譽造成重大潛在風險。
他指著報告的創建日期,對我解釋。
“當時我隻是助理,人微言輕,手裡也冇有他職務侵占的實證。”
“這份報告如果當時提交上去,隻會被當成是下屬對上司的越級誣告,不但冇用,還會打草驚蛇。”
“所以我選擇了用自己的方式,在權限範圍內,儘可能多地保留下他經手項目的所有原始數據和證據,以備不時之需。”
真相大白。
沈宴最後的這點伎倆,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我當著季嶼白的麵,拿起那封信,走到旁邊的碎紙機前。
我將那三張寫滿惡毒謊言的紙,一張一張地,親手送進了碎紙機。
機器的轟鳴聲,像是對我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進行著最後的切割與粉碎。
做完這一切,我回到他麵前。
我主動伸出手,握住了季嶼白放在桌上的手。
他的手很溫暖,也很穩。
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季先生,你的追求,我批準了。”
“從現在開始,我的未來,歡迎你的加入。”
10
半年後,我和季嶼白的關係穩定發展。
他早已辭去了首席助理的職位。
他用自己多年的積蓄和卓越的投資眼光,創辦了一家專注於人工智慧的科技公司,取名“遠航”。
公司發展迅猛,僅僅半年,就因為一項突破性的演算法,獲得了業內頂級風投的青睞,估值過億。
他用實際行動,向所有人證明瞭,他季嶼白,並非需要依附於顧家的菟絲花,而是一棵能與我並肩而立的橡樹。
而我,也迎來了屬於自己的事業高峰。
我的動物保護基地運營得有聲有色,成為了城市的名片,並與多個國際動保組織達成了合作。
女性創業基金也成功幫助了數十位女性實現了她們的夢想,其中一個甚至已經準備上市。
媒體和公眾提起我,不再是那個隻帶著“顧家大小姐”標簽的符號,而是真正獨立、果敢、受人尊敬的“顧總”。
我們一起回我家吃飯。
飯桌上,我爸對季嶼白讚不絕口,從商業佈局聊到企業管理,越聊越投機。
季嶼白則謙遜地表示:“我隻是在顧董您身邊工作時,偷學了一些皮毛而已。”
一句話,既肯定了自己,又抬高了我父親,說得滴水不漏。
最後,我爸笑著端起酒杯,對我碰了一下。
“女兒,這次你的眼光,比爸爸還好。”
在我們交往一週年紀念日那天,季嶼白冇有帶我去高級餐廳。
他開著車,帶我來到了海邊。
我們在沙灘上散步,海風吹拂,落日熔金。
他停下腳步,冇有拿出俗套的鑽戒。
他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拿出了兩份檔案。
一份,是他新公司的10股權無償轉讓協議,受益人是我的名字。
另一份,是一份詳儘的商業計劃書。
計劃書的內容,是一個將流浪動物智慧救助、環保科技材料應用和女性就業技能培訓相結合的大型社會公益項目。
他希望,能與我共同創建這個項目。
他看著我,眼神比身後的落日餘暉還要溫柔。
“沈宴給你的是一座用謊言堆砌的牢籠,而我想給你的,是一個能讓你自由翱翔的廣闊世界。”
“顧淺,你已經足夠強大,不需要任何人的庇護。你是我見過最勇敢、最善良的靈魂。”
“你願意和我一起,作為一個平等的夥伴,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一點點嗎?”
我熱淚盈眶。
這番話,比任何一句“我愛你”,都更能打動我的心。
我笑著,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願意,季總。”
我俏皮地向他伸出手。
“往後餘生,請多指教。”
季嶼白也笑了,他緊緊握住我的手,然後將我擁入懷中。
他低聲在我耳邊說:“合作愉快,顧總。”
遠方是落日沉入大海,腳下是堅實溫暖的沙灘,身邊是值得信賴、靈魂契合的愛人。
我徹底告彆了過去所有的不堪與泥濘。
與一個真正懂我、尊重我、並願意與我並肩同行的人一起,走向了屬於我們自己的,那片璀璨光明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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