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將兒子骨灰做成手鍊送給白月光後,他悔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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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舟認定我歹毒善妒,無可救藥。
他將我徹底鎖在了臥室裡,門口派了兩個保鏢看守。
每天隻給我一杯水和一片乾硬的麪包。
他想用這種方式,磨掉我所有的意誌,讓我徹底屈服。
但我知道,這樣下去,我隻有死路一條。
我想起了家裡的那位家庭醫生,幾年前,他的母親重病,是我資助了全部的醫藥費。
這份恩情,他一直記著。
我拜托來送水的老保姆,偷偷遞給了他一張寫著計劃的紙條。
做完這一切,我看著窗外深不見底的夜色,深吸一口氣。
然後,我拿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
撿起一塊最鋒利的碎瓷片,我冇有絲毫猶豫,對著自己的手腕,用力劃了下去。
劇痛讓我幾乎暈厥。
鮮紅的血液瞬間湧出,染紅了白色的床單,也染紅了我的視線。
但我知道,這是我獲得新生的唯一出路。
第二天,保姆來送水時,看到了滿床的鮮血,和我慘白如紙的臉。
她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沈聿舟聞訊趕來。
當他看到那刺目的紅色時,那張永遠波瀾不驚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慌亂的神情。
“林織夏!”
我被緊急送往醫院。
急診室外,沈聿舟煩躁地來回踱步。
楚禾在一旁柔聲安慰,他第一次冇有理會。
兒子的死,我的“自殺”這一切,讓他第一次對自己堅信不移的一切,產生了懷疑。
幾個小時後,搶救室的燈滅了。
接診我的那位醫生,一臉沉重地走了出來。
他摘下口罩,對著沈聿舟,疲憊地搖了搖頭。
“沈先生,對不起,我們儘力了。”
“病人失血過多,已經冇有生命體征了。”
沈聿舟瞬間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像是被抽走了靈魂。
與此同時,我正被醫生通過醫院的秘密員工通道,悄悄送了出去,上了一輛早已等候在後門的汽車。
太平間裡,冰冷刺骨。
沈聿舟看著那具蓋著白布的“屍體”,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他伸出手,卻顫抖著,無論如何也不敢掀開那塊白布。
他從未想過,那個他一直厭惡、折磨的女人,會真的以這種慘烈的方式,永遠離開他。
“不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最終,再也支撐不住,轟然跪倒在地,發出了野獸般痛苦的哀嚎。
而我,正坐在遠去的車裡,看著窗外倒退的街景。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醫生髮來的資訊。
“一切順利。沈聿舟已經相信你死了。保重。”
我看著那條資訊,麵無表情地按下了刪除鍵。
然後,我取出現有的手機卡,掰成兩半,扔出窗外。
換上了一張全新的。
從此,林織夏這個人,徹底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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