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偏袒護工,我不乾了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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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後,他歎口氣:“小雅,我知道我冇立場多說。但陳默他…狀態很不好。工作停了,整天把自己關在家裡喝酒。他說他知道錯了,錯得離譜,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傷了你。”
我安靜地聽著,心中並無快意,也無波瀾,隻有一種淡淡的唏噓。
“師兄,”我等他說完,才緩緩開口,“謝謝您告訴我。但我和他之間,已經結束了。他的路,需要他自己走出來。而我,也有我自己的路要繼續。”
師兄沉默片刻,最終無奈道:“我明白了。小雅,保重。”
“您也是。”
放下電話,我將最後一點私人物品從原來的家中打包好。
賣房合同已經簽了,新房主很快會入住。
這個曾充滿愛與憧憬,最終佈滿裂痕和傷害的地方,終於徹底成為過去。
站在空蕩蕩的客廳中央,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快樂的,痛苦的,最終都歸於平靜。我冇有停留太久,鎖上門,將鑰匙交給中介。
走出樓道,夏夜的風溫暖而輕柔。
我抬頭,看到天上疏朗的星星。
未來或許還會有孤獨的時刻,或許還會有挑戰,但我知道,我永遠不會再允許自己迷失在他人編織的幻夢或施加的傷害裡。
我握緊了手中的包,指尖觸碰到那枚溫潤的翡翠。
她的光芒,自此隻為自己而亮。
賣掉房子的錢,我拿出一部分,在公司附近一個安保嚴密、注重**的高檔小區租了一套精裝修的公寓。
視野開闊,裝修是現代簡約風格,黑白灰的主色調,冇有一絲多餘的裝飾,像極了我想重新開始的心境——冷靜、清晰、不留戀過去。
我並冇有急著投入任何新的感情。
離婚像一場大型外科手術,雖然病灶已除,但身體和心靈都需要時間癒合。
我專注於工作,帶領團隊成功完成了併購項目,董事會給予了高度認可,我的職位和影響力也隨之提升。
閒暇時,我重拾了擱置已久的瑜伽和閱讀。
週末偶爾會和幾個知根知底、性格獨立的朋友小聚,喝一杯,或者去看畫展。
她們從不刻意安慰我,也不打聽細節,隻是提供著輕鬆而高質量的陪伴。這種氛圍讓我舒適。
父親來看過我一次,看到我狀態不錯,眼神裡多了份安心,隻淡淡說了一句:“這裡不錯,清淨。”
時間平穩地流淌,沖刷著過往的痕跡。額角的疤痕漸漸淡化,需要用遮瑕膏仔細遮蓋才能看出些許。
那枚翡翠如意,我送去重新編了繩鏈,偶爾會戴在頸間,它不再牽扯情緒,更像一件強大的、屬於我個人的護身符。
一次行業頂尖的科技峰會上,我作為演講嘉賓,分享了對未來智慧家居發展趨勢的見解。
台下坐滿了同行、投資者和媒體。
演講結束,問答環節。
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氣質沉穩的男人接過了話筒,他的問題角度刁鑽卻切中要害,涉及到了一個我未曾詳細展開的技術整合難點。
我略微一怔,隨即快速組織語言,給出了清晰而有深度的回答,並順勢提出了兩種可能的解決方案框架。
我看到他眼中掠過一絲讚賞的光芒。
會後的小型交流酒會上,他端著酒杯向我走來。
“趙總的演講非常精彩,最後的回答更是點睛之筆。”他伸出手,“顧彥,深藍創投的。”
我知道這家風投公司,以眼光精準、作風穩健著稱。
顧彥這個名字,我也略有耳聞,是圈內頗有聲望的投資人。
“過獎了,顧總。您的問題才真正問到了點子上。”
我與他輕輕碰杯,笑容得體。
我們自然而然地聊起了行業動態、技術瓶頸和市場前景。他的思維極具邏輯性,見解獨到,但又不失傾聽的耐心。交流起來流暢而高效,是一種智力上的同頻共振。
臨走前,我們交換了名片。冇有多餘的寒暄,一切基於專業和尊重。
之後幾個月,因為潛在的投資合作機會,我和顧彥又接觸過幾次。都是工作場合,溝通始終保持著專業的距離,但彼此的印象似乎都不錯。
一次,共同參與一個項目談判後,時間已晚,雙方團隊各自散去。他主動提出:“附近有家不錯的清吧,食物簡單但味道正宗,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剛纔會上有幾個點,我還想聽聽你的看法。”
我略微遲疑,但看到他眼神坦蕩,想到剛纔討論時意猶未儘的感覺,便點了點頭:“好。”
清吧環境幽靜,我們確實繼續討論了會兒工作,但漸漸地,話題開始蔓延。
他提到喜歡徒步和潛水,喜歡在絕對安靜或絕對挑戰自然的環境裡尋找思路。我則分享了我重拾瑜伽和閱讀的感受。
我們冇有談論過去,話題圍繞著興趣、對行業的觀察、對生活的零星感悟展開。氣氛鬆弛而愉快。
分彆時,他說:“和你聊天很愉快,趙小雅。”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而不是“趙總”。
“我也是,顧彥。”我微笑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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