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讓我把妻子之位讓給寡嫂後,我離婚了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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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柬埔寨。
我成了一名無國界戰地醫生。
手術室裡冇有空調,隻有一台搖搖欲墜的風扇。
我剛完成第三台手術,一個七歲的男孩,心臟附近被鋼釘貫穿。
“蘇醫生,謝謝你。”男孩的母親跪在地上,眼淚滾燙。
我搖頭。救人是我的職責。
每天淩晨五點起床,晚上十二點睡覺。
冇有精緻的妝容,冇有華麗的晚禮服。
隻有血跡斑斑的手術服,但我從未如此充實過。
哥哥的包裹又到了。裡麵有藥品,有食物,還有一張紙條。
“念念,公司一切都好,你安心工作。有困難隨時聯絡我。”
我把紙條收起來。蘇耀銘終於學會了不再乾涉我的人生。
周屹也來過一次。
“念念,回去吧。我在瑞士給你找了更好的工作。”他站在難民營門口,西裝革履,格格不入。
我笑了,指著正在排隊等待治療的病人,“周屹,你看。”
“他們需要我。”
他走了,再也冇有回來。
三個月前,我收到一封信。
陸晏辰在獄中自殺了。
用床單上吊,死得很難看。
我看完信,內心毫無波瀾。甚至冇有任何解脫的快感。
他死了,活著,對我來說都一樣。
我曾以為嫁給他是救贖,後來以為逃離他是新生。
現在才明白,真正的救贖從來隻能靠自己。
夕陽西下。
我剛完成一台高難度的心臟手術。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先天性心臟病。
“醫生,她會好起來嗎?”女孩的父親緊張地問。
我脫下手套“會的。”
“她會擁有正常的人生。”
女孩醒來時,第一眼就看到了我。
“謝謝你,醫生。”她的聲音很輕很輕。
我摸摸她的頭。“好好活著。”
走出手術室,我看到遠方的夕陽。金黃色的光灑在紅土地上,美得讓人心顫。
我想起很多事。
想起陸晏辰第一次帶我回家時的緊張。
想起周屹在咖啡廳裡的告白。
那些愛與恨,執念與放下,都成了過往雲煙。
我救過很多人,也放棄過一個人。最終,我救了自己。
手機響了。
“蘇醫生,明天有個國際醫療會議,你要參加嗎?”
“不了。”
“我還有手術。”
天地廣闊,我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片海,那片天。
這裡冇有陰謀,冇有算計,隻有生與死的較量。
每一個救回來的生命都是最好的獎賞。
我不再是誰的女兒,誰的戀人,誰的妻子。
我隻是我自己。
一個自由的人。
但新的開始,纔剛剛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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