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手術在我媽體內留下衛生巾,他徹底瘋了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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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庭那天,法庭內外被記者和圍觀群眾圍得水泄不通。
我坐在原告席,腰背挺得筆直。
對麵,是被告席。
林默,張曉曉,和我的父親趙建國,三個人穿著橙色的囚服,並排站著。
林默麵如死灰,眼神空洞,像一具被抽走了靈魂的行屍走肉。
張曉曉則從頭到尾都在不停地抽泣,整個人縮成一團。
而我的父親,他不敢看我,隻是死死地低著頭,花白的頭髮讓他顯得無比蒼老。
審判長敲響了法槌。
庭審,正式開始。
一份又一份的證據,被呈上法庭。
手術室的監控視頻,在法庭的大螢幕上公開放映。
當看到林默親手將那塊衛生巾塞進我母親體腔時,旁聽席上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當聽到張曉曉那句“這樣你就不會總惦記著她媽媽了”時,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緊接著,是那張魔鬼般的自拍照片。
照片被放大,林默和張曉曉那燦爛的微笑,與手術檯上我母親蒼白的臉,形成了最殘忍的對比。
而角落裡,我父親那張興奮又貪婪的臉,更是讓所有人都感到了生理性的不適。
最後,是我父親的認罪錄音。
他親口承認了自己如何給我母親下藥,如何與林默合謀,如何出賣林默以求自保。
鐵證如山。
無可辯駁。
林默像是被徹底點燃了,他猛地轉向我父親,目眥欲裂。
“趙建國!你這個老畜生!你不得好死!”
“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你!都是你害我的!”
我父親也不甘示弱,抬起頭,雙眼通紅地咆哮。
“放你孃的狗屁!是你自己貪心!是你自己好色!你想娶我女兒,想要我的家產!現在出了事,就想把責任都推到我頭上?”
兩條瘋狗,在法庭上,當著全國人民的麵,互相撕咬。
法警不得不強行將他們分開。
張曉曉已經徹底癱軟在地,她連滾帶爬地朝我的方向跪下,不停地磕頭。
“明月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隻是一時糊塗!是被豬油蒙了心!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林主任曾經救過那麼多人的份上,饒他一命吧!我給你做牛做馬,我下輩子給你當狗!”
她的哭喊,淒慘又可笑。
審判長看向我,示意我可以進行最後的家屬陳述。
我站了起來。
整個法庭,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冇有去看那三個畜生一眼。
我的目光,越過所有人,望向了法庭的窗外。
“我的母親,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我的聲音很平靜,冇有一絲波瀾。
“她喜歡種花,喜歡看海,喜歡在下雨天給我做一碗熱湯麪。”
“她教會我走路,教會我寫字,教會我愛這個世界。”
“她這一生,冇有做過一件壞事,冇有對不起過任何人。”
“她把林默當成自己的親兒子,把最好的都給了他。”
“她也愛我的父親,即便他平庸無能,她也從未有過一句怨言,努力地維持著一個家的體麵。”
“她那麼好,那麼愛這個世界。”
“可是,她最愛的三個人,卻用最殘忍,最惡毒,最下作的方式,聯手把她送進了地獄。”
我收回目光,轉向審判席。
我的眼神,冰冷如鐵。
“我,作為本案受害者趙清女士的唯一女兒,放棄所有民事賠償。”
“我隻有一個請求。”
“我請求法庭,判處他們死刑,立即執行。”
全場寂靜。
被告席上,三個人都露出了絕望到極致的表情。
審判長拿起判決書,開始宣讀。
“被告人林默,犯故意殺人罪,手段極其殘忍,情節極其惡劣,社會影響極壞,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被告人趙建國,犯故意殺人罪,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被告人張曉曉,犯故意殺人罪,為從犯,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法槌落下。
一錘定音。
林默癱倒在地,像一灘爛泥。
我父親則瘋狂地咒罵我,罵我是逆女,是討債鬼,說他做鬼也不會放過我。
我冇有再看他們一眼。
我轉身,在一片閃光燈中,走出了法庭。
八月的陽光,熾熱地照在我身上。
我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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