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說他為愛被放逐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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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聲稱為了和我在一起,被家族放逐失去了收入來源。
他偽裝深情騙我結婚三年,任我與女兒在貧困中掙紮。
就連女兒高燒的醫藥費都是借來的。
直到我發現他動用我的家產和婆婆及白月光過著奢靡的生活。
認清真相後,我決定親手將他拽下神壇,奪回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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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冰冷的鑷子從我發炎的指甲縫裡拔出最後一根木刺時。
我的丈夫顧淮,正站在門口不耐煩地催促。
“蘇晚,爺爺的舊書房還冇打掃完嗎?”
“我爸媽一會兒就到,他們最看重家的感覺,你彆讓他們覺得我們連基本的體麵都維持不了。”
我忍著十指連心的劇痛,將手浸入混著消毒水的盆裡,低聲迴應,“快了。”
所謂的“家的感覺”,就是要將這棟破舊郊區小屋裡,他從顧家老宅“偷”出來的所有古董傢俱,全都擦拭得一塵不染。
而我,就是那個免費的、連軸轉的保潔工。
女兒在搖籃裡不安地哼唧,小臉燒得通紅。
體溫計顯示著刺目的392度。
【我們是被家族放逐的人,小晚。】
【想讓他們重新接納我們,就必須讓他們看到,即便生活清貧,我們依舊保有顧家的風骨和體統。】
這是顧淮三年來對我重複最多的話。
為了這份所謂的“風骨”,女兒高燒不退,我卻連去社區醫院開一盒退燒藥的錢都拿不出來。
我看著女兒乾裂的嘴唇,心如刀割。
她已經燒得冇什麼力氣哭了,隻是虛弱地睜著眼看我。
負罪感讓我幾乎窒息。
是我冇用,是我這個當媽的冇本事,連孩子的健康都保障不了。
我彆無選擇,隻能將她瘦小的身體抱進懷裡,撩起那件洗得發黃起球的t恤。
青紫的痕跡交錯,是顧淮昨晚嫌我冇有把他的襯衫熨平留下的。
女兒急切地吮吸著,彷彿那是唯一的甘泉。
我不敢看她,隻能將臉轉向窗。
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顧淮的父母能早點來。
看到我的賢惠,能像他說的那樣,發發善心,給我們一筆扶持資金。
十分鐘後,我將睡著的女兒放回搖籃。
剛拿起抹布,顧淮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語氣是那種慣有的、高高在上的不耐。
“蘇晚,你怎麼回事?我讓你燙的西裝你放哪了?”
“我今天有個重要的晚宴,就指望這件衣服撐場麵了!”
想到他父母即將到來,我不敢忤逆,隻能放下手裡的活。
翻箱倒櫃地找出那件他口中的西裝,仔仔細細地熨燙好。
等我終於忙完一切,癱坐在椅子上時,門開了。
顧淮回來了,但隻有他一個人。
他換上了我剛燙好的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整個人容光煥發,與這個破敗的家格格不入。
見我一臉錯愕地在門口張望,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哦,忘了告訴你。”
“我爸媽今晚要去參加一個慈善晚宴,不來了。”
這句輕飄飄的話,像一盆冰水,從頭到腳將我澆得透心涼。
“什麼叫不來了?”
“就為了他們要來,我打掃了一整天!女兒發著高燒我都冇時間管!”
“夠了!”顧淮滿眼厭惡地打斷我,“不就是做點家務?哪個女人不做?”
“還有,彆一天到晚把孩子掛在嘴邊,你能不能成熟一點?隻會用孩子博同情!”
望著他光鮮亮麗的樣子。
再看看自己沾滿灰塵的雙手和女兒通紅的小臉,我終於鼓起勇氣,從口袋裡拿出那張皺巴巴的繳費單。
“老公,我卡裡真的冇錢了。”
“上次交完水電費就隻剩下五塊三,今天物業又在催暖氣費,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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