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用KPI績效設置育兒計劃後,我去父留 146
城主府
一個並不起眼的早晨。
二憨正躲在墨染峰的小院偷偷修煉。
突然聽到輪值的八長老韓鶴鬆大呼他的名字。
“李寒何在?”
“宗門剛剛收到城主府傳音求救,說是城主之子突發怪疾,急需醫治!”
“白敬亭外出執行任務,韓妃在礦脈當值。”
“你速去城主府跑一趟。”
二憨聞言不由得心生警惕,急忙推辭。
“回韓長老,弟子丹術平平,隻是區區黃階下品丹師,怕是勝任不了這等重任。”
“煩請您派彆的人去吧?”
“外門的韓長老和孫長老丹術超群,便是個不錯的選擇。”
此言一出,那韓鶴鬆勃然大怒。
這件事本就是他和白敬亭串通好的,又豈會委派他人?
“放肆!”
“本長老今日當值,便是代表宗門向你強行委派任務!”
“你先去走一遭,若是難以醫治,再請長老們前去不遲!”
“難道這等小事,還得讓長老們出關不成!”
冷厲之音傳來,二憨再也沒有了推辭的理由。
於是,他話鋒一轉,又道:
“路上匪盜頗多,煩請派一位高手一路護送!”
“如若不然,弟子可不敢保證能按時抵達城主府!”
“你個廢……”韓鶴鬆欲言又止。
思量片刻之後,還是有些不情願地道:
“罷了,罷了!”
“緊急任務:護送李寒前去城主府治病,價值三十點積分,誰去?”
話音剛落。
剛剛進入內門不久的鹿鳴便急忙應喝。
以他現在的實力,寒穀城往返一趟不過兩三個時辰,就能白得三十下品靈石。
對於煉氣六重的他來說是非常劃算的。
順道還能去仙芝堂,購買一些價格更為公道的黃階上品藥液。
順便跟李寒這位丹師增進一下感情,一舉三得。
就這樣。
二人當即便禦劍而起,直奔寒穀城城主府行去。
二憨依舊是隻管漂浮,趕路的事則交給鹿鳴這位力巴。
兩人比較熟絡,二憨也對此人比較放心。
一路無話。
順利來到城主府。
當二憨表明自己黃階下品丹師的身份後,那城主夫人聞言,雖然有明顯的失落之色,卻是並沒有半點失禮的表現。
相反,對方主動收起城主夫人的架子,表現得尤為謙卑。
“原來是李丹師,麻煩您幫忙看一下,我兒這是怎麼了?”
“前些天我們剛剛從青陽郡,幫他買了一枚玄階下品辟海丹。”
“一開始他還跟我說修為大進,沒幾天就日漸消瘦,眼下居然昏迷不醒了!”
說話間。
那美婦竟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聽到辟海丹三個字,即便是以李二憨的定力,也不禁心中暗驚。
修行煉體術的他非常清楚,辟海丹可以幫助煉體修士在體內開辟出一片獨立空間,容納多餘的血氣。
其作用與丹田相仿。
丹田又名氣海,這新開辟出的空間便稱之為血海。
因為煉製此丹的主藥之一,便是帶有空間之力的一階妖晶。
此物之稀有,隻有一些蘊含部分遠古級龍族、麒麟族血脈的妖獸才能產出,價值便不言而喻。
用它煉製而出的辟海丹,價值僅次於玄階下品築基丹。
可見這城主府,為了這位少城主也是下了血本的。
這樣重要的人物,交給李二憨醫治,其心中是難免有些忐忑的。
“夫人,令公子金玉之體,我隻是區區黃階下品丹師,臨危受命而來,怕是不堪此等大任!”
“為何不請為公子爺煉丹的那位玄階丹師出麵。”
“豈不更加穩妥?”
二憨小心翼翼地道。
然而。
這話一出口,還不等那城主夫人開口,身旁穿著藍衣華服的山羊鬍老者,卻是怒聲大起:
“叫你治,你就治,囉嗦什麼!”
“那辟海丹是李十針會長煉製的,你讓我們請他來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他煉製的丹藥有問題?”
“他如今正在閉關,我們請他不來才向摘星宗求援!”
“你再磨嘰,延誤了病情,你怕是有十條命也賠不起!”
不得不說,此人官威之大,乃是二憨生平僅見。
扣帽子了功夫更是一絕。
自己這還沒治,對方三言兩語,就讓他把李十針那樣的大人物都給得罪了。
萬一真出什麼閃失,他更是出力不討好。
眼看對方也不過是個狗仗人勢,在主人麵前搖尾乞榮的東西,二憨卻是佯裝不知情。
躬身朝那老者一禮,有些誠惶誠恐地道:
“城主大人,我可從來都沒說李會長的辟海丹有問題。”
“如果您懷疑是對方的丹藥害了令公子,煩請找李會長前來對峙!”
“此事體大,不管是誰插手都有極大的嫌疑,也為了還李會長一個清白,這病小的是萬萬不敢治了。”
“還是請城主大人,直接賜小的一死吧!”
言罷。
李二憨直接脖子一仰,來了個向天求死。
問題不好解決,那便把水攪渾,把所有人都拉下水。
士可殺不可辱,那城主夫人也是大有來曆的人,自是看出此中原委。
可還不等她出口,一旁那山羊鬍老者卻是老臉一紅,支支吾吾,有些忐忑起來。
城主司空震妻妾頗多,最是多疑,這混蛋稱呼他城主,那還得了!
“你……你胡說些什麼,我不過是府裡的管家!”
“休要再說這些大不敬的話!”
“再胡言亂語,我……”
恰在這時。
“住口!”
“白管家,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再敢衝撞李丹師,小心我治你個不敬之罪。”
言罷,那美婦轉身看向李二憨,強行擠出一絲微笑道:
“李丹師,煩請您放開手腳,為我兒醫治便是!”
“我相信摘星宗弟子的為人,不管我兒有何閃失,城主府都不會追究您的責任!”
說著,那夫人竟是朝著二憨恭敬一禮。
不得不說,對方能夠坐上城主夫人這個位子,決計是有一定道理的。
上得了庭堂,下得了廚房,隻是最基本的要求。
諳於世故纔是其上位的關鍵。
要不然。
也不會從城主的眾多夫人中脫穎而出,成為唯一的正房。
二憨見對方出了免責宣告,這才緩步來到少城主的床榻前。
鹿鳴手持長劍緊隨其後,目光時不時地瞥向那山羊鬍老者,眼神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敵意。
摘星宗煉氣五重以上修士足足近百,不管是實力還是地位,都要在遠城主府之上。
這老東西當著他們二人的麵逞威風,決計是有失得體的。
殊不知。
此人乃是白敬亭的叔父,剛剛那番話也不過是給李二憨挖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