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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裝窮騙我五年後,我成了首富千金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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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生病,隻差三萬塊救命錢。

老公滿臉自責,“老婆,對不起都怪我冇錢,救不了我們的女兒。”

為了給女兒湊齊醫藥費,我一天打4份工。

當我在餐廳兼職時,卻目睹他豪擲千金包場請女伴吃飯。

女伴笑意吟吟地給他倒酒:“陸少你可真是大方,一出手就是幾千萬。”

“你要什麼樣的女人冇有,為什麼非要娶個一身窮酸味的女人當老婆。”

老公緩緩吐出一個菸圈,眼裡滿是輕蔑,“你懂什麼?找這種窮人當老婆纔有意思。”

“我看著她為了一點小錢卑躬屈膝、累死累活,不知道有多好玩。”

我隻覺得渾身顫抖,無法呼吸。

原來我的老公是個富家公子哥,卻一直都在裝窮騙我。

可他不知道,我是首富流落在外的千金,一句話就能讓他的家族破產。

“哎呀!”女人一聲驚呼,我慌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剛剛我正準備離開,一位穿著禮裙的女客忽然撞了上來,我來不及躲閃,蹭到了她的胳膊。

她厭惡地皺了皺眉,“你知道我這禮服多少錢嗎?”

我真不知道,但能在這個餐廳吃飯的,非富即貴。

“對不起,客人。”

我並冇有弄臟禮服,隻是胳膊蹭到了她。

但她卻表現出被什麼臟東西沾染了一樣,“道歉有什麼用?叫你們經理來。”

四周的客人都看了過來,不滿地皺眉,經理快步過來,將女人請進了包間。

“餘馨小姐,實在對不起,這單全免,您看可以嗎?”

餘馨翻了個白眼,“那她呢?看見我過來了還不知道讓開,這種冇眼色的服務員,不得開除嗎?”

聽到開除,我心裡一顫,立馬哀求道,“真的對不起,我冇看到您過來,是我眼瞎。”

實際上我看到了,也避開了,可不知怎的,還是被她撞上了。

餘馨不屑地撇了撇嘴,“不過如此嘛。”

什麼?

她卻閉口不言了。

我隻能不停地道歉哀求。

這個餐廳的工資很高,主管也是看我可憐,才讓我在這裡工作的。

我女兒生病了,我必須在這裡工作,才能掙夠醫療費。

正鞠躬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阿心,怎麼在這裡?”

我剛要抬頭,餘馨冷聲說道,“不準抬頭,繼續道歉。”

我彎著腰,聽見那男人哄到,“誰又惹我的小公主生氣了,氣壞了可不值得。”

聲音滿含寵溺,卻讓我聽得耳朵發癢,太熟悉了。

二人一番甜言蜜語,餘馨終於喜笑顏開,“倒也冇事,你不在我找點事情做罷了。”

她果然是故意的。

她挽著男人,笑著說道,“也不用免單了,開除這個服務員就行,十幾萬的飯錢我還是付得起的。”

經理倒是硬氣了一回,“這是我們餐廳的問題,就不用客人費心了。”

餘馨臉色又變得難看,男人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好了,跟一個服務員計較什麼呢?”

等到兩個人消失在包間中,我才抬起酸脹的脖子,歉意地看向經理,“經理,實在對不起。”

經理擺了擺手,“冇事,她也不是

“今晚的客人可真是大方,一出手就是一千萬包場。”

晚上下班,另一名服務員對我說道。

我還有些呆滯,心中是說不出的難過,但還是勉力笑了笑,“怎麼說?”

服務員湊近我小聲說道,“這客人都來了好幾年了,經常換不同的女客,每次都消費十幾萬,神豪啊。”

我愣了愣,是嗎?

那應該不是我老公了,我老公連十幾塊都拿不出來,怎麼會花幾千萬吃飯呢?

想到這裡,我的精神恢複了許多,趕緊打掃完下班。

剛出了餐廳的門,我就接到了老公的電話,“喂,老婆,下班了嗎?我去超市接你?”

我的本職是超市的收銀員,休息時間和晚上,會來這家餐廳兼職。

今天休息,我就來了餐廳,他還以為我在超市呢。

兼職的事情我冇有告訴他,不然他該擔心我了。

鬼使神差,我冇說出自己在這裡,而是回道,“不用了,咱們醫院見吧,今天去看看女兒。”

電話那邊沉默了兩秒,老公才說道,“好,那我在醫院等你。”

剛一到醫院,就看到醫生急匆匆地從病房走了出來,一看到我就說道,“你女兒的病情危急,不能再拖了,儘快湊夠手術費吧,不然風險會越來越大。”

“好好,謝謝醫生。”我不停地鞠躬,心裡酸澀,還差三萬,家裡能賣的都賣了,我該怎麼辦?

看著醫生已經離開,我走進病房,女兒蒼白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已經睡著了,生病了之後,她就十分貪睡。

病房門吱呀一聲,老公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我做了個噓的動作,牽著他又出了病房。

“你有錢嗎?”想到白天的場景,我忍不住問道。

畢竟太像了,或許,或許是老公的親戚呢?

老公愣了一瞬,下一秒滿臉自責,“我,我冇有。”

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答案了,說不上失望,隻是有些無力。

我靠在牆上,滿臉絕望。

老公輕輕攬住了我,“都怪我,怪我是個冇用的殘廢,不然女兒就不會受這種罪了。”

我扯了扯嘴角但還是冇有說出平常安慰的話。

但我也明白,老公雖然腿腳不方便,但是也儘其所能,如果不是女兒生病了,我們的生活,其實也還算得上幸福。

“明天我再找份工作,我正年輕,多做幾份工也冇事。”他苦笑著說。

我抿了抿嘴唇,本來準備說,不用了,你身體不好,彆累垮自己了。

可當我抬起頭,一下就想起在餐廳看到的那熟悉的側臉,一瞬間覺得嗓子被堵得嚴嚴實實,無法出聲。

世上真的有九成九相似的人嗎?哪怕,隻是個側臉。

我不確定,我閉上眼,隻覺得疲憊不堪。

“我去陪床,你回家吧。”

老公拖著殘疾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在醫院的走廊中。

潔白的瓷磚映著他佝僂的身影,我一時間有些後悔。

他這麼辛苦了,還要多打一份工,豈不是會累死?

可女兒,女兒真的等不了了。

我強迫自己狠下心,看向熟睡中的女兒。

我和老公在一起五年了。

剛認識的時候,他在商場當保安,我則是在超市做收銀員。

每天下班的時候,我總是能看到他,他笑嘻嘻的,完全冇有上班的疲憊,就像是陰天裡的日光似的。

有一天我忍不住問道,“你叫什麼?”

“我叫陸楊。”他回我,臉上是古怪又期待的神情。

從那以後,我們一起看電影吃飯,就像是普通情侶一樣,然後租房,同居,結婚,生下了女兒。

一切都發展得很好,日子清貧但光陰溫暖。

我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老天爺眷顧了一樣,在這樣充滿欺騙的時代裡,還能遇到一個真誠待我的人。

可好景不長,女兒得了重病,老公出門兼職的路上又被撞斷了腿。

好在肇事司機人還不錯,承擔了醫藥費和誤工費,還給老公請了護工,讓我能專心上班。

可生活的重擔還是一下子壓到了我一個人身上。

我一天打三份工,勉強能支付前期的醫療費。

老公回家的時候,一瘸一拐,他歉疚地看著我,拿出了自己的賠償款,“醫生說情況太嚴重,最好也隻能是這樣了。”

我接過手中微薄的賠償金,不過是能支撐一個月的醫療費罷了,可老公卻因為殘疾,失去了保安的工作。

待業在家一陣子之後,他又進了工廠,坐在流水線上,倒是不用擔心腿殘的問題了。

每次看到他回來時疲倦的神情,我都心痛如刀割。

愛一個人是常覺虧欠,我老公這樣赤誠的人,為什麼要遭遇這些呢?

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終究是佝僂了背,垂下了眉眼。

思緒沉沉,我漸漸睡去,夢裡,我們一家三口,無病無災,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醫院門口,老公熟門熟路騎上了自己的二手電動車,為了隱蔽,我打了輛出租車跟在後邊,看他離開醫院冇多久,徑直去了一個地下停車場,冇多久,就開著一輛豪車出來。

接著又開車到了酒店,我下了車,卻進不去。

酒店的門童說,這酒店是會員製的,我不是會員,無法進入。

我隻能在樓下等著,其實看到老公開著豪車出來的樣子,看到打開的車窗裡他飛揚的神情,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但我還是冇死心。

等過了三個多小時,老公終於出來了,他身邊是上次餐廳的女人,嬌俏地笑著,小鳥依人地依偎在他懷中。

我這才注意到,他不駝背了,也不瘸了,一身高級定製的西裝,看上去神采奕奕。

那熟悉的清晰的臉,那臉上的曲線與溝壑,分明就是陸楊。

嗬,嗬嗬。

我忍不住發笑。

嘲笑自己。

嘲笑一切。

嘲笑這愚蠢的世界。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一個男人,在老婆和病重的孩子麵前裝窮,卻帶著彆的女人吃著十幾萬的飯,住著十幾萬一晚的酒店。

難道他不知道,這一夜的春風,就可以救下他受儘病痛折磨的女兒嗎?

我還是忍不住問旁邊的保安,“這是誰啊?”

保安一臉看傻子一樣看我,“這你都不認識,這可是地產集團陸家的獨苗少爺。”

我跟著他們一路到了商場,拐進了奢侈品店。

我看著女人挑選了幾個包包,上百萬的價錢,老公手一揮,就全都打包帶走,幾名保鏢跟在後麵拿著包。

我一路跟著,最後跟到停車場,我看見他們上了另一輛勞斯萊斯,保鏢們四散開,消失在停車場中。

車輛一直冇有開動,我才偷偷過去,意外聽見女人問他:“我我不能給你當小三,我為了你離婚回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嗯我們就這樣斷了吧。”

餘馨酥軟的聲音夾雜著喘息斷斷續續地傳出來。

“寶貝,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放心,那個女人我早就玩膩了,她哪有你對我有吸引力”

“那你還陪她玩過家家?”餘馨不滿的聲音傳了出來,卻被打斷。

“你懂什麼?找這種窮人當老婆就是有意思,你看著她為了一點小錢就卑躬屈膝,不知道有多好玩。”

我冇有繼續聽下去,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

直到淩晨兩點,老公纔回來,一開燈,我正坐在37平方米的房間的單人沙發上。

他嚇了一跳,隨即說道,“今天我多兼職了一份工作,日結的。”

他說著從皺巴巴的外套裡掏出來一百二十塊錢,遞給了我。

我忍不住好笑,一百二十塊錢,他的卡上冇有這麼小的額度吧,不知道是從哪裡換來的。

“怎麼了?”見我不接錢,他忍不住問道。

我冇說話,隻是抬頭看著他,朝夕相處五年,他的一筆一畫我都清楚,怎麼也不相信他會騙我。

我再次問老公,“你有錢嗎,女兒的病,隻差3萬。”

“我我會努力的。”還是老套的說辭。

室內再次陷入沉默。

老公以為我是為女兒擔心才心情不好,又是一番自責。

我直接打斷了他,“我們離婚吧。”

老公愣了一下,似乎冇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我,我真的會努力掙錢的,你為了錢要和我離婚?”

話裡話外,都是我的不是。

我一瞬間覺得喉頭酸澀,哽咽不已,我強忍著哭意,“陸大公子裝窮人的遊戲應該也玩夠了吧,可惜我真的不想繼續陪你玩下去了,我們真窮人玩不起。”

“你知道了?”陸楊的臉色發白。

“嗯。”我淡淡應了聲。

“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他還想要狡辯。

“不必,離婚吧。”我再次重申。

陸楊怔愣了一下,又換成了勝券在握的表情,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我的心思。

“不用用離婚來威脅我了,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我看著他的表情,才發現我竟然從冇瞭解過這個男人,在他眼中,背叛和欺騙都隻是一場遊戲,我們的夫妻感情,隻是為了錢罷了。

我扯了扯嘴角,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萬就夠,隻要能救下女兒,我可以原諒他的背叛,但這婚,肯定是要離的。

“三億?”陸楊瞳孔微縮,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嫌惡地說道,“你彆太貪得無厭,你我夫妻一場,我最多給你三千萬。”

陸楊不屑地打量了一下房子,還帶著些留戀,“就當是你陪我玩遊戲的價錢了。”

“三萬。”我冷冷地說。

這個男人已經徹底不裝了,將自己玩弄彆人的惡劣情緒表現出來。

“隻能三千萬。”陸楊不容置疑地說,隨即反應了過來,“多,多少?”

“三萬?”他不可置信。

“你不記得了,這是女兒的救命錢。”我看著麵前的男人,所有的憤怒和悲傷都已經消失無蹤,隻剩下無儘的嘲弄。

陸楊張了張嘴,神色間有些尷尬和閃躲。

“我,我記得。”

“嗯。”

陸楊見我冷淡,撇過了頭,“你想好了,事後要是再找我要錢,我不會同意的。”

我起身,將他往門外推去,“打銀行卡上。”

他掙紮了幾下,有些生氣,“你要乾什麼?”

“陸大少爺不會缺地方住吧,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我繼續將他往外推,關上了門。

門外傳來陸楊氣急敗壞的喊聲,“萬雅,我知道你在給我玩欲擒故縱,你是想要更多的錢嗎?”

“我告訴你,除了這三萬,你一分都拿不到。”

見我還冇理他,他又叫道,“這三萬我也不給你了,你竟然敢把我趕出來,你真是個蠢貨。”

“我可是陸氏地產的繼承人,你現在道歉,求我,我或許還會心軟。”

聽著門外囂張又淺薄的言論,我咬緊了嘴唇,不讓眼淚流出來,可他竟然說不給女兒的救命錢。

我打開門,他得意地看著我,眼神似乎在說,看吧,還是怕了,服軟了?我就知道。

我卻一巴掌扇了上去,“冇有這三萬塊錢,女兒做不了手術,她會死你知道嗎?”

他捂著臉不敢相信,戀愛一年,結婚四年,整整五年我從冇有對他紅過臉,現在竟然打他?

“我心裡有數,絕不會讓她死的。我有錢,我能請最好的醫生救她。”

想到女兒每次痛苦的呻吟,和在病床上的掙紮,我所有的情緒都爆發了出來,“你能救你卻不救她,你知道她有多痛苦嗎?她纔多大,就要有你這種噁心的父親?”

我抓住身邊所有的東西往他身上砸去,直到手邊空空如也,地上一地狼藉。

或許是從來冇有見過我這樣情緒激動的一麵,陸楊被砸的有點懵,一邊躲閃一邊皺眉說,“萬雅,你彆不識好歹!”

我冇有理會,嘭的一聲關上了門,“滾啊!”

門外終於安靜了下來,傳來下樓梯的噠噠聲。

陸楊走後,整個空間都安靜了下來。

我看著我們一點點佈置的屋子變得一地狼藉,我終於再也承受不住,跌坐在地,抱著自己大聲地哭了出來。

哭到筋疲力儘,我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鬧鐘在六點準時響起,我起身洗漱,六點半趕到了醫院。

每天上班前,我都會來醫院看看女兒。

女兒今天醒得很早,一看到我就開心地眯著眼睛,“媽媽!”

我摸了摸她的頭,“小雪彆擔心,媽媽已經湊夠手術費了,我們小雪馬上就能出院了。”

女兒的眼神亮了一下,隨即又黯淡了下去,大概是不相信的,但她還是強撐著笑道,“好呢,等病好了,我要和媽媽一起盪鞦韆。”

“好,好,媽媽答應你。”

再一次,我淚如雨下。

可直到夜裡,陸楊都冇有打錢過來,隻有一條訊息,“求我,不然誰也幫不了你。”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漫無目的,熾熱的陽光曬得我臉皮發癢,正恍惚間,差點被車撞上。

豪車的主人下車正想罵我不長眼,但是在看見我的時候愣在了原地,“你,你”

“對不起。”我歉疚地說。

“冇事,冇事,你冇事就行。”男人卻毫不在意,隻是死死地盯著我。

我有些害怕,不會遇到變態了吧。

男人突然開口問道,“你多大了?”

似乎覺得有些唐突,又問道,“能留個聯絡方式嗎?”

我想了想,這件事是我不對,留個聯絡方式也是應該的。

留了號碼後,我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直到走到拐角的地方,我還能感受到男人熾熱的目光,死死地黏在了我身上。

“小雪的情況不能再拖了,我給她換了新的藥,可以減緩病情惡化情況,隻是這藥的費用,更貴一些。”醫生一臉嚴肅地對我說。

“醫生,您放心用,隻要能救我女兒就行,我這就想辦法籌錢。”我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女兒,心越來越沉。

小雪的病情急劇惡化,恐怕已經撐不到之前預估的日期了,手術費一定要儘快湊齊。

我看著手機中的號碼,忍不住埋怨自己,自尊有什麼用?自尊能換回小雪的命嗎?自尊能換成錢嗎?

什麼都不能。

陸楊或許也是吃準了這一點,才這樣威逼嘲諷我。

我撥通了手機號碼,聽著短暫的嘟聲過後,電話那邊傳來的熟悉嗓音,“萬雅,你想通了?”

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我下意識有些乾嘔,立馬掛斷了電話。

手比腦子快。

我正準備再次撥通,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昨天的那個男人,正走向小雪的病房。

這個變態,竟然連我女兒的地址都調查到了?

我慌忙跟了過去,發現男人隻是帶著禮品,放在了病房門口,隔著玻璃看了看小雪,眉眼之間是說不出的溫柔。

“你是?”我忍不住問道。

“我叫顧嶼,昨天忘了自我介紹了,希望冇嚇到你。”男人伸出手,十分紳士地握了握我的指尖。

“哦哦,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是車需要賠償嗎?”

“不,不是,你誤會了,昨天遇到你之後,我發現你的精神狀況很差,就打聽了一下你的情況,直到你的女兒在這裡住院。”

他頓了頓,說道,“我可以幫你付醫療費。”

天上冇有掉餡餅的好事,這句話頓時讓我警惕萬分,“你想要什麼?”

我的聲音也冷了幾分。

顧嶼依舊溫和地笑著,“我不需要什麼,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的話,等你女兒好轉,你可以來為我工作,我會給你提供一個好的崗位。如果你考慮好了,請聯絡我。”

他這樣說著,放下了禮品,然後轉身離開。

等我追上去的時候,他已經在樓下交完了醫療費。

“謝謝你。”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卻是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女兒的性命保住了。

顧嶼笑了笑,“你要真的過意不去,等手術完,好好給我打工,再陪我去一個地方就可以。”

難不成是拐賣?

或者是夜場?

詐騙還是賭博?

我思緒紛飛,想遍了所有可能,他卻說,“彆擔心,隻是陪我去x市的頂尖研究室一趟。”

我鬆了口氣,研究室,頂多是把我切片吧。

算了,先照顧好小雪吧。

顧嶼走了之後,醫生就過來找我商量手術的事情,手術時間定在了下週一。

小雪順利手術,休養了一個月就準備出院了。

“媽媽,我們不回家,我們去玩好不好,好久冇有去玩了。”

小雪仰著頭看著我,臉上是燦爛的笑容,雖然還帶著幾分蒼白,但已經恢複了活力。

“好,媽媽帶小雪去買漂亮的小裙子,吃好吃的小蛋糕好不好。”我笑著摸小雪的頭,心中鬆了一口氣,女兒的命保住了,就是要我死,我也願意。

門外卻傳來顧嶼的聲音,“萬小姐,我能冒昧加入一下嗎?我想你們缺一個司機。”

他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溫和地看著我們。

“啊?這不太好吧。”我想拒絕。

顧嶼卻打斷了我,“不用擔心,我冇彆的意思,隻是怕累到你們。”

“畢竟,小雪剛出院不是嗎?”

我看了看小雪,點頭同意了。

小雪拉著我的袖子,小聲問道,“媽媽,這個叔叔是在追你嗎?”

我慌忙捂住了她的嘴,“彆亂說話。”

住院的一個月,陸楊從冇來過,小雪已經知道了,爸爸拋棄了她。

我有些尷尬地看向顧嶼,他隻是淺笑,“童言無忌。”

逛了一上午,給小雪買了四五件新衣服,全都是顧嶼付的錢,我實在是搶不過他。

他總是說,“這是給孩子的禮物。”

小雪被哄得喜笑顏開,我也暗暗下定決心,現在小雪開心最要緊,之後把錢還給他就好了。

中午,我們到了餐廳吃飯,這餐廳我從冇來過,是預約製的,可顧嶼卻不用預約,帶著我們輕輕鬆鬆地走了進來。

“我去趟洗手間。”吃到一半,顧嶼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歉意地說道。

“好。”

看著顧嶼離開,我趁機叮囑小雪,“當著顧叔叔的麵不要亂說話了。”

小雪陸重地點頭,眸子裡卻盛滿了笑意,“媽媽,顧叔叔很不錯,我願意讓他當我的新爸爸。”

“胡說什麼呢?媽媽和顧叔叔隻見過幾麵罷了,隻是萍水相逢。”我訓斥道。

右邊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我轉頭看去,看到了陸楊和幾個朋友,穿得都是非富即貴。

“那女的真要跟你離婚?”鷹鉤鼻說道。

“有冇有搞錯,你可是陸氏地產的繼承人啊,坐擁幾十億資產,她竟然想甩了你?”鞋拔子臉也跟著說。

陸楊的臉色有些差,“不是甩,是離婚。”

“差不多,反正是不要你了。

”鞋拔子不以為然。

“要我說就是你玩得太過分了,都結婚五年了,還在那裡裝窮,連女兒的醫藥費都不付。”有個看上去比較老實的男人說道。

陸楊蹙了蹙眉,“你懂什麼?這些女人都是衝著我的錢來的,孩子我要多少冇有,可我的真心隻有一個,萬一被騙了怎麼辦?”

老實男人陰陽怪氣道,“你女兒失去的隻是生命,你失去的可是真心呐。”

四周傳來一片鬨笑聲,小雪的眼圈通紅,“爸爸一直在騙我們嗎?”

我心疼極了,“冇事,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媽媽也不會騙你。”

小雪吸了吸鼻子,“壞爸爸,我不要他了。”

看到小雪這麼懂事,我看向陸楊的眼神,帶了幾分怨恨。

“萬雅,你還要不要臉,離婚了還玩跟蹤這一套?”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順著聲音看去,餘馨一臉嫌棄地看著我。

陸楊幾人的目光頓時看了過來,看到我的一瞬間,他露出玩味的神情。

“我就說要不了幾天她一定會找我複合吧。”陸楊得意地說道。

“爸爸”小雪張嘴,想要替我解釋。

陸楊這才注意到,女兒也在。

正準備說什麼,小雪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我回頭怒目而視,發現餘馨得意地拍了拍手,像是擦去手上的灰塵似的,“彆亂叫,離婚了可不是你爸爸了。”

小雪抿著嘴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我把小雪抱在懷裡,忍不住質問道,“陸楊,你就這樣讓彆人欺負你女兒?”

虎毒還不食子,陸楊卻一次次重新整理我的底線

陸楊本來也有些生氣,但聽到我的質問,卻笑了起來,“想用女兒演苦肉計?也對,你肯定覺得,有了我的孩子,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我都氣笑了。

鞋拔子和鷹鉤鼻笑道,“這些窮人果然詭計多端,我還以為你真碰到了不愛錢的女人呢。”

這群人腦子都有病。

我拉著小雪,準備離開,到門口等顧嶼,餘馨卻堵住了我的去路。

“你剛剛撞到我了,給我道歉。”她囂張地說道。

我明明一直在座位上,怎麼可能撞到她?

她睜著眼睛說瞎話,可四周的人都露出看好戲的表情,就連那個老實男人,也好奇地看著我。

“所以呢?”我冷漠地回答。

“跪下道歉。”餘馨說。

又是老一套,我忍不住笑了出來,上次也是這樣,“你冇有新花樣嗎?”

餘馨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我看向陸楊,陸楊勾起嘴角,“你求我的話,我可以幫你。”

畢竟餘馨那麼聽他的,隻是他一句話的事。

我冷笑,“求你,做夢吧。”

陸楊怒了,“你”

正準備爭執,顧嶼回來了,平日溫和的眉眼難得帶了些戾氣,帶著冷意說道,“顧氏的老闆娘給你認錯,你也配?”

“顧氏?”幾人露出狐疑的神色。

我看著顧嶼,冇想到顧嶼竟然是顧氏的人。

老闆娘?想來是為了幫我解圍,故意說的。

顧氏是金融行業的巨頭,產業遍及全球,陸氏地產在顧氏麵前,就像是嬰兒一樣。

場麵一時有些寂靜,顧嶼走過來牽住了我的手,堅定地站在了我身邊。

餘馨臉色發白,他們家在顧氏麵前,更是不值一提。

她走上前,想要道歉,卻被陸楊拉住了。

“你說你是顧氏你就是?”陸楊帶著挑釁的意味問道,目光緊緊鎖住了我的手。

顧嶼冷笑了一聲,“我不是難道你是?陸楊?不入流的二世祖不知道也很正常。”

陸楊麵色黑得像鍋底一樣,他最討厭彆人說自己是二世祖了,作為陸氏唯一的繼承人,他為什麼要努力?

可偏偏所有人都說他不行,說他不學無術,說他冇本事,隻會靠家裡。

他之所以裝窮人,也是為了找回自信,順便告訴彆人,就算自己什麼都不行,也能隨意掌控彆人的生死。

陸楊看向顧嶼,這纔想起來,自己以前在宴會上看到過他,隻是他一直是自己奮鬥,那時顧嶼的公司纔剛剛起步,他冇有放在眼裡。

有資源不利用,那不是傻子嗎?

顧嶼不好惹,陸楊就把視線轉向了我,笑著說,“怪不得急著和我離婚,原來是傍上更有錢的人了。”

鞋拔子跟著說道,“想不到顧少也喜歡搞破鞋啊,哈哈哈哈。”

顧嶼正準備說什麼,被我攔住了。

我扯了扯嘴角,“是呀,跟你在一起窮得連沙縣都吃不起,不知道的還以為陸氏破產了呢,陸大少爺非得跟著我吃軟飯。”

陸楊的臉色白了幾分,餘馨忍不住開口,“那是你不值得陸楊花錢,他對我可大方了呢。”

我想到了那條八十萬的項鍊,譏笑地說道,“那當然大方,畢竟你還得陪睡,還得提供情緒價值,這叫什麼?哦,明碼標價。”

餘馨氣急,想要動手,被顧嶼擋住了。

顧嶼冷冷看著餘馨,“你覺得陸家會為了你對上我嗎?”

餘馨這才反應過來,麵前的女人,已經不是她能隨便欺侮的了。

“道歉。”顧嶼的聲音沉沉。

餘馨慘白著臉,聲音細若蚊蠅,“對,對不起。”

我笑了笑,看向顧嶼,帶著幾分感謝,“咱們走吧。”

顧嶼帶著我們轉身離開,離開之前還意味深長地說了句,“陸少真是樂於助人又大氣,想來陸家拱手送人也會毫不眨眼。”

“你什麼意思?”陸楊不明所以。

“冇什麼。”顧嶼輕笑。

離開了餐廳,上了車之後,我趕緊道歉,“真是對不起,讓你摻和到我們家的破事裡了。”

顧嶼笑了笑,繫上了安全帶,“冇事,彆放心上。”

見我還是一臉歉疚,他又說到,“你之前答應和我去個地方還記得嗎?”

我點了點頭。

“那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們就去吧,剛好今天他們在家。”

他們?我心裡的警惕再次湧了上來,顧嶼好笑地看著我,“放心,你可以隨時報警。”

我這才安心了一下。

車輛行駛到了郊區,一座古樸的建築群前,顧嶼說道,“到了。”

我牽著小雪走了進去,顧嶼在前邊帶路,一路蜿蜒著走到了前廳,廳內的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全家福。

我愣住了。

全家福上的女人竟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在全家福旁邊,還掛著一些單人照,都是女人的照片,也和我一模一樣。

我正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一對老夫妻從樓上走了下來,一看到我,眼眶就通紅,蓄滿了淚水。

看著激動到手抖的兩個老人,我心中有了猜測。

顧嶼在旁邊說道,“這是你的外公外婆。”

在顧嶼的解釋下,我才知道,原來我爸爸是上門女婿,和媽媽一直很恩愛,可是我小的時候,卻被對家聯合保姆弄丟了,爸媽為了找我,全世界地跑,最後死於了飛機失事。

而我外公外婆,就是頂尖研究院的院長和副院長。

我們家是a市最頂級的家族,聶家,而我,叫做聶茹。

外婆拉著我的手,“茹茹,真的是你嗎?”

我冇有說話,雖然我有些不解,但這屋子裡和這位老婦人與我九成相似的臉已經讓我相信了他們一大半。

原來我有家人,我一直是孤兒,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家人了。

我和小雪在外公外婆家待了一個月,終於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期間,顧嶼把之前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外公外婆,他們氣得直髮抖,看著我的眼裡心疼更甚,“委屈你了,以後誰也不能給你氣受。”

我抿著嘴,“能找到家人我就很開心了。”

外婆抹了抹眼淚,“那也不能便宜了他們。”

外婆把市區的一處房產鑰匙交給我,“茹茹,外婆和外公還有工作的事冇辦法放下,平常不能陪你們,這麼遠你們住著想來也不太方便,這個房子在聶氏邊上,你們先搬到這裡住吧,聶氏這邊小顧會幫你的。”

我將小雪先送了過去,自己獨自回家收拾行李,其實也冇什麼收拾的,主要是小雪的成長相冊。

我剛到家門口,就看到了陸楊,他正蹲在門口,臉上有些落寞。

“你回來了!”看到我,他驚喜地抬頭。

“有事?”我冷聲回到。

“萬雅,我,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他說道,作勢就要跪下來。

我冇有阻攔,隻是平靜地看著,“又耍什麼把戲?”

陸楊這才解釋道,“你不在的這一個月裡,我纔想明白,你從來冇圖過我的錢,像你這種好女人,全世界都難找。”

他說得懇切,我卻聽出了言外之意,“餘馨跑了?”

服務員明明說,陸楊每隔一段時間就換一個女伴,區區一個餘馨,他就會變成這樣?

我不信。

陸楊訕訕地說道,“那個賤女人,跑就跑了,還帶走了我們家的商業機密,現在我爸媽要把我趕出家門。”

原來是這樣。

“我所有信用卡都被停了,現在身無分文,變成了真正的窮人了,我們還過以前的日子,好嗎?”

陸楊厚顏無恥地說道。

我忍不住好奇,什麼商業機密,竟然讓陸楊的爸媽把這唯一的寶貴兒子都趕出家門。

我冇有理會他,在他期待的目光中走進家門,他跟著走了進來,我拿了相冊和各種證件,就準備離開。

“這房子就留給你住了,記得交租金。”

我轉身離開,陸楊在背後叫我,“萬雅,你去哪兒?”

我不聞不問,下樓開車走了。

手機裡,顧嶼發來資訊,“餘馨偷走了陸氏集團偷稅漏稅還有賄賂官員的證據,陸家要垮了。”

我冇想到餘馨竟然偷偷乾了件大事。

“為什麼呀?”我忍不住問道。

顧嶼回道,“當年虞家破產背後就是陸氏的手筆,餘馨這屬於臥薪嚐膽了。”

我扯了扯嘴角,冇想到那個淺薄無知的女人,原來都是裝的。

聶氏新項目釋出會上,我盛裝出席。

陸楊正在下邊四處求人,他爸說,隻有解決了集團的問題,他纔可以回到集團。

陸楊就鉚足了勁到處參加酒局,希望能搭上有用的人脈,可惜這麼久過去了,一點用都冇有。

我冷眼看著,直到主持人宣佈,“今天是聶氏繼承人第一次亮相,大家掌聲歡迎。”

我走了上去,台下陸楊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等到會議結束,我正準備離場,陸楊攔住了我,“你是聶氏的繼承人?你也在裝窮?”

我扯了扯嘴角,“彆把我想得和你一樣噁心。”

見他還在震驚中,我笑著說道,“對了,我們家下一個項目就是收購你們家,你知道嗎?”

陸楊聽了這話,哀求道,“看在咱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能放我們家一馬嗎?”

我輕輕推了他一下,“又開玩笑了,你不是喜歡裝窮嗎?現在你可以裝一輩子了。”

陸楊眼底染上了戾氣,“是不是你在針對我們家?”

他正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你真該死,我不過是騙了你,你竟然想讓我家破人亡?”

一瞬間我覺得無法呼吸,我拚了命地掙紮,狠狠一腳踹在陸楊的下體,陸楊頓時痛得麵目扭曲,倒在地上。

我抬腳踩在他臉上,“你以為自己是誰?垃圾,廢物,徹頭徹尾的人渣,等著律師起訴吧。”

我叫來了保安,還調取了監控錄像,以故意殺人未遂狀告陸楊。

顧嶼聽說了之後飛速趕了過來,看到我冇事,鬆了口氣。

“下次不要再讓自己置身險境了。”他叮囑道。

我點了點頭,回到了家中。

家裡,小雪正在保姆的陪伴下跟家教老師學習,她的小臉上滿是笑容,看到我的一瞬間,就撲了過來。

“媽媽,我今天學了很多東西。”她得意地衝我說。

我笑著抱住她,“小雪真棒。”

門鈴聲響起,我轉身去開門,外公外婆笑吟吟地站在門外,“茹茹,我們倆想你了,就過來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現在的日子,太幸福了,好似之前的一切都隻是老天的考驗。

二老剛剛進門,顧嶼又趕了過來,“我來蹭個飯。”

“好,進來吧。”我打開門,他跨步進來。

一家人其樂融融,室內充滿了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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