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裝癱瘓,隱蔽直播後他瘋了 064
她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
那邊,本體宴正開著她的三蹦子,去另一個鎮子采購物資。
龜則做在車簍子裡,風糊了他一臉,那頭中長發淩亂的就跟水鬼似得。
“隔壁鎮子是現殺鮮豬!我的打聽好,當天淩晨殺,肉還帶著溫乎氣兒!待會兒到了地方,你負責搬肉、扛下水,跟老闆砍價的事也交給你了!”
宴追興致勃勃地開她的三蹦子,一路上她開的一跳一跳的,甭提多興奮了。
龜則坐的硬板凳,他都被顛散架了,但他果決的沒有說,隻是看著前麵女孩的背影,眼地盈滿了笑意。
估計宴追要是回頭看到了,會惡心的吐出來。
她這輩子跟所有人絕緣。
包括但不限於非人類!
但這不妨礙宴追拿龜則當免費勞動力,她是決計不可能去搬豬的!小時候,宴文山同誌帶她去鄉下體驗生活,她掉豬圈裡摔了一身豬屎!
胖胖的豬豬雖然很好吃,但豬屎確實很難聞!嘔——
帶龜則的目的就是讓他當免費勞動力給她搬半扇豬,還要豬下水!
馬上就要冬天了,她決定所有東西都置辦齊了,堅決不會踏出院子門一步!
所以鹵豬蹄、豬大腸、豬心就是吃貨必備!打死她也不可能啃青菜!
係統和存在的試煉搞的如火如荼。
方文基本上已經被選定。
唉,一想到,方文負責守護,她負責收割,人生莫名充滿了感慨。
三蹦子終於在一個熱鬨的集市口停下。
濃烈的生肉氣味、泥土腥氣和人群的喧囂撲麵而來。
宴追利落地跳下車,指著前方一個圍了不少人的肉鋪,眼睛亮得驚人:
“就是那兒!快,龜則,衝鋒!為了我們的鹵豬蹄和爆炒肥腸!”
她自己則遠遠站定,堅決不肯再靠近肉鋪一步,彷彿那裡不是案板,而是曾經那個讓她留下心理陰影的豬圈。
龜則認命地深吸一口氣,擠進人群。
他能感覺到背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緊緊盯著他。
那是宴追在監工,確保她的半扇豬和豬下水一樣不少。
他一邊熟練地跟老闆交涉,指著最好的那塊五花和新鮮的豬下水,一邊在心裡無奈地笑。
看來這個冬天,他會很忙。
不僅要當免費勞動力,恐怕還得兼任首席鹵肉師傅和爆炒大廚。畢竟,某個揚言“打死也不踏出院子門一步”的吃貨,是決計不會親手去處理那些“可愛又好吃”的豬豬的。
而此刻的宴追,正靠在三蹦子上,已經開始在心裡盤算著,回去的路上要不要順便拐去旁邊的雜貨店,多買幾口大鍋和足夠的香料。
這個冬天,註定是油光汪汪、香氣四溢的冬天。
光是想想,她就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纔想著呢,分身那邊又傳來訊息:
“嗚嗚嗚嗚……我又進警察局了……我都進幾次了……”
“那啥,習慣就好?”
“不過我忽悠過去了。他們覺得我身邊好像老有怪事發生,但這次我真無辜,我都被支開了。也不知道狗日的沈清沅跟他們說了什麼,他們問我有沒有超能力,我超能力就是撕開自己放本體?哦不,老子的超能力是能乾掉三碗鹵肉飯!””
這倒不是她瞎扯。
她唯一的、正經的超能力,大概真就是關鍵時刻撕開殼子,用真正的本體換過去力挽狂瀾……
本體宴對進局子這事兒看得挺開。
沈清沅那人腦子有可能不假,但圖書館的事鬨得那麼大,不被上麵盤問纔怪。從白霧鎮到霍宅再到圖書館,哪次詭異事件旁邊沒晃悠著她宴追的身影?不被懷疑都對不起她這事故體質。
好在這次被支走了,不然還真的解釋不清楚,畢竟天然克製屬性在哪裡,誰他媽會主動上門找滅絕師太送死?
於是,腳趾頭整個一大眼蛙造型應對全域性:“啊?”
宴追被腳趾頭搞的有點煩了,她現在躺平的日子多好,無人打擾,龜則伺候,她現在就隻想遠離所有事遠遠的!
“能不能不要有點屁大的事就找我?我真的不感興趣!”
不然她為啥搞出腳趾頭來!她是真煩!
龜則剛把最後一盆豬下水放車簍子裡,就看到宴追那張寫滿了“人間不值得,豬肉才值得”的生無可戀臉。
“又怎麼了?”他問,語氣自然得像是在問今天豬肉肥不肥。
宴追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手指胡亂指向虛空,好像能就此把那個喋喋不休的分身戳閉嘴:
“還能怎麼?那邊又開始了!屁大點事就吱哇亂叫,好像離了我就活不了一樣!我看起來很像救火隊長嗎?不,我看起來像即將擁有鹵豬蹄、爆肥腸和醬豬心的快樂宅女!”
她和龜則又去雜貨店買了一口厚實的大鍋,還有根據網上搜來的“絕密鹵肉配方”采購的全套香料,將車鬥塞得滿滿當當,空氣裡都彌漫著花椒八角的辛香。
宴追心滿意足,剛將三蹦子調轉車頭開了不到一百米,就看到前方路口烏泱泱圍了一群人,隱約還有哭喊和爭執聲傳來。
“草!”
根本不用思考,宴追條件反射般猛地一擰車把,三蹦子發出不堪重負的“突突”聲,當場表演了一個原地調頭。
事故體質,易發意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她對凡人的破事沒有一星半點的興趣!
任何圍觀、湊熱鬨、路見不平等行為,都是對她“安穩宅冬”偉大目標的嚴重背叛!
“坐穩了!”她頭也不回地對龜吼了一嗓子,動作麻利得彷彿經過千百次演練,“前方高能,非戰鬥人員迅速撤離!”
龜則早已習慣,默默抓緊了車鬥邊緣。
他看著宴追那副如臨大敵、恨不得給三蹦子插上翅膀飛離這是非之地的樣子,眼底笑意更深。
所以不要試圖挑戰滅絕師太的底線!更不要試圖看看滅絕師太的底線在哪裡!
因為她的底線就是——根本沒有底線!她直接繞道走!
三蹦子以一種與它破舊外表不符的敏捷,吭哧吭哧地拐進了旁邊一條狹窄的小巷,將身後的喧囂徹底隔絕。
宴追長長舒了一口氣,彷彿剛經曆了一場惡戰。
她重新調整方向,朝著她那個與世隔絕的小院,朝著她夢想中油光汪汪的冬天,堅定不移地……
突突突地,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