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縱容小三害我女兒,她們悔瘋了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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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瞬間死寂,“明白!”
言簡意賅,電話被掛斷。
暖暖並不是我的親生女兒,而是首富的女兒。
當初江家爆發內亂,五個兒子爭家產,江家長子江城擔心自己的母親和女兒會成為他的軟肋,特意托付給我照顧。
現在這種情況,也隻有請江城出麵解決了。
不知過了多久,走廊儘頭傳來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
江城來了。
他穿著一身高定西裝,精雕細琢的臉上此刻是山雨欲來的暴怒。
隨即,他看到了旁邊病床上昏睡的暖暖,尤其是她裹著厚厚紗布的手臂。
“誰乾的?”
“傅銘軒的情婦柳思思,和他那個寶貝私生子傅子豪。”
“開水是傅子豪潑的,至於傅銘軒,”我頓了頓,語氣裡是刻骨的恨意,“他就在旁邊看著,說暖暖燙一下擦點藥就好,說蘇姨是早該送走的累贅。”
江城緩緩彎下腰,靠近暖暖的小臉,動作笨拙得與他商界殺伐果斷的形象判若兩人。
“暖暖,”他小心翼翼的,“我是,爸爸。”
暖暖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似乎在睡夢中也有所感應。
她的小手搭在了江城那根手指上。
“爸爸回來了。”他眼裡充滿了愧疚。
“以後,冇人能再欺負你和奶奶。冇人。”
他抬起頭,看向我,“這裡交給你照顧好她們。剩下的,我來處理。”
江城出手了,僅僅一下午,傅銘軒那裡就炸了鍋。
傅銘軒賴以維持公司運轉的幾個最大現金流在同一天斷了,並且銀行強硬催收到期的大額貸款。
訊息像炸彈一樣在內部炸開。
財務總監的電話直接打爆了傅銘軒的手機,聲音帶著哭腔。
“傅總,供應商催款催到門口了,下個月工資都懸了!”
幾個幾乎決定公司生死的項目,合作方都是江家打過招呼的商業夥伴。
幾乎在銀行發難的同時,這些合作方的終止函像雪片一樣飛到傅銘軒的辦公桌上。
不僅僅是針對公司,江城的人瞬間鎖定了傅銘軒和柳思思的所有個人資產。
傅銘軒藏在海外公司的錢、柳思思用他的錢購置的房產、珠寶、名車、甚至她那些限量版包包…
無一倖免。
所有賬戶被凍結,資產被火速申請查封。
更讓柳思思崩潰的是,她還冇來得及炫耀的最新款愛馬仕鉑金包,被品牌方帶著律師直接上門,以涉嫌使用非法資金來源購買為由,當場收回!
她穿著睡衣,看著空蕩蕩的衣帽間和門口揚長而去的品牌人員,徹底瘋了,對著電話那頭的傅銘軒歇斯底裡地尖叫哭罵。
傅銘軒的世界,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天塌地陷。
他苦心經營,視為命根子的傅氏王國,在江城這個真正的龐然大物麵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傅銘軒找上門的速度,比我想象的還快。
他步履匆匆地衝進醫院,頭髮散亂,眼睛赤紅。
哪還有半點平時裝出來的精英模樣,活脫脫一個輸光了家底的亡命賭徒。
“葉清瀾,你夠毒。”
“真是吃裡扒外的一把好手啊,說吧,江城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爬上了他的床?”
我還冇來得及罵他,他卻冷笑一聲,繼續激怒我。
“奉勸你趁現在我還冇真的動怒,讓江城收手。”
“否則我一定和你離婚的,到時候,你後果自負。”
我氣笑了,“放馬過來,隨時奉陪。”
傅銘軒似乎冇想到我如此脫離他的掌控,一臉的心虛。
“我們夫妻多年,我不願意對你出手。”
“最近我做的事是有點過分了,忽略了你的感受。”
“豪豪是柳思思那晚下藥勾引我生下來的,並非我故意背叛你,但事已至此,我要對她們母子倆負責。暖暖不是我的女兒,我的家業總要有人繼承的。”
我笑了,他所謂的家業不過是江城手指頭縫裡漏出來的一點錢罷了,本來就是當作暖暖的零花錢用的,他卻真給當成皇位了?
還得找個皇太子繼承?
我的笑聲越來越大,傳到傅銘軒耳中也越來越刺耳。
“傅銘軒,你是失心瘋了嗎?那家業是你的嗎?”
傅銘軒臉色難堪到極點,像被戳中了痛處一樣。
他心裡也明白,離了我,公司就是一盤散沙。
江城輕輕一按,便能把他像隻螞蟻一樣按死。
傅銘軒咬牙跟我服軟。
“老婆,我知道錯了,我會讓柳思思帶著她兒子搬出去。”
“暖暖我親自給她賠罪補償她好不好,以後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出現第二次了。”
他語氣放軟,目光也充滿了柔和。
“老婆,跟我回去吧,我給你補過結婚紀念日。”
我冷笑一聲,看,他一直都冇忘記那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隻不過我和他的私生子比較簡直如鴻毛一般太輕了。
傅銘軒不是知道錯了,他隻是害怕了。
他太害怕失去現在的一切了。
我不想理會他,讓保鏢給他扔了出去。
他冇想到的是,江城的手段還冇完。
傅銘軒那頭還在為被保鏢像扔垃圾一樣丟出醫院而暴跳如雷。
他用最惡毒的語言在電話裡咒罵我,威脅要曝光我的姦情,搶走暖暖,讓我身敗名裂。他那些汙言穢語還冇罵完,接二連三的壞訊息砸得他措手不及。
公司的資金鍊徹底斷了,資不抵債已經到了宣告破產的邊緣。
投資商接二連三的撤資,他低三下四去求人週轉,就驚恐地發現離開了我他什麼也不是。
那些人都是我的朋友或者看見江城的麵子上想來巴結我的。
如今他們都看清楚了局麵,傅銘軒成了我的棄子,又被江城出手整治。
他們恨不得一人踩上傅銘軒一腳纔好,怎麼可能會幫他?
傅銘軒的咒罵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大公雞,除了尖叫彆無他法。
新的電話又給傅銘軒打了過來,公司被爆出賣假貨和抄襲,還被查出稅務有問題!
如今大大小小的合作方都在排著隊等著起訴他。
“不可能!”
傅銘軒對著電話嘶吼,聲音都劈了,“他們敢?!我親自去和他們談!”
“一定是江城的授意,這些吃裡扒外的小人竟然敢回過頭來背叛我!都怪葉清瀾那個賤人蠱惑了江城!”
他像個無頭蒼蠅,瘋狂地撥打那些合作方老總的電話,得到的不是忙音,就是被拉黑。
傅銘軒徹底瘋了,他回到家在客廳裡無能狂怒般咆哮,僅剩的家都被他砸的稀碎。
柳思思披頭散髮地衝下樓,像個瘋婆子,鼻涕和眼淚都糊在了臉上。
“銘軒這可怎麼辦啊,他們把我們的卡都停了,房子要被查封了,子豪的貴族學校剛打電話來催學費,我們根本冇錢交啊!”
“這下全完了!都是葉清瀾那個毒婦害的!”
她歇斯底裡地搖晃著傅銘軒。
“滾開!”傅銘軒一把甩開她,她踉蹌著摔倒在地。
他指著柳思思,眼神怨毒,“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害的,要不是你和你那個小畜生惹出禍事,葉清瀾怎麼會發瘋,江城怎麼會對付我!”
他把所有怒火,都傾瀉在了柳思思身上。
柳思思坐在地上,愣了一秒,隨即爆發出更尖銳的哭嚎。
“傅銘軒你個冇良心的王八蛋!當初是誰幫你轉移公司的錢,是誰幫你盯著葉清瀾那個老女人不讓她發現的,現在出事了全怪我?!我被收走的那些包包奢侈品不是你為了討好我買的嗎,你現在裝什麼清高,我跟你拚了!”
她像瘋了一樣爬起來,朝著傅銘軒的臉就抓了過去。
兩人在滿地狼藉的客廳裡,像最粗鄙的市井潑婦和流氓一樣,撕打咒罵。
傅子豪嚇得縮在樓梯角落,哇哇大哭,卻冇人再看他一眼。
柳思思打不過傅銘軒,披頭散髮地衝出門。
她被突如其來的變故衝昏了頭,把一切都歸咎到了我身上。
跑到醫院樓下哭喊叫罵,詛咒我不得好死。
一會兒又跪地哭求,說她知道錯了,讓我放過他們。
江家的保鏢像兩尊門神,麵無表情地將她架走,扔出醫院周圍。
有聞風而來的記者偷偷拍下了她狀若瘋癲的醜態,“豪門夢碎,疑似傅氏總裁情婦當街撒潑!”
我冇空去理她,在醫院裡照顧著暖暖。
暖暖患上了自閉症,在心理專家耐心引導下,慢慢地揭開了那地獄般的幾個月。
與此同時,我請來的頂尖技術團隊,成功修複了傅銘軒自以為關掉的監控。
團隊重點剪出來了幾個畫麵。
第一個畫麵顯示在客廳裡,暖暖摸索著想靠近正在看平板的傅銘軒。
傅銘軒頭也不抬,一腳給暖暖踹飛。
“滾開,彆煩我,看見你就晦氣!”
暖暖嚇得小身子一抖,傅銘軒就在旁邊看著卻一言不發。
反而指責暖暖和她那個偷人的媽一樣是禍害是煩人精,要把暖暖給賣到國外去!
暖暖嚇得哇哇大哭,傅銘軒露出惡趣味般的興奮。
第二個畫麵是在廚房裡,柳思思將一份精緻的兒童營養餐倒進自己碗裡,然後將一些明顯的剩菜剩飯給暖暖吃,份量還很小。
暖暖哭著求她說太餓了吃不飽,能不能多給她一點。
柳思思就把她的飯倒在地下,用肮臟的鞋底踩了又踩,讓暖暖想吃就自己舔乾淨。
暖暖想跑開,卻被柳思思一把抓了回來。
“想跑?你不是餓嗎,不吃都不行!”
“全部都給我吃光,吃光!”
柳思思一把將暖暖的頭按在地上,逼迫她把那些噁心的東西全部舔乾淨。
暖暖被嗆得臉色全紫,險些呼吸不過來昏死過去,冇想到柳思思卻非說她這麼小就會裝可憐。
“小小年紀就是個死綠茶,和你那個賤人媽簡直一樣!”
“嗆死你!活到長大還不知道要勾引多少男人呢,說,你是不是等著長大了勾引你爸爸!”
然後就把癱倒在地上喘不過氣的暖暖接著暴打一頓,像扔垃圾一樣扔到了門外。
畫麵又一轉,養母坐在輪椅上,傅子豪笑嘻嘻地繞到她身後,猛地用力一推!
輪椅失控地撞向牆壁,養母整個人從輪椅上摔了下來,一大把年紀身子骨都要碎了。
柳思思就在不遠處看著,非但冇阻止,反而捂著嘴笑了。
畫麵再切換到養母的房間。
柳思思靠在門框上,冷眼看著床上因為心臟病發作伸手向她求救的養母。
她慢悠悠地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故意拖延了足有兩三分鐘,才假惺惺地走過去。
更令人髮指的是,她對著跟進來的傅子豪使了個眼色。
傅子豪立刻會抓起藥瓶,在養母絕望的眼神中,得意洋洋地跑到外麵的錦鯉池邊。
把一整瓶救心丸,全都倒進了池子裡餵魚!然後,就是傅子豪提著那壺滾燙的開水,獰笑著走回來的畫麵…
我看著這一楨楨罪行,握緊了拳頭,渾身都在發抖。
簡直毫無人性!
我不在的這幾個月裡,養母和暖暖都遭遇了什麼!
我心疼也懊悔,懊悔自己看錯了人,把暖暖和養母推入虎口!
我把這些傅銘軒和柳思思的罪行證據全都儲存好。
他們兩個,一個都彆想跑!
我聘請了頂級私家偵探背調傅銘軒和柳思思的姦情。
新送來的報告,解開了那段曾經不為人知的過往。
傅銘軒和柳思思,大學時就是戀人,從未真正分手。
傅子豪,就是傅銘軒婚前與柳思思生的孩子!
傅銘軒追求我,從一開始就是個精心設計的騙局!
他看中的,正是我孤女的身份,他以為蘇慧隻是個普通保姆。
我與江家那層關係,讓他誤會成是遠方親戚,把我當成跳板和提款機!
他們一直在密謀等我意外身亡,或者等傅銘軒徹底架空我掌控公司後,就一腳把我踢開,讓柳思思母子名正言順地登堂入室,霸占我和暖暖的一切!
冇想到我這次提前回家,打她們個措手不及,事情才敗露了。
鐵證如山,我這麼多年的婚姻,竟然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罷了
我看著這些報告和監控錄像,最後一絲對過往的溫情徹底消散了。
我拿起電話,打給我的律師。
“陳律,證據都收集好了。所有能告的罪名,全部給我起訴傅銘軒、柳思思,還有那個傅子豪,想辦法給他送到少管所!”
“同時幫我起訴離婚。我要傅銘軒淨身出戶,身敗名裂!把他這些年在我身上吸的血,連本帶利給我吐出來!”
又轉身對助理說:
“通知公司董事會,我要行使執行董事和大股東的權利了。”
“立刻召開緊急會議,罷免傅銘軒一切職務,以公司名義起訴他職務侵占。若是有傅銘軒的狗腿子敢阻攔,就連著他們一起整!”
“還有,把這份監控錄像的精華剪輯,準備好。”
“傅銘軒不是準備辦認親宴沖喜嗎?等江城那邊再添一把火,我就送傅銘軒一份大禮!”
傅銘軒還沉浸在自己一手遮天的夢裡無法自拔,卻得知他已經被董事會踢出局了!
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根本什麼也掌控不了,我能賦予他權利,也能收回來!
他這回是真的要完了!
他多次派人來找我,想要像之前一樣和我賣賣可憐,拿我們的感情換我心軟。
無一次例外,都被我趕了出去。
傅銘軒這就受不了了嗎?他真正的懲罰還在後頭呢
法律,會替我製裁他。
我拿著那摞收集好的厚厚的證據親自走進了警局。
當那些監控畫麵在電腦播放時,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
有人倒抽冷氣,有人憤怒地捏緊了拳頭。
“警官,我要報案。”
“控告傅銘軒、柳思思、傅子豪故意殺人未遂!”
鐵證如山麵前,立案很順利。
當天夜裡,警笛聲是在傅銘軒那棟即將被查封的彆墅外響起的。
他和柳思思還在屋子裡為最後一點值錢的東西撕扯扭打,像兩條爭搶腐肉的鬣狗。
當警察破門而入,手銬鎖上傅銘軒的手腕時,他臉上隻剩下難以置信的驚恐。
柳思思的尖叫更是淒厲,她試圖撲向警察求饒,卻被毫不留情地製住。
傅子豪嚇得尿了褲子,被女警帶走時還在嚎哭。
“你們不能抓我,我是傅銘軒,我是傅氏總裁!”
“我有錢,我認識很多人,是不是江城陷害我,都是葉清瀾那個賤人…!”
傅銘軒被押上警車時還在徒勞地嘶吼。
柳思思則完全崩潰了,涕淚橫流地對著警察哭喊。
“不關我的事啊,都是傅銘軒指使我的,我也是受害者啊,求求你們放過我!”
他們的醜態,被聞風的記者拍了個正著。
江城那邊隻是稍稍示意,這些畫麵和之前柳思思在醫院撒潑的照片一起,登上了頭條。
“驚爆!前ceo及情婦涉嫌虐童弑母被刑拘!”
傅銘軒徹底社會性死亡。
曾經圍繞在他身邊的所謂的“朋友”、“合作夥伴”消失得比影子還快,生怕下一秒沾上一丁點腥臊。
董事會在我主持下,以雷霆速度罷免了他所有職務,並立刻以公司名義起訴他職務侵占,追討他轉移的數千萬钜款。
他名下的所有財產,全被法院火速查封拍賣,填進那個他永遠填不滿的窟窿裡。
他收到的賠償訴狀,金額加起來是個天文數字,足夠他下半輩子在還債中度過,如果他還有自由的話。
正式宣判之前,傅銘軒和柳思思被關押進了看守所。
看守所裡的日子,是傅銘軒從未想象過的地獄。
他把所有希望都抱在申請取保候審是,嗬嗬,做夢!
他情節惡劣,對社會影響極壞,誰敢放他?
他隻能在那狹小的囚室裡,聽著電視新聞裡播放公司在我和江家支援下股價回暖,業務重回正軌的訊息。
那些曾被他視為囊中之物的東西,徹底與他無關了。
柳思思為了減刑,更是無所不用其極。
在審訊室裡,她像倒豆子一樣把所有的臟水都潑向了傅銘軒。
“都是傅銘軒的主意,他說葉清瀾那個老女人礙事,說暖暖那個小瞎子和他沒關係,死了最好,是他讓我虐待那個老不死的保姆,指使他兒子去推暖暖的輪椅。”
“對了,連倒掉救心丸的主意都是他出的,他想讓老東西死得快點,說兒子還小真出事了也不會有人追究的!”
“我隻是聽他的花言巧語被他騙了,我也是被他利用了啊!警察同誌,我是無辜的啊!”
她聲淚俱下,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被脅迫的可憐女人,隻求能少坐幾年牢。
傅銘軒得知她的供詞後,在看守所裡徹底瘋了,隔著鐵欄對提審他的警察咆哮著柳思思的種種惡行。
兩人互相攀咬,醜陋至極。
傅子豪因為年紀太小,夠不上刑事處罰。
但他長期被溺愛扭曲的心和那些被曝光的惡行,讓他成了人人喊打的惡魔之子。
冇有親戚願意接收這個燙手山芋,最終被送進了少管所。
他的前途早就被他自己和他那對父母親手葬送了。
法院的判決書下來那天,陽光很好。
判決準予我離婚,傅銘軒淨身出戶,同時,判決他需向我支付钜額補償八千萬元。
雖然我知道他根本拿不出,但法律上,他永遠欠著我。
傅銘軒,數罪併罰,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柳思思,雖竭力攀咬傅銘軒,但作為主要實施者和參與者,同樣罪責難逃,判處有期徒刑十年。
兩人當庭癱軟,麵如死灰。
等他倆出來之後,兩個人早就成了老頭老太太了。
更何況牆倒眾人推,兩人一出事之後,接二連三的舉報和起訴蜂擁而至,等待她們的隻會是無窮無儘加刑。
還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
我因為處理離婚事項,不得不去監獄和傅銘軒碰麵簽字。
傅銘軒穿著皺巴巴的橘黃色看守所馬甲,被獄警帶進來。
才幾天功夫,他像老了二十歲。
他看見坐著的我,幾乎是撲到玻璃前,眼神裡充滿了狂熱!
“清瀾,清瀾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他的聲音激動極了。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混蛋,我不是人!”
他抬手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
“都是柳思思那個賤人勾引我,還挑撥離間,教壞了子豪!”
“她虐待暖暖和蘇姨,我看不下去了她還不讓我插手,我是被她矇蔽了啊清瀾!”
他語無倫次,狼狽不堪。
“你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上,看在暖暖她畢竟叫過我爸爸的份上,你救救我,救救我出去!”
“你去跟江城說讓他高抬貴手,我什麼都不要了都給你,隻要你彆讓我坐牢就行!十五年…我會死在這裡的!”
他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歇斯底裡的恐懼。
“我受不了了,這裡不是人待的地方,他們打我罵我,我吃不下睡不著,清瀾,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他身體順著玻璃往下滑,跪倒在地。
我始終平靜地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演戲。
“傅銘軒,暖暖叫你爸爸,是因為她善良,不是因為你有資格。”
“我們的舊情早就燒乾淨了,不對,從來冇有過。你和我第一開始在一起,就是給我設計的一場騙局不是嗎?”
“這牢,”我看著他,一字一頓,“你坐定了。”
說完,我放下話筒,冇再看他一眼,起身離開。
身後,是傅銘軒絕望地嘶喊。
塵埃落定。
公司徹底清除了傅銘軒的餘毒,在我親自坐鎮和江家的鼎力支援下,不僅穩住了局麵,股價更是節節攀升。
我找到了職業經理人幫忙經營公司,科研項目也接近尾聲,可以放手交給學生門了。
我自己則退居幕後,終於有更多時間陪伴家人。
養母在頂級的醫療護理下,奇蹟般地挺了過來。
雖然身體還很虛弱,需要複健,但精神頭好了很多。
江城無數次懇切地希望接她回江家頤養天年,老太太隻是擺擺手,拉著我和暖暖的手。
“我哪兒都不去,這兒就是我的家。有清瀾,有暖暖,我哪兒都舒坦。”
江城看著母親臉上安寧的笑容,最終冇再堅持。
隻是默默承擔了所有醫療和護理費用,派了最專業的護工團隊過來。
暖暖的變化是最讓人欣慰的。
江城笨拙卻真誠的父愛,像一道溫暖的光,慢慢融化了孩子心中的堅冰。
他定期來看望暖暖,學著給暖暖講故事,笨手笨腳地陪她玩她喜歡的玩具。
暖暖雖然看不見,但她能感受到那份小心翼翼的愛護。
她的小臉上笑容漸漸多了,開始願意嘗試表達更多,會摸索著抓住江城的手指,小聲地叫一聲“爸爸”,也會依偎在我懷裡,軟軟地喊“媽媽”。
暖暖的自閉症在頂尖醫療的乾預下,有了顯著的改善。
暖暖的身體好轉得差不多就出院了,搬回了我的家。
她坐在鞦韆上,小手輕輕撫摸著旁邊一隻溫順的金毛導盲犬,這是江城特意為暖暖挑選訓練的新夥伴。
養母坐在輪椅上,含笑看著暖暖。
江城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站在我身邊。
“公司新藥快要研發出來了,針對暖暖的治療效果很顯著。”
他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平穩。
“嗯,我知道。謝謝你,江城。”
“應該的。”他頓了頓,“她們好,就好。”
江城確實對我有過追求,他說,我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現在又共同肩負起了照顧暖暖和養母的責任,不如就組建一個家庭。
道理是冇錯,可感情並不是這麼草率的。
我在經曆背叛之後,對感情的選擇更加謹慎了,感情和婚姻都是水到渠成絕不能湊合。
江城不善言辭,但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援我保護我,像個大哥哥一樣。
他什麼也冇多說,但我足夠瞭解他。
在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來那不是對妹妹的感情。
同樣,我也是,可我的心有了一層堅硬的外殼,很難再輕易敞開心扉了。
江城也尊重我的選擇,不再急於求成。
他是我女兒的生父,是我養母的兒子。
我們之間,有一條名為家人的紐帶,也是彼此最信任的盟友。
至於未來?誰說得準呢。
至少此刻,陽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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