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牛的盜墓日記 第90章 “湖怪2”
猴子在後邊接話:“肯定是吃這些腐屍,才能長這麼大!”
談論間,那鯰魚已經朝著我們的方向遊來。
老煙槍抬手就是兩槍,“砰砰”兩發子彈精準打在那鯰魚怪身上,沒想到那鯰魚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是在給它撓癢癢,傷口處甚至都沒流血。
猴子見狀,抬起射釘槍又補了幾槍,精準打在那怪物身上,那怪物動都沒動一下,徑直朝我們這邊衝來。
“日!”
老煙槍罵了聲:“這特麼子彈打它身上像打在棉花上一樣,根本沒用啊!”
猴子也喊道:“這鯰魚怪是什麼做的,打在身上一滴血都不流!”
說話間,那鯰魚已經到了近前,二踢腳還在點雷管。
啞巴大喊:“小心!”隨即一把推開二踢腳,兩人瞬間向兩邊分開。
下一秒,那鯰魚怪破水而出,從兩人分開的空隙躍向另一邊。
趁著這個空檔,我直接撲了上去,用匕首狠狠刺入鯰魚怪的身體。
這鯰魚怪終於感受到了疼痛,尾巴橫掃,狠狠拍在我的身上,我像顆炮彈似的飛出去十幾米遠,“撲通”掉進湖裡。
落水的瞬間,湖水灌進鼻腔,一股子腥臭味,灌得我直犯惡心。
我浮出水麵,胸口處火辣辣地疼,掀開衣服一看,胸口已經被拍紅了,像一隻被煮熟的大閘蟹。
我按壓了一下胸口,有點痛,感覺像是傷到了肋骨。
耳朵邊傳來把頭等人的吼聲:“天牛,快上來!”
我忍著劇痛朝把頭他們那邊遊去,等還有幾米的時候,我看見猴子和老煙槍正在舉著槍往我後麵射擊。
我扭頭一看,魂都差點嚇飛了——我身後不到三米的距離,那鯰魚怪正張著血盆大口朝我衝來,我卻絲毫沒有察覺!
我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隻手瘋狂朝石墩子遊去,能感受到身後有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在向我靠近。
我不敢回頭,拚命往石墩遊,直到聽到二踢腳的聲音:“天牛,下潛!”
我不知道後麵什麼情況,聽到這句話也不管這麼多了,一個蓄力,猛地紮進水裡。
入水的刹那,那鯰魚怪的肚子擦著我的後背遊過去,猛的躍起,朝把頭他們的方向撲過去。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也顧不著疼痛,兩隻手使力往上遊。
下一秒,隻聽“砰”地一聲,我在水下看見水麵上爆起一團火花,不用想就知道是二踢腳扔的雷管。
那鯰魚怪重重地砸在水麵上,又沉入水底,我連忙浮出水麵,剛出水,把頭的捆屍繩就纏上了我的右手,幾人合力把我拽了上去。
我坐在石墩子上,一隻手撐著地,大口大口喘氣。
我又“哎喲”一聲,一喘氣胸口就傳來鑽心的疼,搞不好是肋骨斷了!
把頭蹲下來檢視我的傷勢,問我怎麼樣,我指了指胸口:“把頭,我感覺我肋骨好像斷了。”
把頭摸了摸我胸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你丫是真的命大!剛剛那一下,一般人早就去見閻王爺了,好在隻是斷了兩根肋骨。”
馬老六取下防毒麵罩,也蹲下來檢視我的傷勢,他摸了摸我的胸口,開口道:“肋骨斷了兩根,好在沒有紮到心臟,不然就真的要交代在這了!”
猴子也急道:“把頭,你快想想辦法啊,牛子這樣,肯定是不能走了!”
馬老六擺擺手:“沒事,我有辦法!”
隨即馬老六讓我平躺,身體放鬆,調節呼吸,他閉著眼,雙手在我胸膛遊走。
我忍不住笑出聲:“馬……馬叔……有點癢……”
下一秒,馬老六突然用力,在我心窩口按了一下,我聽到骨頭都跟著響了一聲。我疼得直抽氣:“哎喲……疼疼疼……”
沒等我說完,馬老六又是一下,在我肋排左側用力推了一下,我疼得直接坐了起來,又被他一把按了回去:“剛接好,不要劇烈運動,先休息下。”
我瞪大眼:“這……這就接好了?”
猴子看得目瞪口呆:“乖乖,馬叔這是全能的啊,還會接骨?”
馬老六擦了擦額頭的汗:“我不是說過我早年做過赤腳醫生嗎,會接骨也正常。”
我心裡感歎,得虧當初把頭將馬叔收入麾下,做飯又好吃,還懂醫學,關鍵是鼻子比軍犬還好使!
休息了兩分鐘,我坐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馬叔讓我再休息會,我笑了笑:“謝謝馬叔,已經沒事了!”
馬老六擺了擺手:“自家人,說謝就生分了!”
把頭見我沒什麼大礙,大手一揮:“走,趁現在那鯰魚怪還沒緩過神來!儘快靠岸!”
我瞪大眼:“那鯰魚怪不是死了嗎?我看它都沉到水底去了!”
二踢腳摸出一根煙點上:“這怪物沒那麼容易被炸死,剛剛隻用了三根雷管。”
我嚥了咽口水:“那我們趕緊走!”
走過一半的路程,水麵突然泛起漣漪,二踢腳一口吐掉煙屁股:“我說什麼來著,這畜牲還沒死!”
眾人警惕地看著四周,過了有半分鐘,那鯰魚怪並沒有出現。
“什麼情況,乾打雷不下雨啊?”
下一秒,老煙槍和馬老六站的石墩子猛的一顫,馬老六險些掉進水裡,幸虧老煙槍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還沒等二人緩過神來,石墩子底下又傳來撞擊,二人連忙趴在石墩子上,降低重心。
老煙槍剛趴下來就罵了句娘:“日,這裡不能待了,趕緊走!”
隻見老煙槍剛趴的地方,石墩子表麵已經裂開了兩道細縫,把頭忙喊道:“快,往前麵走!”
我們往前跑了兩個石墩子,猴子剛好踏上我和把頭之前站的石墩子,那鯰魚怪再次撞擊在猴子身後的石墩子上。
這次直接將石墩子撞斷了,露出湖麵的部分瞬間沉入湖底。
猴子嚥了口唾沫:“快,繼續跑!這怪物把石墩子都撞斷了!”
我們又跑過幾個石墩子,身後的石墩子一個接著一個地沉入水底,老煙槍邊跑邊喊:“把頭,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那畜牲一直不露頭,在水下我們打不贏它!”
最前麵傳來啞巴的聲音:“我下去引開它,你們先走!”
話一出口,頭頂不遠處的屍繭破了個洞,一具帶著黏液的腐屍“啪”地掉入水中,黃乎乎的屍油瞬間在水麵蔓延開來。
我盯著水麵上的腐屍,突然靈機一動,對啞巴喊道:“等等,不要下水!”
我又衝老煙槍和身後的猴子喊道:“煙叔、猴子,打那屍繭,把它們都打下來!”
兩人雖然摸不著頭腦,還是對著屍繭一通亂射。
老煙槍抬手就是兩槍,打在那屍繭上,那屍繭被打得搖搖欲墜,直接一整個掉了下來。剛落入水中,繭上的彈孔處就開始滲出屍油,猴子也用射釘槍打掉幾個。
過了兩分鐘,那鯰魚怪不再撞石墩子了,身後的猴子喘著氣:“牛子,夠了沒,再打要沒鐵彈了!”
我看了看湖麵,我們周圍飄著幾十個屍繭,水麵上全部是那屍繭裡麵流出來的屍油,看著油膩膩的,就好像在水麵上刷了一層黃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