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牛的盜墓日記 第132章 決斷
兩人見小芸這樣說,似乎是覺得有希望,哭得更凶了,一個勁地朝我磕頭。
我又看了看胡老大,胡老大歎了口氣:“既然小芸都這麼說了,天牛,你決定吧。不過我得提醒你,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我緊緊握著拳頭,腦海裡麵浮現出剛開始三人調戲小芸時的場景,又想到自己身上的傷口,我很想就這樣走了,不管了。
但是我畢竟也才18歲,哪裡見過這種場麵?如果我讓西裝男把他們帶走,那我就間接成了殺人犯了,為什麼要我來做決定?我這種連雞都不敢殺的人,更彆說是殺人……
猶豫了半分鐘,我走到黃毛跟前,蹲下身:“如果我不認識胡老大,我隻是個普通人,當時我已經捱了你們兩刀,你們會殺了我嗎?”
黃毛緩緩抬起頭:“不會,如果一開始你不阻攔我們,你一點事也沒有,即使後麵你要和我們作對,我也沒想殺你,頂多抓住你,把你打一頓,還不至於殺人,何況,我也沒殺過人……”
我點了點頭,又問:“回到事情的開頭,如果當時我沒有管小芸,而是直接逃了,小芸會怎麼樣?”
黃毛咬緊牙關,喉嚨發出嗚嗚聲:“我……我……”
“回答我!會怎樣?”我盯著他的眼睛吼道。
黃毛依舊沒有回答,隻是垂下頭不再看我。
我又轉頭看向其他二人:“你們說,會怎樣?”二人對視一眼,也低下了頭。
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我頓時感覺一股熱血湧上腦門,額頭上青筋暴起——簡直是禽獸!如果當時小芸是一個人,那結果可想而知!
我不敢去想那個畫麵,我覺得渾身都在抖,不是那種害怕的抖,是憤怒!是咆哮!是一團叫做“怒火”的火焰正包裹著我的全身!
我咬著牙吐出三個字:“全閹了!”
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連小芸都拿開捂著眼睛的手,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二狗率先反應過來,就要爬過來抱我腿,他邊爬邊哭:“不……不要……這比死了還難受啊!”
胡老大拍了拍手,一個西裝男連忙架起二狗,另一個西裝男快速從腰間抽出匕首。
二狗還在死命反抗,對著拿匕首的西裝男亂蹬:“走……走開,彆碰老子!”
拿匕首的西裝男衝二狗身後的西裝男使了個眼色,二狗身後的西裝男也不磨嘰,直接一記手刀砍在二狗的脖子上,二狗當場就暈了過去。
拿匕首的西裝男直接褪下二狗的褲子,那西裝男的頭正好擋住了二狗的隱私部位,我這個角度看不見。
隻見西裝男手起刀落,一個沾滿血的東西從二狗的褲襠處飛了出去。
那東西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看著這一幕,我嚥了咽口水,不知道為啥,那玩意切的是二狗的,我感覺自己的也在跟著痛。
“誰說男人沒有共情能力的,我現在就感覺我很有共情能力!”
我轉過身,沒再去看那血腥的場景,我朝胡老大拱了拱手:“今日若不是胡爺您出手相救,後果不堪設想,天牛在此,謝過胡爺。”
胡老大也連忙拱手:“天牛兄弟,此事是老夫管教不嚴,才害你和小芸陷入此等險境。”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此事說起來,老夫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說著就從內衣兜掏出那把折疊彎刀:“按照江湖規矩,老夫自斷手指謝罪!”
他說著舉起彎刀就要砍自己手指,我連忙拉住他:“胡……胡爺,您彆嚇我,這可萬萬使不得啊!”
小芸聽到動靜,也拿開捂住眼睛的手,她瞪大眼:“彪叔,您這是做什麼?”
她走過來按住胡老大的手:“這件事跟您沒有關係,而且那三人已經受到了處罰,您不必再這樣。”
胡老大這才收起了彎刀,他衝我們拱了拱手:“謝小芸,謝天牛,老夫以後一定對手下人嚴加管教,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我倆點了點頭。
胡老大突然支支吾吾:“小芸,我和天牛有些事要說,您可以迴避一下嗎?”
小芸點點頭:“好。”說著就往巷子口走了幾步。
見小芸走遠了,胡老大突然摟住我肩膀:“天牛,這件事可否對外人保密?”
我撓撓頭:“胡爺,您這意思是?”
他輕輕拍了拍我肩膀:“叫什麼胡爺,顯得生分,叫彪叔。”
“哦,那彪叔您這意思是?”
彪叔歎了口氣:“天牛,你也知道,這件事確實是我管教不嚴在先,但是不可否認這幾人做這樣的事情,有一部分原因是喝酒導致,平時我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如此放肆!”
他突然壓低聲音:“隻要你不給石爺和林把頭提這件事,十萬塊,明天就打進你銀行卡賬號。”
我瞪大眼:“十……十萬?”
彪叔點點頭:“對,十萬,你要是嫌少,我再加十萬,總共二十萬!”
我連忙擺手:“不……不是彪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嫌錢少……”
“三十萬!”
我歎了口氣:“彪叔,其實你不給我錢,我也不會給石爺和把頭說的,彆看我年紀小,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
聞言,彪叔立馬笑了:“不愧是林把頭帶出來的人,小小年紀竟有此等覺悟,前途不可估量啊!”
他又“嘖”了一聲:“不過,這錢你必須收,就算不是為了給彪叔保密,就當是為你這個傷,彪叔向你道個歉。”
我撓撓頭,剛想拒絕,彪叔直接捂住我的嘴:“行了行了,再拒絕就是看不起你彪叔了!”
我苦笑一聲:“那……那好吧……”
彪叔拍了拍我肩膀:“這纔像個男子漢嘛!”
他像突然想起了啥似的:“對了,快讓叔看看你的傷口。”他說著就去看我後背。
“嘖,傷得不輕啊,這幾個兔崽子下手夠狠的。”
他突然從內衣兜掏出來一個金色的小藥瓶:“陳總在電話裡麵提到你受傷了,我特意帶了這東西來,放心,隻要塗了這‘金創藥’,不出兩日,便可痊癒。”
我瞪大眼:“金創藥?這藥這麼厲害?”
彪叔晃了晃手裡的金藥瓶,瓶身在路燈下閃著光,他擰開金創藥的瓶蓋,一股清涼的混合著麝香氣的草藥味飄了出來:“這可不是普通的金創藥,是我早年從一個老道士那求來的秘方,專治刀傷箭傷。上次我手下兄弟跟人火並,肚子劃開個大口子,塗了這藥,第二天就好了。”
我捏著藥瓶看了看,瓶身上沒貼標簽,就個光禿禿的黃銅殼子,湊近瓶口聞了聞,除了草藥味和麝香味,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說不上難聞。
“真這麼神?”
“騙你乾啥。”
彪叔拿過藥瓶,倒出點褐色藥膏在蓋子上:“來,我給你塗上。”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我連忙擺手,後背的傷雖然疼,但讓個大老爺們給塗藥,總覺得怪怪的。
小芸這時走過來,搶過藥瓶:“我來吧,你自己看不見後背。”
她把蓋子放在一邊,用指尖沾了點藥膏,小心翼翼地往我後背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