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牛的盜墓日記 第143章 阿飛
“明日卯時,阿飛會給你們帶路。”
他說完用手指在阿飛的背上輕輕點了幾下,像是相互之間的暗語。
點到第六下的時候,阿飛突然扇動翅膀,“咕咕”叫了兩聲。
秦伯捋了捋鬍子:“嗬嗬,去吧,老夥計。”
說完,手背輕輕一抖,阿飛就撲棱棱飛到了我的肩頭。
我扭頭看肩膀上的小東西:“秦伯……您這是?”
“它會跟著你們回到住處,明日卯時會帶你們來找老夫。”
“我靠!這麼神奇?”我驚歎道。
秦伯嘿嘿笑:“其實它什麼都懂,就跟人一樣,除了不會說話。”
他說完看了看天,把布包往肩上一甩:“我也該走了,明兒記得彆遲到。”
“秦伯,我送送你!”
他擺擺手:“不用了,記得給阿飛喂點燒酒,不要喂太多,彆到時候喝醉了起不來,沒人給你們帶路。”
聞言,我扭頭看肩上的阿飛,此刻阿飛正歪著頭對我眨巴眨巴眼睛。
我用手指在它頭上輕輕點了一下:“好家夥,你還會喝酒?”
“秦伯,您還沒說……”
“咦?人呢?”
我扭頭在人群中尋找秦伯的身影,上一秒還在說話,怎麼下一秒就不見了?難道他會隱身不成?
“猴子、小雪,他啥時候不見的?”
兩人對視一眼,應雪開口:“沒注意,都看鴿子去了,再看過去,人就不在了。”
猴子突然蹦起來:“牛子,看來咱這是撞上真高人了!來無影去無蹤的,你說他到底啥來頭?”
“不知道。”
我摸了摸後腦勺:“總之絕對是個高手,最起碼剛剛那個‘一指禪’絕對是真功夫!”
猴子一個勁搓手:“牛子,你說這秦伯真有那麼神?那步法真能讓人摸不著?”
“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踢了踢腳下的石子:“反正學會了又不吃虧,上次被那幾個混混砍,要是有這本事,也不至於挨那兩刀。”
應雪抱著小黑湊過來:“現在去哪?”
“先找地方吃點東西。”
我拍了拍應雪的肩:“想吃啥?”
“章魚小丸子!”她眼睛一亮,指著不遠處的小攤。
我笑著掏錢:“再來份燒仙草。”
猴子在旁邊嚷嚷:“我要雙皮奶!”
仨人一狗坐在花壇邊,邊吃邊聊,小黑搶了應雪手裡的丸子,叼著跑到一邊啃,逗得應雪直笑。
我看著她的笑臉,突然覺得老頭說的“姻緣線亂”,可能真沒說錯——一邊是小芸,一邊是應雪,還有個失蹤的啞巴等著找,這日子確實夠亂的。
吃完東西,我們就準備往賓士車那邊走,我突然一拍腦門:“對了!買燒酒!”
三人又朝著美食街那邊挪,我讓猴子去買燒酒,自己則帶著應雪在飯店打包了三份煲仔飯。
買完東西往回走,路上我調侃猴子:“平時摳搜,今天竟然捨得買這麼好的煙?”
猴子嘿嘿笑:“還不是為了學武功,換做平時,我哪捨得買。”
他說著拆開遞給我一包:“嘗嘗鮮。”
我從煙盒抽出來一根點上,吸了一口:“嘖,這好煙是不一樣啊,比那幾塊錢的紅塔山好抽多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吞雲吐霧,應雪捂著鼻子:“我說你倆能不能少抽點?跟兩個煙囪似的!”
我嘿嘿笑:“你不懂,煙可是好玩意啊。”應雪翻了個白眼,抱著小黑快步走到我們前麵。
回去的路上,小黑一直扒著車窗看外麵,應雪拿著那本《訓狗大全》翻來翻去,她摸著小黑的頭:“到時候教你握手。”
我瞅著猴子:“你剛才買煙花了多少錢?”
“哎哎,彆提錢,多見外。”
猴子擺手:“這可是學武功的大事,花點錢算啥。”
他突然賊兮兮地笑:“再說了,學會步法,以後跟麗麗逛街,遇著小混混我還能護著她。”
應雪“噗嗤”笑了:“就你那小身板,護得住誰?”
“等著瞧!”
猴子拍著胸脯:“過幾天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啥叫飛簷走壁!”
我白了他一眼:“我說真的,主要是我之前也想買這煙來著,不知道咋賣的。”
猴子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190,這煙19塊錢一包,心都在滴血啊。”
我“嘖”了一聲:“抵得上三包紅塔山了。”
轉念一想,好歹現在也是幾十萬的身價,抽19塊錢一包的煙又咋了?
回到住處,已經快半夜了。
院子裡的夥計見我們回來,趕緊站起來:“老闆,回來了?”
我點點頭:“對了,明天一早要去個地方,到時候可能要麻煩你給送過去一下。”
夥計拍了拍胸膛:“沒問題,有事你儘管開口。”
進了屋,我把煲仔飯放在桌上,招呼兩人吃飯,應雪突然係了個圍裙,跑廚房去了。
“小雪,你乾啥去?”
“給小黑和阿飛弄吃的啊。”
我“哦”了一聲:“那你快點啊,一會飯涼了。”
不到五分鐘,應雪端著一個小盤子出來,我站起來瞅,裡麵是煎的雞蛋和火腿腸。
她又把自己的飯倒了一半在裡麵,攪拌均勻放在地上:“小黑、阿飛,開飯了。”小黑立馬湊過去,尾巴都快搖斷了。
阿飛也從我肩膀上飛下去,開始小雞啄米似的啄食。
我以為小黑會驅趕,沒想到小黑還用鼻子把飯往阿飛那邊拱了拱。
應雪揉了揉小黑的腦袋:“自己都還是個小寶寶,就已經知道照顧比你更小的寶寶了。”
我也覺得有趣,蹲下身揉了揉小黑的腦袋,突然想起秦伯說的——這狗通靈,說不定將來還能替你擋一劫。
我抬頭看了應雪一眼,她正歪著頭打量兩隻小家夥吃飯,頭發像瀑布般散落在身側。
看著眼前這個女孩,我突然想到偶遇小黑的那天,秦伯說小黑是條通靈的好狗,但是如果不是應雪發現了它,或者執意要將小黑帶回來,那小黑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換一種說法,應雪會不會纔是我的福星?
想著想著,嘴角不自覺揚起一絲弧度。
“想啥呢?”
應雪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笑得跟個傻子似的。”
我這才緩過神來,撓了撓頭:“嘿嘿,沒想啥,沒想啥。”
我站起身:“快吃飯吧,待會涼了。”
幾分鐘後,三人吃完飯,開始癱在椅子上休息。
我問應雪吃得飽不:“你那飯一半都給那倆小家夥了。”
她說之前在天河城吃了章魚小丸子,能吃飽。
我點點頭:“那行。”
剛要起身出去抽煙,阿飛突然跳到桌上對著我“咕咕”叫。
我和另外兩人對視一眼:“啥意思?”
應雪用手指戳了戳阿飛的後背:“是不是沒吃飽?”
猴子攤了攤手:“不知道,難道是想上廁所了?”
我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小貓小狗,人家是鴿子,想上廁所外麵哪兒不能上?”
我突然瞥到桌上的燒酒,一拍腦門:“對了,差點把這茬忘了!”
我擰開酒瓶的蓋子,倒了一點燒酒在蓋子裡麵,然後放在阿飛的身前。
阿飛看了眼身前的燒酒,低頭用鳥喙在裡麵攪動了幾下,然後仰頭“咂巴咂巴”嘴,又低下頭去喝。就這樣持續了兩分鐘,一蓋子的燒酒就被它喝了個精光。
我以為差不多了,就要把酒瓶蓋上,沒想到它又盯著我“咕咕”叫了兩聲。
“還喝?”我又給它續了一蓋子。
猴子在一邊咂嘴:“嘖,第一次見會喝燒酒的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