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牛的盜墓日記 第92章 地牢
馬老六摸著下巴嘀咕:“這鐵門是用來乾啥的?難道是用來關那‘蛟人’的?”
猴子開口道:“這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地牢啊!隻是看不清裡麵有什麼東西。”
我用手電筒往裡麵晃了晃,隱隱約約能看見地上散落著一些黑色的器件。
接著,我們又去看了第二扇鐵門和第三扇鐵門,確認都打不開後,才又回到第一扇鐵門處。
把頭用匕首敲了敲門鎖:“老二,這鎖你能開不?”
我打量著鐵門上的鎖——就是一把普通的鎖,隻是比普通的鎖要大一些,估摸著有成年人巴掌大,呈一個凹字形,中間是一根鐵芯相連,鎖孔就在鎖的左下角,有兩個小孔,應該是插鑰匙的地方。
二踢腳看了眼:“不清楚,試一下就知道了。”說著就從防水袋掏出一根雷管。
他示意眾人退後,等我們往後退了幾米遠,他點燃了雷管。
幾秒後,門鎖邊傳出“砰”地一聲巨響,眾人定睛一看,那鎖被炸得劇烈搖晃,就是沒有要掉下來的意思。
二踢腳撓撓頭:“難道是威力不夠?”
說著就往防水袋掏雷管,這次他拿了兩根雷管出來,然後把兩根雷管卡在那鎖與鐵柱子的夾角處。
接著就去點那雷管,幾秒後,“砰”地一聲,這次鎖被炸得像陀螺似的飛出去,落地時還打著轉。
二踢腳拍拍手:“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見鎖被炸開,把頭招呼大夥去開那鐵門。
沒想到這鐵門還挺沉,我和老煙槍、二踢腳、猴子,四個人合力才把鐵門拉開。
把頭等人閃身進入門內,我們四人慢慢往裡麵挪,等猴子最後一個進來,眾人同時鬆手,鐵門“啪”地一聲,重重地關上了。
進入鐵門內,首先聞到的是一股怪味,不知道怎麼形容,就好像一隻死老鼠,死了很久,然後放在太陽下暴曬那個味。
我捏著鼻子往裡麵走,馬老六已經戴上了防毒麵罩,正蹲在地上撥弄著什麼東西。
我走過去一看,就是我剛剛在外麵看到的那個黑不溜秋的東西,竟然是像鉛球一樣的東西,一端係有鐵鏈,上麵沾著鐵鏽,大大小小有十幾個,散落在地上。
最下麵壓著一層發黑的雜草,我湊近聞了聞,馬上捂住口鼻:“日他哥的,就是這味!剛剛那味道就是這破雜草散發出來的!”
我用匕首輕輕撥弄了一下,雜草瞬間碎成渣。
我問把頭這鉛球是啥玩意。把頭告訴我這是腳鐐和手銬,古代人用來關押犯人的時候,就會給他們戴上這種玩意兒。
我用手掂量了一下,大的估計有二三十斤,小的也有十來斤,我把腳鐐放在地上:“把頭,照你這麼說,這裡還真是個地牢?以前這裡關押過犯人?”
把頭搖頭:“可以確定的是這裡確實是一間地牢,至於關押的是人是獸,那就不清楚了。”
我正琢磨著,啞巴突然喊了聲:“這兒有東西。”
大夥走過去看——隻見牆角放著一排一米多高的鐵架子,那鐵架子上端有倒鉤,有一個倒鉤上麵還勾著一具褪色的麵具,上麵畫著一些奇怪的花紋。
我盯著這麵具發呆,總感覺在哪裡見過。老煙槍剛用手觸碰,麵具“嘩啦”碎成渣,掉了一地。
大夥才發現地上也有一些麵具殘渣,我蹲在地上仔細打量,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這麵具不就是壁畫裡麵那人戴的嗎?”
我比劃著壁畫那人,就是一群人圍著他跳舞那家夥。
把頭也想起來:“好像是這麼回事!”
我用匕首戳了戳麵具殘渣:“把頭,這麵具好像是用土做的。”
把頭用手指撚起一點捏碎:“應該是某種特殊的泥土。”
二踢腳踢了踢碎渣:“會不會這個地牢關押的就是祭品?然後被人戴上麵具,送給那蛟人當口糧?”
猴子“嘖”了一聲:“要真是這樣,那這墓主人真是夠陰損的,養這‘蛟人’就算了,竟然還用活人當飼料!”
老煙槍摸出一根煙點上:“我算是搞明白了,這墓主人就是想開個動物園,又是蛟人、海獠、鯰魚的,後麵是不是還有獅子、老虎?”
二踢腳摩挲著下巴:“照你這麼說,這墓主人在陰間還開了個動物園?是不是其他孤魂野鬼要參觀還得要門票?”話一出口二踢腳自己都憋不住笑了。
我就佩服這兩人的腦迴路,也想跟著笑,把頭適時開口:“行了行了,什麼動物園、植物園的,虧你倆想得出來。這裡沒什麼發現了,去下一個地牢看看。”
大夥走出第一間地牢,來到第二間地牢前,二踢腳故技重施,還是用兩根雷管炸開了門鎖。
拉開門,大夥進到裡麵,還是那股熟悉的怪味,我捏著鼻子往裡麵看,跟第一間的佈局一模一樣,同樣是地上鋪著雜草,上麵扔著十幾個腳鐐、手銬。
隻是這個地牢牆角的鐵架子上,沒有掛麵具,我去看鐵架底下,也沒有發現有麵具的碎渣。
我心裡琢磨:“難道是全部用了?那第一間那個沒用的,和掉地上那些碎掉的是咋回事?”
我正想著,把頭在門口喊我:“走了,天牛,去最後一間。”
我回過神來,看到大夥都在門口等我,我打量了一圈沒什麼特彆的東西,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來到第三間地牢門口,手電光照進去,什麼都看不到,空空如也。
我疑惑道:“把頭,這間地牢好像是空的啊?”
把頭也看了眼:“是不是空的,要看了才知道。”說著就讓二踢腳炸鎖。
這間地牢的門鎖要比前麵兩間牢固一些,二踢腳第一次竟然沒炸開,第二次用了三根雷管才炸開。
拉開門,進到裡麵,這間地牢倒是沒有之前那股怪味,馬老六取下防毒麵罩,大口吸著氣:“終於可以不用戴這玩意了,悶死我了。”
我開口道:“我聞過了,就是那雜草裡散發出來的味道。”
馬老六點頭:“估計是當年被囚禁在這裡的人的排泄物,幾百年過去了味道還是那麼衝!”
正說著,老煙槍開口:“還真是空的!這啥也沒有啊!”
二踢腳不信邪,找了一圈,最後攤了攤手:“好吧,還真他媽是空的!”
馬老六“咦”了一聲:“不應該啊,這個地牢明顯比另外兩個都大,怎麼會是空的?”
猴子也接話:“會不會是裡麵的東西被搬走了,所以是空的?”
馬老六點頭:“嗯,倒是有這個可能!”
我用匕首敲了敲牆壁,又敲了敲地板,確定沒有什麼暗道,無奈攤手:“走吧,我就說是空的。”
啞巴突然開口:“這裡以前應該放過某種大型器具。”
眾人朝啞巴的方向看去,隻見他蹲在地牢中間的地板上,用匕首指著地上一處說道:“這個壓痕,就是證據!”
眾人定睛一看,還真是——正中間有幾處很明顯的壓痕,壓痕呈正方形,四個角最為明顯,像是什麼直角的東西壓的。
我蹲下身,摸著地下的壓痕:“難道是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