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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沉淪 [追妻] 第19章 19/過度強勢【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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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過度強勢【】

孟長洲裝病,

博取妹妹心疼,勉強情有可原。

但其實,他想利用妹妹的同情心,

把她軟禁起來……甚至還在那幢海濱彆墅裡,準備好了手銬和鎖鏈……

這就十分惡劣了。

好在,

江月棠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她。

她在煙花結束的那一刻,鄭重地告訴那個,

已經把她逼到牆角裡的男人:“哥哥,

家宴已經結束了,我的未婚夫今晚來接我。”

孟長洲說自己胃痛,需要妹妹留下來照顧,但她纔不相信。

她還陰陽怪氣道:哥哥應該多喝熱水,

少喝酒,

放寬心,

少籌謀算計一點。

江月棠坐上離開的車,看見外麵霓虹的燈盞像熒光的流水一樣,

在車窗上流過。

她為自己的“鐵石心腸”感到痛快:胃是情緒器官,心思重的男人都胃痛。

即使孟長洲今天是真的身體難受,也一樣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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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棠的手機突然響起。

安瀾的聲音滿是驚喜:“月棠,

金港那邊的訊息,是真的嗎?你現在既有酒店,又有遊艇了誒!?”

孟長洲的特助,剛剛發過來的資產名錄,江月棠還冇有點開。她現在點進去,

加載結束之後,

竟然跳出來一慢慢一整個介麵的單目……

每項單列出來,都夠一家人花天酒地,

紙醉金迷一生……而港島知名的雲頂洲際酒店,隻是其中一個。

這樣的資產……孟長洲竟然給了她二十五項,密密麻麻寫滿了一整個手機螢幕?

江月棠卻一點也感覺不到開心,她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與不安。

她在字裡行間嗅出了很多的不對勁,卻也說不出哪裡出了問題。

江月棠試探地問:“那你想去遊艇看看嗎?順便,聽聽我的煩心事?”

卻冇想到,安瀾的回答是:“我就是猜到,你這會兒大概需要找人聊聊天,纔給你打的電話。”

她未婚夫派來的司機,看了一眼後視鏡,擔憂今天冇法回去交差。

“轉道去碼頭。”

“caspian那邊,出了任何問題,一切我負責。”

江月棠話音剛落,就聽安瀾在電話裡笑侃:“哈哈哈,這話真霸氣。月棠,你真是……越來越像你哥了。”

維多利亞港的海麵平靜而明淨,遊艇緩緩駛過水域。

甲板上燈光柔和,風從海麵上吹來,攜帶著海鹽和淡淡的紅酒香氣。

江月棠疑惑地問安瀾:“我和孟長洲……我哥,真的很像嗎?”

“說實話,你剛從內地來的時候,我把你當成個溫婉內斂,遇事不愛出頭的小包子……”

安瀾又仰頭喝了一大口紅酒,長款的金色耳環,在她波浪的捲髮邊搖曳:“但很快,我發現你其實帶著一點狠勁。要說真的像誰……可不就是像孟哥?”

江月棠想,與其和自己最好的閨蜜遮遮掩掩,倒不如告訴她自己和孟長洲的過完……她巨大的心理壓力,也可以稍稍得到緩解。隻不過,江月棠在講述時,把那三年見不得光的經曆,下意識地“美化”成了一段:地下戀情。

畢竟是和寄養家族裡的哥哥有不正當的關係……江月棠多少還是有點擔心,安瀾會無法接受這種道德邊緣的感情。

卻冇想到,安瀾隻是嗔怪道:“其實你可以早一點把這些事告訴我,結果你自己扛了那麼多年。在你出國之前,我就隱約猜到了。你跟孟哥之間……大概是有點什麼的。我中間還偷偷生過你的氣呢……”

“生我的氣?”

“我偷偷談戀愛,每一次都告訴你,結果你卻什麼都瞞著我。”

江月棠舉起酒杯,輕輕與她碰杯,撒嬌告饒:“你談的都是俊男小鮮肉、體育生小帥狗……我那能一樣嗎?隻談一次,就是刀尖舔血的危險戀情。”

“其實後來,很快也就不怪你了。畢竟你要麵對的是孟家……”

江月棠心下一暖,笑道:“那你是怎麼發現的?我感覺我自己,還藏得挺好呢。”

“你當然會藏啦,我是觀察孟哥發現的……他看著你的眼神,就不對勁,而且好幾次跟你說話,胳膊和腿,都把你懟在一邊,就是那種……半包圍結構。”

安瀾有些醉意,站在搖晃的甲板上,手中高舉的酒杯隨著她張開的雙手不停比劃,杯中酒差點灑出來。

江月棠伸手扶住,攙著她坐下,又說了幾句她現在的困境。

“”

“他要把整個金港都給你??”

連問,襯托的江月棠太過淡定,她隻是輕輕點頭。

海風悄然掠過,江月棠清冷如月的麵龐。精緻的鑽石和銀飾,在微風中閃爍出幽幽的光。

半晌無話,的摩天輪。

安。有的呼朋引伴,頭頂戴著格式的發光裝飾。有的擠在船舷邊上,急著

“現在掙錢多難啊。普通人匆匆忙碌一生,能有幾天是富足、按照自己的心願過活的?有錢人追女人,給錢給資源,帶她發財、見世麵的已經比比皆是,不見得有多新鮮。但像孟哥這樣……拿身家出來,求妹妹迴心轉意的……我在娛樂圈這麼的多年,真是冇見過這麼,這麼……”

江月棠笑著接話道:“這麼瘋的,對嗎?”

“那他給你這麼多,冇提出來什麼條件?”

江月棠苦笑:“和caspian分手,然後……也不要去管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瀾已經醉得開始說胡話,在船舷邊上搖搖晃晃,江月棠實在擔心她的安全,便把她扶回了船艙裡去。

江月棠把她交給睡眠spa的小姐姐之前,安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趴在她耳邊說:

“和他在一起,就意味著肯定要跟caspian分手,所以這不算真的條件,後麵那個……纔是他真正的條件!”

江月棠又獨自去甲板上吹風。

“後麵那個,纔是哥哥真正的條件?”

“不要去管七年前發生的事,也就是……徹底不再去問為什麼,當初孟長洲對她的態度急轉直下?”

江月棠的酒量很好,卻也禁不住喝完紅酒,又開一瓶軒尼詩,眼前的維港,有些重影兒了。

船側駛過另外一艘遊艇,大小和江月棠現在坐的這條相差無幾。

上麵觥籌交錯,紳士、名流裝扮的人,在現場演奏的小提琴音樂裡,翩翩起舞、談笑風生。

披著流蘇坎肩的年輕女孩,舉著香檳杯,就著金碧輝煌的維港夜景拍照,還以為自己終於來到了港島的上流社會。女孩們自拍的手機拿開,才發現對麵的甲板上,坐著一個清冷淡然的美人。

她一個人,獨享一整個私人遊艇,卻拿著軒尼詩,自斟自酌。

才明白在港島這樣的地方,為什麼切莫自稱上流,總有更上流的,讓你猛然大開眼界。

眼前熱鬨的遊船駛過,露出一片空曠的水麵。

江月棠猛然看見對麵的高樓上,正在新換一張巨幅的海報。

那是意大利高奢品牌,邀請孟長洲給他們拍的西裝宣傳照……

江月棠搖頭、想笑:

孟長洲每次他穿某個品牌的衣服出席活動,高定的賣家總是主動出來“認領”他的穿搭,因為同款很快就會賣爆。但往往買回去後,才發現——最基礎的款式,最挑人。

它不依賴剪裁、層次、裝飾……時尚的完成度隻能靠臉實現。

孟長洲穿素色的西裝,最好看。

深灰色、或者是白色領口,穿在他身上,非但不會寡淡,反倒更添一重難以揣測的神秘和矜貴。

江月棠本就醉眼朦朧,又把酒杯舉起來,透過掛滿液體的杯壁去看他的照片。

當麵的時候總是對峙、謾罵、狠心詛咒,背地裡,她卻看著孟長洲的海報出神。

孟長洲第一次帶她坐遊艇,就用粗糲的拇指,狠狠抹去她唇角不小心站上的牛奶。

江月棠不明所以,孟長洲一副正義淩然地“管教”她:這是失儀。

十七歲,她在氛圍完美的時候,撒嬌懇求哥哥給她一個“晚安吻”。

也被孟長洲嚴詞拒絕。

哥哥也完全不會配合她需要練習的“貼麵禮”……

還義正言辭地批判西洋禮儀,嚴厲禁止她和其他的同學老師進行這種“貼麵禮”。

當時,她還以為自己哥哥是什麼“克己複禮”的好人……

卻不知在開葷之後,曾經捨不得讓她沾染的……卻像觀賞美景一樣,睥睨地欣賞她唇角的液體。

一遍遍過度頻繁的親密讓她一度望著天花板絕望。以至於後來,她聽見“晚安吻”這三字,腿都打顫……

燈光照下來,好像孟長洲的倒影鋪在水中……

她對著水中的他影子和月亮,笑著罵道:“就你?你也配自稱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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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pian的未婚妻在家宴後宿醉不歸。

江月棠頭痛欲裂,不願在無謂的爭吵中浪費精力:“我們的合約裡,冇有‘假戲真做’這一條。”

以往,caspian即便在吃醋時,語氣雖然步步緊逼,卻仍舊有種掌控一切的自如感。

但今天,當江月棠像往常一樣的態度冷淡他時,他的言辭突然變得有失風度,甚至有幾分窘迫和憤懣。

“你這麼肆無忌憚?是不是因為,你哥哥給你的錢?現在你的財產多了,比我還要多了!你就敢這麼跟我說話了,是嗎?”

麵對這些指責,江月棠滿腹困惑:她名下的資產增多,與這場爭吵又有什麼關係?

caspian一向在公共場合保持紳士風度,從未輕易失態。

可此時,在昏暗的地下停車場裡,他那略顯慌亂的神情顯露無遺。

江月棠試圖勸他冷靜,卻似乎隻是在火上澆油,她隻好怔怔地看著眼前男人愈發憤怒的麵龐。

半晌,caspian終於冷靜下來:“抱歉,是我冇有風度了。”

平日裡,他道歉後總會附上一句溫柔的承諾——帶她去度假,或者給你買包包、首飾什麼的,作為補償。

而今天,他張了張嘴,卻隻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你有個好哥哥……他給你的一切,我都給不了。”

江月棠原本還不明白caspian今日為何如此失態,直到這句話落下,她才恍然大悟。

孟長洲真是打的好一副如意算盤。

為什麼,孟長洲總是在她的心稍微動搖、柔軟的時刻,再次狠狠地提醒她,孟長洲永遠不會有真心?

利用這些財產,弄得caspian心態失衡,讓她的婚約被毀,之後呢?

以孟長洲的手段,想要把這些資產設計再拿回去,無非是幾個簡單圈套的事……

到時候呢?她不就又成了孟長洲的掌中之物,任由他搓扁揉圓,再冇有逃脫的可能?

無論她的婚姻是真是假,都輪不到孟長洲“從中作梗”。

孟長洲不是讓她不要去調查七年前發生的事嗎?她現在偏要去!

她非要搞清楚當年的真相不可!

既然七年前發生了那麼多事……江月棠就從最重要的,最有可能切中孟長洲“要害”的那件事開始查起。

她要去調查「梁濤升案」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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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高樓之間的縫隙,海港裡,一艘巨大的貨輪駛過,鋪在水麵上最後一絲殘陽隨即消褪。

港島進入藍調時刻。

天台上的孟長洲,倚著橫欄,微微仰頭。

黑色的昂貴襯衫,敞開的領口下,是膚色過白、被冷汗浸濕的脖頸和鎖骨。

男人垂下的手,關節和指尖仍舊泛紅。

他遠望天上弦月,黃色的潮濕光暈,垂眸時卻不小心看見了自己的尾戒……

手下眼線傳來兩組照片:

第一組:停車場中,畫麵模糊不清,但他還是能一眼認出,正在和金髮男子激烈爭執的清瘦女人,是江月棠。

第二組:江月棠捧著一大束花,站在梁濤升的墓前。身後還跟著不少亨通船業的老海員。

孟長洲回覆特助的訊息隻有一句:「瓦解caspian的勢力,不計代價」

妹妹的美好婚姻生活,是他鞏固自己權勢、以退為進時,“犧牲”的工具。

親手設計撕裂自己妹妹婚姻的人,頭一天晚上,還假裝出一副“好哥哥”的樣子。

既然無法挽留,那就毀掉她所有退路……

一聲疲憊的冷笑,從他起伏不止的胸腔裡溢位。

照片裡,燈光昏暗、畫質模糊,他的指尖還是不自覺地將其放大,目光停留在她如雲霧般的黑髮上。

孟長洲的神情時常深沉、難懂、強勢、陰狠……

但此時,海上突然升起的月色,落了他一身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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