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寵：失憶後惡毒嫡女千嬌百媚 044
雲霓知錯
“不是，母親，您到底說什麼啊？什麼藏著掖著，大姐姐不是受害者嗎？”
薛仲斐越說越小聲，尤其看到父親母親的臉色。
“爹爹，母親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薛雲霓問。
“過去了，不必再提。”薛時章沙啞說，“雲霓，你先回房吧，我和你母親有事要說。”
“爹爹，現在讓我回房，不就印證了母親的話？我，我真的做了那些事嗎？”
薛雲霓握緊拳頭，指甲陷入肉裡，絲絲疼痛傳來，才能讓她繼續站在這裡。
“母親，咱們一家人都在這裡，您就把話說清楚，我到底做了什麼，我到底需要你們幫我掩藏什麼。”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沈瑛說，“人證物證俱在，你覺得你說的謊，還有人信嗎？”
“我說的謊？我到底說什麼……”
刹那間，薛雲霓好像明瞭。
“母親的意思是，我在青渡山遭受的那些事，都是假的？是我自己編的？”
“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清楚。”沈瑛冷酷說。
“爹爹也是這麼覺得的？是他們這麼說的？”
薛雲霓全身發冷，宛如回到青渡山的冬天，寒風刺骨，一件棉衣破了補，破了補，毫無禦寒作用。
薛時章轉過腦袋，“雲霓，事情都過去了。”
“過去了？真的過去了嗎？”
忽地，薛雲霓笑了，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我說呢，我的親娘怎麼對我這樣，我說呢，我說呢……”
“母親，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薛仲斐聽的雲裡霧裡，但在腦子裡也轉過彎來。
“那時，是七殿下救了大姐姐，要不然大姐姐就……”
沈瑛打斷了小兒子的話，“你怎麼知道她不是在裝呢？她是知道七殿下身份不凡，故意為之。”
“仲斐，你就彆替她說好話了，她不值得，她從始至終都在騙你，騙我們，她就是一個招蜂引蝶，賣弄風騷，為了往上爬，不惜出賣自己身體的人，她根本不配為薛家女！”
薛雲霓悶哼一聲，手帕掩住口鼻。
“母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薛仲斐晃著腦袋，“大姐姐，你快解釋啊，你解釋啊。”
薛雲霓一眼一眼看過去，站在這裡的，都是她的家人。
“沒什麼好解釋的。”
沈瑛說：“仲斐，你看，她知道自己演不下去了，她不裝了。”
解釋有什麼用，他們早就有了答案。
薛雲霓轉身，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唔！”
又是一聲悶哼，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手帕上氤氳一圈不規則的暗紅。
薛雲霓擦擦嘴，繼續一人前行，不會再有人陪她了……
“母親，這裡其中肯定有誤會的，大姐姐她，她……”薛仲斐說，“父親，是不是那些人亂說的，怕你怪罪所以故意串供。”
“仲斐，我比你，比任何人都希望這是誤會。”沈瑛歎了一口氣。
薛仲斐眼中點點希望熄滅了。
“怎麼會這樣……”
“這是最後一次，提起這事，以後不得再提。”薛時章沉聲說，“仲斐，綺薇，這件事就爛在你們肚子裡，不許說出去一星半點。”
沈瑛戚然一笑，“這就是我沈瑛的女兒，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母親，您還有女兒。”薛綺薇安慰。
沈瑛：“是啊，得虧我還有你，還有仲斐，要不然，我真是無愧於薛家的列祖列宗。”
薛雲霓呆愣坐在那裡，眼神空洞無光。
“雲霓，怎麼不點燈。”
薛雲霓回過神來，“爹爹，您怎麼來了？”
薛時章親自點上燭燈，昏暗的房間一下子亮了起來。
“還在想你母親的話？”
薛雲霓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不是故意說那些難聽的話的，她也是這陣子煩悶鬱結於心，才口不擇言。”薛時章說，“雲霓，你母親比誰都比愛你。”
薛雲霓：“是嗎？”
“雲霓，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要再想了，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跟爹爹說。”薛時章說。
薛雲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話，她聽過很多遍。
“你想要什麼，就跟爹爹說”
她曾以為，是爹爹心疼她受苦所以想儘力彌補她才說的話，如今想來……
“爹爹給的已經夠多了。”
“雲霓，彆跟你母親置氣，她真的很關心你，因為你的事，她是整夜整夜睡不著，就怕外麵傳出什麼對你不好……”
薛時章話音一頓，“雲霓，如今綺薇的婚事也定了，你呢，你可有什麼想法？”
“爹爹的想法呢？”薛雲霓不答反問。
薛時章抿抿嘴，小心翼翼說。
“雲霓，爹爹有幾個門生，家境雖然貧寒，但為人樸實清廉，到時候再有咱家的幫助，你嫁過去後，日子肯定也算和和美美相敬如賓。”
“爹爹，二妹妹嫁的是靖王，而我嫁的卻是貧寒書生？”薛雲霓輕輕一笑，這笑意沒有一絲溫度。
“雲霓，不管是世家大族，還是皇族子弟，最重禮義廉恥，你嫁到這些人家裡，爹能保你一時，卻不一定能保你一世。”薛時章說。
“而爹爹這幾個門生，他們未來不會身居高位，等爹爹從丞相這個位置退了，他們也會因為綺薇靖王妃的身份，仲斐未來的一官半職，尊你敬你，不敢苛待你。”
“雲霓，你放心，你出嫁時，爹孃會為你準備豐厚的嫁妝，你在家怎麼過，嫁過去依舊怎麼過。”
薛雲霓的心又空了一分。
“爹爹母親為我想的真是周全啊。”
“雲霓，這婚姻大事，你好好想一想，爹孃不會害你的。”
薛時章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他又停下來，看著自己的女兒，他的掌上明珠。
“雲霓，不要困於過去，是爹爹以前沒有照顧好你，從來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是爹爹的錯。”
薛雲霓一怔，隨後嘴角上揚，笑容越來越明顯。
“爹爹，我會好好考慮您說的事。”
不知為何，薛時章總覺得自己即將失去什麼。
“雲霓，你……”
“爹爹，我真的會好好考慮的，母親那邊，還望爹爹多替雲霓說兩句好話，就說，就說……”
薛雲霓臉上的笑容不減半分。
“說，雲霓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