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瘴形呐夯WYDY卵欄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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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幫閨蜜拿下大單她提成180萬後,以為她要請我吃大餐,卻帶我去了5塊錢路邊攤。

雖然心裡不舒服,但她平常節省慣了,這次也許就是為了帶我探店。

可吃飯的時候,她突然告訴我本來要給我15萬的分紅,現在隻能給66塊。

“20是你請客戶來去的車費,30是你請客吃飯的錢,最後16塊是我額外送的。”

我為替她牽線搭橋,請客戶吃飯都不止花了10萬,給我66塊是打發叫花子呢?

閨蜜正色教育我:“你要得實在太多,分紅要看貢獻值。這個工程是我和我團隊在出力,你不過最開始拉客戶進公司門而已。”

我都氣笑了,團隊骨乾是我找來的,大客戶也是看我爸的麵子和我的誠意上才願意合作的。

怎麼就沒貢獻了?

不想吃啞巴虧,我堅持問她要錢,卻被她造謠睡客戶上位,還踢我出團隊。

“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千金大小姐,想什麼要什麼?沒皮沒臉的,根本沒資格和我們一起工作。”

隔天,大佬就宣佈終止了要跟他們合作的新專案。

閨蜜很吃驚:“為什麼?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對方笑得風輕雲淡:“沒誤會,我家千金大小姐不讓。”

…………………………

5塊錢油膩膩的盒飯擺我麵前時,我的笑僵死在嘴角。

我剛幫閨蜜拉到一個大客戶大賺了一筆,整整180萬呢。

開張不易,她當時滿眼感激,要給我20萬分紅,如今就請我來吃這5塊錢的路邊攤?

見我猶豫著沒動筷子,閨蜜麵色不悅:“蘇蘇,你不會是嫌棄我找的地方不夠高階吧?這家味道特彆好,我才帶你來的。”

她明晃晃的指責讓我有些掛不住麵子,可她昨天才請團隊裡除了我以外所有人去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包場吃奧龍。

怎麼到我就捨不得了?

但我們畢竟是十多年的閨蜜,或許她就隻想帶我來探店的。

我努力按下心中怒意,解釋道:“安寧,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上個月我為拉客戶,出差好幾次,重度感冒還住了好幾天院呢,現在不能吃得太油膩的。”

閨蜜無所謂地哦了一聲,轉頭又要了幾道辛辣的菜。

她毫不顧忌的態度,讓我有些生氣。

本來我也不想跟她計較錢的事,當初說好了要給我20萬分紅,我還自願給她減了5萬。

我本來不差錢,這次請大客戶吃飯拉關係可不止花了10萬。

現在錢到手了,她倒是一個字也不提。

但她從小對錢看得緊,也可以理解,說不定人家就是忘了。

想到這裡,我故作輕鬆地問道:“安寧,你之前說要給我的分紅,打算什麼時候給我啊?”

話音剛落,她臉色瞬間一僵,不耐煩地提高了嗓音:“咱們什麼關係,你怎麼好當麵提錢的事?”

我一怔,其他人的分紅她都給了,憑什麼我就不能提?

她像是看出我想法,朝我挑眉:“分紅要看貢獻值,專案是我跟團隊其他人做的,你不過把客戶帶進公司門,也沒出什麼力氣。”

“不過我們畢竟是閨蜜,這次我做主給你發66塊,湊個吉利。”

“20塊是車費,30塊是茶水費,16塊是我私下感謝的。”

太可笑了,她說給66塊的氣勢,聽起來倒像是給66萬。

現實過於荒誕,我不自覺笑出了聲:“安寧,你認真的?”

她斜眼冷哼一聲:“當然是認真的,我還不知道你,你性格怪得很,學生時代就沒人願意跟你玩。這次也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真拉來一個大佬,不然我連66塊都不會給呢。”

隱秘過去被身邊人如此輕巧地揭出來,讓我心臟猛地一抽。

呼吸頓時發緊,我斂起笑,正色道:“不管怎麼樣,客戶的確就是我拉來的,而且15萬也不是我自己要的,是你答應給我的,我要我自己應得的部分有什麼問題?”

她說的那個大佬跟我家以前有點交情,這次也是看我專程飛過去好幾次,才願意合作一回。

不然他怎麼可能會選這麼個沒經驗沒口碑的初創團隊。

她被我一撅,也不客氣回懟:“你要太多了,以為團隊裡的技術骨乾是你拉來的,就能想什麼是什麼?告訴你,我纔是這團隊的負責人,我說的話纔算數。”

我瞭然地勾了嘴角,原來她是心裡不舒服了。

可本來說好兩個人一起乾,她有專業能力,我有人脈還擅長策劃,各人出力才能把團隊帶起來。

現實卻是她不懂找隊友,找客戶,總是自命不凡拖後腿。

團隊現在的規模可是說是我費心力一手促成的。

當時,負責人的名頭我也沒跟她爭,想著反正都是合夥人,可沒想到她不僅不感謝我,還把我當成假想敵。

現在還為了15萬,故意羞辱我。

作孽啊,我不過是拿這個團隊試手,以後好接我爸的班,怎麼會遇到這種糟心事?

歎了口氣,我回憶起過去種種,還是決定不跟她撕破臉皮。

“66塊?你拿我當叫花子打發嗎?看樣子你也不想我插手,以後你全包就行,可15萬你必須給我,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見我態度堅決,她嘖了一聲,也沒繼續對抗:“我再考慮考慮。”

但她的考慮考慮就是在群裡發我強硬要錢的視訊,又把我踢出群聊。

配文:【職場乞丐】

我招進去的柳苗苗私聊我:【學姐,宋安寧啥意思,15萬本來就是她說要給,而且你拉的客戶,憑什麼不給錢。】

我發了個攤手錶情包。

老實說,我不想跟她搞太僵,畢竟高中的時候,我因為媽媽去世,性格變得內向又陰沉,是她主動帶我走出陰霾的。

可我也漸漸發現她身上扭曲的地方,比如認定有錢的女人大多是賣的。

“不然,她哪來那麼多錢,恐怕艾滋都得好幾輪了。”

那時候,我為她的強自尊心故意隱瞞身份,說自己家經濟狀況也不好,才維持著這段友誼。

但現在友情好像有些變質了。

唏噓時,柳苗苗發個了抱大腿表情包:【姐,你以後要是走了,記得把我帶走。】

第二天,我去辦公室準備新專案的資料,卻發現工牌刷不進去。

疑惑中,我找來物管負責人,他知道我是這裡的,有些抱歉:“應該是係統故障,我這邊居然顯示你沒許可權。”

我估計這事肯定跟閨蜜有關。

果然,她看到我時有一絲吃驚,但很快冷靜下來。

“大小姐還知道來上班?人懶成這樣,錢還有臉要得多。”

我冷笑地回懟:“你自己清楚是怎麼回事,彆想給我潑臟水。”

她微微一怔,然後勾起笑:“就你這態度,以後也不用來了,我跟其他組員商量過,今天交接完,你趕緊滾吧。”

“裝什麼裝,誰不知道你吃客戶回扣,還私下跟客戶有一腿。”

“新專案的資料和客戶資料我已經讓其他人接手,你弄完趕緊走。我看在多年友情的份上,一會兒再額外給你50塊。”

她招進來的組員也維護她。

“於蘇蘇,我還以為你多厲害,沒想到業績都是睡出來的。”

“你還敢要15萬,你那裡鑲金了嗎?”

汙言穢語聽得我惡心,柳苗苗想替我說話,也被狠狠懟了。

“你跟她那麼近,是不是想她把客戶介紹給你,你也好賺點輕鬆外快?”

我氣得吼道:“夠了,我不乾了總行了吧,但我要去跟新專案的客戶說清楚。”

閨蜜立馬打斷:“說什麼說,誰知道你會不會說壞話,敗壞我們名聲。”

反正新專案的客戶是我爸,我不在這裡說,回家也能說。

我懶得理他們,直接進辦公室收拾私人物品,卻發現我的東西大部分被扔到垃圾桶裡。

閨蜜得意得很:“我幫你把垃圾扔垃圾桶了,不用客氣。”

我忍著怒火把限量款施華洛奇鋼筆從外賣湯水裡撚起來,意大利開司米羊絨圍巾也被奶茶打濕,黏成一團。

她往我麵前扔了200塊,用腳尖撥弄到離我更近的地方。

“辛苦你了,不用找,拿了錢趕緊走吧。”

我站著沒動,眼睛掃視一圈圍觀的組員。

他們一個個都安靜如雞,完全漠視我遭受的不公。

絲毫沒顧及我平常對他們的熱心和善意。

算了,就算當是攢經驗。

但就這麼灰溜溜離開實在不甘心,我盯著閨蜜緩緩開口:“我的東西很貴的,你弄成這樣,不賠我,我可不走。”

她輕笑一聲,又從包裡拿出5塊。

“識相點,拿上錢早點滾,樓下收廢品的老爺子估計還沒走,你還能掙個十塊五塊的。”

我直接掏出手機按計算器:“鋼筆19000,圍巾7000,筆記本780…總共13萬5989,我給你抹了零頭,你給13萬就行。”

她頓時黑了臉:“你還真敢要?都是些雜牌子,批發價也就才10塊錢吧,你哪來的臉?”

我把她的話當放屁,慢條斯理撥上110,手指懸在撥號鍵上。

“東西是不是雜牌子,警察也可以幫忙鑒定。反正你不給,我就打電話報警。”

她見我是認真的,神色尷尬了幾分,但很快露出一個瞭然的表情:“哦~我說你怎麼有錢買真貨,還不承認吃了客戶回扣,你跟彆人睡一次能拿多少?居然買得起這麼貴的鋼筆。”

我沒錢,我爸有錢啊,他送我的不行嗎?

圍觀的組員也壓低聲音八卦道。

“於姐家不是住在城郊自建房嗎?”

“她點一杯9塊9
的咖啡都要跟我拚呢,哪來錢買這麼多奢侈品?”

“人家賺錢路子不乾淨,肯定不好說的。我看也彆跟她客氣了,趕緊叫保安來把她扔出去。”

幾個保安很快到了現場,他們一把搶走我的手機,又用力拉扯我胳膊,反剪到身後去。

柳苗苗見我被圍攻,想站出來替我解釋:“不是的,其實學姐她…”

我趕緊給她使了個眼色,製止她繼續說下去。

“既然你們這樣對我,我也沒必要跟你們客氣。”

我被保安反剪雙手掙紮不得,還是勉強抬頭:“宋安寧,你的確有才華,可憑你的才華根本不可能把這個團隊發展成這樣。”

她被我一戳,不服氣道:“你說這個地方是靠你嗎?真當自己是盤菜,這裡離了你就不轉了嗎?”

我笑了:“轉不轉我不知道,可我離開這裡,馬上就有人想請我入職,你信不信?”

閨蜜哽住了,她雖然瘋狂詆毀我,可我的能力她是最清楚的。

“到現在,我也不跟你計較什麼了,隻是警告你一聲,新專案是我拉來的,沒了我,你玩不走的。”

被保安扔出門,柳苗苗也提著她的辦公室家當來找我:“學姐,我辭職了,以後跟你一起。其他人都被她花錢收買了,你拗不過她的。”

我揉了揉生疼的手腕,輕笑出聲:“本來就沒想要跟她硬剛。”

柳苗苗有些擔心:“可是,她剛剛發公告說你作風有問題,還私拿回扣,這麼潑臟水,她就是想搞臭你,讓你在業界混不下去。”

我翻了個白眼,她還真是狠,想架空踢走我就算了,還公開誹謗我,完全沒想著今日留給我一線。

閨蜜團隊跟新客戶簽約當天,我也去了會場。

她一見到我,臉色立即陰沉下來:“你來乾什麼?想搗亂?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沒理她:“這個客戶明明是我替團隊拉的,我來這裡,跟他打個招呼有什麼問題?”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直接叫保安來。

“懶得跟你廢話,趕緊滾蛋,這單200萬呢,要是被你搞黃了,我饒不了你。”

眼看保安拿著鋼叉來吆喝我。

我爸出現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先跟我打招呼:“怎麼回事?你怎麼不去開會?”

我還沒說話,閨蜜就討好地解釋道:“她已經被我開除了,現在由我跟您溝通。”

“沈先生您不知道,她這人作風有問題,私下裡收客戶回扣不說,還陪人陪到床上去了,簡直是我們團隊的恥辱。”

我爸震驚地跟我交換了一個眼神:“是嗎?還有這種事?”

閨蜜越發起勁:“她天天遲到,不乾正事,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千金小姐,用的雜牌子還硬說是什麼高奢貨,對團隊沒啥貢獻,要錢還要得多,我看她就是精神有問題,應該送去精神病院。”

一番造謠聽完,我爸臉色不變,沉默半晌,輕輕開口:“宋小姐,我看我們今天的專案就不用合作了。”

閨蜜像遭到雷劈,半天沒緩過勁兒來,小聲追問道:“沈總為什麼?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指了指我,笑得儒雅:“沒誤會,是我家千金不讓。”

“千金?”

她不可置信地瞪向我,“你是沈總的女兒,可你不是姓於嗎?”

我媽媽去世後,我就改了她的姓紀念她。

也不知道是我平常裝得太好還是她太自信,知道我身份後,她跟白日見鬼一樣,半天沒緩過來。

我笑著喊了聲爸,然後轉向她,語調平淡:“前一個專案的客戶是看在我爸麵子和我的誠意上才同意合作的,相當於是走的我家的人脈。你最初設計方案想完全按自己的來,被駁回後,也是我去道的歉,但你居然說我沒貢獻,也是可笑。”

“希望你也彆光嘴上說,自己也去試試,看看把客戶帶進門到底是不是那麼輕鬆。”

“另外,那15萬的分紅我也不要了,就當交友不慎交學費,但我私人物品被你無故損毀,是必須要賠的,否則我今天就給你發律師函。”

被趕走那天,柳苗苗就幫我去警局報了案,購買記錄和小票我都留著,證據充足。

閨蜜這時才慌張起來,她臉色煞白,一把扯住我的袖子:“蘇蘇,都…都是誤會。你彆使小性子,你要回團隊,回來就是了,以後負責人的名頭也是你的。但這單生意對團隊很重要,到現在為止,你也出了不少力,總不會眼看這單打水漂吧?”

她見我不說話,又繼續放軟聲音:“是我錯了,你趕緊跟你爸求求情,就說是你開玩笑的,一會兒我把15萬的分紅和13萬的賠償都轉給你,好不好?”

看到她諂媚的慌亂樣子,我有幾分解氣。

可為什麼到現在她才願意掏錢?

我又不是傻子,她種種舉動無非就是為了把我趕走,私吞成果。

眼看計劃不成就打感情牌講付出了,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宋安寧,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錢我是肯定要回來的,回團隊就算了,你不是還發了公告說我收回扣,睡客戶嗎?”

我爸神色一淩:“什麼公告?”

閨蜜臉色更加難堪:“那也是誤會,我…我馬上就讓人把公告撤了,發道歉宣告。”

爸爸忍著火:“你最好快點發,否則我是真的會讓你在這業界混不下去。“

坐上我家邁巴赫,我爸歎了口氣。問我有什麼想法。

我摸了摸下巴,緩緩開口:“我覺得整件事有些奇怪,她選擇這時候把我搞出去,也許不僅是我手裡的權力讓她不舒服,有可能…”

突然想到了什麼,我趕緊打柳苗苗的電話,問她我走後,隊裡有沒有來新人。

“新人嘛,還真來了一個。”

“那人好像是宋安寧的男朋友,不過我跟他不熟,不太瞭解。”

我剛結束通話電話,宋安寧就打了過來。

“於蘇蘇,你居然騙我騙了這麼久,我以為你就是個普通人,結果你是星城建設老總的女兒。虧我還把你當朋友,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我都氣笑了:“我怎麼對你的?學生時代幫你輔導功課,你生病,我送藥送果籃,你要幫忙,我出錢出力。創業後,拉了骨乾進組,還利用自己人脈幫拉客戶。怎麼?你是想說我有多對不起你?”

她多半是被我噎到,半天沒發資訊過來。

等了好久,才軟聲軟氣道歉。

“這次就算是我不好,你也彆老是抓著不放,你就是因為性格有問題,以前才隻有我願意跟你做朋友。”

“我也是為你好,這次你就聽我的,趕緊翻篇了。”

“現在你爸估計在氣頭上,但你去勸勸,說不定這次還能合作。這次要是能成,我給你…給你分30萬。”

我想到之前的66塊就膈應,冷哼一聲:“我不缺錢,而且我就是心情不好,不想翻篇。”

說完就沒再理她了。

不過錢倒是很快到賬,我拿著錢去找私家偵探繼續調查那個男人的事。

對方很快也發資訊跟我彙報。

“張久青的學曆是真的,工作經曆也是真的,但他不是什麼他自稱的X圈太子。”

“目前,他表麵上哄著宋安寧說要跟她結婚,背地裡讓她背上巨額債務,估計就是個騙子。”

搞半天,原來是閨蜜戀愛腦上頭,為了個小白臉把十多年的朋友拿來殺。

我也是造孽,被迫成為他們play中的一環。

同時,團隊因為開除我,和失去大單,收入也斷崖式下降。

閨蜜租的地方地段好,租金不便宜。

我也勸過,可她聽不進去:“這點魄力都沒有,以後怎麼成功?”

我拗不過她,隻好勸她把工作室租在我家的寫字樓上,暗中每個月給她優惠一點。

如今沒了我,房租大漲。

她去跟物管鬨了幾次才知道是我一直幫她開著綠燈。

“否則就憑你,資產審核階段就過不了,你以為你能租進我們樓嗎?”

閨蜜被鄙視得紅了臉離,組員們也不開心,日日不開張,他們也接起了私活。

很快就有人被挖牆腳走了。

人和錢都越來越少,她終於受不了來找我。

此時她已經不見以前的傲慢,小心翼翼給我倒茶:“以前的事,都是我沒做好,你彆跟我計較了,畢竟還有十多年的友情在。”

最開始她怎麼不說?

我沒接話,轉頭卻提起她新招進去的那個男人。

“他是什麼來頭,進組立馬就坐了我的位子?”

閨蜜臉色一僵:“就是朋友推薦的,專業也對口,我就讓他進組了。”

其實我早在內部人員的幫助下,在她辦公室裡安裝了攝像頭。

在來這裡見我之前,她滿臉鄙夷:“要不是她有個有錢的爹,我何必去熱臉貼冷屁股。”

男人把她摟在懷裡,安慰道:“你就當是為了我們的未來,200萬可是一個大單,等拿到錢,你把她踢走不就行了。”

閨蜜猶豫著開口:“那,等我把欠的錢給還了,我們就結婚。”

男人滿口答應,可轉頭,閨蜜一離開辦公室,他就接了個電話:“她沒起疑,就是早知道我該去釣另一個女的,她纔是星城建設老闆的女兒。”

兩人各懷鬼心思,可我卻在這時同意事情翻篇。

“不過,有個要求,一定要讓張先生來負責這次的專案。”

閨蜜開心得不行,說要請我吃飯。

我故意提起5塊錢盒飯店。

她有些不好意思:“肯定去吃你想吃的,地點你來定。”

之後新專案正式啟動,開始還順利,可才過了一個月,卻爆出星城建設在用材上以次充好的新聞。

這事很快上了熱搜,一時間無數辱罵留言殺到公司郵箱和我家人的手機裡。

閨蜜怕惹火上身,趕緊發公告撇清責任。

“低標號水泥和不合格鋼筋都是星城的合作商提供的,質檢也不是我們做的,跟我們可沒什麼關係。”

“而且我早就知道那公司不行,你看沈家的女兒就知道,靠睡客戶拿業績的人,能是什麼好貨?”

眼看輿論愈演愈烈,我家卻不肯出來解釋,媒體更加感興趣了。

我出門的時候,還被記者當街堵住問話。

對方是個年輕女記者,臉上還有稚氣未脫的雀斑,她毫不客氣地把話筒戳到我嘴邊:“於蘇蘇女士,你家的樓盤占了江城5成,涉及千家萬戶,可居然被爆出使用劣等建築材料以次充好,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停下腳步,平靜看著她。

“我沒什麼要說的,因為我相信我的爸爸和公司,從小他教我以誠信為本,我家的樓盤也不是第一天做,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她畢竟年輕,自以為代表正義。

此時,朝我不屑地白了一眼:“你是他女兒當然會維護他,可現在那麼多普通人的生活受到影響怎麼辦?他們可不像你一樣可以住彆墅。”

周圍人也紛紛響應。

“我們就一條爛命,不值得住安全一點的房子嗎?”

“你們家收那麼多錢,還搞成危樓,簡直就是謀財害命!”

我沒說話,就這樣平視她,直看到她有些害怕似地把話筒往回收了收。

“王記者,是嗎?”

我緩緩開口,“你彆急,到時候來記者會,我想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同一時間,一封匿名信和一把刀寄到我家。

信裡的字是剪下的傳單拚出來的,看不出筆跡。

信裡提到隻要我爸跳樓,這場鬨劇就能結束,也算是彌補他當年犯下的錯,不然就隻能見血。

我跟我爸一臉嚴肅,知道記者會是得馬上開了。

記者會當天,市裡的調查組也專門來到現場。

無數個話筒湊到調查組專員麵前,隻聽到他一字一句宣佈。

“調查專家勘測表明,材料並沒有問題。”

此話一出,現場沸騰,更是有人直接朝台上扔來爛番茄和臭雞蛋。

“無恥,把我們當傻逼嗎?”

“官官相護這麼明顯嗎?”

我爸卻不慌不忙指著台下一個最鬨騰的男人喊道:“是張久青先生吧,你也是這次專案的負責人。”

男人被點到名,冷笑一聲噌地一聲站起來:“對,還好我也參加這個專案,否則也不知道你們居然暗地裡搞這些惡心手段。”

我爸也不解釋:“我看過你的簡曆,也是建築專業的,正好,要不就由你去現場再檢查一次,這次我們全網直播,你看怎麼樣?”

我爸的提議讓他吃了一驚,隨即很快答應下來。

張久青嗤笑出聲:“就算我去也改變不了什麼?像你們這種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奸商就該早點去死。”

閨蜜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現在我家的股票已經跌了好幾個百分點,每個人都在看我家的笑話,都覺得這場直播之後,我家再也無法翻身。

張久青很快由市裡調查組陪同去了工地現場,倉庫裡大敞著,各種材料堆放著。

幾十個攝像頭無死角對著他的一舉一動。

轉了一圈,他臉色有些不好看:“這些材料沒問題,但這也不能說明什麼,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早就把壞的給換走了。”

直播間裡,幾百條留言也是支援他的。

【對啊,你們怎麼保證你們沒換過?】

【把人當傻子整呢。】

【趕緊跳樓謝罪吧,還蹦躂什麼?】

我爸點點頭,緩緩開口:“要不這樣,我們直接去現場,各種數值你親自測,我們絕不乾預。”

張久青這時也意識到不對勁,因為我爸實在太鎮定了,但也隻能硬著頭皮去建設現場。

結果就是,檢測結果跟調查組的提交的沒有區彆。

他愣住了,滿眼不可置信:“這…這不可能!“

我笑了:“怎麼不可能,你塞錢給供應商讓他把材料換成次品,又把質檢換成自己的人造假,我們難道不知道應對嗎?”

下一秒,他瞪圓了眼睛:“你…你彆胡說。”

其實他本來是為了我來的,想通過我跟星城建設達成業務上的合作,他再搞小動作,搞垮我家公司。

可是這個計劃最開始就出了問題。

因為我的身份保密得很好,而且平常行事又不張揚,讓他誤以為我閨蜜纔是星城建設的千金。

後來我察覺不對勁,跟我爸多方調查,竟然發現他跟20年前一起工地事故有關。

我爸歎了口氣,對著他道:“你就是張雲山的兒子吧?你小時候我見過你。”

張久青一愣,自嘲地笑笑:“難為你還記得你工地上一個小工的兒子?我是不是該對你感恩戴德,謝謝你害死我爸?”

“你爸爸不是我害死的,當時是地陷導致了支撐失穩,所以在澆築時才發生了垮塌,那天晚上我也參與了救援,7個被掩埋工人,除了你爸爸被牆體砸重頭部,所有人都被救了出來。”

他慘然一笑,指著我爸鼻子罵道:“騙鬼呢,這些官話就彆跟我說了,我聽到的可是內部訊息。”

“對方說了就是因為你們想趕在雨季前完成地下車庫澆築搶工,壓縮了成本和工期才害我爸死了。而且你要是心裡沒鬼,何必在我成年前,還裝成好心人給我家寄錢?”

爸爸被當眾質問,看向張久青沒有怒氣,隻是有幾分可惜。

“我願意接受警方審問,你也可以叫上那位內部人士,也算是給你我一個交代。”

警察行動很快,那個所謂的內部人士不過是個看倉庫的大爺,他什麼都不知道,隻想攛掇張久青多去向我爸要點錢,他再要點回扣。

真相大白後,張久青十分後悔,卻也不得不麵對法律的製裁。

我爸想為他說情,減輕刑期。

我堅決不同意,他可是真想弄死我們。

閨蜜被他騙色騙財,在業內的名聲也臭了,畢竟沒人想跟我家作對。

某天她一臉憔悴跑來求我:“蘇蘇,之前那些,都是姓張的暗中搞鬼,他想把你踢走,又設計讓我欠了錢,才逼我做了那些事。”

“你一直都很善良的,幫幫我好不好?我現在沒有工作,也沒錢,還有钜款等著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推卸責任的醜態讓我惡心感上湧,我沒法忘記我家被網爆時她狠心地落進下石。

我勾起笑:“他是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的?現在還裝什麼無辜?”

見我不吃軟的,她臉上浮現出怨毒的表情:“你有什麼了不起,憑什麼處處壓我一頭,虧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

對著朋友背刺好幾次,居然還有臉說我的不是。

我深深吐了一口氣:“宋安寧,我也是看在以往朋友的份上,給你幾秒趕緊滾,否則馬上叫保安扔你出去。”

她見我是不吃她示弱,隻能灰溜溜離開了。

後來,我聽到她借了高利貸還款,以貸養貸,最後實在還不上錢,被黑幫打斷了一條腿。

而我憑借之前積累的經驗,重新開了一個工作室,還拉了柳苗苗入夥。

日子一久,也積累了不少客戶和好口碑。

最近又賺了一筆,我帶著柳苗苗和其他人一起去吃私家宴席。

宴席上,我對著吃得滿口生香的眾人舉杯:“繼續努力,以後咱們天天吃大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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