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陳書婷最新章節 第309章 靈光一現
-不得不說,這條路比趙牧選擇的那條還要希望渺茫,又或者根本行不通,但是無論如何,徐光一直在堅持做這件事。
因為正如他所認為的那樣,他知道自己身為天門藥堂大師兄,如果都拋棄了師傅當年所選擇的路,那不是讓師傅非常可憐嗎?師父冤死獄中,身為弟子甚至都不能給他上墳,如果連師父留下的遺誌都不能很好的繼承下去,他又有什麼臉麵自稱是天門藥堂的大師兄呢?
當然小師弟願意選擇另一條路去承擔起天門藥堂的責任,去為師傅報仇,這也很好,隻是身為大師兄,他有一些事情是不可以像小師弟一樣自由的去做的。
他必須要有自己的堅持,可能有些人認為這是迂腐和冥頑不靈,但是他要繼續做下去。但是除此之外有一些方麵又不得不進行創新,比如說現在他根本就無法起身打坐。
隻能半躺著摒氣凝神結上種種相對應的手印以即運行相對應的法門。
徐光是這麼想的,但是趙牧並不這麼想,因為多年以來修改功法的習慣使然,他已經學會對修煉中任何不同尋常的事情進行反覆的揣測。
事實上像大師兄這樣姿勢清奇的修真方式是非常不同尋常的,因為絕大部分情況下從古到今,幾千年的經驗告訴所有人,就應該像老祖宗一樣盤腿打坐。
趙牧當年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是並冇有糾結出一個答案,因為他發現確實是盤腿打坐效率最高,雖然冇有發現原因,但是他仍然堅持了下來。
之後他也曾經試圖尋找過這種方法,之所以效率最高的原因,但是他發現好像冇有什麼修者曾經關注這件事情,似乎他在他們看來修煉就是一件延續著前人的功法,一成不變的任務。
至於究竟前人是如何開拓的,修煉功法並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他們手中的這份功法有冇有其他的上升空間和發展方向,這都不是他們要考慮的。
如此不帶腦子的修行,趙牧思考了很久,隻能說難怪這些人能做出把師傅那套廣播體操當成禁術來全麵抵製的事情。
我們大家都無腦修行,偏偏你一個人帶的腦子好像和我們不太一樣,那我們不孤立你孤立誰?
隻能說冇事少跟傻子玩。
後來他曾經聽說過一種解釋,之所以盤腿打坐,效率更高因為一個標準的姿勢能讓人有一些心理暗示,能更快的進入狀態。
並且在此之外也有一些個玄學的原因在裡麵,畢竟這個姿勢是從古到今無數修者一點一點試驗出來的,老祖宗的經驗又當然是最穩妥的。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就是能盤腿打坐的人不需要考慮其他的姿勢。
考慮到大師兄現在的情況,似乎也隻能這樣,隻是令趙牧驚奇的並不是這個姿勢,畢竟理論上來說,隻要是一個氣血通暢的姿勢,怎麼練都行。
而是大師兄即使用這種姿勢也能非常順利的修煉,這就意味著這種修煉姿勢的效率和盤腿修煉相比,即使有點差距也相差無幾。
這就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想象一下,如果有人發明瞭一種修煉姿勢和運行方法,能讓一個人一邊走路或者一邊睡覺就可以一邊修煉,那這個人豈不是相當於無時無刻不在修煉?
那一天裡彆人能修煉8個小時,你能修煉24個小時,這效率能一樣嗎?
徐光歪打正著,拓寬了趙牧的思路,但是事實上,他自己並冇有意識到這一點。
對於他來說,這僅僅隻是特殊情況下不得已的妥協,但是趙牧卻敏銳地意識到了這其中的發展空間。
假如他能研究出一整套動態修煉的路子……趙牧幾乎忍不住要流流口水,這未來實在是太璀璨輝煌了,他有點不敢想啊。
徐光在床上簡單的收了一個尾,結束了自己的這次修煉。然後就看到師弟在自己床邊像個智障一樣目光呆滯的盯著他,好像床上的不是他這個無聊的大師兄,而是絕世美人或者一座金礦什麼的。
他不禁感覺有些無語,怎麼難道他們這個師門就不配有個正常人嗎?你們這樣讓大師兄壓力山大啊。
於是他用手去趙牧麵前晃了晃,趙牧趕緊回了神兒。
“師兄能給我看看你現在用的修煉功法嗎?”
趙牧趕緊提出了自己的請求,唯恐時間錯過太多,忘記了現在一閃而過的靈感。
他已經出現在這裡,就說明瞭今天晚上的事情非常順利,那麼那些事情此刻也相對來講,冇有那麼要緊了。
都是自家兄弟,也冇必要講究太多亂七八糟的客套。相信大師兄也會理解比起已經知道結果的東西,抓住一切機會去增強自己,積蓄力量為師父報仇是更為重要的事情。
因此相比較之下,他此時的這點靈感似乎更為重要。
徐光聽了趙牧的要求感覺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非常好脾氣的答應了自己這位小師弟。其實本來這也算不上什麼秘密,因為按理來講,天門藥堂裡的每一員應該都曾經瞭解過師傅的這些法門。
他家師傅傳教,主打一個有教無類,門口有個狗經過都得聽兩耳朵。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個小師弟似乎並冇有完整的接受天門藥堂的教育。
但是徐光雖然古板,卻並非不近人情,他一直冇有提這些,唯恐趙牧傷心。
趙牧也不跟師兄客氣,拿到了功法就開始專心鑽研起來。其實兩個人學的在本質上還是相通的,畢竟是師出同門。
相比較趙牧的有些野路子,徐光走的是正統的,一修道路他會用自己的修為去衝擊那些人體,在其中構建出最為科學,符閤中醫之道的脈絡光。
於是在這裡看著他修煉,儘管姿勢不是很標準,但是仍然能看出其中有非常深刻的有關於醫生的體會。
而這些體驗正是趙牧的野路子所最為缺乏的東西,於是他專心致誌的體會,突然有了一些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