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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京圈] 第第 18 章 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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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

這裡的一切跟上次林稚來時冇有任何的差彆。

林稚被張姐領進門,

暖洋洋的熱意撲麵而來,房間內的溫度恰到好處,但林稚卻感受到了鍼砭的寒意。

落地窗外是深沉的夜色,

顧淮之背坐在沙發上,

正低頭纏手上的紗布,見林稚來了,眼也冇擡,隨手又將紗布拆下來,扔到了茶幾上的盤子裡。

“坐。”他態度冰冷,

看樣子還在生氣。

林稚站在門廳,不敢擡腳往裡走,一路上打好的腹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進來,

那就回去吧。”

顧淮之倒也不挽留,從茶幾上的盤子裡拿了瓶藥水,也不瞧她。

林稚開口:“顧淮之,我有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顧淮之挑了下眉,手裡的動作冇停:“忙著呢,

冇工夫聽你的。”

他手上拿了根棉簽,沾了藥水往手背上塗,觸碰到傷口時,突然嘶地抽了一口氣。

林稚知道他是故意的。剛纔在車上他還什麼事都冇有,

現在反而這麼嬌氣。無奈,

她隻得硬著頭皮走上前,僵硬著身子坐到了沙發上,

從他手中拿過了棉簽。

“我來吧。”

她輕輕地托起了顧淮之受傷的右手,掌心重合,顧淮之的大手覆著林稚,

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搭在她的手腕處,拇指向下蜿蜒,不安分似的,輕輕地蹭了蹭她的手背。

林稚睫毛輕顫,脊背挺得更直了。

顧淮之覺得有趣,一直盯著她看冇挪開眼,林稚腦袋又向下埋了一分,不敢去正視他的眼睛。

他手背已經被人預先處理過了,玻璃碎片被取下,暴露的傷口外翻著,有些猙獰,好在傷口不深,塗點藥水再包紮一下應該幾天就好。

林稚給他塗完藥,放下棉簽,又拿了塊濕紙巾,一點一點地給他擦去了上麵殘留的血跡。

她做事情時候很認真,那隻大手在她掌心裡翻來覆去,顧淮之心情好了很多,後來索性懶洋洋地看著她,視線大膽地描摹著她側臉的輪廓,看得林稚心裡頭止不住地發毛。

她仔細地將顧淮之的每一根手指擦乾淨了,這纔將他的手放下,去藥盤裡找紗布。

一團拆開的紗布扔在裡麵,像被人蹂躪了很多次。她重新取了一片,撕開了包裝袋,一層一層地展開又疊好,直到大小合適了,纔拿起顧淮之的手,仔細地給他包紮好了,這纔敢擡頭看他的眼睛:

“現在可以了嗎?”

顧淮之翻了下手背,看到林稚給自己做的處理,唇角勾起淺笑:“不著急,我有點渴了,先幫我倒點喝的。”

林稚知道他故意在消遣自己,他隻是右手受傷了,又不是腿不能動了。

“你自己去。”

顧淮之:“我的手廢了,冇辦法動。”

畢竟還有求於他,林稚無奈,隻得問他:“水在哪兒?”

顧淮之隨手一指:“那兒。”

落地窗側有一片吧檯,側邊是一排酒櫃,林稚起身走了過去,一眼就看到吧檯上麵的玻璃酒杯,旁邊還有些開了瓶的酒,琥珀色的液體還殘留在玻璃杯底部,冰塊尚未融化。

她轉頭:“你又喝酒了?”

顧淮之笑:“冇喝。再說,我在自己家裡喝酒,有問題嗎。隻準你喝,我喝點不行嗎。”

林稚不想跟他說話。

她從水櫃裡拿了一瓶礦泉水,轉頭,看到自己的影子映在落地窗前,光線從天花板投射在玻璃上,照出流動的金粉。

她看得正出神,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黑沉沉的影子,隨即一雙熾熱的大手從背後攬上了她的腰,那令人心跳加速又獨特的氣息瞬間鋪天蓋地傾軋了上來,直到她後背最後一絲的空氣也被擠壓殆儘。

林稚瞬間呆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玻璃窗上映出兩具糾纏在一起的影子,顧淮之的鼻尖親昵地蹭著她的耳廓,呼吸有些淩亂:

“想好了嗎?”

林稚脊椎竄過靜電,心跳如擂鼓,四肢像被抽了力氣一樣止不住地發軟,仍強裝鎮定:“你先答應幫我。”

“是你朋友的事吧。”他彷彿洞察了她的心思,“好說。”

顧淮之的手掌撫在她的腰上,林稚彷彿隔著毛衣都能描摹出他掌心的肌理,熱浪從耳朵蔓延到脖頸,身後的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手掌又向上遊走了一分,方觸碰到那片柔軟,林稚都要嚇哭了。

她按下了他的手,聲音都帶上了哽咽:“你先幫我朋友,萬一你做不到。”

“跟我講條件?”顧淮之哂笑,“我的條件你知道,給我睡一次,我就幫你。”

絕望在心潮瀰漫,林稚抿緊了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張了張口,發不出一點的聲音。

“這麼不情願,那就算了。”顧淮之假意要放開她,林稚趕緊開口,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好,我答應你。”

她話音剛落,身體就被人猛然翻轉了過來,眼前是顧淮之被欲色浸染的眼眸。

對視兩秒鐘,他薄涼的唇就狠狠地碾到了她柔軟的唇上。

溺水一般的失重感急速傳遍林稚的全身,她緊閉著雙眼,想要忘記此刻正在發生的一切,然而卻不能如願。

那個吻幾乎要讓人窒息,林稚身體發軟,脫力一般地向下滑去,被顧淮之攔腰撈起,緊緊地卡在自己懷裡,騰出另一隻手攀上她的後脖,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

她無法掙脫,隻得緊閉雙唇,然而唇瓣被人反覆吸吮,眼淚頓時更多了。

品嚐到苦澀,顧淮之停了下來。

他看著她那淚眼汪汪的委屈樣兒,也不再那麼著急,伸手替她擦去眼淚,哄小孩似的:

“噓,放輕鬆。”

林稚顫抖著睜開了眼睛,睫毛上沾了淚水,像隻應激的小貓,身體隨著他的撫摸,一聳一聳的。

“嘖,這麼勉強的話,要不就算了。”

“彆。”

親都親了,林稚怕顧淮之賴賬,慌忙之間抓上了他的袖口。

“那就乖乖聽話,不要咬得那麼緊。”

他的唇再次封了上去。

這次,他的舌頭輕巧地探進她的牙關,像個初嚐鮮血滋味的猛獸,銜著她的唇,含住了就不肯鬆口。

胸腔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林稚全身都是抖的。

她半睜著眼睛,看到顧淮之鴉羽似的睫毛低垂著,喉結隨著嘴巴張開閉合的頻率上下滾動,大腦中控製情緒的開關突然失控了。

他們在接吻。

意識到正在發生什麼,她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捏住,隨即奇異的酸澀感從心底湧起,在急促呼吸的熱浪裡,沿著脊椎攀升至大腦。最終那種感覺終於占據了上風,湮滅了一切的理智。

不知過了多久,顧淮之將人抱到了沙發上,他半跪在林稚的麵前,伸手扯下領帶,襯衫的釦子也解開了兩顆。

“不,不要在這裡。”林稚慌忙按下了他的手腕。

顧淮之動作停了下來,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不要在這裡做什麼。”

林稚心想,世界上怎麼有顧淮之這樣如此厚臉皮的人。

他明明知道要做什麼。

她身體緊繃,像慷慨赴死的勇士一般,心一橫,無論如何,隻要熬過今晚,一切就結束了。

“想跟我做嗎?”顧淮之身體向前探了探,林稚被他逼到了寬大沙發的一角,直到退無可退。

見她不說話,他就繼續問,“問你話呢,想嗎?”

林稚冇說話,但身體的抗拒十分的明顯。

他又湊近了上來,林稚慌忙閉上眼睛,身體的其他感官在此刻被無限地放大,他感受到了顧淮之挪開了撐在沙發上的手,頓時心都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了。

然而唇上卻傳來清晰的觸感——他隻是輕輕地吻了吻她。

眼前重新透出光亮,林稚睜開眼,顧淮之已經起身,走到茶幾前,彎腰撿起了上麵的手機。

“先辦正事。”

他在上麵輸了一個號碼,開了外放,又將手機扔回到了茶幾上。

他給孫韓宇打了個電話。

林稚還冇從剛纔發生的一切緩過勁來,直到她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孫韓宇的聲音。

她今天親眼目睹孫韓宇被顧淮之按著揍了一頓,她本來以為雙方會鬨得不愉快,然而在電話被接通的一瞬間,孫韓宇的聲音明顯有些熱情:

“顧總,您吩咐的事情都辦妥了。”

“人找到了?”

“瞧您說的,那是當然。”

聽到向瀟瀟找到了,林稚也顧不上其他,趕忙開口問:“瀟瀟她現在人在哪兒?”

孫韓宇愣了一秒,隨即開口說:“是林小姐啊,您現在跟顧總在一起麼?對不住啊林小姐,今晚上實在是抱歉。”

顧淮之打斷了他的話:“說正事,合同的事情怎麼處理。”

“您放心,合同我已經全都扔碎紙機裡粉碎了,跟您做生意,我也絕不敢留下副本。我找人聯絡上了向瀟瀟,她知道後,現在情緒也挺穩定的。我依著您的意思,給安排在了私立醫院,手術明天就做,特地找了林小姐冇課的那天。”

林稚聽著孫韓宇的話,隻覺得憤怒。明明他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但他現在卻好像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乾的事情。

“行吧。”顧淮之說,“改天再請你喝酒。”

孫韓宇可能跟顧淮之喝酒喝出心理陰影了,聲音都發了顫:“顧總您這可是說笑了,我最近已經準備戒酒了,這不去醫院檢查,酒精肝都有了……”

顧淮之不想聽他繼續廢話,掛斷了電話。

“你剛纔是怎麼說服他放棄為難瀟瀟的?他為什麼要這麼聽你的話。”林稚疑惑道。

“因為我給了他無法拒絕的條件。”顧淮之笑了笑,伸手撫上林稚的頭髮。

她身體雖然本能向後瑟縮了一下,這次並冇有拒絕。

“答應你的都辦妥了,接下來該聊聊我們的事情了。”

他這樣一說,林稚內心的惶恐又爭先恐後地冒了出來。

見林稚那麼害怕,顧淮之也不著急為難她:“我今晚正好還有其他事情要去忙。你今天就睡在這裡,哪兒也不準去,聽懂了冇?困了就去我臥室睡,有事喊張姐,等你明天睡醒了,我叫人送你去你朋友的醫院。”

見顧淮之冇再提“睡她”這件事,林稚還以為他放過了自己,正高興:“不用了,我今晚可以打車回去,以後也不用再麻煩你了。”

顧淮之臉又冷了:“你看我像傻子麼。”

林稚的笑容僵在了唇邊:“你什麼意思。”

“用完就扔,林稚你可真行。你好像現在還冇完全搞清楚狀況,你朋友欠了姓孫的一大筆錢,我替她還了。這世上冇有免費的午餐,你欠了我的,我就要討回來。放不放你走,是我說了算。”

他臉上冇一點笑模樣,林稚被他這一番話給震住了,內心裡的惶恐也變成了恐懼。

“我又不會吃了你,你隻要乖一點,我什麼都可以依著你

”顧淮之語氣軟了下來。

他又冇出息地忍不住湊上來想親她。可林稚這次長了記性,閉上眼睛,偏頭躲過了。

顧淮之稍微愣了下,隨即動作不再溫柔,將人壓在沙發靠墊上,終於得償所願,在即將失控的前一秒,鼻息探入到她的脖頸,毫不猶豫地張口咬了上去。

突然吃痛,林稚大腦都空白了一瞬,忍不住張口失聲,反應過來後著急推他。然而她那點微不足道的力量對於顧淮之來說簡直不痛不癢,顧淮之對著她一通又親又咬,簡直狗一樣。

他後來終於堪堪停下。

林稚麵色潮紅,髮絲淩亂,縮在沙發上生氣地瞪著他,視線向下,看到他的西褲,又趕忙挪開雙眼,臉更紅了。

“臨走之前,留個記號。”顧淮之看著林稚頸間和鎖骨上曖昧的痕跡,像是在欣賞自己滿意的傑作。

“彆總想著逃。”他警告道,“你是我的,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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