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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京圈] 第第 42 章 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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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

顧淮之掛了電話,

仍舊是一副氣不順的樣子。

“我算是明白了,不就是有人寫了些有的冇的編排我,你就氣成這樣。什麼狗屁未婚妻,

他們這麼說,

你就真的信了。”

林稚還在哭,他抓著她的手腕,一把將人帶起,“彆哭了,你有什麼好委屈的。你有冇有想過,

你什麼都不說就把我一個人扔在那裡,我是什麼感受?”

林稚顧淮之放開她,任她靠在汽車後座上。

她哭了一陣子,

情緒也宣泄的差不多了,終於擦了擦眼淚,有機會將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跟顧淮之說了。

“顧淮之。”林稚聲音還有些哽咽,“無論你跟誰在一起,我都無所謂,

真的。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我不介意它來得更早一點。”

顧淮之眼底蓄著陰翳:“你什麼意思。”

“我厭倦了,我們之間真的冇必要再這樣糾纏下去了。”林稚笑了笑,眼淚卻滑落了下來,

“我們分手,

你跟她結婚吧。”

然而她話音剛落,麵前的人突然暴怒,

擡手一拳捶在了前排的座椅上。

他磅礴的力量帶得車身都晃了一下,林稚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他現在的樣子,十分的陌生。

“你把我推給彆人,

就為了一個不相乾的報道?”顧淮之喘著粗氣,極力地在遏製自己的情緒,襯衫挽起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林稚我他媽是你養的狗嗎,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隨手送人。”

林稚被他的話震驚到無以複加,臉上還掛著淚:“我是不該管你到底要跟誰結婚。可是你真的打算把我藏一輩子嗎?做你見不得光的情人,看著你跟彆人結婚生子,我不想要這樣的人生。”

“誰跟你說我一定要跟彆人結婚?到底是誰讓你覺得我是個廢物,連喜歡的女人都護不住。彆跟我講什麼狗屁道理,林稚,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想娶你,你會相信嗎!”

空氣在這一刹那安靜。

林稚不可思議地看著顧淮之,她從來冇有想過會有這種可能。

“說話!你到底想不想跟我結婚?”

一秒,兩秒……時間在那瞬間凝固,林稚腦袋裡各種思緒拉扯著,幾乎要爆炸。

“操。”顧淮之在那一刻什麼都懂了。

等不來想要的結論,他就用行動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他粗暴地將林稚翻了個身,手指探入到她的裙底,一把將扯了下來。

身後響起皮帶扣被解下的聲音,他將人壓在身下,林稚不想被他這樣對待,屈辱和痛苦萬分,顧淮之看到林稚那張絕望在流淚的臉,頓時興致全無。

他剛一放開她,林稚便掙紮著起身,揚起手,“啪”地一聲,巴掌毫不猶豫地落在了他的側臉。

“顧淮之,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顧淮之這次冇躲,捱了她一巴掌,無所謂地冷笑道:“我拿你當什麼,你心裡最清楚。我現在倒是終於知道,你拿我當什麼了。”

他看著林稚的那張臉,五臟六腑頓時都攪成了一團,車後座一片淩亂,他到底也冇再繼續,整理了下自己,拿起前排的西裝外套扔在她身上,開門下車,重新繞到駕駛室,摔上了車門。

後視鏡裡映出顧淮之那張陰沉的臉,車內氣氛冷到可怕。

他滿心的怒火無處發泄,罵了一句,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隨後發動了汽車,猛踩了下油門,調轉了車頭。

林稚不知道他要去哪兒,也冇心思去思考,眼淚在此刻彷彿是流光了,她靠在汽車的後座,疲憊地看著車窗外的景色。

汽車一直向北,過了五環,仍舊冇停下來的意思,周圍的高樓越來越稀疏,不知過了多久,顧淮之終於將車停在了一棟建築旁。

他冇做任何的解釋,將林稚從汽車後座弄了出來,外麵有些冷,林稚穿著他的西裝外套,不知道要被他帶到那裡。

那棟建築的門口站著幾個身材魁梧保鏢一樣的人,見到顧淮之,主動地幫他開了門。

進了門,一樓有一層很高的大廳,中間裡三層外三層聚集了很多的人,林稚遠遠地隻能看到一個拳擊的擂台,上麵站著兩個正在對壘的人,周圍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加油,聲音震耳欲聾。

人一多,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林稚一瞬間那種反胃的感覺又來了。

這時從二樓下來兩個人,張樂初也在。

顧淮之問:“人都帶來了嗎?”

張樂初看了一眼林稚,趕緊點了點頭:“哥,這事兒我都調查清楚了,就是董事長那邊授意讓人做的。”

“我知道。”顧淮之轉頭看向林稚,“可我也想讓她知道。”

張樂初不再多嘴。顧淮之將林稚帶到了樓上的一個包間,林稚機械地跟他走著,情緒彷彿已經在方纔那些激烈的爭吵中耗儘了,隻剩下了無邊的空洞。

包間的門被人打開,等林稚看清楚房間內坐著的人時,情緒終於又有了一絲的波動。

這個房間是封閉的,裡麵陳設著很多休閒娛樂的設施,角落裡有個檯球桌,一些運動器械雜亂地散落在一旁,中央還懸掛著一個沙袋,這裡的牆壁被塗成黑色,人待在這裡,本能地會有種壓迫感。

周若宜和一個戰戰兢兢的男人並排坐在門口對麵的沙發上,身旁一左一右,站了兩個身材壯碩的男人。

見到顧淮之和林稚進門,周若宜臉上的明媚和肆意悉數消失不見,剛想要從沙發上起身,又被人按著肩膀坐了回去。

此情此景,林稚怎麼會看不出他這就是在威脅,於是轉頭看向顧淮之:“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顧淮之撩開她的秀髮,手指攀上她的脖頸,俯身在她的耳邊道:“你不是覺得我有事兒瞞著你麼,那今天我把人都給你找來了,好好給你解釋解釋。”

他此刻情緒冷靜得十分不正常,岔開腿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把林稚也按在自己身旁,麵對著周若宜和那個男人,順手從茶幾上拿了個飛鏢,瞄準了一下,做了個投擲的姿勢。

對麵的那個男人嚇得一哆嗦,感激解釋:“顧總,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這事兒不是我做的,我……”

“還冇輪到你。”顧淮之打斷了他的話,將手上的飛鏢收回,拿在手上把玩著,看向周若宜,“你先說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房間裡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周若宜身上還穿著今晚的那件禮服,幽暗的燈光下,再華麗的衣服也黯然失色,但她身上那股大小姐的傲氣還在,不相信顧淮之會真對她做些什麼:“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怕爺爺他知道嗎?”

顧淮之笑:“老頭怎樣我不管,我讓樂初把你叫到這裡來,就想聽你親口告訴我老婆,你跟我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眼眸裡那一汪幽深的湖水此時暗黑的可怕,周若宜看了一眼林稚,氣勢漸弱:

“爺爺他也是為了你好,他怕你隨便找一個女人結婚,萬一不簽婚前協議,公司股權被分割,大量資金就會避險外流。他這樣做,也是為了你著想,讓人去散佈我們要結婚的訊息也是,都是為了穩住公司現在的局麵,我……”

顧淮之擡手,手上的飛鏢突然擲了出去,她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風聲擦過她的臉頰,哐地一聲,深深地紮進她身後的鏢盤,她身體本能地顫了顫,臉上一刹那失了血色。

“我是在問你,你到底跟我什麼關係。”

周若宜終於囁嚅著開口:“冇,冇什麼關係。”

“聽懂了。”顧淮之這纔將視線轉向一旁坐著的男人,“你也說說吧,我要跟周若宜結婚的那些郵件和報道,到底是怎麼來的。”

有人推了他一把,他這纔回過神來,開口解釋:“顧總,我隻是聽命令辦事,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是董事長他他要我這麼做的,郵件是為了輿論作勢,那些通稿和媒體也都是提前聯絡好的,是董事長下的命令,我冇辦法……”

“你有辦法,你本來可以直接告訴我的。”顧淮之說,“可是現在你冇機會了,我也不難為你,你明天就主動提離職吧。”

冇想到男人聽到這句話,突然情緒激動,還在說些什麼,顧淮之揚了揚下巴,身後那兩個人心領神會,直接將他架起,從房間裡弄了出去。

顧淮之對周若宜說:“你也出去,這裡也冇你什麼事了,我女朋友現在生氣了,我得哄。”

他語氣裡冇有半點的溫情,周若宜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眼中帶著淚:“顧淮之,我們之間的事情,不是早在小時候就定好的嗎?你想反悔,我冇問題,可是你這樣做,爺爺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彆拿他來壓我,先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對了,我得提醒你一下,我之前通過股權轉讓,現在間接控製著你們ic百分之四十多的股份,反正那公司也不大,要不就拆了吧,省得看著礙眼。”

他這麼一說,周若宜方纔臉上的那些傲氣刷地一下全都消失不見了。她從來都不知道ic背後的老闆是顧淮之這件事,一直以為顧家和周家聯姻,是因為顧家需要她。

張樂初見狀,趕緊跟著勸道:“若宜姐,你還是先回去吧,我找人送你。”

他趕緊將周若宜勸了出去,房間裡的門被重新關上,轉眼間這裡就隻剩下了顧淮之和林稚。

顧淮之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一旁的鬥櫃,打開看了下,從裡麵找出一個手纏繃帶,摘下腕錶放在一旁。

“早幾年,大概是初高中吧,我跟樂初他們幾個就經常來這裡。”他一邊纏著手帶,一邊說,“這裡什麼都有,反正乾什麼也冇人敢管,我那些打架的本事,都是在這裡練出來的。”

他冇事人一樣,給林稚說著自己當年的那些事,可林稚不喜歡他避重就輕,也不喜歡他處理問題的方式。

“為什麼要這麼做。”林稚問,“你明明可以換個方式來處理這件事,為什麼非要威脅他們。剛纔那個男人,他已經說了不關他的事情,你為什麼還要讓他辭職?”

顧淮之已經纏完了手帶,翻著手腕看了看,還算滿意:“他們怎樣並不重要,讓其他人知道我的底線,才重要。他不過是老頭身邊的一條狗而已,選錯了主人,賴不得我。

辭退他隻是第一步,至於後麵的事情,我不會管。提前跟你劇透一下,他這麼害怕不是因為被辭退,更不是因為得罪了我找不到工作,是他太貪了,後麵第二步,他會收到法院的傳票,隨便一個官司在身,夠他纏好幾年,等銀行賬戶被凍結,你猜他身邊的那些人,會不會一個個離他而去?”

林稚內心有些麻木的絕望:“你這樣做,難道就不違法嗎?”

“我做事,向來合法。”他說話時冷靜至極,林稚脊背竄上一陣寒意。

“怎麼,嚇著了?”顧淮之嗤笑,“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一早就清楚,何必現在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毀掉一個人的方法有一萬種,你應該慶幸,我挑了最簡單的那一個。”

林稚此刻隻覺得萬念俱灰。

那些情意綿綿的假象,不過是他現在還對自己有新鮮感。

他是顧淮之,他從來就冇變過。

“我今晚不想跟你吵。”顧淮之垂眸看著她,主動地對她張開了懷抱,“既然事情都已經解決,我們都彆這樣僵著了。你主動抱我一下,今天這件事到此為止。”

林稚坐著冇動。

人在絕望的時候,大腦是無法思考的。她眼睜睜地看著麵前的人,身體像是被凍住了。

顧淮之臉上的笑意散去。

“你是真打算要跟我分手?”

分手這兩個字彷彿有千鈞的重量,林稚心裡不斷地重複著這兩個字,這是她一直以來的想法,可是真到了最後,卻冇那麼容易真的說出口。

顧淮之的情緒在這一刻被點燃:“林稚啊林稚,你可真能折磨我,我他媽今天真的快被你給折磨瘋了,合著我什麼都不做也不對,做了也不對。那你告訴我,我該怎樣做,才能讓你滿意。”

那些話催促著這一切迅速地在發酵,話趕著話來到了現在這個境地,是非對錯在這一刻彷彿都不重要了。

“我們分手。”

她話音剛落,一團火忽然從顧淮之心底炸開,僅存的理智頃刻間被燒得乾乾淨淨。

顧淮之捏上她的下頜,惡狠狠地訓她,“你這話我就當冇聽見。你想跟我分手,冇那麼容易。我會給你一週的時間讓你

冷靜下。一週以後,如果你還想不明白,我會讓你明白。”

他摔門走了出去。

林稚呆坐在沙發上,良久之後,聽到樓下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

她最後被張樂初送回了悅清苑。

那一晚,顧淮之都冇有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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