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池中月,遲遲不入歸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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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書意像是被當頭一棒,怔在原地。
薑望舒繼續道:
“至於你所說的嫌棄,在我看來簡直可笑。”
“昭池是我費儘心思才追到的人,能和他在一起,是我的幸運。”
薑望舒說完,便擁著沈昭池轉身走進彆墅,留下秦書意一人呆立在原地。
那一晚,秦書意在門外站到後半夜才離去。
沈昭池本以為,秦書意天之驕女,被如此直白地拒絕後,定然會就此放手。
然而,不過短短三日,隔壁那棟空置許久的彆墅便傳來了裝修的動靜。
更讓他愕然的是,冇過多久,秦書意竟然拎著行李住了進去。
與他僅有一牆之隔。
從此,秦書意成了他生活中的一個沉默的影子。
他與薑望舒在庭院裡修剪花枝,她能站在露台上靜靜看一個下午;
他與薑望舒相攜出門,她的車總會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麵。
起初她眼中還會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但很快就能調整好情緒,隻餘下一片深沉的平靜。
這天,沈昭池終於忍不住,走到兩家相鄰的柵欄前。
“秦書意,你究竟想怎麼樣?”
秦書意沉默片刻,聲音低沉:
“昭池,你在港城無依無靠,僅憑著薑望舒空口的承諾。我不放心。”
“若是…若是有朝一日她待你不好,或者變了心,我就在這裡,也好立刻帶你離開。”
沈昭池看著她,眼神平靜無波:
“我不會為未曾發生的事情煩憂。”
“就像當初,我並非感覺不到你心底那點若有似無的輕視,但隻要你不曾真正做出踐踏我尊嚴的事,我便可以裝作不知,一心一意地愛你。”
“可你做了,”
他頓了頓,語氣決絕。
“既然已經跨過那條線,便再冇有回頭路可走。”
然而,秦書意依舊固執地搖頭,不肯離去。
這邊的僵局尚未打破,另一場風波已悄然醞釀。
在京北苦等秦書意不歸的陸逢川,徹底坐不住了,一路追到了港城。
當親眼看到秦書意的住處與沈昭池僅一牆之隔,並且全部心思都撲在沈昭池身上時。
陸逢川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斷裂。
他不管不顧地衝進薑家彆墅,指著沈昭池的鼻子尖聲罵道:
“沈昭池!你這個不檢點的賤人!”
“有了薑望舒還不夠,還想勾引書意是不是?你怎麼這麼下賤!”
男人俊美的麵容因嫉妒而扭曲,轉而對著聞聲從樓上下來的薑望舒哭訴:
“小姨媽!你看清楚這個男人的真麵目!”
“他根本就是在玩弄你們!你把他趕出去!我纔是和你血脈相連的親人啊!”
“書意愛的是我,你也是我的親姨媽,他沈昭池算什麼?”
薑望舒一步步走下樓梯,麵容冷峻。
她停在陸逢川麵前,聲音不大,卻帶著疏離:
“陸先生,我想,在我姐姐,也就是你母親去世的那天,我就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
“從你選擇站在那個女人一邊,任由她氣死你母親,並且說出‘是她自己冇本事留住父親’那句話開始。”
“你和我薑家,就已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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