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暮暮難相見 第223章 遇到變態了
張瑤的眼睛,這會兒因為恐懼而微微睜大。
濕漉漉的,瞳孔裡映著他模糊不清的輪廓。
像一隻誤入直播間,不知道該喊“大哥666”還是該立刻下播快跑的小鹿。
這讓他那點被等待消磨掉的耐心,又重新燃燒了起來。
張瑤強迫自己的大腦cpu過載運轉。
冷靜。
冷靜!
必須冷靜!
指令在腦海裡瘋狂刷屏,可她的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
她指尖無法抑製的顫抖,已經徹底出賣了她。
她試圖進行最後的掙紮,也是最無力的掙紮——講道理,擺事實。
“魏少,我不明白您這是什麼意思。”
她開口,聲音努力維持著商業談判桌上的平穩。
但那細微的抖音,泄露了聲帶的緊繃,像開了個劣質的變聲器,滑稽又可悲。
“如果您對專案不滿意,我們可以再溝通,方案也可以修改。用這種方式……是不是有點,不太符合您的身價?”
“身價?”
魏景明笑了。
那笑聲不高,卻在胸腔裡滾動,帶著一種聽到年度最好笑段子的愉悅。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一米八幾的身高帶來的陰影,瞬間拔地而起,成了一座移動的山。
物理和精神的雙重壓迫感,隨著他皮鞋踩在地毯上的悶響,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我的身價,”
他頓了頓,在她麵前站定,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就是用來做我想做的任何事。”
他的影子把她整個吞了進去,剝奪了她周圍所有的光。
張瑤的世界裡,隻剩下他模糊的輪廓和那雙清晰到灼人的眼。
下一秒,他毫無預兆地出手。
手腕一緊。
一股她完全無法抗拒的力量傳來,那力道不帶任何憐惜,彷彿要捏碎她的骨頭。
“啊——”
張瑤驚呼一聲,整個人天旋地轉。
身體失去了所有控製權,向後倒去,重重地跌坐下去。
身下是柔軟昂貴的真皮沙發,皮質的冰涼觸感透過薄薄的職業裙傳來。
身後,卻是一個滾燙的、散發著強烈存在感的人形暖爐。
濃鬱的酒氣混合著某種冷冽的男士古龍水味,織成一張無形的巨網,將她密不透風地罩住。
魏景明坐回了沙發。
而她,正被他整個圈在懷裡,像一件被隨意擺放的戰利品,動彈不得。
“放開我!”
張瑤的理智防線徹底崩斷。
媽的。
什麼商業微笑,什麼得體禮貌,在這一刻碎得連二維碼都掃不出來了。
她開始劇烈掙紮,手肘向後頂,雙腿亂蹬,用儘了一切能調動的力氣。
魏景明卻像是在逗弄一隻終於炸了毛的貓。
他一隻手像鐵箍一樣鎖住她的腰,讓她所有的掙動都成了徒勞。
另一隻手,精準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麵對著他。
“放開你?”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手指的力道卻重得像要卸了她的下巴骨。
“張正琪把你送過來的時候,可沒說還有退貨服務。”
他貼近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麵板上,激起一陣戰栗。
“他拿他想要的,你給我我想要的。我們各取所需,這不是當下最流行的等價交換嗎?”
“你們談生意,關我屁事!”
張瑤的臉漲得通紅,分不清是氣的還是羞的,眼眶裡迅速積聚起一層水霧。
魏景明的耐心條在之前的等待中早就見底了。
此刻,他更懶得跟她玩什麼“你追我逃”的言情戲碼。
“你不就是我在談的生意嗎?”
他的手開始不規矩。
隔著薄薄的職業套裙,那粗糙的、帶著灼人溫度的掌心在她腰側緩緩移動。
那溫度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不是心動,是惡心,是恐懼,是想立刻報警的生理性衝動。
“王八蛋,放開我!”
“撕拉——”
一聲布料被撕扯的脆響。
襯衫最上麵的那顆紐扣被他粗暴地扯開,彈飛出去,不知落在了哪個角落。
頸間一片冰涼的空氣湧入。
屈辱和惡心,在那一瞬間壓倒了所有恐懼,像岩漿一樣衝上頭頂。
這一刻,張瑤的大腦一片空白。
隻剩下刻在dna裡的原始反應。
“混蛋!”
她用儘全身的力氣,掙脫被他鉗製的下巴,揚手——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
在寂靜的包廂裡,響亮得像一聲驚雷。
空氣停滯了。
時間彷彿在這一秒被按下了暫停鍵。
魏景明被打得偏過頭去,臉上的玩味笑容直接僵住,宕機了。
趁著他禁錮的力道鬆開的瞬間,張瑤猛地推開他,連滾帶爬地從沙發上摔了下來。
膝蓋重重磕在地毯上,一陣悶痛。
但她顧不上了。
跑!
腦子裡隻剩下這一個字,一個瘋狂閃爍的紅色警報。
她手腳並用地往門口爬去。
可沒了眼鏡,眼前的一切都是高斯模糊。
她連門把手在哪都看不清,隻能憑著記憶中的方向,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衝撞。
就在她摸索著冰冷的門板,指尖因為絕望而顫抖,幾乎要哭出來的時候——
身後,傳來了慢悠悠的腳步聲。
“有意思。”
魏景明的聲音裡沒有憤怒,反而帶著一絲被點燃的、扭曲的興奮。
“你成功了,我開始對你產生興趣了。”
他一步步逼近。
那腳步聲不緊不慢,卻像死神的鐮刀,一寸寸割裂著她最後的希望。
張瑤的心沉到了穀底。
媽的,原來是個變態!
她絕望地背靠著門,整個人縮成一團,像一隻被逼到絕路的幼獸。
完了。
芭比q了。
魏景明在她麵前蹲下,伸手就要去抓她的肩膀。
張瑤尖叫一聲,顧不上膝蓋撞在地板上的劇痛,再次手腳並用地朝旁邊爬去。
世界是一片混沌的色塊。
紅色的地毯,金色的牆壁,黑色的沙發,所有的一切都扭曲成一團,在她模糊的視野裡旋轉。
她辨不清方向,隻能憑借本能衝向那個唯一的出口。
然而,她沒能跑出兩步。
一隻腳,穿著昂貴的定製皮鞋,狠狠踩住了她的手背。
“啊!”
張瑤痛撥出聲。
鑽心的疼痛從手背的骨骼處傳來,讓她眼前瞬間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