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夜落時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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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飛機穿過平流層時，霍子琛盯著窗外的雲海，指尖在膝蓋上反覆摩挲。

手機上是助理髮來關於無界的資料。

這個組織比他想象的更神秘，島嶼四週三百海裡都是禁航區，連衛星地圖都隻能顯示一片模糊的霧靄。

“霍總，無界的負責人回電了。”

一旁的特助遞過加密電話，“他們說太太自願加入無界，按照公約，任何人不得強製乾預。”

霍子琛接過電話，聲音冷冽，“告訴你們掌事的，我可以用霍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換她出來。”

聽筒裡傳來蒼老的笑聲，他態度冷硬，“霍先生，我們無界不缺財富，蘇槿時的金礦提純技術能幫我們突破能源壁壘，她的價值，遠非你的股份能衡量。”

“那我用走私航線的控製權換。”霍子琛的聲音嘶啞，“四條航線，全給你們。“

“霍先生似乎冇明白。”對方的語氣陡然轉冷，“加入無界意味著與過去徹底割裂，蘇女士簽署協議時，已經自願放棄了所有社會關係，包括你的妻子身份。”

“我們這是通知不是商量。”

霍子琛還想再談判，電話卻不容拒絕地被掛斷。

他猛地扯鬆領帶，機艙內的空調冷氣嗆得他喉嚨發緊。

飛機降落在鄰近無界島嶼的中轉港口時候已是深夜。

港口的風帶著鹹腥味，特助拿著一份檔案跑過來，臉色慘白。

“霍總，查到了，太太加入無界的時候就簽署了終生禁足協議，如果強行帶她離開，她會被注射失憶藥劑，永遠忘記過去。”

霍子琛的腳步頓住，像被釘在原地。

失憶？

他想起簡明月假裝失憶時的惺惺作態，再想到蘇槿時因為他的偏心而麻木的眼睛。

心臟驟然縮緊，疼得他幾乎窒息。

“有冇有彆的辦法？”

他抓住特助的胳膊，指節泛白，“談判、威脅，哪怕讓我進去見她一麵就可以。”

他相信隻要他真誠地道個歉，她就會原諒他的。

他不信她能放下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

而且他們還有饅頭，她總不能看著饅頭冇了爸爸。

“無界的規矩很嚴，除非成為他們的合作方，否則連島嶼都登不上。”

特助遞過另一份檔案，“這是他們公開招募的合作項目，關於深海金礦開發，技術要求極高，全球隻有太太的專利能達標。”

“備一份合作方案。”霍子琛合上檔案，“告訴無界，我要用霍氏的全部金礦資源，換一個合作名額。”

特助愣住了，“霍總，那是您父親留下的根基。”

“根基？”霍子琛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冇有她，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轉身走向快艇，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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