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我是全家團寵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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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爸，千億總裁，正抱著我這剛出生的寶貝疙瘩，親得滿臉陶醉。我媽，絕世大美人，卻趁我爸轉頭，用她新做的水鑽長指甲，狠狠掐進我大腿內側。她貼在我耳邊，嗓音甜膩又陰冷：“小東西，剛出生就學會搶男人了？這張臉，你配嗎？”
上一世，她就是這樣，在周歲宴上“失手”把我從二樓推了下去。
重活一世，為了保命，我忍著劇痛，瞄準她剛補好的口紅……“呸”！
一口奶，精準命中。
她那張完美無瑕的臉，瞬間扭曲。
端著雞湯站在門口的奶奶，手裡的勺，“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01
我爸趙誌航，一個標準的老婆奴。
我媽秦時薇，一個標準的……戀愛腦戲精。
上一世，我就是沒看懂這一點，才慘死在周歲宴的樓梯下。
她不是恨我，她是嫉妒。
嫉妒我一個剛出生的奶娃娃，分走了我爸百分之五十的注意力。
“哎呀！”我媽尖叫一聲，猛地後退，那力道大得差點讓我從我爸懷裡飛出去。
趙誌航眼疾手快地抱緊我，緊張地低吼：“時薇，你乾什麼！”
“她！她吐我！”秦時薇指著我，氣得發抖，胸口劇烈起伏，“趙誌航，她故意的！她朝我臉上吐奶！”
我爸懵了。
“寶貝，她才剛出生一天，她懂什麼？”
“她就是懂！”秦時薇指著我，那雙漂亮的杏眼瞪得溜圓，“你看她！她還在看我！她在挑釁我！”
我，趙月，一個剛出生一天的嬰兒，眨了眨眼。
沒錯，我就是在挑釁。
不先發製人，難道等死嗎？
“月啊，”我爸這個“豬隊友”，還在試圖調和，“咱不調皮，快給媽媽道歉。”
我：“哇——！”
道歉？下輩子吧！
我扯著嗓子開嚎，聲音洪亮，穿透力極強。
“哎喲，我的乖孫！”
奶奶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快步走進來，一把推開擋路的趙誌航，熟練地將我抱過去。
“秦時薇，你吼什麼？嚇到我孫女了！”
我媽最怕的就是我奶奶。
奶奶，趙氏集團的“太後”，當年一個人把瀕臨破產的公司救了回來，鐵血手腕，說一不二。
秦時薇瞬間收斂了爪牙，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抓著趙誌航的袖子：“媽……我不是故意的，是月她……”
“她怎麼了？她一個奶娃娃，還能吃了你？”奶奶抱著我輕拍，轉頭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孩子餓了，餵奶。”
秦時薇的臉，白了。
我知道，這是她最抗拒的環節。
上一世，她為了保持身材，死活不肯母乳。我爸求她，她就哭。最後還是奶奶拍板，請了三個金牌月嫂。
可這一世，奶奶看她的眼神，變了。
“月嫂明天纔到崗，”奶奶把擦乾淨的我，往秦時薇懷裡一塞，“你，現在，喂。”
秦時薇僵硬地抱著我，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寫滿了抗拒。
奶奶就坐在旁邊，盯著她。
她沒辦法，隻好咬著牙，解開了病號服的釦子。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
我從她的瞳孔裡，看到了**裸的嫌棄。
然後，她低下頭，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小怪物，你最好彆碰我。”
我笑了。
當然，在他們看來，我隻是一個無意識咧嘴的嬰兒。
我張開嘴，不是去喝奶，而是……
“啊——！”
秦時薇的尖叫，再次響徹VIP病房。
趙誌航嚇得衝過來：“又怎麼了？！”
秦時薇崩潰地舉著自己的手：“她！她咬我！她長牙了！”
奶奶和趙誌航同時湊過來看。
我無辜地張開小嘴，“啊啊”兩聲。
粉嫩的牙床上，光禿禿的，彆說牙了，牙印都沒有。
奶奶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她盯著秦時薇那雪白胸口上，一個極其淺淡、幾乎看不見的牙印。
“秦時薇，”奶奶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寒氣，“你存心不想喂，是嗎？”
“我沒有！媽！是她真的……”
“閉嘴。”奶奶打斷她，“誌航，去衝奶粉。”
趙誌航如蒙大赦，趕緊跑了。
病房裡隻剩下我們三個。
奶奶抱著我，一下一下地拍著，她那雙精明的眼睛，在我和秦時薇之間來回掃視。
“時薇，你是我挑的兒媳婦，因為你漂亮，也夠聰明。”
秦時薇低著頭，攥緊了衣角。月，是誌航的第一個孩子。”
秦時薇猛地抬頭：“媽，我纔是誌航的妻子！”
“所以呢？”奶奶反問，“妻子就可以不讓孩子吃奶？還是說，你覺得你比我剛出生的孫女還重要？”
這句話，是誅心。
秦時薇的眼淚“唰”地就下來了。
我看著她哭，心裡毫無波瀾。
上一世，就是這招“我見猶憐”，把我爸拿捏得死死的。
可我奶奶，不吃這套。
“行了，”奶奶站起身，“哭哭啼啼，晦氣。月今晚跟我睡，你好好反省。”
奶奶抱著我，路過秦時薇身邊時，停頓了一下。
“還有，你那指甲，明天就給我剪了。”
奶奶那隻手腕上，戴著一個成色極好的帝王綠翡翠鐲子，是她當年的嫁妝。
秦時薇看著那個鐲子，又看看我，眼裡的嫉恨，幾乎要化為實質。
02
奶奶雷厲風行，當晚就把我的嬰兒床搬到了她隔壁的套間。
趙誌航這個“戀愛腦”，自然是去陪他“受了天大委屈”的寶貝老婆了。
我樂得清靜。
有“龍後”奶奶鎮場，秦時薇至少不敢明著對我下手。
我需要做的，就是儘快“長大”，擁有自保能力。
於是，我開始了我的“嬰兒特種兵”訓練計劃。
計劃第一步：瘋狂喝奶，猛長個子。
計劃第二步：每天堅持蹬腿，鍛煉核心力量。
計劃第三步：練習發聲，爭取早日能“告狀”。
奶奶請的月嫂團隊非常專業，把我伺候得無微不至。
短短一個月，我白白胖胖，手腳也開始有力氣了。
而秦時薇，在奶奶的“鎮壓”下，也剪掉了她的“凶器”——那十個長指甲。
她每天會定時來奶奶的房間“看望”我，每次都帶著我爸。
她會強顏歡笑地抱我一下，然後在我爸看不見的角度，用那雙依舊漂亮的眼睛，惡狠狠地剜我。
我爸則會在旁邊充當解說員：“哎呀老婆，你看月多可愛，她好像在對你笑呢！”
我：“……”
我那是在冷笑，謝謝。
“是啊，真可愛。”秦時薇皮笑肉不笑，抱著我的手，會故意用手腕的骨頭，硌我的後背。
很疼。
我忍。
“來，月，媽媽抱抱。”她會把我舉高高。
她以為我還是上輩子那個傻白甜嬰兒嗎？
她舉高我，我就立刻開始施展我的“乾坤大挪移”——拉屎。
“噗——”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動，一股熱流瞬間釋放。
秦時薇身上的Dior高定香水味，立刻被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覆蓋。
“啊！！！趙誌航！！！”
我爸手忙腳亂地跑過來：“怎麼了怎麼了？”
“她！她又拉我身上了！！”秦時薇崩潰尖叫。
我爸看著那片金黃，一臉尷尬：“那個……老婆，童子尿，啊不，童子屎，大吉大利……”
“滾！”
這一個月，我的“黃金打擊”戰術屢試不爽。
秦時薇從一開始的崩潰尖叫，到後來的麻木，再到現在的……深仇大恨。
她現在抱我之前，都要先墊上三層厚厚的尿布墊。
“小崽子，你給我等著。”她趁著我爸去給我拿濕巾的工夫，咬牙切齒。
我淡定地打了個哈欠。
“等著就等著，誰怕誰啊，‘老嫂子’。”我用嬰兒語“啊嗚”著。
秦時薇氣得臉都綠了，可我爸一回來，她又瞬間切換成委屈模式。
“誌航……我……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乖，老婆，洗洗就好了。”我爸熟練地開始哄。
我看著這對“臥龍鳳雛”，深刻地覺得，我這重生之路，任重道遠。
真正的戰鬥，在“百日宴”那天打響了。
那是我重生後，第一次離開奶奶的視線。
03
百日宴辦得極其隆重，趙家包下了全市最貴的酒店頂層。
賓客雲集，閃光燈不斷。
我，作為主角，穿著一身紅色的小唐裝，被奶奶抱在懷裡，接受眾人的祝福。
秦時薇今天美得驚心動魄，一身銀色魚尾長裙，豔壓群芳。她挽著我爸的手臂，笑得端莊得體，彷彿之前那個歇斯底裡的女人不是她。
我知道，她在憋大招。
宴會過半，我被月嫂帶到休息室餵奶。
奶奶被幾個老朋友纏住。
我爸被灌酒。
機會來了。
休息室的門，“哢噠”一聲，開了。
進來的，是秦時薇。
她揮手讓月嫂出去了，月嫂有些猶豫，但還是聽從了女主人的吩咐。
門關上。
她反鎖了。
休息室裡，隻有我和她。
“小怪物，”她走到嬰兒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玩得挺開心啊？”
我握緊了小拳頭。
“你以為，老太太能護你一輩子嗎？”她伸手，戳了戳我的臉頰，“你爸，是我的。趙家，以後也是我的。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冷冷地看著她。
“你那是什麼眼神？”她被我看得發毛，“一個嬰兒，裝什麼深沉！”
她好像被激怒了，一把將我從床上拎了起來。
是的，拎。
像拎一隻小雞。
我雙腳懸空，呼吸瞬間困難。
“我告訴你，”她把我湊到她麵前，那張美麗的臉因為嫉妒而扭曲，“我能讓你來，就能讓你走。上一次是樓梯，這一次……”
她看了看四周。
休息室的窗戶，是開著的。
外麵是三十層的高空。
我的心一緊。
她……她真的敢！
“你爸最愛我了，”她抱著我，一步步走向窗戶，“如果，你不小心……從這裡掉下去了，他一定會很傷心吧？不過沒關係，他有我就夠了。”
她瘋了。
我開始劇烈掙紮，用我剛學會的蹬腿，猛地踹向她的肚子。
“你還敢動！”
她吃痛，手一鬆。
我整個人掉了下去！
我以為我要死了。
但她又猛地抓住了我的腳踝，把我倒吊了起來。
我整個人充血，天旋地轉。
“哈哈哈哈，”她笑得瘋狂，“怕了嗎？小怪物！求我啊！”
我求你大爺！
我忍著眩暈，用儘全身的力氣，張開嘴，朝著她的手腕。
——狠狠咬了下去！
我沒長牙。
但我用了我這輩子最大的力氣，用我吃奶的勁，死死地咬住了她的動脈。
“啊——！”
她痛得鬆手。
我掉了下去。
但不是掉向窗外，而是掉在了休息室柔軟的地毯上。
我被摔得七葷八素。
秦時薇看著自己手腕上那個深深的、帶著血絲的牙（床）印，徹底暴走了。
“我殺了你！”
她撲了過來，雙手掐向我的脖子！
就在這時——
“砰！”
休息室的門，被一股巨力，從外麵撞開了。
衝進來的，是奶奶。
還有我爸。
他們看到了秦時薇猙獰的臉，和我躺在地上的狼狽模樣。
“秦！時！薇！”
奶奶的怒吼，震得天花板都在抖。
04
我爸趙誌航，徹底傻了。
他看著狀若瘋魔的秦時薇，又看看地毯上的我，半天沒反應過來。
【2】
還是奶奶先一步，衝過來抱起我，緊張地檢查：“月！月嚇到了沒？有沒有摔傷？”
我適時地“哇”一聲哭出來。
哭得撕心裂肺。
我必須哭。
再不哭，奶奶就要以為我不是個正常嬰兒了。
“媽的！”趙誌航終於反應過來，他衝過去，一把推開秦時薇，眼睛都紅了，“你他媽在乾什麼！你想殺了她嗎？！”
這是我爸，第一次對我媽爆粗口。
秦時薇被推得撞在牆上，她也懵了，捂著被我咬傷的手腕，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爸。
“誌航……你推我？你為了這個小怪物推我？”
“你閉嘴！”趙誌航指著她，“她是你女兒！親生女兒！”
“她不是！”秦時薇尖叫，“她就是來搶走你，來毀了我的！她不是你女兒，她是個怪物！”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
不是奶奶。
是我爸。
趙誌航這個二十四孝老婆奴，親手扇了他最愛的女人。
時間靜止了。
秦時薇捂著臉，眼淚掉了下來。
“你打我……”
“我打醒你！”趙誌航氣得渾身發抖，“秦時薇，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你是不是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秦時薇破罐子破摔，“我被你們逼瘋的！你，還有你媽，還有這個小怪物！”
她指著我：“趙誌航，今天，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你選！”
來了。
經典的“二選一”戲碼。
上一世，我爸猶豫了。
就是他的猶豫，給了秦時薇錯覺，讓她覺得她可以為所欲為。
我停止了哭泣，緊緊地盯著我爸。
趙誌航，選吧。
是選你那個腦子不清醒的老婆，還是選你這個剛從鬼門關爬回來的女兒？
趙誌航看著秦時薇，又低頭看看我。
我看到他眼裡的掙紮，心一點點涼下去。
“誌航……”秦時薇的語氣軟了下來，開始她的“拿手好戲”，“我錯了……我隻是一時糊塗，我太愛你了，我怕失去你……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把她……送走，送去老宅，讓下人帶，好不好？”
她還在做夢。
奶奶冷笑一聲，抱著我，走到趙誌航麵前。
“誌航。”
“媽……”
奶奶把我往他懷裡一塞。
“抱著。”
趙誌航下意識地抱住我。
我很輕，小小的，軟軟的。
“你爸走得早，”奶奶的聲音很平靜，“我一個人，把你拉扯大，又守著這份家業。我這輩子，沒求過人，也沒怕過誰。”
她轉向秦時薇。
“秦時薇，你那套收起來。趙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她又看向我爸。
“誌航，你如果今天選了這個瘋女人，你，就不是我兒子。”
奶奶頓了頓，一字一句。
“你，和她，一起，滾出趙家。”
滿室寂靜。
我爸的臉色，從紅到白，再到青。
秦時薇也傻了。
她沒想到，奶奶會來真的。
這已經不是“二選一”了。
這是“王炸”。
奶奶，要用整個趙氏集團，來保我。
“媽……你……”趙誌航的聲音在抖，“你至於嗎？為了一個……”
“一個什麼？”奶奶截斷他的話，“一個你的親生女兒，我的親孫女？”
奶奶指著門口：“選。”
趙誌航抱著我，站在原地。
他看著秦時薇。
秦時薇也在看他，眼神裡是祈求，是威脅，是愛意，是瘋狂。
我都能感覺到我爸的“CPU”在瘋狂運轉。
一邊是愛情，一邊是媽和萬貫家財（還有我這個附贈品）。
三秒鐘後。
趙誌航抱著我，退後了一步。
他站到了奶奶身邊。
他選了。
秦時薇的臉，瞬間血色儘失。
“趙誌航……你……”
“時薇，”我爸艱難地開口，“你……你需要冷靜一下。你需要看醫生。”
“看醫生？嗬嗬……”秦時薇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你覺得我病了？我沒病！是你們！是你們都有病！”
她猛地拉開門，衝了出去。
宴會廳的音樂和喧鬨湧了進來。
趙誌航想去追，被奶奶喝住：“站住！讓她去！”
“媽！她那個樣子會出事的！”
“出不了事。”奶奶冷哼，“她比誰都惜命。倒是你，趙誌航，你今天讓我很失望。”
我爸抱著我，低下了頭。
我靠在他懷裡，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氣和……一絲釋然。
這場仗，我贏了。
但秦時薇，真的會這麼輕易放棄嗎？
我的眼皮越來越重，剛才那一咬，幾乎耗儘了我所有的力氣。
在睡著前，我隱約聽到奶奶在打電話。
“喂，張律師嗎？幫我擬一份檔案……”
05
秦時薇離家出走了。
我爸找瘋了。
但奶奶壓著，不準他動用公司的力量去找。
“她一個成年人，丟不了。倒是你，公司一堆事，你不處理？”
我爸沒轍，隻好白天去公司當總裁，晚上下班自己去當“望妻石”。
趙家彆墅，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
我過得無比舒坦。
奶奶成了我的專職保姆，走哪帶到哪。
連開董事會，我都“列席”了。
我就躺在奶奶旁邊的定製小推車裡，聽著一群精英叔叔阿姨討論上百億的專案。
偶爾我還“嗯嗯啊啊”地插兩句嘴。
奶奶就會笑著對那群高管說：“看，我孫女都覺得你們這個方案不行。”
高管們：“……”
我爸，趙誌航，肉眼可見的憔悴了。
老婆跑了，親媽強勢，女兒（我）又好像有點“不正常”——主要是我太安靜了，除了吃喝拉撒，幾乎不哭不鬨。
他開始懷疑人生。
這天，他下班回來，沒去喝酒，而是坐在我的嬰兒床邊。
“月啊，”他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臉，“你說……你媽她，真的不愛我了嗎？”
我翻了個白眼。
“她要是不愛我，為什麼要跟我結婚呢？她圖我什麼呢？圖我錢？”
恭喜你，答對了。
“可她……她以前不是這樣的。”我爸陷入了回憶，“她以前很溫柔，很體貼……”
我打了個哈欠。
“戀愛腦”的保質期，是有限的。
“月，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你媽媽？”他突然問。
我看著他。
“你彆裝了，”我爸壓低聲音，那雙桃花眼裡閃著精明，“你絕對聽得懂。”
我：“……”
“你從出生就不對勁。”他開始分析，“你吐她，是故意的。你拉她身上，也是故意的。百日宴那天，你咬她，更是故意的。”
我心跳漏了一拍。
臥槽？
這個“豬隊友”，他……他是裝的？
“我老婆是有點‘戲精’，是有點‘作’，”趙誌航歎了口氣，“可你……月，你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哪來這麼大的惡意？”
他死死地盯著我：“你……到底是誰？”
我頭皮發麻。
這劇情不對啊！
這根本不是“戀愛腦”爸爸，這是“影帝”啊！
“你是不是……”他湊得更近，“也重生了？”
我：“！！！”
他看見我震驚的表情，突然笑了。
“開個玩笑，看把你嚇的。”他揉了揉我的頭，“小屁孩。”
我：“……”
我感覺我的“CPU”也要燒了。
“不過，”他收起笑容，“月，你媽她……病了。”
我一愣。
“她有很嚴重的產後抑鬱，還有……焦慮症。”趙誌航的聲音很低沉，“我一直知道，但我以為我能治好她。”
“她剪指甲那天，把自己關在浴室裡哭了一整天。”
“她每次‘不小心’拉你一身，都會在半夜做噩夢，尖叫。”
“百日宴那天，她是真的想……帶你一起跳下去。”
我爸看著我，眼裡全是血絲：“她不是不愛你，她是控製不住她自己。”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
產後抑鬱？
上輩子的“失手”，不是嫉妒，是……病？
“那我呢？”我下意識地想開口，卻隻發出了“啊啊”的聲音。
那我上輩子的死呢？
“她離家出走，是去住療養院了。”趙誌航苦笑，“我媽……也就是你奶奶，她早就安排好了。她故意逼走她的，不破不立。”
“百日宴那天的耳光，也是我和我媽商量好的。不打醒她，她永遠困在那個‘受害者’的角色裡。”
我……
我徹底懵了。
合著我這重生一回，兢兢業F業“宮鬥”了半天，結果是個“烏龍”？
我纔是那個“反派”？
“月，”我爸抱著我，“我知道你很特彆。你幫幫爸爸，好不好？”
“等你媽回來……對她好一點。”
“她纔是這個家，最需要被愛的那個人。”
我看著我爸。
這個男人，他不是“戀愛腦”，也不是“豬隊友”。
他……他簡直是“人間清醒”加強版的“絕世好男人”。
我重生回來，最大的金手指，不是我的成年人靈魂。
是我這對……“王炸”父母（加奶奶）。
06
秦時薇在療養院待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裡，趙家發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我爸趙誌航，正式從奶奶手裡，接過了趙氏集團的全部實權。
他不再偽裝成“老婆奴”，而是露出了他商界新貴的獠牙。
雷厲風行，殺伐果斷。
我終於知道我上輩子為什麼鬥不過他老婆了。
根源在他這兒。
他不是不管，他隻是在用他的方式“縱容”。
第二，我，趙月，會翻身了，也會爬了。
並且，我擁有了我的“專屬座駕”——一個被奶奶改裝過的、鑲滿鑽石（假的，亞克力）的學步車。
我每天開著我的“跑車”，在彆墅的一樓大廳裡“巡視領地”。
奶奶的口頭禪是：“我們月，以後是要繼承家業的。”
我爸對此不發表意見，他忙著搞事業，還要忙著每週飛去療養院看老婆。
三個月後，秦時薇回來了。
是奶奶和我爸一起去接的。
我開著我的“小跑車”，停在玄關，等著。
門開了。
秦時薇瘦了，但氣色好了很多。
她剪了短發，沒化妝，穿著簡單的白色連衣裙，站在那裡，侷促不安。
“我……我回來了。”
奶奶點了點頭，側身讓她進來。
我爸提著行李，跟在她身後。
秦時薇換了鞋，一步一步走進來。
然後，她看到了我。
我坐在學步車裡，也看著她。
我們兩個，隔著三米的距離，對視著。
空氣安靜得可怕。
我爸緊張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奶奶也難得地皺起了眉。
“月……”秦時薇先開口了，聲音有點抖，“好久不見。”
我“啊”了一聲。
她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你……長大了。”
她試探著，朝我走近一步。
我沒動。
她又走近一步。
我還是沒動。
她在我麵前，慢慢地蹲了下來，視線和我持平。
我們離得很近。
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藥皂味，而不是以前那種刺鼻的香水味。
“對不起，”她突然說，眼圈紅了，“月，以前……是媽媽不對。”
我看著她。
她沒有演。
她的眼睛裡，是愧疚，是膽怯，也是……渴望。
“我……”
她想伸手摸我，手伸到一半，又猛地縮了回去。
“我……我是不是很嚇人？”她低下了頭。
我爸在旁邊急得直跺腳。
奶奶也歎了氣。
我看著她那個樣子。
上輩子那個把我推下樓梯的狠毒女人。
這輩子那個想掐死我、把我扔出窗外的瘋女人。
和眼前這個小心翼翼、連碰我一下都不敢的女人。
……
我慢吞吞地，從學步車的儲物格裡，拿出了我的“寶貝”。
——一個矽膠的，小鴨子形狀的磨牙棒。
這是我最近的新寵，誰都不給碰。
我把它舉了起來。
遞向她。
秦時薇愣住了。
我爸愣住了。
奶奶也愣住了。
我舉得有點累，不耐煩地往前又送了送。
“啊。”（拿著啊，愣著乾嘛。）
秦時薇顫抖著手，接過了那個沾滿我口水的小鴨子。
然後，她“哇”的一聲，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我爸趕緊過去抱住她。
“不哭不哭，老婆，你看，月原諒你了！她最喜歡這個小鴨子了！”
我：“……”
我沒說我原諒她。
我隻是……看她可憐。
畢竟，她承包了我這輩子（上輩子）所有的“黃金打擊”，也算緣分。
我開著我的“小跑車”，掉了個頭，“嘀嘀嘀”地走了。
深藏功與名。
07
秦時薇的“戲精”屬性，是被她的病給放大了。
如今病好了大半，她的“戀愛腦”也跟著清醒了不少。
她不再一天二十四小時粘著我爸。
她開始……粘著我。
“月，媽媽給你念故事書好不好？”
我正在練習站立，沒空理她。
“月，你看這個小裙子，媽媽給你買的，漂亮嗎？”
我正在磨牙，彆打擾我。
“月，媽媽帶你去花園曬太陽？”
我開著我的“跑車”在漂移，勿cue。
我爸趙誌航，徹底失寵了。
他現在每天下班回來，看到的都是他老婆追在我屁股後麵跑。
“老婆，我回來了。”
“噓！”秦時薇回頭瞪他一眼，“彆吵，寶在聽音樂。”
趙誌航：“……”
他幽怨地看著我。
我回了他一個“你活該”的表情。
這就是“天道好輪回”。
秦時薇對我，好得有點“過分”。
她搶走了所有月嫂和保姆的活。
餵奶，換尿布，洗澡，哄睡。
親力親為。
尤其是洗澡，她特彆緊張。
她不敢用花灑，怕水流太大嚇到我。
她不敢用浴缸，怕我滑倒。
她最後買了一個……充氣的，小黃鴨遊泳池，放在浴室中間。
她自己先進去坐著，再讓我爸把我遞給她。
然後，她抱著我，用小毛巾一點一點地擦。
我爸就在旁邊站著，充當“遞毛巾”、“遞沐浴露”的工具人。
“老婆，水溫行嗎？”
“行。”
“老婆，要不要我來？”
“不用，你站遠點，彆擋光。”
趙誌航，家庭地位，-10086。
我倒是挺享受。
畢竟，誰會拒絕一個絕世大美女給你搓澡呢？
雖然她搓得不怎麼樣，總怕把我搓疼了，力道輕得跟撓癢癢似的。
“月，”她一邊擦，一邊小聲跟我“交心”，“你……你是不是還生媽媽的氣？”
我吐了個泡泡。
“媽媽真的錯了。以後，媽媽把命都給你，好不好？”
我：“……”
大姐，倒也不必。
你這“戲癮”是不是又犯了？
我伸出濕漉漉的小手，拍了拍她的臉。
“啪。”（清醒點。）
她卻愣住了，然後一把抱住我，在我臉上猛親。
“啊啊啊！月摸我臉了！她摸我臉了！誌航你看到了嗎！”
我爸在旁邊酸溜溜地說：“看到了，不就是洗麵奶沒衝乾淨，她幫你擦擦嘛。”
秦時薇一個眼刀飛過去。
我爸立刻閉嘴。
嘖。
這個家，終於有了“正常”家庭該有的樣子。
雖然，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比如，我爸開始嫉妒我了。
“老婆，你今天都沒親我。”
“親什麼親，一身煙酒味，彆熏到月。”
“老婆，今晚看電影？”
“不看，月九點要睡覺，我得哄她。”
趙誌航，這個曾經的“時間管理大師”，現在淪落到要跟我一個奶娃娃搶時間。
他開始“報複”
????
我。
他趁秦時薇不注意，搶我的磨牙棒。
“來，叫爸爸，叫爸爸就給你。”
我鄙視地看著他。
幼稚。
他還會偷偷在我奶粉裡加……水。
“喝吧喝吧，多喝點，晚上多起夜幾次，讓你媽也睡不好。”
我：“……”
幸好，這一切，都被“龍後”奶奶看在眼裡。
“趙誌航，”奶奶喝著茶，“你是不是最近太閒了？非洲那個礦，我看你親自去一趟比較好。”
我爸：“媽！我錯了！”
家庭地位，一目瞭然。
奶奶＞我＞秦時薇＞趙誌航＞家裡的狗。
哦，我家沒狗。
趙誌航就是底端。
08
我一歲了。
周歲宴。
還是那個酒店，還是那個宴會廳。
我，還是那個主角。
唯一的不同是，上輩子，我是從二樓“掉”下去的。
這輩子，二樓的欄杆，被奶奶下令，用鋼化玻璃全封起來了。
封得嚴嚴實實，蒼蠅都飛不進去。
我爸趙誌航，一身高定西裝，帥得人神共憤。
但他懷裡，抱著我。
寸步不離。
秦時薇，今天穿了一身香檳色的禮服，溫柔又知性。
她手裡，拿著我的奶瓶和濕巾。
她挽著我爸。
我們一家三口，閃亮登場。
“哎呀，誌航，你這女兒，跟你老婆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是啊是啊，長大了肯定也是個大美人。”
秦時薇聽到這些話，笑得比誰都開心。
“是嗎？我覺得寶比我好看多了，她眼睛像誌航。”
我爸立刻接話：“哪裡，明明是嘴巴像你，笑起來甜。”
我：“……”
夠了啊，二位。
商業互吹，適可而止。
“抓週”儀式開始了。
地毯上擺滿了東西。
毛筆、書、算盤、印章……還有我爸非要放進去的一個……金話筒。
以及，秦時薇放進去的一個……口紅。
我無語。
這倆人的“戲精”基因，是刻在骨子裡的。
我被放在地毯中間。
所有人都圍著我。
“月，來，拿這個！”我爸晃著那個金話筒。
“月，拿這個，這個好看！”秦時薇晃著那個口紅。
奶奶在旁邊淡定地喝茶：“月，拿印章。”
我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
我在萬眾矚目下，爬了過去。
我爸激動地伸出手。
我媽緊張地抿著嘴。
我爬過了話筒，爬過了口紅，爬過了印章。
我一路爬到了奶奶腳邊。
然後，我一把抱住了奶奶的大腿。
全場安靜。
奶奶也愣了。
我抬起頭，衝她“啊嗚”一笑。
抓什麼周？
抱緊這個家裡最粗的“金大腿”，纔是我這輩子的“最優解”！
奶奶反應過來，笑得合不攏嘴。
“哎喲！我的乖孫！知道跟奶奶親！”
奶奶把我抱起來，當眾宣佈：“我決定了，把我名下30%的股份，轉給月，作為周歲禮物。”
“砰。”
我爸手裡的酒杯掉了。
秦時薇的嘴巴張成了“O”型。
我：“！”
臥槽！
30%的股份！
我……我成億萬富翁了？
我這“金大腿”……抱得也太值了！
秦時薇第一個反應過來，她衝過來，不是看我，而是看奶奶。
“媽！這……這太多了！寶還小！”
“小什麼小？我孫女，就值這個價。”奶奶霸氣側漏。
我爸也回過神了：“媽，你這……那我呢？”
奶奶斜了他一眼：“你？你老婆孩子都有了，還要股份乾什麼？自己掙去。”
趙誌航：“……”
我看著我爸那張“寶寶委屈，但寶寶不敢說”的臉。
再看看我媽那一臉“我兒子（女兒）真棒”的驕傲表情。
我突然覺得。
我這重生，好像……拿錯劇本了。
我拿的不是“宮鬥複仇”劇本。
我拿的是“團寵躺贏”劇本啊！
09
周歲宴後，我的家庭地位，一飛衝天。
我成了趙家名副其實的“小公主”，也是趙氏集團最小的股東。
我爸趙誌航，徹底淪為“打工仔”。
他每天勤勤懇懇地去公司，給我（和奶奶）掙錢。
他有時候下班回來，會蹲在我麵前，一臉沉痛。
“月啊，爸爸這個季度的KPI，就靠你了。”
我：“啊？”（關我屁事。）
“你跟奶奶說一聲，讓她把城南那個專案批給我，行不行？爸爸給你買小跑車。”
我鄙視地看了一眼我的“鑲鑽”學步車。
我有。
“月，爸爸的零花錢，被你媽和奶奶雙重凍結了。你……你那張卡……”
我抓起旁邊的安撫奶嘴，塞進了他嘴裡。
“唔唔……”（閉嘴吧你。）
趙誌航，一代商界霸總，活成了“贅婿”。
而秦時薇，徹底轉型了。
她不當“戀愛腦”了，她開始當“雞娃媽”。
“月，來，我們看這個，這是英語閃卡。”
我一巴掌拍飛。
“月，媽媽給你放莫紮特，胎教，啊不，早教音樂。”
我一腳踹掉了播放器插頭。
“月，我們來學拚圖……”
我把拚圖全塞進了嘴裡。
秦時薇：“……”
她深吸一口氣，跑去找奶奶。
“媽！寶她……她好像不太愛學習。”
奶奶正在看財報，頭也不抬：“不愛學就不學。我孫女，這輩子不工作都行，我養得起。”
秦時薇：“可是……”
奶奶：“你是不是也太閒了？誌航說他公司缺個形象代言人，我看你就不錯。與其在家‘雞’我孫女，不如出去‘雞’你自己。”
秦時薇，愣住了。
“我……我去當代言人？”
“怎麼，不可以？”奶奶抬眼，“你這張臉，不出去‘卷’死她們，可惜了。”
於是，秦時薇，這個曾經的“全職太太”，被奶奶一腳踹進了職場。
趙氏集團旗下珠寶品牌的代言人——秦時薇。
廣告片一出，全網炸裂。
“臥槽！這是哪來的神仙姐姐！太美了！”
“這是趙氏集團的總裁夫人？！”
“媽的，趙誌航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係嗎？”
秦時薇，火了。
比她當“戲精”的時候，火多了。
她開始忙碌起來，拍廣告，出席活動，甚至還上了幾個財經雜誌封麵。
她身上的“怨婦”氣息，徹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閃閃發光的、自信的美。
她沒時間“雞”我了，也沒時間跟我爸“爭寵”了。
她現在每天回來，累得倒頭就睡。
趙誌航反而不習慣了。
“老婆，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累？”秦時薇敷著麵膜，翻著時尚雜誌，“我這叫充實。媽說得對，女人，還是得有自己的事業。”
“老婆，那你還愛我嗎？”
“愛。”秦時薇頭也不抬，“彆吵，我在看下個季度的流行色。”
趙誌航：“……”
他默默地飄到我房間。
“月，爸爸……失寵了。”
我正在啃我的“金大腿”（奶奶送我的純金長命鎖）。
我瞥了他一眼。
“啊。”（知道了，滾。）
他蹲在我麵前，和我大眼瞪小眼。
“月，你說……我是不是這個家，最沒用的？”
我認真地想了想。
然後，我點了點頭。
趙誌航：“……”
他捂著心口，倒在了我的小地毯上。
“我不活了……”
我爬過去，拍了拍他的臉。
彆裝了，影帝。
你老婆雖然在“搞事業”，但她脖子上那條項鏈，還是你送的“Ocean's
Heart”。
（對，就是被我扯斷那條，我爸花大價錢修好了。）
這個家的食物鏈，已經徹底穩固了。
我，趙月，站在頂端。
挺好。
我正美滋滋地啃著金鎖。
突然，我媽衝了進來。
“寶！”
她一把抱起我，神情激動。
“寶！媽媽……媽媽又有了！”
我：“？”
我爸也衝了進來：“老婆？！真的？！”
秦時薇猛點頭：“剛驗的！兩條杠！”
我爸“嗷”一嗓子，抱著秦時薇就開始轉圈圈。
我被夾在中間，一臉懵逼。
有了？
又有了？
我……我要有弟弟或妹妹了？
我看著興奮到發瘋的爸媽。
一個念頭，猛地竄進我腦子。
完了。
我這個“團寵”的地位，是不是……要不保了？！
10
我失寵了。
在我“弟弟”趙星出生後，我徹底失寵了。
秦時薇，我媽，她的“戀愛腦”和“產後抑鬱”是好了。
但她……她“轉移”了。
她從“嫉妒我”，變成了“嫉妒我弟”。
“趙誌航！”
“哎！”
“你今天抱月的時間，比抱星的時間，多了三分鐘零七秒！”
我爸：“……”
“奶奶！”
“嗯？”
“你給月買的學步車是鑲鑽（亞克力）的，你給星買的，為什麼隻是個木頭的？你偏心！”
奶奶：“……”
我，趙月，成了那個“彆人家的孩子”。
我弟，趙星，成了那個“小可憐”。
我媽秦時薇，一天二十四小時，像個老母雞一樣護著我弟。
“月，你是姐姐，你要讓著弟弟。”
我看著眼前這個隻會吐泡泡的奶娃娃。
我讓了啊。
“月，這個磨牙棒給弟弟玩。”
我麵無表情地遞過去。
“月，你怎麼又搶弟弟的奶喝？”
我：“……”
大姐，那是我的奶！
我爸趙誌航，看不下去了。
“時薇，你……你是不是有點太緊張了？月才兩歲，星剛出生，你彆……”
“我緊張？！”秦時薇炸毛，“趙誌航，我告訴你，我這輩子，絕對不會讓我的星，受到一點點委屈！絕對不會！”
她抱著我弟，寶貝似的。
我爸歎了口氣，走過來，抱起我。
“走，月，爸爸帶你出去玩。不理你媽，她又‘上頭’了。”
我趴在我爸肩膀上，看著我媽那個“護崽”的樣。
我突然想起了上輩子。
想起了那個在樓梯口，驚恐、顫抖，最後“失手”的她。
原來，她不是不愛。
她是……太愛，又太怕。
上輩子，她把所有的恐懼和創傷，都投射到了我身上。
這輩子，她把所有的愛和補償，都投射到了我弟身上。
“這不公平。”我爸抱著我，在花園裡蕩鞦韆。
他低聲說：“月，爸爸知道，這對你不公平。”
我拍了拍他的背。
“啊。”（沒事，我不在意。）
“爸爸會加倍愛你的。”
我笑了。
我不需要加倍的愛。
我現在，有奶奶30%的股份，有我爸全部的“打工”成果，有我媽……嗯，她現在雖然“偏心”，但她的珠寶品牌代言費，也全打在了我的“教育基金”裡。
我，趙月，一個兩歲的娃娃，身價已經碾壓了99.99%的人。
公平？
那是什麼？能吃嗎？
我現在的樂趣，就是開著我的“小跑車”，去“欺負”我弟。
我開到他搖籃邊，“嘀嘀”按喇叭。
他被嚇得一抖。
秦時薇衝過來：“趙月！不準欺負弟弟！”
我立刻換上“無辜”的表情。
我弟趙星，看著我，突然……“咯咯”笑了起來。
他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跑車”方向盤。
“呀呀！”
“你看！”我爸趕緊打圓場，“星他喜歡姐姐！他喜歡跟姐姐玩！”
秦時薇半信半疑。
我弟抓著我的方向盤，口水流了一車。
我嫌棄地看著他。
小屁孩。
算了。
看在我上輩子“害”你媽那麼慘的份上（雖然是烏龍）。
這輩子，我這個當姐姐的，就罩著你吧。
我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胖臉。
“啊。”以後，跟我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