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江湖:真氣要交稅 第118章 反將一軍
下午時,兩個教習來處理昨夜的屍體。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於是開門,「我來幫忙!」
教習斥道:「你怎麼出來的?」
我撓了撓頭,「對啊,我應該在關禁閉!」
連忙回到房間,手中卻多了一塊暗字房的腰牌。
……
自從知道不死宗盯上了他,杜清遠一個白天都喋喋不休。
「姐夫哥,在嗎?」
「姐夫哥,要不咱倆換個房間?」
我聽得頭都大了,連打個盹都不讓。
我告訴他,我在小黑屋四周設下禁製,一旦有人過來,我會第一時間知曉,可依然堵不住他的嘴。最後不耐煩了,直接把他弄到我房間,「站這裡,彆出聲,彆打擾我睡覺!」
上半夜杜清遠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每隔半刻鐘就要扯我袖子。
第三次被他搖醒時,我封住了他穴道,用塊破布塞住了他嘴,「再吵把你弄出去喂不死宗!」
他終於癱在牆角昏睡過去,鼾聲如雷。
我摸出塊偷來的腰牌,指間離火真氣滋滋冒出,比照杜清遠的四品稅吏腰牌,刻了個**分像。
雖然沒有墨蜃樓的畫骨術,但好歹也常年造假真氣,弄個假腰牌還不是手到擒來。
又從丹田內引出了一縷饕餮真氣,封在假腰牌中。
看了一眼睡成死豬的杜清遠,把假腰牌掛在他的腰間,「賞你的!」
……
子時,萬籟俱寂。
監聽真氣示警,又有人靠近禁閉室,這次隻有兩個人。
一道黑煙,順著送餐的小口進來。
我嗅了一口,帶著一股苦杏混著腐骨藤的味道,是鎮武司密字科特製的『鎖魂煙』!
看來這次他們學乖了!
隻可惜,我從小吃二師兄的毒長大的,這東西對我來說,根本不管用。
吧嗒一聲,鐵門開啟。
我閉目假寐,假裝翻了個身,袖口的稅紋金箭已經對準了他們。
兩人覺得我們已經被迷煙迷倒,也沒有避諱,舉著火把進來。
我見他們二人穿著鎮武司密字科製服,沒有感應到不死真氣——不是不死宗弟子!
一人道:「對付幾個新手,還用得著咱倆出馬,也太小瞧咱倆了!」
他目光落在杜清遠的腰牌上,伸手扯了下來,放在手中觀瞧,「得手了!未免也太簡單些!」
取來墨塊,在杜清遠額頭畫上了個烏龜,「給他留個紀念!」
另一人道:「趕緊撤,彆惹是生非!」
兩人得手後,又快速離開小黑屋,把門一起鎖上。
我這才把稅紋金箭收起。
魚餌已經投出,接下來就看能釣到多大的魚了。
……
次日清晨,杜清遠一個激靈從地上彈起來,像條被扔上岸的魚。
他迷迷糊糊地摸了摸額頭,手指蹭下一片墨跡。
「姐夫哥!我臉上是什麼玩意兒?」
他湊到牆角水桶前照了照,頓時炸毛,「誰他媽在我臉上畫王八?」
我慢悠悠伸了個懶腰:「昨晚有兩隻大老鼠溜進來,可能是嫌你睡相太醜。」
「放屁!」他才起身,突然一個趔趄栽倒在地,「等等……我頭怎麼這麼暈?你昨晚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鐵門突然嘩啦作響。
「禁閉結束!」兩個教習站在門口,其中一個手裡還拎著早飯,「滾出來吃飯,吃完去上課!」
匆忙對付兩口,杜清遠偷偷問我,「昨夜不死宗來了嗎?」
我說來了。
「那你不叫我?要是不小心被他們宰了,我們老杜家可要絕後了!」
「你睡得跟死豬似的,打鼾聲快把房頂給掀了!」我扯了扯他袖子,「走了,等會有好戲看!」
……
當我和杜清遠勾肩搭揹走進訓練場時,整個校場瞬間安靜。
陸明川正在練劍,驚得差點劈到自己腳。
「見鬼了……」他小跑過來,壓低聲音,「你們前幾天還恨不得捅死對方,今天怎麼就……」
杜清遠一把摟住我脖子,「這是我親姐夫!對吧姐夫哥?」
我甩開他的胳膊:「滾遠點,你臉上的墨汁蹭我衣服上了。」
幾個密字科的人遠遠盯著我們,眼神活像見了鬼。
昨天來偷腰牌的兩人躲在人群最後麵,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楊總教習的鬍子翹得老高:「江稅吏,看來禁閉讓你學會了團結同僚?」
我咧嘴一笑:「是啊,尤其是發現某些人連偷東西都要留紀唸的毛病。」
說著故意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瞄了兩名密字科一眼,兩人臉上笑容頓時僵硬。
……
「列隊!」
鎮武堂大門開啟,項風的聲音如刀劈進校場。
他身後十八名黑甲稅吏雁翅排開,帶出一股肅殺之氣。
楊教習迎上去,「項大人,這是?」
「奉趙監正令,即刻檢查所有人腰牌!」項風拇指一頂刀鐔,「昨夜有稅吏腰牌失竊,疑似不死宗餘孽所為。」
場內眾人嘩然。
前晚之事,訊息並未傳開,今日公開承認在鎮武堂內混入不死宗餘孽,這件事嚴重了。
楊總教習的鬍子猛地一抖:「項大人,這裡是鎮武堂!」
「所以呢?」項風甩出一卷燙金公文,「楊總教習是要抗命?」
場中頓時騷動。
「所有人解下腰牌臨檢!」
十八名稅吏兩兩一組,用塵微石檢查腰牌。
項風來到我麵前,低聲問,「這一招管用?」
「順藤摸瓜會不?」我餘光掃見那兩個密字科學員正悄悄往人群邊緣挪動,「你們兩個站住!」
兩名黑甲稅吏立即上前,稅紋金箭對準了二人。
「昨晚偷偷摸摸到禁閉室,有何居心,還不招來?」
兩名密字科稅吏道,「沒有啊?我們二人昨夜一直在房間讀鎮武稅律,沒有離開房間半步!」
楊總教習捋著山羊鬍,「江稅吏,指證是要拿出證據的!」
我說:「昨夜親眼見他們二人潛入禁閉室,偷走了杜清遠的腰牌!」
「一派胡言!」楊總教習冷笑,「親眼所見?禁閉室黯然無光,你能認清他們?再說,抓人抓現行,為何當初不阻止?還有,腰牌乃稅吏第二性命,連塊牌子都看不住……」
他環視全場,目光在我臉上多停了一瞬,「趁早滾出鎮武司!」
我迎了上去,「若我能找到那塊失竊腰牌呢?」
楊教習道:「那你就是試試!」
就在這時,陸明川忽然「啊」了一聲。
那塊「四品稅吏腰牌」不知何時竟在他手中!
陸明川麵色通紅,辯解道,「這、這不是我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暗罵自己大意。
姓楊的果然不是省油的燈,竟能識破我的佈局,還反將一軍。
不過……
我轉念一想,正好可以將計就計,魚餌被吃了,可鉤子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