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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江湖:真氣要交稅 第334章 討餉?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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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從懷中點出四張一百兩的銀票,啪的一聲,拍在老黃麵前的破木桌上。

「帶我們去迎靈。」我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老黃看到銀票,眼睛猛地亮了一下,閃過一絲貪婪。

他乾笑兩聲,迅速將銀票揣進懷裡,點頭哈腰:「大人爽快!諸位大人請隨我來,靈柩都妥善存放在後院冰窖裡。」

他轉身引路,步履似乎都輕快了些。

後院比前院更加破敗陰森。

老黃費力地推開一扇裹著破棉絮的木門,冰冷的寒意撲麵而來。

冰窖內光線昏暗,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

六口薄皮棺材並排停放在角落的草蓆上,棺蓋上落滿了灰。

棺材前點著幾支白蠟燭,棺蓋上貼著驅鬼辟邪的黃符。

「大人,就在這兒了。」

周奎深吸一口氣,帶著兩名稅吏上前,小心翼翼地依次推開棺蓋。

一股腐敗氣味更加濃鬱地彌漫開來。

棺內,六具屍體僵硬地躺著,麵部腐爛,難以清晰辨認容貌。

但身上穿著的,確是鎮武司的官服無疑。

周奎強忍著不適,仔細查驗。

又從一個放在角落的楠木匣子裡,取出了朱越的上任文書、官印以及五名隨從的身份腰牌。

「大人,」周奎將匣子捧到我麵前,「物證,齊全。」

一切看起來似乎合情合理,甚至那幾道符紙和蠟燭,也像是義莊敷衍了事的「法事」。

然而,就在周奎等人準備重新蓋棺時,我的目光卻驟然一凝。

「慢著!」

這些所謂「隨從」的屍體,雙手指節粗大,布滿老繭,但這繭子的位置卻不對。

常年握刀練劍之人,虎口、指腹的繭子最厚。

而這幾具屍體的繭子卻集中在掌心,更像是常年拉拽繩索或做粗重活計留下的。

我再細看其身上的官服,許多皺褶,彷彿是匆忙套上去的。

更可疑的是,體內空空如也,竟沒有絲毫修煉過真氣應有的殘留痕跡!

這絕非朱越監正和其精銳隨從該有的狀態!

武者身亡,真氣雖散,但經脈骨骸中總會留有細微痕跡,絕非如此「乾淨」!

我上前一步,手指看似無意地輕輕觸碰了一下其中一具隨從的屍體。

冰冷,僵硬。

懷中玉佩驟熱,一行文字映入腦海:「張二狗,城南乞丐,溺死。」

果然有鬼!

我猛地轉頭,目光如冰,盯著老黃:「這些人,是誰?」

老黃身體猛地一顫,臉色在燈光下更顯蠟黃。

他強自鎮定,「大,大人說笑了。這不就是朱監正和幾位差爺嘛!文書腰牌都對得上……」

我使了個眼色。

李長風倏然而動,將老黃的一條胳膊反擰。

哢嚓一聲,關節瞬間脫臼!

老黃猝不及防,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淒厲慘叫,整個人痛得蜷縮起來!

我俯視著他,眼神中滿是殺意:「再問你一遍,這些人,到底是誰?」

冰冷的殺意混合著劇痛,徹底摧毀了老黃的心理防線。

他涕淚橫流,癱倒在地,嚎叫道:「大人饒命!饒命啊!我說!我全都說!」

「是…是九幽教的大爺們!大概一個月前,他們深夜突然過來,說不久會有人來查,逼著我用這六具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流民屍首把真的換走!他們武功高強,殺人不眨眼,我不敢不從啊大人!」

「真的屍體在哪?」

「不…不知道啊!被他們帶走了,小的真不知道帶去哪兒了!」

「他們是誰?怎麼聯絡?」

「具體是誰小的真不清楚。不過,他們就是每月初一會來收一次『安寧錢』。」

每月初一?我心中一動。

今天已是二十八,還有三天!

我心中一動,當即下令:「把訊息封鎖。張誠、王武,把這三個人看起來,嚴加看管,不準走漏半點風聲!」

二人立刻上前,將癱軟的老黃和那兩個早已嚇傻的小工拖了下去。

我最後看了一眼那六口冒名頂替的棺材,「周奎,讓人把這些棺材抬走。」

「啊?大人,這……」周奎一愣。

「抬回衙門。」

我的聲音恢複平靜,「既然有人希望我們以為這是真的,那我們就先當它是真的。」

我倒要看看,三天之後,這「安寧錢」,收不收得成!

……

六口薄皮棺材被抬回了鎮武司衙門,暫時安置在偏院。

我回到值房,喊來陳岩、沉默,商議如何三日後那批收安寧錢的九幽教眾。

外麵再次傳來喧嘩。

這次的動靜,遠比昨夜秦威家眷鬨事要大得多。

「滾開!瞎了你們的狗眼!敢攔小爺的路?」

「叫那個姓江的滾出來!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停小爺的餉?」

「再不滾出來,小爺我一把火燒了這破衙門!」

一個囂張跋扈的年輕聲音穿透院牆。

我與身旁的李長風對視一眼,心知肚明。

周奎慌張地衝了進來:「大人!不好了!趙元辰來了!帶了好多人,在衙門口鬨起來了!」

「哦?」我放下手中的卷宗,「來得倒是挺快。」

看來我劃掉他名字、停發俸祿的命令,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地通風報信了。

「走,去看看這位趙公子有多大的威風。」

我起身,帶著一行人,大步流星走向衙門口。

鎮武司衙門前,已是劍拔弩張。

一個錦衣華服、油頭粉麵的年輕公子哥,正叉著腰站在台階下。

身後跟著十幾個家丁打手,個個手持棍棒,麵露凶光。

十幾個當值的稅吏被他們推搡得東倒西歪,敢怒不敢言。

周奎帶出來維持秩序的幾個本地稅吏,更是畏畏縮縮地躲在後麵。

趙元辰鼻孔朝天,指著大門道:「什麼狗屁鎮武司!連小爺我的餉銀都敢剋扣?知道小爺我是誰嗎?我姐夫是蜀王!這蜀州城,還沒人敢動小爺我的銀子!」

他看見我帶著人出來,更是氣焰囂張,直接指著我鼻子罵道:

「你就是那個幽州來的土包子江小白?誰給你的狗膽,敢劃掉小爺的名字?立刻把餉銀給小爺雙倍補上!再磕頭賠上三千兩湯藥費,小爺我心情好或可饒你一次!」

「否則,信不信小爺我一句話,就讓你這身官皮明天就扒了,滾出蜀州城!」

他身後的家丁打手也紛紛鼓譟起來:

「聽見沒有!趙公子的話就是王法!」

「趕緊賠錢!磕頭認錯!」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問周奎:「鎮武司乃朝廷重地,依律,擅自堵門,咆哮鬨事,該當何罪?」

周奎臉色發白,嘴唇哆嗦著:「該當,該當……」

我心中一歎,這些人還是太軟,又大聲道:「陳岩!」

陳岩當即踏前一步,朗聲道:「依《鎮武司條例》第七款第三條!擅闖衙署重地、咆哮辱官、聚眾威脅者,視同謀逆!主犯可立斬!從犯杖一百,羈押候審!」

此話一出,趙元辰和他那群家丁打手的囂張氣焰頓時一窒。

趙元辰臉色變了一下,但旋即更加惱怒,跳腳罵道:「放你孃的狗屁!什麼狗屁條例!在蜀州,小爺我就是條例!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

我眼神一凜,「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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