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發瘋公關圈 第143章 心錨引航,向陽而生
小滿剛過,江城的梧桐葉就綠得能滴出水來。蘇清鳶的公益基金會心理援助中心裡,窗台上的綠蘿爬滿了護欄,陽光透過葉片的縫隙,在諮詢室的地板上投下細碎的光斑。二十歲的林曉雨坐在沙發上,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眼神空洞地盯著牆角的暖氣片,聲音輕得像蚊子哼:“蘇老師,我覺得活著沒什麼意思,連媽媽做的紅燒肉,我都嘗不出香味了。”
蘇清鳶遞過一杯溫牛奶,在她對麵輕輕坐下,聲音柔和得像春日的風:“曉雨,我記得你上次說,小時候最盼著放暑假,因為能和奶奶去河邊摘蓮蓬,對嗎?”她沒有直接提及“抑鬱症”三個字——這是情緒錨點技術的第一步,用溫暖的記憶打破患者的心理防線。
林曉雨的睫毛顫了顫,空洞的眼神裡終於泛起一絲漣漪。她沉默了足足半分鐘,才緩緩點頭:“奶奶摘的蓮蓬最甜,蓮子剝出來帶著水,咬一口涼絲絲的。”說著,她的眼淚突然湧了出來,“可是奶奶去年走了,我再也吃不到那樣的蓮蓬了。”
這是蘇清鳶團隊研發的情緒錨點技術核心——找到患者記憶中最溫暖的“情緒錨點”,再通過引導想象、感官喚醒等方式,將積極情緒與錨點深度繫結,幫患者重建心理支撐。林曉雨的“錨點”就是奶奶和蓮蓬,這是她來諮詢室的第三週,也是情緒錨點技術乾預的關鍵階段。
蘇清鳶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罐,裡麵裝著新鮮的蓮蓬——是她特意讓寧蒗縣的卓瑪托人寄來的,高原的蓮蓬比江城的更飽滿。“你看,這是卓瑪從雲南大山裡摘的,她跟我說,摘蓮蓬的時候要找那種剛開口的,蓮子才夠甜。”她把玻璃罐遞到林曉雨麵前,“你聞聞,有沒有小時候的味道?”
林曉雨遲疑地湊近,鼻尖剛碰到蓮蓬的清香,眼淚就更凶了。但這次的眼淚裡,不再隻有絕望,多了些懷唸的溫度。“像……像奶奶摘的味道。”她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蓮蓬的外殼,“蘇老師,我是不是病了?為什麼我明明想奶奶,卻連她的樣子都快記不清了?”
“不是你記不清,是抑鬱症像一層霧,把你的記憶遮住了。”蘇清鳶拿出一張畫紙,上麵畫著一個簡易的“情緒錨點圖”,“我們的工作,就是幫你吹散這層霧。現在,閉上眼睛,想象自己正坐在河邊的石頭上,奶奶就在你身邊,手裡舉著剛摘的蓮蓬,陽光曬在你臉上,暖烘烘的……”
諮詢室裡靜了下來,隻有牆上的掛鐘在滴答作響。林曉雨的呼吸漸漸平穩,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半小時後,當她睜開眼睛時,雖然眼底還有紅血絲,但空洞的眼神已經亮了些:“蘇老師,我好像能聞到陽光的味道了,暖暖的,有點像奶奶的手。”
送走林曉雨,心理援助中心的張醫生拿著一份病例匆匆走進來,臉色有些凝重:“蘇老師,302室的陳建國情況不太好,情緒錨點技術對他沒什麼效果,他剛才說想出院,還把我們給的情緒錨點卡片撕了。”
蘇清鳶的心沉了一下。陳建國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農民,兒子在車禍中去世後,他就患上了重度抑鬱症,拒絕和任何人交流,甚至有過自殺傾向。團隊為他找的情緒錨點是“兒子生前種的蘋果樹”,可每次提及,陳建國都會情緒失控。
走進302室,果然看到地上散落著撕碎的卡片,陳建國蜷縮在床角,背對著門口,肩膀微微顫抖。蘇清鳶沒有說話,隻是蹲下身,慢慢把撕碎的卡片撿起來——卡片上畫著一棵枝繁葉茂的蘋果樹,那是團隊根據陳建國兒子的照片還原的。
“陳叔,我小時候在鄉下住,鄰居家也有一棵蘋果樹,每年秋天,蘋果落得滿地都是。”蘇清鳶把卡片拚好,放在床頭櫃上,“我媽媽總說,蘋果樹是有靈性的,隻要好好照顧,它就會一直結果,就像那些離開我們的人,隻要我們還記得,他們就一直都在。”
陳建國猛地轉過身,眼睛裡布滿血絲,聲音嘶啞:“彆跟我提蘋果樹!我兒子就是為了摘蘋果給我吃,才從樹上掉下來的!這棵樹就是個催命符!”他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片濺了一地。
張醫生連忙上前,卻被蘇清鳶攔住了。她沒有躲閃,隻是靜靜地看著陳建國:“陳叔,我知道你疼,疼得想把所有和兒子有關的東西都毀掉。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兒子掉下來的時候,手裡還攥著給你的蘋果,他是想讓你開心,不是想讓你像現在這樣折磨自己。”
陳建國的身體僵住了,眼淚順著布滿皺紋的臉頰流下來:“我對不起他……要是我不讓他去摘蘋果,他就不會死了……”
“不是你的錯。”蘇清鳶遞過一張紙巾,“意外和明天,我們誰都不知道哪個會先來。但你兒子留下的蘋果樹還在,它結的蘋果,還是你喜歡的味道。你要是把它砍了,把關於他的記憶都抹掉,他才真的白走這一遭了。”
那天下午,蘇清鳶陪陳建國坐了很久。陳建國終於說出了藏在心裡的話——他不是不想要回憶,是怕一想起兒子,就會被愧疚和痛苦淹沒。情緒錨點技術之所以對他無效,是因為團隊選錯了錨點方向,把“蘋果樹”變成了他的痛苦觸發器,而不是溫暖的記憶載體。
回到辦公室,蘇清鳶立刻召集團隊開會。會議桌前,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情緒錨點技術推廣三個月來,雖然讓林曉雨這樣的輕症患者有了明顯好轉,但像陳建國這樣的重度患者,有效率還不到40%。
“問題出在兩個方麵。”蘇清鳶指著投影幕上的資料,“一是錨點選擇太單一,隻關注了患者的溫暖記憶,卻忽略了他們的創傷點,很容易像陳建國這樣,觸發負麵情緒;二是對重度患者來說,單純的心理乾預不夠,必須結合藥物治療和更係統的心理疏導。”
“可是我們團隊都是心理學專業的,沒有處方權,怎麼進行藥物治療?”張醫生提出疑問,“而且很多抑鬱症患者對藥物有抵觸情緒,覺得吃藥就是‘瘋了’,根本不配合。”
蘇清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她拿出一份合作協議:“我已經和江城第一醫院的精神科達成合作,他們會派專業的醫生入駐我們中心,負責藥物治療和病情評估。另外,我們要調整情緒錨點技術的方案,形成‘藥物穩定
錨點引導
團體疏導’的綜合治療模式。”
她頓了頓,繼續說:“針對陳建國這樣的患者,我們要重新尋找錨點。他兒子生前喜歡畫畫,我們可以從‘畫作’入手,而不是直接提蘋果樹。先通過畫作喚起他對兒子的溫暖記憶,再慢慢引導他接受失去的事實。”
第二天,蘇清鳶帶著陳建國兒子的畫作來到病房。那是一本泛黃的畫本,裡麵畫著藍天白雲、田野河流,還有一棵歪歪扭扭的蘋果樹,樹下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手裡舉著一個蘋果。“這是你兒子10歲的時候畫的,他在旁邊寫著‘給爸爸的蘋果’。”蘇清鳶把畫本遞給陳建國,“你看,他那時候就想著給你摘蘋果了。”
陳建國顫抖著接過畫本,手指輕輕撫摸著畫紙上的蘋果樹,眼淚滴在泛黃的紙頁上。“這孩子,從小就懂事。”他翻到最後一頁,是兒子出事前畫的,畫裡的蘋果樹已經枝繁葉茂,樹下的父子倆笑得格外開心,“這是他出事前一天畫的,說等蘋果熟了,就摘一筐給我寄到城裡來。”
“他一直都想著你。”蘇清鳶輕聲說,“現在,那棵蘋果樹還在結果,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一起回去看看,給它澆澆水,就像你兒子還在的時候一樣。”
這次,陳建國沒有拒絕。一週後,在蘇清鳶和醫生的陪同下,陳建國回到了鄉下的老家。院子裡的蘋果樹長得鬱鬱蔥蔥,枝頭掛滿了青澀的蘋果。陳建國走到樹下,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樹乾,就像摸著兒子的頭:“小子,爸來看你了,樹長得真好。”
那一刻,蘇清鳶知道,新的情緒錨點已經在陳建國心裡紮根了。雖然他的抑鬱症還需要時間治療,但他已經願意麵對過去,這就是最好的開始。
綜合治療方案實施一個月後,心理援助中心迎來了第一個“豐收季”。林曉雨不僅重新回到了大學校園,還加入了學校的誌願者團隊,專門幫助有心理困擾的同學。她來中心做誌願者的時候,手裡捧著一盆多肉植物,遞給蘇清鳶:“蘇老師,這是我自己種的,就像您幫我一樣,我也想幫更多人。”
“曉雨,你真的長大了。”蘇清鳶接過多肉,葉片飽滿翠綠,充滿了生機,“你看,抑鬱症就像多肉的枯葉,隻要我們及時清理,好好養護,它就能重新長出新葉。”
林曉雨點點頭,眼睛裡閃爍著自信的光芒:“我現在終於明白,奶奶雖然走了,但她留給我的記憶還在,這些記憶就是我的力量。我想把這份力量傳遞給更多人,讓他們知道,抑鬱症並不可怕,隻要堅持治療,一定能好起來。”
然而,就在團隊信心滿滿的時候,新的問題出現了。一位名叫趙雅的年輕媽媽,在接受綜合治療兩周後,突然提出要放棄治療。“蘇老師,我覺得沒什麼用,我還是覺得自己是個沒用的媽媽,連孩子都照顧不好。”趙雅坐在諮詢室裡,懷裡抱著剛滿一歲的孩子,眼神裡滿是自責,“孩子上次感冒發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是鄰居幫我送的醫院。我這樣的人,活著就是累贅。”
蘇清鳶看著趙雅懷裡熟睡的孩子,心裡明白了——趙雅的抑鬱症,和產後激素變化、育兒壓力有很大關係,單純的情緒錨點和藥物治療,還不足以幫她建立信心。“雅雅,你知道嗎?我第一次抱卓瑪的時候,緊張得手都在抖,生怕把她摔了。”蘇清鳶坐在她身邊,輕輕撫摸著孩子的小臉蛋,“沒有人生下來就會當媽媽,我們都是在學習中成長的。”
她拿出手機,點開一段視訊,裡麵是卓瑪教寧蒗縣的小朋友唱歌的畫麵:“這是卓瑪,她小時候也是跟著奶奶長大的,現在不僅學習成績好,還會幫著照顧村裡的弟弟妹妹。你看,每個媽媽都有自己的成長方式,你不需要和彆人比,隻要用心愛孩子,就是最好的媽媽。”
趙雅的眼淚流了下來:“可是我連孩子的輔食都做不好,他每次都吃得很少,我真的很沒用。”
“那我們就從學做輔食開始。”蘇清鳶笑著說,“我已經聯係了基金會的誌願者,她是專業的營養師,明天就來教你做寶寶輔食。另外,我們還成立了‘媽媽互助小組’,裡麵都是和你一樣的年輕媽媽,大家可以一起交流育兒經驗,互相支援。”
第二天,“媽媽互助小組”的第一次活動在中心的活動室舉行。十位年輕媽媽帶著孩子聚在一起,有的分享育兒心得,有的吐槽帶娃的辛苦,活動室裡充滿了歡聲笑語。趙雅看著其他媽媽和孩子互動的場景,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當營養師教大家做南瓜泥的時候,她學得格外認真,還主動向營養師請教問題。
“原來做輔食這麼簡單,我以前都把它想得太複雜了。”趙雅把做好的南瓜泥喂給孩子,看著孩子吃得津津有味,眼裡滿是欣慰,“蘇老師,謝謝你,我覺得自己又有信心了。”
蘇清鳶知道,這就是綜合治療方案的魅力——它不僅治療抑鬱症本身,更關注患者的生活需求,幫他們重建生活的秩序和信心。為了讓更多患者受益,蘇清鳶決定將“媽媽互助小組”的模式推廣開來,針對不同群體的抑鬱症患者,成立專門的互助團體,比如針對青少年的“陽光少年團”,針對老年人的“夕陽紅俱樂部”等。
訊息傳開後,越來越多的人關注到了公益基金會的心理援助中心。林舟特意捐了一筆錢,用來擴建中心的場地,增加諮詢室和活動室的數量。“抑鬱症是一個社會問題,需要全社會的關注和支援。”林舟在中心的擴建儀式上說,“馳遠集團會一直支援蘇老師的工作,不僅提供資金支援,還會為康複後的患者提供就業機會,讓他們能重新回歸社會。”
王師傅和李建國也來了,王師傅帶來了剛做好的點心,分給現場的患者和工作人員:“吃點甜的,心情就好了。以後我們味香齋每天都給中心送點心,讓大家都能嘗到甜甜的味道。”李建國則帶來了自己編的竹籃,每個竹籃裡都放著一盆多肉植物:“這是我特意編的‘希望籃’,多肉植物好養活,就像咱們的心情,隻要用心嗬護,就會越來越好。”
擴建儀式結束後,蘇清鳶收到了一封特殊的來信。信是陳建國寫的,他在信裡說,自己已經回到了鄉下,重新打理起了院子裡的蘋果樹,還種了一片蔬菜。他把收獲的蘋果和蔬菜拿到集市上賣,攢了一筆錢,捐給了基金會的心理援助中心。信的末尾,陳建國寫道:“蘇老師,是你讓我明白,活著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那些愛我們的人。我希望用這筆錢,幫助更多像我一樣的人,讓他們也能重新找到生活的希望。”
蘇清鳶把信讀給團隊的人聽,大家都感動得紅了眼眶。張醫生擦了擦眼淚:“這就是我們工作的意義,不僅治癒患者,更讓他們成為傳遞希望的人。”
七月中旬,江城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暴雨,很多地方都被淹了。心理援助中心也受到了影響,一樓的諮詢室進水,不少裝置和資料都被泡濕了。蘇清鳶帶領團隊的人連夜轉移物資,林曉雨、趙雅等康複後的患者也主動趕來幫忙,大家挽著褲腿,在齊腰深的水裡搬運東西,渾身都濕透了,卻沒有一個人叫苦。
“蘇老師,這些資料都是我們的希望,不能丟。”林曉雨抱著一摞患者的病例,小心翼翼地蹚著水往前走,“以前都是你們幫我們,現在輪到我們幫你們了。”
趙雅則抱著剛滿月的孩子,在二樓的活動室裡安撫其他患者:“大家彆擔心,雨很快就會停的,蘇老師會想辦法的。”她一邊哄著孩子,一邊給患者們倒水,臉上充滿了從容和自信。
暴雨停後,林舟第一時間帶著馳遠的員工趕來幫忙,清理積水、修複裝置。王師傅和李建國也帶來了食材和工具,在中心的院子裡搭起了臨時灶台,給大家煮熱乎的飯菜。“蘇老師,彆著急,有我們在,中心很快就能恢複原樣。”王師傅一邊炒菜,一邊大聲說,“咱們這麼多人齊心協力,沒有什麼困難是克服不了的。”
看著眼前忙碌的身影,蘇清鳶心裡充滿了溫暖。她知道,心理援助中心不僅僅是一個治療抑鬱症的地方,更是一個充滿愛和希望的大家庭。在這裡,患者們互相支援,工作人員無私奉獻,社會各界伸出援手,這些愛和溫暖,就是治癒抑鬱症最好的“良藥”。
八月初,心理援助中心重新對外開放。重新裝修後的諮詢室裡,陽光更充足了,窗台上的綠蘿長得更茂盛了,牆上掛著患者們畫的“希望之畫”,每一幅都充滿了生機和活力。陳建國也來了,他帶來了一筐剛摘的蘋果,分給大家:“這是我院子裡的蘋果,熟了,大家嘗嘗。”
蘇清鳶咬了一口蘋果,甜汁在嘴裡散開,心裡充滿了幸福感。“陳叔,你的蘋果真甜。”她看著陳建國,“聽說你現在還在村裡組織了‘互助小組’,幫助那些有心理困擾的老人?”
陳建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是跟著你們學的。村裡有幾個老人,兒女都在城裡打工,孤獨得很,我就經常組織他們一起聊天、下棋,幫他們疏解心情。”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你看,這是我們上次一起去摘蘋果的合影,大家都笑得很開心。”
照片裡,幾位老人站在蘋果樹下,手裡舉著蘋果,笑得格外燦爛。蘇清鳶知道,這就是情緒錨點技術的延伸——不僅治癒個體,更能帶動群體,讓愛和希望在更多人之間傳遞。
九月,公益基金會舉辦了“向陽而生”抑鬱症康複者分享會。林曉雨、趙雅、陳建國等二十多位康複者站在舞台上,分享著自己與抑鬱症抗爭的經曆,台下的觀眾聽得熱淚盈眶。
“我曾經以為,抑鬱症會毀了我的一生,但蘇老師和心理援助中心的朋友們,讓我重新站了起來。”林曉雨拿著話筒,聲音洪亮,“現在我不僅回到了校園,還加入了誌願者團隊,我想告訴所有正在和抑鬱症抗爭的人,你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們都在你身邊。”
趙雅抱著孩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以前我覺得自己是個沒用的媽媽,是蘇老師幫我找到了自信。現在我不僅能把孩子照顧得很好,還能幫助其他的媽媽。我想對所有的媽媽說,你們都是最棒的,不要因為一時的困難而否定自己。”
陳建國最後一個上台,他手裡拿著兒子的畫本,聲音哽咽:“我曾經想過放棄自己,但蘇老師讓我明白,兒子希望我好好活著。現在我不僅重新打理了兒子的蘋果樹,還幫助了村裡的老人。我想告訴大家,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都不要放棄,因為希望一直在我們身邊。”
分享會結束後,很多觀眾都留下來,向蘇清鳶和她的團隊諮詢抑鬱症的治療方法。一位中年女士拉著蘇清鳶的手,眼淚直流:“蘇老師,我女兒患上了抑鬱症,已經休學半年了,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辦。今天聽了他們的分享,我終於有信心了,你一定要幫幫我的女兒。”
“你彆著急,我們會幫你的。”蘇清鳶遞給她一張諮詢卡,“明天你帶女兒來中心,我們會為她做全麵的評估,製定專門的治療方案。”她看著圍過來的觀眾,聲音堅定,“抑鬱症並不可怕,它就像一場感冒,隻要及時治療,就一定能康複。我們公益基金會的心理援助中心,會一直為大家敞開大門,為大家提供幫助。”
分享會的成功,讓更多人關注到了抑鬱症患者這個群體。社會各界紛紛向基金會捐款捐物,很多心理醫生也主動加入誌願者團隊,為患者提供免費的諮詢服務。林舟更是宣佈,馳遠集團將每年拿出利潤的5%,用於支援抑鬱症的研究和治療工作。
十月,蘇清鳶的團隊研發的“情緒錨點綜合治療係統”獲得了國家專利。這個係統不僅整合了藥物治療、情緒錨點引導、團體疏導等多種治療方式,還開發了線上諮詢平台,讓偏遠地區的患者也能享受到專業的心理援助服務。
寧蒗縣的卓瑪也聽說了這個訊息,她特意給蘇清鳶寄來一封信,信裡說,紮西老師已經在村裡成立了“心理疏導站”,用蘇清鳶教的方法,幫助那些因為貧困而產生心理壓力的村民。卓瑪在信裡寫道:“蘇老師,你教會我們用知識改變命運,現在我們也要學會用愛治癒心靈。我以後要考上心理學專業,回來幫你一起幫助更多的人。”
蘇清鳶把卓瑪的信貼在辦公室的牆上,每天看到它,就充滿了動力。她知道,自己的工作就像在播撒種子,這些種子在江城、在寧蒗縣、在更多的地方生根發芽,終有一天會開出滿世界的希望之花。
初冬的江城,雖然天氣有些寒冷,但公益基金會心理援助中心裡卻溫暖如春。蘇清鳶坐在諮詢室裡,看著窗外的陽光,手裡捧著一杯熱茶。林曉雨帶著新加入的誌願者正在整理資料,趙雅抱著孩子在和其他媽媽交流,陳建國則在院子裡修剪綠蘿。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就像那些曾經被抑鬱症困擾的患者,都在向陽而生。
林舟走進來,手裡拿著一份檔案:“蘇老師,我們和全國十家精神衛生中心達成了合作,準備把‘情緒錨點綜合治療係統’推廣到全國。另外,教育部也聯係我們,想在中小學開展心理健康教育,用我們的方法幫助青少年建立積極的心態。”
蘇清鳶接過檔案,認真地看了起來。檔案上,詳細的推廣計劃和合作方案一目瞭然,這意味著,將會有更多的抑鬱症患者受益於情緒錨點技術,更多的人會關注心理健康。“太好了。”她抬起頭,眼裡閃爍著光芒,“我們的目標,不僅僅是治癒抑鬱症患者,更是要讓心理健康知識走進千家萬戶,讓每個人都能擁有健康、快樂的人生。”
林舟點點頭,看著蘇清鳶:“我相信,在你的帶領下,這個目標一定能實現。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馳遠集團都會一直支援你。”
蘇清鳶看著林舟,心裡充滿了感激。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有林舟的支援,有團隊的努力,有康複者的信任,還有社會各界的關愛,這條充滿愛和希望的道路,她會一直走下去。
窗外,一片梧桐葉緩緩飄落,落在窗台上的綠蘿上。蘇清鳶知道,冬天來了,但春天也不會太遠。就像抑鬱症患者的黑暗時刻,終會過去,隻要心中有光,就一定能向陽而生,迎來屬於自己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