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歌 第20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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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淵趕到時，我正坐在地上運氣。

原本就是去殺葉黎初的，隻要玄淵想走，那些天兵，攔不住他。

他滿是是血，身後的藍色法相光輪都有些殘破了。

他蹲下身，先是看了看我已經複原的右臂，接著一把將我摟進懷中，聲音顫抖：

“嚇死我了，涼歌，我以為你死了。”

我歎了口氣，

“都死了那麼多次，好不容易活了，不會那麼輕易去死的。”

他的心跳，從胸膛傳來，一下比一下快：

“你那時的打法，一看就是奔著同歸於儘去的。”

“涼歌，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我點點頭，搶先一步說道：

“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這樣了。”

玄淵將我鬆開，望進我的眸中，眼底泛出心疼，又似有些無奈：

“這話，你次次都說，次次都做不到。”

“以後真的不會了，葉黎初以死，我們的仇都報了。”

我勾起嘴角朝玄淵笑道：“以後我們兩個在魔道，好好修煉。”

他忽然伸手，撫上了我的唇。

他的手帶著涼意，力道不輕不重的碾著我的唇：

“彆笑了，笑的比哭還難看。”

我微微一怔，收起了笑容。

玄淵瞟了一眼葉黎初的屍體，輕輕問道：

“殺了他，你後悔嗎？”

我搖搖頭：“不後悔，就算他最後救了我，我也不後悔。”

我抬頭望天。

無妄山的山脈直衝雲霄，望不到頂。

站在山腳下時，總是想山頂是什麼樣的。

可真到了山頂，又發現不過如是。

剛被葉黎初殺死時，我不止一次的想，如果我也是神，那該有多好。

那樣我就有能力殺了他，為自己，為我的家人報仇。

可陰差陽錯，我成了魔。

萬法皆空，因果不空。

我拉著玄淵的手，從地上站起。

“走吧，我還得去還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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