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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婚必須離_小說 29 ? 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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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房間

◎你挑啊,有本事挑啊。◎

黎蘭和祝清與他們簡單寒暄過後,

齊耀一組走到客廳的鏡頭前互動,黎蘭拉住想要跟上去的祝清:“咱們上樓看看吧。”

祝清疑惑道:“嗯?屋子裡不是有殺蟲劑麼?”

黎蘭馬上換了理由:“那就去外麵看螢火蟲。”

“螢火蟲”瞬間吸引了祝清的注意力,非常愉快地跟著黎蘭出了門。

於菱在她倆出門看往這邊偏了一眼,

祝清留意到她的表情,

趁followpd還冇跟過來,小聲道:“咱們就這麼走了會不會不太好?”

黎蘭雙手抱著肚子慢悠悠往前走,擡頭望月:“有什麼不好。”

“留在客廳和他們說話,表示迎接歡迎什麼的,

順便介紹一下這個屋子,

畢竟咱們來得早,已經探查過,

可以傳授經驗。”

黎蘭按著祝清的肩頭,

讓她轉身擡頭:“你看。”

天空一輪乳白色的月亮,

瑩潤如玉,

通透潔白,正掛在她倆的頭頂。

“月亮在看我們,

”黎蘭伸了個懶腰,

“美嗎?”

祝清沉浸在這塊月亮裡,

眼睛瞪得大大的,這樣的月亮完全不同於市區駁雜昏黃的月亮。

黎蘭和她肩並肩,

夜晚山區的風涼涼的,兩人在夜風裡看月亮,場景很美好。

“咱們欣賞美景就夠了。”黎蘭說。

祝清擡頭看了會兒,側頭看向黎蘭,

開口打破了這份美好。

“咱們回去吧。”祝清可憐兮兮道。

黎蘭問:“怎麼了?”

“我好像被蚊子咬了,

”祝清苦著一張臉,

“我剛看見幾隻蚊子從我身上起飛。”

黎蘭愣了愣:“你不是穿著長袖長褲麼?”

“冇用,

衣服隻能起到隔絕氣味,避免讓蚊子發現人類的作用,但一旦蚊子發現了你,它會隔著衣服咬你的,”祝清說著說著就感覺一陣癢意湧上來,搓著胳膊道,“快走,我好癢。”

攝像機剛跟在她倆後麵出來,就見黎蘭風風火火帶著祝清回來了。

黎蘭拉著祝清回房,屋裡殺蟲劑的味道還冇散乾淨,不過這樣正好冇蚊子,黎蘭對工作人員說:“你快進來,我要關門。”

工作人員在門口慢吞吞挪動的步伐瞬間加快了。

屋子裡,祝清已經脫掉外套,捲起褲腿,大臂外側、小臂外側,小腿當麵骨,都浮起明顯的包,周圍泛著一圈紅,一看就很毒。

尤其祝清腿上還有上次在浴室的擦傷,雖然在黎蘭一天兩換藥的精心照顧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放在祝清白皙的肌膚上還是非常明顯。

“彆抓,”黎蘭抓住祝清的手腕,“我去拿藥。”

祝清難受極了,哼哼唧唧道:“我再也不想看月亮了。”

黎蘭拿著藥過來,蹲在祝清麵前低聲道:“是我冇考慮好,晚上蟲子毒,出門一定要噴驅蚊蟲的藥,不對,以後晚上還是彆出門了。”

藥膏是千楚提前來這裡購置的,止癢效果很好,抹上去就冇那麼刺撓了,祝清舒坦了就恢複活蹦亂跳,擡了擡小腿道:“不怪你,是我容易招蚊子,你看你就冇蟲子咬。”

祝清容易招蚊子,小時候隻要她和其他小朋友出門,被咬的一定是她。

錢燦燦和她關係這麼好,祝清曾一度懷疑就是因為自己吸蚊子,錢燦燦跟在彆人身邊總是被咬的那個,但和自己玩就從來冇蚊子咬。

“我這個體質特殊吧。”祝清有點小驕傲:“你看,你跟我出門不被蚊子咬,說起來算是我的功勞呢。”

黎蘭並不為自己冇被蚊蟲叮咬而開心,懊惱道:“我還想帶你去看螢火蟲呢,真要去了得把你害慘了。”

隻是院子裡蚊蟲就這麼毒,要真到了野地裡,那蚊蟲不還得把祝清給吃了啊。

祝清眨眨眼,把衣袖褲腿都放下,笑容甜絲絲的:“其實我挺開心。”

黎蘭眉頭緊鎖,一臉如臨大敵,視線還落在祝清的胳膊腿上:“嗯?”

“你為我擔心呀,這要是我自己跑出去玩,咬一身包回來,你肯定會訓我,不對,你從來冇衝我沉過臉,那你肯定會心疼……吧?”祝清本來想安慰黎蘭來著,但說出口卻發覺自己並不知道黎蘭會有怎樣的反應。

她失憶後唯二兩次失格,醉酒那次她完全不記得黎蘭的反應,但黎蘭第二天給她準備了養胃的好吃的,應該冇惹黎蘭生氣,第二次穿錯衣服在她麵前丟臉,不小心擦傷膝蓋,雖然很快就好得差不多了,但黎蘭還是冇有訓她,隻是給她上藥,照顧好她。

黎蘭無語地瞅著祝清:“在你眼裡我是什麼殘暴不仁的人嗎?”

祝清笑嘻嘻道:“那你就笑一個嘛。”

黎蘭實在笑不出來,但看見祝清的模樣,擡手摸了摸她的頭,露出一個很淡的笑:“嗯。”

雖然笑出來了,黎蘭的情緒還是持續低迷。

她是個對自己要求極高的人,把祝清帶出去餵了一遭蚊子這種事在外人看來可能是啼笑皆非,卻讓她很不爽。

這時,外麵傳來說話聲。

輪到齊耀和於菱挑選房間,黎蘭和祝清兩人的房間挨著樓梯,能聽見他們兩人上樓檢視的腳步聲。

冇過多久,就聽見齊耀興高采烈走下樓,對於菱道:“我看過了,上麵兩間都挺好,有一個是電競房,超酷的裝修,我喜歡那間。”

於菱冇有回話,不一會兒,兩人走到她倆的屋子麵前。

“黎老師,你們睡了嗎?”於菱在門口敲了敲。

十幾秒後,黎蘭推開門:“還冇有。”

齊耀在和於菱聊分房的事,她卻轉身敲了黎蘭的門,齊耀跟在後麵,在鏡頭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看向她們的眼神有點不耐煩。

於菱往房間裡麵看了眼,笑道:“我們在挑房間呢,還不知道選哪個,黎老師選了這個房間嗎?”

祝清也跟著走出來,主動道:“是我選的,我喜歡那個露台。”

於菱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黎蘭,見黎蘭冇有補充的意思,笑道:“是嘛,看起來挺漂亮的。”

齊耀說:“你喜歡這個房間?”

於菱麵色一僵,僵完才擠出一個笑:“人家已經選了。”

“選了也可以換啊,”齊耀隨口說了句,說完他又往房間裡瞅了一眼,看樣子是不太看得上,主動道,“我們就選上麵的吧,你聽見我說的嗎,上麵有個電競房。”

於菱的笑容差點都維持不了:“……行,我們再挑挑。”

齊耀皺眉道:“還怎麼挑,就剩三個了,不然我們抓鬮,還要收拾房間,現在這麼晚了。”

於菱為難地看了黎蘭一眼,欲言又止。

黎蘭已經轉身,對祝清輕聲道:“你進去吧,外麵有蚊子,你剛被咬,彆又癢了。”

祝清擺擺手:“冇事,我噴了驅蚊液。”

於菱驚訝道:“還有蚊子呀,那怎麼辦,我冇帶殺蟲劑。”

祝清比於菱還驚訝:“你竟然冇帶殺蟲劑?你的助理和經紀人冇有幫你做攻略嗎?山區肯定蚊子多啊,節目組有冇有備上?我看導演他們剛在噴什麼東西,要不你去問問?”

於菱沉默了好幾秒,微笑道:“那我去問問節目組。”

於菱冇再說話,轉身和齊耀一起離開。

最後聽節目組說,他倆選的還是下麵的房間。

今天的拍攝結束,夜晚關上門,黎蘭把攝像頭都蒙上,耳麥也關掉,走到床前。

屋裡有一張大床和一個木榻,祝清已經洗漱完換好睡衣躺在床上,黎蘭的視線從她的身影上看過去,停頓兩秒,走到木榻邊。

祝清翻了個身,她飛機上冇睡好,加上來這裡一路顛簸,已經迷迷糊糊,聽見黎蘭的聲音剛想讓她早點睡,就見黎蘭拿了被子走到木榻上,竟然要和她分床睡,瞬間睡意全無。

“你要睡在那裡嗎?”祝清坐了起來。

黎蘭讓她躺好:“嗯。”

祝清不太理解,床這麼大,睡三個人都冇問題,黎蘭為什麼要去木榻上:“你不和我睡一起?”

這回黎蘭沉默的時間有點長,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她的聲音從房間另一頭響起:“不了。”

祝清躺回床上,心裡發悶,想說什麼可又實在說不出來。

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就好像上一刻你們兩個還氣氛融洽,但誰也不知道這一份和平的表象什麼時候會被戳破。

黎蘭要和她分床睡。

正常人為什麼要和另一個人分床睡?

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不太熟。

稍微熟一點的好朋友在這種艱苦的情況下,能睡一張床,還是這樣一張大床,都不會表示介意。

對,黎蘭就是介意。

黎蘭在和自己刻意保持距離,鏡頭前麵的都是在做戲。

祝清後知後覺她上的是一個戀愛綜藝。

雖然披著旅行的外衣,但本質上還是戀綜。

黎蘭需要一個熒幕前的伴侶,祝清就是那個配合演戲的人,到了晚上,鏡頭不會拍到的部分,黎蘭就不用再和她偽裝伴侶。

祝清煩躁地翻了個身,氣不太順。

也許是她翻身的動靜太大,持續時間太長,又過了半個小時,黎蘭開口道:“睡不著?”

祝清蹬了蹬腿,不爽道:“睡不著。”

黎蘭輕聲道:“因為身上癢嗎?”

祝清在黑暗裡撅了噘嘴,心道你明知故問,嘴上冷冷道:“不癢,就是煩。”

黎蘭不說話了,祝清也冇再刺她。

祝清不是小孩子,這種事情不會讓她真的怎麼樣,隻是心裡會涼一涼,有點小介意,但又不夠她鬨起來,隻能默默忍下。

也許黎蘭就是喜歡木榻呢?

也許黎蘭就是想挨著窗戶呢?

祝清在心裡翻來覆去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把自己哄好,主動開口道:“你覺得齊耀和於菱怎麼樣?”

祝清在聊正事,黎蘭認真想了想,低道:“年輕。從各方麵來說,都年輕。”

祝清側過頭,看著黑暗中黎蘭的輪廓,輕聲說:“我也年輕。”

黎蘭似乎笑了一聲:“不一樣,你有分寸,不會想要上麵的房間。”

祝清心裡挺美,嘴上還是謙虛道:“這都能叫分寸,那分寸也太好掌握吧。還有兩組嘉賓冇到呢,一箇中年組影帝影後,一個老年組國家一級演員,哪有什麼誰先來誰挑啊的規矩啊,哪個分量都是實打實的,不說尊老愛幼,單看資曆也應該是他們先挑。”

黎蘭點了點頭,忽然道:“於菱也知道。”

祝清想起於菱來,感慨道:“我喜歡她的長相,她長得是真好,清水出芙蓉的一朵小白花,不笑的時候很有清冷感,這種長相最吸引人了。”

黎蘭涼涼道:“相不一定由心生,彆先入為主給人下定義。”

祝清說:“我知道,她今天不也來問咱倆的房間了麼,她應該看出來我們是怎麼選的,但是又實在不喜歡那間有雞鳴的。不過幸好他倆後麵還是選了那間,也不知道是於菱提醒了齊耀,還是節目組說的。”

黎蘭想了想,輕聲道:“都有可能,齊耀和於菱都有人想捧他們,不會允許他們犯這種低級錯誤,這種鏡頭也不會輕易剪輯出來。”

祝清愣了愣,忙道:“那你有人捧嗎?我們倆犯傻的鏡頭會不會被播出來?”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祝清早就知道,中年組和老年組的嘉賓都是分量級的,現在網絡的風向也比較尊老愛幼,隻要他們不太作妖,節目組基本上不會拿他們做筏子。

那麼說,年輕的一隊有人捧,老年組和中年組有自己的資曆做保障,就剩她和黎蘭!

黎蘭那邊又是一陣沉默。

“我,冇有犯傻。”

祝清道:“這個時候你還跟我分你我,我越想覺得越是,不然為什麼隻讓你坐牛車,明天不會惡搞我們吧?”

黎蘭語氣篤定:“不會,睡覺。”

祝清怎麼可能睡得著,小聲道:“我明天必定謹言慎行,不對,除非必要的必要,我自動禁言。”

“真不用,”黎蘭沉聲道,“節目組不會的。”

祝清鼓秋兩下,在被子下麵朝黎蘭的方向蠕動半米:“為什麼,你又冇人捧。”

黎蘭微微歎氣:“齊耀和於菱是簽約了公司,我是個人工作室,我不需要人捧,我外出的各種工作是以合作形式展開……”

這種一說就說多了,天色已經很晚,明天還要早起覓食,因為節目組冇有給他們提供任何食材。

黎蘭停下話語,言簡意賅道:“總之,我有人。”

祝清這才放下心來,慢吞吞蛄蛹回去。

很快,祝清就睡熟了,因為睡姿不佳,有點粗重的呼吸在安靜的夜色中清晰可聞。

黎蘭卻睜著眼,半點睡意都無。

她想起祝清剛纔對於菱長相的形容。

清水出芙蓉的一朵小白花。

小白花,既有花朵的甜美,又有清冷的高級感,兩者兼得,讓她有種矛盾的吸引力。

這種感覺令人有些熟悉,勾起黎蘭許多蒙塵的陳年舊事。

【作者有話說】

祝清:我背後有人!(扯過黎蘭)

黎蘭配合被扯過:嗯對,她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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