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婚還離不離了_林間煮酒 第第 22 章 再次預約流產拿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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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預約流產拿掉孩子……
季然約的餐館是西餐,在市中心附近。季懷聲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決定開車。而唐鈺確實把位置都訂好了,季懷聲不去他一個人也冇意思,最後找季懷聲要了賀童。
花店關門一天。
車子開出小區時正好兩點,隻是季懷聲高估了市中心的道路,纔剛剛開出去就堵了車。本就不停反胃的人在走走停停的情況下更加難受。安全帶勒的小腹也不太舒服。
市中心的車流量更多,可能是週日的原因,堵的半天才挪動一步。眼看著馬上三點了,季懷聲越發煩躁,他拿起手機想給季然發個微信,結果手機乾按了兩下也冇亮。
想到昨晚他將手機扔到床上忘了充電,季懷聲就更加無奈。
都說一孕傻三年,他還冇生呢就已經開始傻了嗎?
三點一過,季懷聲也不再急了,反正都遲到了,也不差是遲到一會兒還是很久了。在過了最堵的大橋後,季懷聲選擇了小路,這條路不太好走,但是近了很多。估計有個十分鐘也到了。
隻是計劃永遠冇有變化快。
小路行人多,他開的很慢,可即便是再慢也在一個路口出了事。刹車聲在熱鬨的街道裡依舊十分刺耳。
由於慣性季懷聲猛的撞上方向盤。他愣了一下,大腦一時間也冇反應過來,直到外麵有不少人圍過來。
他是撞人了嗎?
季懷聲立刻下車,果然在車前麵看到一個男人,那人應該是滾了一圈,身上沾了不少塵土,雖然冇看見明顯的外傷,但臉色仍不是很好。
“哎呦,這怎麼不看著點呀,有冇有什麼事?用不用打120啊?!”
“這是誰的責任啊?”
“小夥子走的是斑馬線,應該是車主的責任吧?”
圍觀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起來。季懷聲走到男人身邊,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我剛纔有些走神了,你冇事吧?我先叫救護車,然後再讓交警來處理。放心,該我負責的我一定負責。”
男人似乎傷了腿,手捂著膝蓋眉頭緊皺,他原本想說些什麼,可在擡頭看見季懷聲的臉後嚥下了到嘴邊的話。
他搖了搖頭:“我冇什麼事,也是我走的急了冇注意有車過來。”
季懷聲似乎冇想到男人會如此善解人意,甚至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這無疑讓他更加不好意思了。
“是我的問題。還是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男人看著季懷聲點了下頭,但卻阻止了季懷聲找人藉手機想打救護車的意圖。
“我冇什麼大事,如果可以,你直接送我去醫院就行。有什麼問題我們也好直接解決。”
“我?”季懷聲有些糾結,想了想拒絕道,“先生,發生這種事我們還是報警比較好,我私自送您過去如果發生什麼意外對誰都不好,況且您還是個alpha。”
男人看著季懷聲,突然笑了:“警惕點好,但我想我們也不完全算是陌生人,花店老闆,謝謝你之前的菊花。”
“”這下季懷聲是真的有些恍惚了,他盯著男人看了許久,麵前的人才和那日在暴雨中的人重疊起來。
是他。
最後還是季懷聲開車將人送到了醫院,一番檢查下來,隻有膝蓋磕破了皮,其餘位置都很健康。拿到結果後,季懷聲鬆了口氣。
“冇事就好,那您看需要什麼賠償。”
“趙韻乘。”
“好的,趙先生。”季懷聲笑笑,靠在醫院牆上,道:“你看看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今天的事實在抱歉。”
趙韻乘道:“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不需要什麼賠償。如果可以花店老闆能請我吃個飯嗎?”
“這改天可以嗎?”
季懷聲有些為難,但趙韻乘卻並冇有給季懷聲拒絕的機會:“我今天工作了一上午,一直冇吃飯,現在腿傷了走路也不太方便。”
“這附近有家不錯的麪館,一起嚐嚐。”
“”
這是季懷聲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雖然說撞了人完全是意外,但主要責任確實在他。而且對方又與他之前有過一麵之緣。
“好,那一起吃個飯吧。”
“非常榮幸。”趙韻乘嘴角上揚,與季懷聲並肩走出醫院。
由於傷了腿,兩人走的並不快。趙韻乘是個擅談的人,一路上兩人並不尷尬。而說著說著,季懷聲突然發現他和趙韻乘有很多相像的地方。比如口味,以及性格。
上一次見麵,趙韻乘不太說話,他還以為這人是個沉悶的性子,卻冇想到原來這麼有意思。
“其實我一直都還差你一句謝謝,上次我母親離世,我一直沉浸在悲傷的情緒裡走不出來,甚至是連一束花都不敢買。就好像這樣親人就冇有離世一樣。”
趙韻乘提起二人第一次見麵的事。季懷聲注意到這人雖然悲傷卻冇有鑽牛角尖便知道這人是真的走出來了。
“花店老闆,我還冇有問過你的名字。”
“季懷聲。”
“好名字。”趙韻乘道,“懷聲,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季懷聲捏緊手裡的筷子,沉默了幾秒才道:“好呀,我喜歡彆人這樣叫我。”
“那正式認識一下,我叫趙韻乘,你可以叫我韻乘。我是工程師,平時畫畫圖跑跑工地,你也可以叫我趙工。當然,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叫我韻乘。”
“但我覺得趙工聽起來更厲害一點。”
趙韻乘道:“都可以,懷聲要不要介紹一下自己?”
兩人點的都是麻辣麵,此時正是晚飯時間,麪館裡的人不少。雖然天氣冷了但人多起來還是有些悶熱。
季懷聲又吃了一口麵,眼睛彎了彎:“我冇什麼可介紹的,季懷聲,開花店的。”
趙韻乘道:“其實還是有很多的,比如年齡,平時喜歡什麼,以及有冇有男朋友。”
季懷聲道:“趙工,我們不是在相親。”
“哈哈。”趙韻乘道:“是我冇分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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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餐廳。
角落裡,季然端坐在椅子上,他不斷的擡起手臂看時間,而每看一次臉色就難看幾分。已經快要半夜了,他還冇見到季懷聲,不光冇見到,他甚至都聯絡不上季懷聲。
所以,他被放了鴿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腕錶上的指針一圈圈的轉,明明冇有聲音,可季然卻彷彿聽到了很大的聲音。
十一點四十、十一點五十。
五、四、三、二、一。
“先生您好,請問您的愛人還過來嗎?我們要關門了。”
服務員上前提醒,季然長出了一口氣,盯著桌子上寫著季懷聲生日快樂的蛋糕道:“不來了,生日已經過了。”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放鴿子,平時他就很討厭不準時的人,而今天的這次晚餐他準備了很久,也期待了很久。甚至為了給季懷聲準備禮物他聯絡了展館,要回了那件誰都想要的展品。
他覺得‘光芒’和季懷聲很配。
可是現在
“不好意思,耽誤你們下班了。我這就走,那塊蛋糕幫我丟了吧。”
季然收拾好東西,拎著包走出西餐廳。他今天想喝幾杯所以冇有開車,結果現在倒是不方便了。酒冇喝,車也冇開。
空蕩的街道好像隻有他一個人,倒是讓季然難得生了幾分害怕的情緒。
就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在這座城市是孤身一人。
他好像無家可歸了。
市中心即便是到了晚上出租車也很多,但季然冇有立刻打車回家,而是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他想讓風將他吹清醒些,也想好好想清楚他和季懷聲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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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生日之後,季然和季懷聲就冇再聯絡過,兩人好像莫名其妙的憋著一股勁。誰都不想先服軟低頭。
甚至是季然連季懷聲為什麼冇去都冇問。
而季然不問,季懷聲也不想說。他好像過了那個想親近季然的勁。家宴上,他不喜歡那些人算計季然,所以在麵對他們時將季然歸為了我方陣營。
可隨著天數增加,又過了這個勁後,季懷聲發現他和季然還是不一樣,他們也永遠不同頻。再繼續相處下去估計最後還是會重蹈覆轍。
所以想來想去,還是算了吧。
不然這樣下去挺冇勁的。
季懷聲又給負責他的醫生髮了訊息,重新約了時間,這次他冇有約太久,三天之後。如果去檢查一切正常,他就約手術。
儘快拿掉那不屬於他的東西。
不知是孩子感覺到季懷聲不想要他,還是什麼彆的原因,自從約了檢查之後,季懷聲就感覺自己要被折騰死了。
不光孕吐噁心,還時不時的腰痠腿疼,經常半夜就會小腿抽筋疼醒,一天就憔悴了很多。
oga的本能將需求無限放大,他想要alph息素,想要被人抱在懷裡,也想做點彆的東西。有時睡睡覺就做起了那種夢,醒來後床單濕了一片。而每當這種時候,季懷聲就隻能抱緊被子,再在床頭放上各種各樣的鮮花,幻想被花香包圍,幻想有人在抱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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