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婚還離不離了_林間煮酒 第第41章 怎麼就不懂節製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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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不懂節製進了醫院……
新年要守歲,
往年季懷聲都是忙忙碌碌一眨眼就過了十二點,就算是以前冇結婚也都是和家裡地那些親戚虛與委蛇。
而今年,看起來他可以過一個舒心的年了。
他冇有反對季然留宿。
並在最後一道菜端到桌子上時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珍藏的紅酒。
季然看過來。
季懷聲立刻轉了轉眼珠,在季然的注視下說:“給你拿的,
我不喝。”
酒杯拿了個最大號的,
剛醒過的紅酒倒了滿滿一杯,
再多一點就要溢位來了。
季然在給季懷聲剃掉魚肉上的魚刺,
等到將餐盤裡堆成小山後,就見對方將那杯稍微挪動一點就要溢位來的酒推到了麵前。
他無奈笑笑:“季老闆大氣。”
目光掃了個酒瓶:“三百萬的酒就這麼喝,
看來我要多賺錢了,
不然養不起你了。”
“那確實。”季懷聲托著下巴,
歪頭看他,
“我是一隻富貴崽崽,肚子裡揣著的是一隻挑剔崽崽,季老師要是不加把勁,明天我就給孩子找個有錢的後爹。”
“冇有哪個後爹能再比我有錢了。”對麵的oga鼓著腮,
一雙眼睛四次亂看,最終又不著痕跡的將酒杯往前推了推,
什麼意思就差寫在臉上了。
這種小聰明在季然眼裡簡直可愛到不行,
他真想伸手捏捏對方的臉,可奈何手上還有油,
隻好作罷。
酒杯已經推到了麵前,再往前就要掉下去了,
季然開口:“懷聲,
你這是想讓我喝個酒飽?”
季懷聲依舊笑眯眯的:“嚐嚐。”
從前季然喝酒會很控製,除了應酬基本不喝,除此之外他在最叛逆的時期甚至也恪守成規,
小夥伴們都在網吧熬夜打遊戲,他在家做了一本高難度奧數,並在到時間時快速入睡。
肖子銘曾說,八旬老頭都冇有季然作息規律。
但alpha對此並不在意,他認同爺爺地話,人生要有規劃,做事要有計劃,最周全的時候,他甚至連死後埋哪都算好了,他認為這輩子都不會出現任何紕漏。
直到季懷聲出現。
彷彿平靜的湖麵突然砸下一塊巨石,掀起滔天巨浪。
“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季然搖頭,握著酒杯猛灌了一大口酒。
他之前始終認為alpha是天生的理智者,不會為任何人失去理智,可今天他將以前的結論都推翻了。
季懷聲一笑他就都想滿足他。
可能這杯酒裡加了料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喝下去。
杯子裡的酒喝了一半,季然停了下,隨即用杯子碰了下季懷聲裝著果汁的玻璃杯。
“乾一個?”
季然臉上的笑始終冇淡下去,話說完他又接了一句:“我乾了就行,你隨意。”
一大桌子菜總要有人吃,不能真的喝了個水飽。
外麵的天很快就黑了下來,煙花在落地窗外炸開,五顏六色添了不少年味。
這是兩人過的最和諧的一個年了。
飯後,季懷聲坐在沙發上,季然半跪在地上,托著oga得腿輕捏。
“懷孕辛苦了,是不是很難受。”
“還好。”
電視裡正演著小品,無聊但年味很足。
alpha的手掌很暖,捏在腿上熱熱的,讓他有些昏昏欲睡,可季懷聲不想睡。漂亮的桃花眼掃過季然,這人還穿著毛衣,喉結在領口若隱若現。
“不用捏了。”
季然擡頭:“我捏的不舒服嗎?改天我去學”
“不是。”
季懷聲坐直身子,當著季然的麵又倒了滿滿一杯酒。
“再喝一杯。”
“這酒度數不小,再喝就”
“再喝一杯。”
古有昏君不早朝,妖妃亂政,季然感覺他現在和那些昏君冇什麼兩樣。
在仰著頭由著季懷聲灌了自己兩杯後,腦袋慢慢不轉了,此時此刻他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季懷聲高興。
不知道是哪冇弄對,季然隻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發熱,十二點鐘聲響起時兩個人已經吻成一團。
煙花蓋過了喘息聲,卻冇蓋過alpha的聲音。
他說:“季懷聲小朋友,新年快樂。”
很平常的一句話,徹底成了導火索。
季然還想再說些吉利的話,他覺得所有祝福詞都放在季懷聲身上才行,但那些話冇來得及說,被祝福的人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吻了上來。
一點。
兩點。
三點。
“唔疼”
酒精慢慢淡去時,alpha理智回籠,可意識清醒後卻如同驚弓之鳥瞬間直起了身子。
沙發上一片狼藉,抱枕都掉到地下,季懷聲身無寸縷,渾身上下青青紫紫,而他此時此刻甚至還在裡麵。
“懷懷聲?”
他連忙起來,某處因為長時間而失去了緊緻。可最可怖的是沙發上麵大片的紅!
血。
很多血!
季懷聲身上全是血!
季然怎麼也冇想到,大過年的竟然能折騰到醫院去。而除了季然,周楠也冇想到。
“我說兄弟,你這這真是你不對了,季懷聲還懷著孕呢。你這不跟畜生一樣了嗎!”
他本抱著老婆正要好丈母孃呢,為了不讓賀童更加記恨季然,他是找了個蹩腳的藉口才跑出來了。
雖然作為季然的兄弟,可這事實在的忒不地道了,他都想罵!
季然始終沉默。
直到手術室的燈滅了,他才動了動僵硬的身體。
季懷聲有流產的征兆,需要住幾天院觀察一下,此時孩子是保住了,可之後要儘量少走動,床事更是想都不能想了。
病房裡,季懷聲已經醒了,正看著護士給他輸液。而醫生
“你這個alpha就不能負點責任嗎?老婆懷著孕呢,有什麼不能再等一等?要是真的折騰出個好歹可怎麼辦?”
“現在孩子已經六個月了,用不了多久就解放了,就幾個月都不能堅持嗎?”
“oga很嬌弱,需要保護而不是如此暴力地對待,你看看他這張臉哪還有血色!就算是不愛不喜歡,也應該負責!”
醫生說話不算好聽,季然冇有反駁,全程安靜聽著,等到對方罵累了走後才轉頭看向季懷聲。
兩人視線相對的那一刻,季懷聲往被子裡縮了縮,不想跟季然對視。
大過年的,他作了一手好死,但並不想捱罵。
周楠不方便進來,隻在病房外麵確定季懷聲冇事了便離開了。
他不能出來太久,以免家裡那個懷疑。
淩晨五點,外麵地天還黑著,季然拉上窗簾,又燒了壺熱水。等到一切準備妥當後坐到床邊,盯著某隻小鴕鳥。
季懷聲依舊不看他,眼看著眼睛也要縮進去了。
季然手疾眼快,直接左手按住被子,右手貼在了oga屁股上,冇給他繼續龜縮的機會。
隔著被子,他依舊能感受到某處的渾圓,他揚起手不輕不重的拍了一巴掌,隨即得到一隻炸毛的小季。
“不許打我!”
oga說話還有些有氣無力:“你把我弄成這樣,憑什麼還打我”
氣勢很足卻冇維持多久,越說聲音越小。
季然冷哼,抓被子的手改握住那隻正在輸液的手:“聲聲,你是想讓我徹底戒酒是嗎?”
“”
“叫這麼肉麻乾什麼”
季然:“想要明明可以直接說,把我灌得腦子都傻了,現在下手冇輕冇重的,你不疼?”
季懷聲:“疼的”
季然:“那怎麼不說?為什麼要這麼做?”
某人有些委屈:“你在審我嗎?”
“冇有。”alpha長歎口氣,“我心疼你,是我做的不夠好。”
季懷聲:“你不喜歡這種事,我們每一次你幾乎都是喝醉了的,清醒的時候你不喜歡我。”
“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我想要了,我我就是饑渴,我就是不要臉,我算計你了。”
“好了好了。”季然打斷季懷聲,折騰這麼久他也累了,這是離婚後他頭一次冇經過季懷聲同意上了他的床。
將某個委屈勁冇消的人摟進懷裡,安撫資訊素將人團團圍住。
“我喜歡的。”怕對方不信,季然抱緊了人,又鄭重的重複了一遍,“聲聲,我喜歡,喜歡你,也喜歡和你做。隻是我以前有病,做那些什麼破計劃,守那些破規矩,其實我很想要。”
“我最笨,明明喜歡季懷聲卻不會說,還讓聲聲受了這麼多委屈,我會改,改成你喜歡的樣子。”
“下次不要再這樣了,很危險。”
季懷聲擡頭:“怎麼突然長嘴了?”
季然輕笑:“不長嘴老婆冇了,孩子也差點冇了,我害怕了。”
“還有你害怕的東西?”
“嗯。”他埋在他頸間,“我害怕很多東西呢。懷聲,你知道我媽媽嗎?記憶中得她很溫柔,總是會抱著我唱兒歌,可是後來媽媽離開了。”
“爺爺說,是因為我爸爸做事冇有規矩,人生也冇有計劃,整天渾渾噩噩的所以我媽媽纔會走。”
“我不想變成我爸爸,我守著那些冷冰冰的規矩,按照那些冰冷的文字執行,我都做的很好,爺爺以我為驕傲,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季懷聲還是不要我了?”
季然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慢慢冇有動靜,很明顯他其實還冇有醒酒,隻是生生被他嚇清醒了。現在冇事了剩餘的酒精再次發揮作用。
季懷聲側頭去看,在被抱在懷裡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季然如同骨架一般的身體。
也猜到了他不肯脫毛衣的原因。
“怎麼會瘦成這樣呢?”
上一次不貼題的畫稿,隱藏在記憶深處的母親,和越來越瘦的身體。
即便他再遲鈍,也感覺出來了。
季然出問題了。
還是很嚴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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