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班要上到什麼時候 第一次都難忘,出差也是
-
人生的很多第一次都難忘,出差也是
何鈞瑤這次出差,本以為是吃力不討好的行程,畢竟是藉著主業給人家添麻煩的事情,卻冇想到她的這次參觀學習調研一路暢通無阻。
她一開始還感慨設計院的餘威尚在,後來才知道,是陸鬆濤主任憑著私交給項目單位的大領導打了電話,讓他們“多帶一帶小何”。
早上七點的高鐵,何鈞瑤早早就到了高鐵站,等來了帶著專家浩浩蕩蕩的吳浩南。幾個人對了一下車票,何鈞瑤發現她和吳浩南坐在了同一排相鄰d和f位置。就位之後,她正發愁跟部門二把手聊什麼的時候,隻見吳浩南從容地從揹包掏出了一個switch,自顧自地打了起來。
她鬆了口氣,掏出了手機。
到達目的地後,項目單位的接待人員就把當天的行程安排得滿滿噹噹,何鈞瑤也跟著在後麵喝了口湯。先是去了項目單位幾條核心的生產線和部分生產場所,吳浩南部長和專家們走在前排,接待人員一邊陪同講解,一邊準備隨時回答各位領導專家們的疑問。
落單的何鈞瑤就遊蕩在大部隊的後麵,她不愛往人多的地方湊,因此也聽不清前麵在說什麼。一上午走馬觀花看了個熱鬨。
隨後,所有人一頭紮進了會議室。首次會結束後,又開始爭分奪秒地研究材料,場麵變得喧囂了起來。
何鈞瑤正回顧剛剛浩南部長在會議上的講話要求,對麵單位的大領導繞過長長的會議桌來到何鈞瑤身後:
“小何,陸主任跟我說了,你呢是帶著彆的任務來的。我安排好了人,他馬上就聯絡你。”
負責接待的人姓徐,何鈞瑤分不清他在項目單位是何職位,自始至終叫他徐老師。徐老師好像是天生愛笑,就連冇有交流的時候嘴角都是上揚的。初來乍到的何鈞瑤連項目單位的主營業務都不知道,迷茫又內向。這位老師看穿了何鈞瑤生澀的窘迫:
“那我先帶你把園區轉一圈吧。”
何鈞瑤隨身帶著紙筆,去到一個新地方就想記下來。徐老師看她這麼緊張,小聲提醒她:
“不用每個地方都記,你先聽我們工作人員講,哪裡不明白問出來就好。這些廠區分佈和廠房功能我們都有現成的資料的,到時候給你帶回去一份就行。”
何鈞瑤眼…
何鈞瑤這次出差,本以為是吃力不討好的行程,畢竟是藉著主業給人家添麻煩的事情,卻冇想到她的這次參觀學習調研一路暢通無阻。
她一開始還感慨設計院的餘威尚在,後來才知道,是陸鬆濤主任憑著私交給項目單位的大領導打了電話,讓他們“多帶一帶小何”。
早上七點的高鐵,何鈞瑤早早就到了高鐵站,等來了帶著專家浩浩蕩蕩的吳浩南。幾個人對了一下車票,何鈞瑤發現她和吳浩南坐在了同一排相鄰
d
和
f
位置。就位之後,她正發愁跟部門二把手聊什麼的時候,隻見吳浩南從容地從揹包掏出了一個
switch,自顧自地打了起來。
她鬆了口氣,掏出了手機。
到達目的地後,項目單位的接待人員就把當天的行程安排得滿滿噹噹,何鈞瑤也跟著在後麵喝了口湯。先是去了項目單位幾條核心的生產線和部分生產場所,吳浩南部長和專家們走在前排,接待人員一邊陪同講解,一邊準備隨時回答各位領導專家們的疑問。
落單的何鈞瑤就遊蕩在大部隊的後麵,她不愛往人多的地方湊,因此也聽不清前麵在說什麼。一上午走馬觀花看了個熱鬨。
隨後,所有人一頭紮進了會議室。首次會結束後,又開始爭分奪秒地研究材料,場麵變得喧囂了起來。
何鈞瑤正回顧剛剛浩南部長在會議上的講話要求,對麵單位的大領導繞過長長的會議桌來到何鈞瑤身後:
“小何,陸主任跟我說了,你呢是帶著彆的任務來的。我安排好了人,他馬上就聯絡你。”
負責接待的人姓徐,何鈞瑤分不清他在項目單位是何職位,自始至終叫他徐老師。徐老師好像是天生愛笑,就連冇有交流的時候嘴角都是上揚的。初來乍到的何鈞瑤連項目單位的主營業務都不知道,迷茫又內向。這位老師看穿了何鈞瑤生澀的窘迫:
“那我先帶你把園區轉一圈吧。”
何鈞瑤隨身帶著紙筆,去到一個新地方就想記下來。徐老師看她這麼緊張,小聲提醒她:
“不用每個地方都記,你先聽我們工作人員講,哪裡不明白問出來就好。這些廠區分佈和廠房功能我們都有現成的資料的,到時候給你帶回去一份就行。”
何鈞瑤眼睛一亮,稍微安下心來。
前兩天何鈞瑤跟人交流還有些拘謹,參觀的時候有些地方不太懂,她就會偷偷私下去問徐老師。後麵兩天就對環境熟絡了很多,她也敢時不時地向工作人員提問了。
徐老師簡直像個活菩薩,事事幾乎有求必應,後麵甚至為何鈞瑤專門設計了一場座談會,讓她把想問的問題都問出來,不留遺憾。
何鈞瑤習慣了日常在田部手下高壓工作的日子,第一次遇到這麼善良的工作夥伴,甚至覺得自己配不上這麼真誠友好的接待。
——————
臨走前一天的晚上,徐老師冇有送何鈞瑤回招待所吃飯,而是在附近帶她吃了一頓當地特色火鍋。
調研這幾天,何鈞瑤始終因為自己受到了“優待”而惴惴不安。徐老師站起身給何鈞瑤撈了幾片肉,受寵若驚的她同樣站起來瘋狂擺手示意“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她心裡攢了很久的歉意,終於鼓起勇氣開了口:
“徐老師,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知道我這次調研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你這幾天放下手頭的工作一直陪著我到處走動,已經讓我覺得很內疚了……”
徐老師日常掛在臉上的笑容綻放得更燦爛了:
“鈞瑤,我們的工作職責有一部分就是接待呀。”
“而且我聽說你是第一次出差。人啊,都會對自己上班以後的第一次出差印象特彆深。真的,我當年上班第一次出差的情形我到現在還記得。所以我肯定得做得好一點,給你留個好印象。”
“再說了,你這次調研對我們也有好處。”
“啊?有什麼好處?”何鈞瑤有些難以置信。
“在集團的規劃裡,我們單位其實不怎麼重要。現在市場化競爭這麼激烈,集團的資源不向我們傾斜,很多政策製度、人員設施很多年都配備不到位……”
“你剛入職不瞭解這些情況,集團領導這些年去過大大小小的單位視察,就我們無人問津。”
“我們聽說你是帶著任務來的,特彆高興,想著你終於可以把我們的情況寫出來,有機會讓集團領導們看到了。”
何鈞瑤確實注意到了。
工廠的規模不算大,所謂的核心生產線也就是一個小車間。很多加工機器精度也不夠,零件廢率很高。本來前幾年就簽訂了進口機床的合同,卻一直因為被西方明目張膽不懷好意的政策卡住,運不進國門。
主營產品銷售範圍有限,在省內藉助政府扶持才能立足,外加本身地處偏僻招攬不到人才,日子過得就更艱難了。
何鈞瑤來之前就聽說了一點相關的情況,這次的項目好像是近年來靠所有人不分晝夜的努力才爭取到的唯一一次可以讓單位進步的機會。
聽了徐老師的話,何鈞瑤鼻子有點酸,她下意識抿住嘴擡起眼皮撐大眼睛,不讓眼淚從淚腺裡趁虛而出。
她放下筷子,直視著徐老師的眼睛說:
“我一定好好寫這份報告,讓領導們看到咱們的努力!”
“這幾天我看得出來,你觀察力還挺強的,調研報告也不會是問題。”徐老師又給何鈞瑤空了的杯子續滿了豆奶,笑言:
“如果寫不出來也沒關係,我給你打個底稿。”
何鈞瑤謝絕了徐老師的好意,她一方麵覺得這種“作弊”行為很是不妥,另一方麵還是想著親自動筆寫,就能讓陸主任瞭解到自己的真實水平。
被拒絕的徐老師毫不氣餒:
“你明天下午的車票回北京是吧,上午什麼安排呀?我帶你去周邊景點逛逛放鬆放鬆啊?”
何鈞瑤的頭搖得更猛烈了,她心裡警鐘大作,想著這不是違反中央八項規定嗎!
她表麵還是謙卑謹慎地笑著婉拒了徐老師:
“不用了徐老師,另外我記得首次會那天跟吳部長去看咱們
a
區的裝配廠了,當時有些地方冇看清,明天上午可以再帶我去一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