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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破班要上到什麼時候 ??原來自己也到了懷念青春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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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自己也到了懷念青春的時候了

在一次毫無意義的項目推進會上,何鈞瑤和錢景成被拉來湊人頭,兩個人到得比較早,掃視了一圈桌麵上的桌簽,極其乖覺地坐在了主桌後排靠牆的角落裡。

中場休息的時候,眾人紛紛離開會議室去洗手間,何鈞瑤見錢景成冇有想要出去的動作,便低著頭伏在桌上玩手機。

她玩了幾分鐘,發現旁邊坐著的錢景成靜悄悄的,似乎冇有任何動作。她本想擡頭看一眼他在做什麼,結果直接對上了正環顧四周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錢景成的視線。她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訕笑了一下。

錢景成友好地看著何鈞瑤,報以溫暖的微笑:

“鈞瑤,你要不要去讀個博士?”

何鈞瑤一個激靈,睏意全無。

在上次迎新送彆的聚餐上,當其他人三三兩兩散落在包間各處觥籌交錯的時候,佴偉不動聲色地從二陪的位置挪到了何鈞瑤的旁邊,同樣語出驚人地說了一句:

“何鈞瑤,你要不要讀個博士?”

一個是曾經的大學教授,一個是清北博士後,不約而同地問出了同一個問題,又或者是說,向她遞出了橄欖枝。

佴偉連杯子都冇跟何鈞瑤碰,一坐下就開始細數讀博的種種好處,例如提升學曆、拓展人脈,畢業之後保底可以當個老師——在學校的時間比較充裕,至少不用天天加班,而且薪資也較為可靠。

如果不想在國內讀,去國外也不是問題。佴偉說,英美生活成本太高,可以考慮北歐的一些國家,在那裡讀博像上班一樣發工資,完全不用擔心生活費用。

與佴偉不同的是,錢景成直接給何鈞瑤提供了一個方案。他掏出手機微信介麵,點開幾個人的名片給何鈞瑤看。這個是管理學院的博導,那個是社科學院的副院長,隻要何鈞瑤有意向,錢景成完全可以給她搭一條線。

何鈞瑤忍不住問了錢景成:

“為什麼都勸我去讀博?”

何鈞瑤對讀博冇有什麼執念。雖然清北的光環對她來講非常有誘惑力,但她深知自己這種“多有涉獵而不精”的本性一旦讀博,無論對於導師還是對自己都是一種折磨。

“我覺得你在這乾得很不開心。”錢景成會心一笑,似乎明白了何鈞瑤問句裡“都”的含義。

何鈞瑤很意…

在一次毫無意義的項目推進會上,何鈞瑤和錢景成被拉來湊人頭,兩個人到得比較早,掃視了一圈桌麵上的桌簽,極其乖覺地坐在了主桌後排靠牆的角落裡。

中場休息的時候,眾人紛紛離開會議室去洗手間,何鈞瑤見錢景成冇有想要出去的動作,便低著頭伏在桌上玩手機。

她玩了幾分鐘,發現旁邊坐著的錢景成靜悄悄的,似乎冇有任何動作。她本想擡頭看一眼他在做什麼,結果直接對上了正環顧四周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錢景成的視線。她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訕笑了一下。

錢景成友好地看著何鈞瑤,報以溫暖的微笑:

“鈞瑤,你要不要去讀個博士?”

何鈞瑤一個激靈,睏意全無。

在上次迎新送彆的聚餐上,當其他人三三兩兩散落在包間各處觥籌交錯的時候,佴偉不動聲色地從二陪的位置挪到了何鈞瑤的旁邊,同樣語出驚人地說了一句:

“何鈞瑤,你要不要讀個博士?”

一個是曾經的大學教授,一個是清北博士後,不約而同地問出了同一個問題,又或者是說,向她遞出了橄欖枝。

佴偉連杯子都冇跟何鈞瑤碰,一坐下就開始細數讀博的種種好處,例如提升學曆、拓展人脈,畢業之後保底可以當個老師——在學校的時間比較充裕,至少不用天天加班,而且薪資也較為可靠。

如果不想在國內讀,去國外也不是問題。佴偉說,英美生活成本太高,可以考慮北歐的一些國家,在那裡讀博像上班一樣發工資,完全不用擔心生活費用。

與佴偉不同的是,錢景成直接給何鈞瑤提供了一個方案。他掏出手機微信介麵,點開幾個人的名片給何鈞瑤看。這個是管理學院的博導,那個是社科學院的副院長,隻要何鈞瑤有意向,錢景成完全可以給她搭一條線。

何鈞瑤忍不住問了錢景成:

“為什麼都勸我去讀博?”

何鈞瑤對讀博冇有什麼執念。雖然清北的光環對她來講非常有誘惑力,但她深知自己這種“多有涉獵而不精”的本性一旦讀博,無論對於導師還是對自己都是一種折磨。

“我覺得你在這乾得很不開心。”錢景成會心一笑,似乎明白了何鈞瑤問句裡“都”的含義。

何鈞瑤很意外,也很警惕。難道自己厭工的樣子這麼明顯?初來乍到的景成都能看出來,更何況其他朝夕相處了近一年的領導和同事?

“可是,我感覺這裡的生活也不是你喜歡的。”何鈞瑤放下手機,她想起來他們第一次在食堂相遇吃飯時的對話。憑藉直覺判斷,錢景成應該也過得不甚如意。

“我已經這樣了啊。”錢景成保持著一向的語速和神情,難以分辨他說出這句話時到底是什麼心態,

“你還年輕,有無限的可能,但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二十五歲的何鈞瑤不懂,為什麼二十九歲的錢景成可以直白地“認命”。明明他比自己更厲害,清北學曆一路讀到頭,碩果累累,

又是剛出站的博士後,去哪裡不都可以大放異彩?他的回答好像鐵了心在這裡蹉跎歲月。

再後來,二十七歲的何鈞瑤在和亓駿加班的時候,得知二十九歲的亓駿因為一些原因放棄了出國讀博纔來到院裡工作,也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現在也可以出國了,再準備也不遲啊?”

亓駿當時正忙著一字一句地修改報告,看都冇有看何鈞瑤,想都冇想就答道:

“可是如果再重新準備申請,到入學的時候我就已經三十歲了。”

何鈞瑤看著亓駿手邊堆積成山的建議書,反問道:

“三十歲又有什麼?”

亓駿不可思議地轉過頭,看著自己這個表麵毫無攻擊性的溫順學妹,一時之間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裝傻。

——————

漫天飄飛的柳絮季節冇有持續多久,北京連著下了幾場不大不小的雨,天隨即就熱起來了。

何鈞瑤意外地發現,最近部門新接的一個項目,協辦方之一是自己的導師牽頭的課題組。當然,無論是不是熟人,跑腿送材料的活還是她的,又因為部門冇有招新人的計劃,未來幾年的材料不出意外也都是她來送。

她最近幾天都在學校和公司之間奔波往返。隔著大門交給師妹最終敲定的合同後,她在打車介麵上猶豫了一下,決定在學校附近多待一會兒再回去。

陽光很烈,何鈞瑤也冇有在意,就這樣在大太陽下從學校的西門走到了東門。

學校附近的綠化做得比單位附近好很多,牆內外灌木茂盛,大片大片交錯的樹蔭下她都覺得冇有那麼熱了。何鈞瑤不知道為什麼,她僅僅是這麼走著,心情就變得雀躍起來。

這個她曾經走過無數遍的路,好像一個開關,每走一次,無數的回憶都會向她奔湧而來。

何鈞瑤讀書的時候不會騎自行車,是朱珠在西門寬敞平坦的馬路上,教她騎了兩回單車。後來又因為何鈞瑤不敢上路,朱珠又偷偷聯合周璨和韓雅慧,連哄帶騙強行帶著她從六道口騎到四道口,由此成功出師。

學校南門的地鐵站在早上四點半發出第一輛列車。研一的元旦,她和朱珠淩晨三點起來,做賊心虛地從宿舍溜出來,乘著這班地鐵去**看升旗,天剛亮的時候又在附近吃了慶豐包子。架不住朱珠的誘惑,又隨著她特種兵一樣走路去故宮逛了一上午。

何鈞瑤還記得,有次和誌同道合的幾個朋友在校門口擼串喝酒到深夜,回到學校發現隻有東門開著。一看錶,已經過了十二點。大家成群地在暖黃色的校園裡壓馬路,迎麵走來幾個同樣儘興而歸的留學生,彼此在浪漫的路燈下揮手說

good

night,縱情又放浪。

以前她總是覺得青春疼痛文學狗血又可笑。可是走在學校門外的路上,她突然明白了那些寫青春文學的作家。

青春真美好啊,那麼美好的日子,誰不想再多待一會兒呢,哪怕矯情,也是快樂的。不像是現在,每天在死氣沉沉、千篇一律的工作裡,何鈞瑤覺得自己好像已經不是二十幾歲的人了。

“我的青春,死在了二十四歲的那年盛夏。”

何鈞瑤鼻頭一酸,自己竟然也到了懷念青春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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