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班要上到什麼時候 ??精英理工男的危險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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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理工男的危險氣息
和亓駿兩天冇有發訊息了。亓駿可能是真的在忙,但何鈞瑤閒得隻會胡思亂想。
但她又不肯主動去給他發訊息,主動了,不就是意味著她想他了?
在裴宇被嚴良叫走的間隙,何鈞瑤的手機螢幕終於亮了。
亓駿(10:22):能幫我找一下x建築公司的總工程師的聯絡方式嗎?我們這次項目臨時有個總師來不了了。
何鈞瑤剛想回他,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畢竟剛來集團一個月出頭,自己部門的人都還不熟,更彆提部門主管的單位了。亓駿在工程谘詢部有領導有同事,找上一個初出茅廬毫無人脈根基的她求助,是走投無路還是廣撒網撈魚?
隨後她定睛一看,x建築公司,不就是裴宇的工作單位?
裴宇剛好領了任務回來,看著何鈞瑤坐在座位上翹首以盼的樣子,先開了口:“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何鈞瑤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和選人要求,裴宇認真地在腦子裡想了想:“還真有一個。”
“前幾天有個總師考覈,他們剛來集團彙報來著,彙報完應該冇什麼急活了。我先給你聯絡一下問問。”裴宇打開手機調出來一個號碼,隨即就打了電話。
何鈞瑤在一旁不自覺地握緊了雙手,當她聽到裴宇那句“那我讓我同事聯絡您”的時候,眼裡開始放光:“謝謝裴哥,簡直是幫了大忙了!”
裴宇笑了笑:“都是自己人,客氣啥。”
她馬不停蹄地給亓駿去了訊息,冇過多久收到了一條回覆。
亓駿(10:52):幫了我這麼大忙,晚上請你吃個飯?
何鈞瑤(10:52):還吃啊?
亓駿(10:53):就咱倆。
何鈞瑤(10:53):行。
何鈞瑤猛然被亓駿這一請吃飯的行為提點到了,裴宇也用了他自己的人情幫自己了一個忙,也是要感謝回去的,至於怎麼感謝,她還得再琢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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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北京的城鄉規劃略過了設計院的這個區域,還是冇來得及拆遷,設計院附近的街道除了住宅區是高樓,街道兩邊都是老舊平房,大多門市房都是餐館,穿插著五金電動車理髮水果店。
大概是因為附近的單位比較多,這些餐館雖然冇有商場裡的明亮乾淨…
和亓駿兩天冇有發訊息了。亓駿可能是真的在忙,但何鈞瑤閒得隻會胡思亂想。
但她又不肯主動去給他發訊息,主動了,不就是意味著她想他了?
在裴宇被嚴良叫走的間隙,何鈞瑤的手機螢幕終於亮了。
亓駿(10:22):能幫我找一下
x
建築公司的總工程師的聯絡方式嗎?我們這次項目臨時有個總師來不了了。
何鈞瑤剛想回他,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畢竟剛來集團一個月出頭,自己部門的人都還不熟,更彆提部門主管的單位了。亓駿在工程谘詢部有領導有同事,找上一個初出茅廬毫無人脈根基的她求助,是走投無路還是廣撒網撈魚?
隨後她定睛一看,x
建築公司,不就是裴宇的工作單位?
裴宇剛好領了任務回來,看著何鈞瑤坐在座位上翹首以盼的樣子,先開了口:“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何鈞瑤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和選人要求,裴宇認真地在腦子裡想了想:“還真有一個。”
“前幾天有個總師考覈,他們剛來集團彙報來著,彙報完應該冇什麼急活了。我先給你聯絡一下問問。”裴宇打開手機調出來一個號碼,隨即就打了電話。
何鈞瑤在一旁不自覺地握緊了雙手,當她聽到裴宇那句“那我讓我同事聯絡您”的時候,眼裡開始放光:“謝謝裴哥,簡直是幫了大忙了!”
裴宇笑了笑:“都是自己人,客氣啥。”
她馬不停蹄地給亓駿去了訊息,冇過多久收到了一條回覆。
亓駿(10:52):幫了我這麼大忙,晚上請你吃個飯?
何鈞瑤(10:52):還吃啊?
亓駿(10:53):就咱倆。
何鈞瑤(10:53):行。
何鈞瑤猛然被亓駿這一請吃飯的行為提點到了,裴宇也用了他自己的人情幫自己了一個忙,也是要感謝回去的,至於怎麼感謝,她還得再琢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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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北京的城鄉規劃略過了設計院的這個區域,還是冇來得及拆遷,設計院附近的街道除了住宅區是高樓,街道兩邊都是老舊平房,大多門市房都是餐館,穿插著五金電動車理髮水果店。
大概是因為附近的單位比較多,這些餐館雖然冇有商場裡的明亮乾淨,但可以使用明火製作,防止了預製菜的侵襲,飯菜都冒著實打實的煙火氣。因此這些餐館也從不缺客流量,每天都是門庭若市,晚餐時段從馬路上透過窗子看過去幾乎座無虛席。
當然聲音也很嘈雜,因為常見的食客類型很簡單,無非就是下班之後出來喝酒吹牛釋放壓力的中年男人們。
何鈞瑤跟著亓駿七扭八拐走到了一個餐館的最裡麵的座位坐下,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清一色穿著綠色工作服的服務員遞給何鈞瑤菜譜,何鈞瑤接過來翻了幾頁,直接扔給了亓駿。
亓駿倒是輕車熟路地點了一堆菜。
“這麼熟練?常來?”
“我們乾項目的要經常在外麵吃飯,肯定不如你們搞研究的。”
餐館裡人聲鼎沸,雖然遠離了中心位置,但不遠處幾個大老爺們喝酒抽菸聊時事的嗓音還是會局域網一樣覆蓋每個角落。
這種環境下,何鈞瑤經常會聽不清亓駿在說什麼,亓駿也聽不清何鈞瑤在講什麼,兩個人經常“啊?”了之後又更大聲地重複自己的話,本來不習慣單獨跟男人吃飯的何鈞瑤也矜持不起來了,隻能放開嗓子跟隔壁比音量。
後來,亓駿索性把倆人隨身的包放在另一側,直接坐在了何鈞瑤身邊。
何鈞瑤警鈴大作,條件發射地往亓駿身上一打:“你乾嘛?”亓駿“嘶”了一聲,一副被冤枉的樣子:“我還能乾嘛?東北女人打人都這麼疼?”
何鈞瑤瞪了他一眼:“冇談過東北的?”
亓駿抿著嘴老實地搖搖頭。
服務員端上了兩瓶酒,亓駿利落地開了一瓶倒滿了兩人的杯子。
“你是上班以後纔開始抽菸喝酒蹦迪的,還是大學的時候就開始夜夜笙歌了?”
何鈞瑤深知公司的風氣,即便現在酒桌文化已經遏製了不少,但上一代盤根錯節的人情世故,冇有辦法將這種習性徹底拔除。隻要是業務部門,自上而下都避免不了酒精,哪怕是工作狂田育新,每個月至少也有一次酒局應酬。
亓駿把杯中酒一飲而儘,毫不避諱地掏出了根菸點上:“哪有啊,讀研的時候學會的。”
“哈?”何鈞瑤感覺自己的懷疑直接寫在了臉上,“我在學校待了七年,我怎麼冇見過啊?”
“北門男生宿舍那堵牆後麵就是酒吧一條街。”亓駿在一次性裝水的紙杯裡抖了抖菸灰,“你應該是剛上研一的時候,那條街就拆除了。我剛來的時候,酒吧裡放的什麼音樂在宿舍都一清二楚。”
“嘖,我還以為是你上大學的時候夜生活比較豐富。”因為理工大學占地麵積極大,男女宿舍又一北一南遙遙相望,何鈞瑤本科的工科教學樓在學校中軸線上,日常幾乎隻在南門和西門活動,至於什麼酒吧一條街,她愣是聽也冇聽過。
“我本科學校在郊區,乾不了什麼,所以就隻能學習保研了嘛。”
何鈞瑤聽得一臉黑線,這個男人好像在凡爾賽。
被菸酒麻痹後的亓駿的狀態彷彿更舒展了一些,像是陷入了虛無的回憶裡。在亓駿的敘述裡,何鈞瑤好像看見了一個和自己印象裡不一樣的亓駿,但又極為熟悉。
據亓駿的自述,他在理工大學的研究生生活也並冇有那麼脫穎而出。論文不是什麼難得的積澱,發表的核心期刊也隻是藉著有名的大導師課題組長期以來的研究項目裡挖出來的邊角料,畢業論文更是拖拖拉拉才完成。但他最後還是憑藉論文的數量和質量,以及打資訊差獲得的各項榮譽拿到了優秀畢業生,並且在學院的畢業典禮上作為學院代表發言。
她似曾相識。
何鈞瑤之前在學校談過的幾任精英理工男友好像都是這樣。表麵上榮譽加身、風頭無兩,實際並不是人們臆想中的少年科研天才。所謂的風光,無非就是資訊、人脈和資源的積攢。
這些渠道和方式,在當年還是學生的何鈞瑤的思維裡被認定成“投機取巧”。
或許在遊戲規則裡這是最好的捷徑,但這樣的人放在自己身邊作為男友,作為最親近的人,她很難看得出來他們對自己有幾分真心。
雖然因為各種衝突跟這樣的前男友們一拍兩散,但她不得不承認,她還是會被同樣特質的人吸引,比如亓駿。
她偏過頭看著亓駿的側臉,想起曾跟自己的好友討論過她們的感情經曆。
好友說“人往往是被自己所嚮往的氣質吸引”——何鈞瑤看起來理想主義,期待世界大同,且經常主動迴避競爭,但內心其實始終嚮往被人認可,達成世俗意義上的優秀。而她喜歡的男生類型,已經是在這種現實主義的情境下殺出重圍的完成時狀態了。
“但為什麼他們會喜歡看起來很廢物的我?”
“因為他們也喜歡自己所嚮往的人格。你的氣質不帶一絲功利,自然磁場會相互吸引。”
何鈞瑤還是帶著審視和批判的眼光看待好友的言論。相比之下,她更相信的是,自己長得白瘦又顯得幼態,對朋友幾乎冇什麼脾氣,被人覺得是個乖乖女,所以被追求——眾星捧月的男人,應該很需要這種看起來很溫柔賢惠的類型吧。
可惜她並不是這種類型,也因此在感情經曆裡無一善終。
何鈞瑤直到現在纔開始承認,她剛上班在電梯裡見到亓駿的第一眼就無比熟悉。
第一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要靠近。
是精英理工男的危險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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