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過的敵國太子登基了 第二十三章

    -

“那是誰的。”

“崔玄嗎？”

蕭玦手上的力氣忽然加大，鳳鳴直覺得肩膀都要被他捏碎了。

她的心瘋狂跳動著，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結束這一切。

“彆問了。”

大殿內安靜得可怕，幾乎連呼吸聲都聽不見，所有人都感受到帝王周身縈繞的威壓。

蕭玦垂眸，星目顯出淩厲的線條，遮住了所有情緒。

片刻之後，隻聽他不緊不慢地開口。

“把那個老東西拖下去，車裂。”

“諾。”侍衛們得了令，便要押著李酌出去，那張傷痕與皺紋交錯的臉頰上儘是恐懼。

“不——”鳳鳴立即道，“彆殺他！”

蕭玦甩開她，一字一頓地說：“那麼多人我都殺了，不差這一個。”

眼看侍衛就要將人帶走，鳳鳴終究是重新跪了下來。

“我錯了，陛下……”

蕭玦麻木地看著她。

鳳鳴背後

鳳鳴扯出一個難看的笑：“你想知道孩子的事情，赦免他，我會跟你說實話。”

“滿口謊言，你覺得孤還會信你嗎？”

“我們的孩子冇有死。”

兩句話幾乎同時響起，刹那間，蕭玦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你說什麼？”

鳳鳴擡起頭：“放李司空回鄉養老，你想知道的，我都會說與你聽。”

蕭玦看了她半晌，收回車裂李酌的成命，讓殿內諸人退下。

隻剩他二人，四目相對。

“那個孩子……”他開口，聲音竟是如此沙啞，“果真還在？”

“千真萬確。”

蕭玦掐住她的腰，將她一把提起來，禁錮在身前：“你若再敢騙我。”

“這次不會了。”鳳鳴始終垂眸，不去看他的眼睛。

離得太近，呼吸間儘是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氣，鳳鳴不禁有些怔愣。

蕭玦心跳如鼓，一時間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送到了東宋哪戶人家？”

“你先放李酌走，兩日後他回到故鄉，我再告訴你。”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總得確定陛下是否信守諾言，”鳳鳴道，“況且……兩日後，你不是要冊封我嗎？那時候再說，也不遲。”

聞言，蕭玦放在她腰間的手像是被燙到一般，即刻鬆開。

“……彆以為孤還對你有什麼。”

他轉過頭，俊挺麵孔半隱在光影間：“不過是……”

“羞辱我罷了，”鳳鳴低聲道，“我都明白。”

“你……”

“倘若冇有彆的事，陛下請回吧，夜深了。”

蕭玦回首看她，唇線緊緊抿著，胸膛起伏。

鳳鳴低首垂眸，似乎想將地麵盯出個洞來。

半晌，察覺到他依舊在看她，鳳鳴手指蜷縮，啞聲道：“莫非……陛下今夜還想宿在此處？”

她的語氣帶了幾分嘲弄，卻因聲音低啞，聽得人什麼脾氣都冇了。

“為何。”

蕭玦道：“當初為何要騙我，你明明冇有殺……”

“因為我知道，那孩子冇有將來。”

“當時即便說了又能如何，難道你就不恨我，就不想覆滅南楚了？”

鳳鳴喘息了一下，繼續艱澀地說：“還是把孩子要回來，養在膝下，讓她親眼看著父母決裂，國破家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