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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沙雕穿越文 第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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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衿果斷否認道:“絕無可能!虞昭聖祖都已仙逝百年,葉青淮那種不肖之徒怎會比聖祖活得還長久?”

玉昭心道:難道你冇聽過“禍害遺千年”這句話嗎?

林子衿卻又忽然歎了口氣:“不過他創建的逆上門一直存在,門徒如野草一般殺之不儘風吹又生,所以極有可能是這幫餘孽不知從何處打聽到了讓神之術,於是就打起了讓神牌的主意,拉著他們的那個逆徒老祖當幌子而已。”

玉昭困惑道:“讓神牌除了擁有淨化功能之外,還有其他用處麼?”

林子衿解釋道:“所謂淨化之力,並非是說將這股力量徹底消滅,而是淨化其根本中的虐力,餘下的便是一股臻至無比的神力。”

玉昭瞭然:“也就是說,讓神牌中所蘊含的威力無窮?”

林子衿點頭:“正是。這股力量既能毀天滅地,也能普度眾生,就看落在誰手中了。”

裴淵又詢問道:“那些人為何要用姓葉的當幌子?與讓神之力有關?”

林子衿再次點頭:“當年虞昭聖祖正是借用了讓神之力,才成功將葉青淮囚禁在了萬窟海中,若想放他出來,隻能藉助讓神牌的力量。”

玉昭又問:“萬窟海在哪裡?離不夜城遠麼?”她是外來穿越人士,不懂這個時空的地理地貌。

孰料林子衿竟聳了聳肩:“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三個字眼。”

哎,你們青雲宗學子的見識也太少了,就應該多外出曆練曆練。

玉昭又看向了紅纓,紅纓卻也是搖頭。

行吧,禦前侍衛的行動範圍隻在禦前,不知道也能理解。

玉昭隻好將最後的希望壓在了裴淵身上,卻發現裴淵竟也是沉默不語,倍感不可思議:“連你這種走南闖北的大將軍都不知道嗎?”萬窟海這地方這麼邪門的麼?

裴淵冷冷回道:“見多識廣的公主都不知道,卑職又怎會知道?”

見多識廣?

玉昭沉默片刻,忽然發問:“裴淵,你還在計較那句芝麻開門是麼?”

裴淵:“……”

玉昭眨眨眼,一雙秋水雙眸中瞬間充滿了柔情與嬌羞:“看來,裴將軍是真的很在乎人家呢。”

裴淵臉色一沉,斬釘截鐵:“絕無可能。”

玉昭偏是要噁心他:“不過我勸將軍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世界上在乎我的人多了去了,你根本排不上號的。”

裴淵咬了咬牙:“還望公主自重。”

自重哪有折磨你來得爽?

玉昭抿唇一笑:“瞧,裴將軍還不好意思了呢!”

裴淵:“……”

人在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笑。

裴淵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林子衿:“你現在還認為她是你們的聖祖轉世麼?”

林子衿:“……”呃、這個、這個、這個,我們聖祖應該是一位很矜持的神女,絕不會如同公主一般色膽包天且酷愛耍流氓。

“我本就不是虞昭轉世。”玉昭渾不在意地說道,轉而就像視線移向了半空中漂浮著的讓神牌,“我們現在該拿這塊牌子怎麼辦?又該怎麼解決這城中的詭事?”

林子衿:“藏書塔上麵還有那麼多層,應當不愁找不到這城中詭事的解決辦法,但絕不能再將讓神牌留在此地,以免其落入逆上門餘孽之手。”

玉昭的問題又來了:“該怎麼將其取下來呢?總不能咱們一伸手它就自己掉下來了吧?”

為了配合自己的吐槽之語,玉昭還特意伸了一下手,結果那塊讓神牌還真的掉下來了。

玉昭都懵了。

然而就在那塊讓神牌即將落入她掌心之際,一根金線忽然自天花板穿刺而下,頃刻間就纏裹住了那枚讓神牌。

玉昭大驚失色。

自他們下入地下通道以來,這根金線就消失了,以至於玉昭都忘記了還有一根金線的存在。

此番金線又突然出現,顯然是為了搶奪讓神牌。

玉昭的身體反應比眼睛快,還不等那根金線將讓神牌釣走,她就猛然抓住了金線。

哪知附著在金線上的力量比她想象中還要強悍的多,她的身體瞬間就被提了起來,像是一顆被大力拔起來的蘿蔔。

懸空感毫無防備的襲來,玉昭當即就發出了一聲驚叫:“金線!是金線!”

餘下三人皆看不到金線,隻在一瞬間看到玉昭的身體猛然朝上空竄了過去。

“公主!”紅纓站得離玉昭最近,在玉昭的身體被提空的那一刻她就奮不顧身地她撲了過去,用力跑住了她的雙腿。

哪知下一瞬,紅纓的身體竟也被一起提了上去,她穿著黑靴的雙腳在瞬間離了地。

“女俠!”林子衿驚急交加,不假思索地朝著紅纓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她的雙腿。

緊接著,林子衿的身體也被提了起來,直竄上空。

裴淵氣急敗壞,就冇見過林子衿這種自動送人頭的蠢貨,但自己的幕僚又不能不救,迅速出手,在林子衿被提高的前一刻用力抱住了他的腰。

然而裴淵的加入也隻令那根金線停頓了一瞬而已,下一瞬,連帶著裴淵自己的身體也被提了起來。

四人就像是一根藤上的葫蘆似的,一連串地被拔走了,在金線的拉拽下越升越快,越升越高。

最下方的裴淵突然發出了一聲暴喝:“鬆手!”

玉昭知道這句話是對自己喊的,一邊滿目絕望地看著距離自己腦袋越來越近的堅硬天花板,一邊歇斯底裡地吼道:“我鬆不開!”

早在被提空的那一刻她就嘗試著鬆手了,然而這根金線上卻附著著強大的吸力,令她無論如何都鬆不開手。

裴淵這回倒冇再懷疑玉昭的話,因為他也鬆不開手,金線上附著著的那股強大吸力穿透了林子衿的身體,作用在了他的手臂上。

在自己的腦袋撞向天花板的那一刻,玉昭悲憤地閉上了雙眼,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是這種死法。她寧可被裴淵殺了,也不想變成一坨粘附在不見天日的石室中的天花板上的模糊血肉。

腦漿都會被撞碎吧?

然而她卻冇感受到天靈蓋被撞裂的感覺,她的身體竟神奇地穿過了堅厚的天花板,如同穿過了一層有形無實的幻影。

緊接著,紅纓、林子衿和裴淵的身體依次穿越了天花板,和玉昭一同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世界中。

金線卻還在一直不斷地拉著四人往上升,速度越升越快,但四人的耳畔卻無風聲,比死還安靜。

玉昭甚至懷疑這根金線要把他們四個拉去異世界——在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就算這金線把她拉回二十一世紀的老家了,她都不會感到一絲詫異。

不久之後,玉昭終於又看到了光明,她的腦袋又一次地穿透了天花板,忽然從地麵冒了出來,如同雨後春筍似的。

玉昭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是哪裡:藏書塔一樓。

那尊命很苦的玄武獸還在門口蹲著呢。

然而還不等玉昭呼喚玄武獸呢,她的腦袋就已經穿透二樓的天花板了。

就在玉昭認定了自己即將要被拉到外太空的時候,耳畔忽然傳來了一陣洪亮的神獸怒吼聲,玄武獸的巨大蛇身驟然穿破了藏書塔一樓的天花板,在玉昭的腦袋即將穿透二樓天花板之時,猛然纏上了那根金線。

伴隨著玄武獸的又一聲震天怒吼,金線終於停止了提升,附著在其上的吸力也隨之減弱了許多,玉昭終於可以鬆開自己的雙手了。

四人又如同一連串蘿蔔似的摔向了地麵,玉昭砸在了紅纓身上,紅纓砸在了林子衿身上,林子衿砸了裴淵身上。

鐵打的人也遭受不了這種重創,裴淵眼前當即一陣漆黑,差點兒冇被這三人給砸死,喉間都有血腥味了。

林子衿也被紅纓和玉昭砸得夠嗆,眼前一直冒金星。

然而還不等裴淵緩過勁兒呢,玉昭就連滾帶爬地跑到了他的麵前,撩開了自己的左袖,並起了右手兩指,狠心戳了一下左臂上的刀口,在指肚上沾滿了鮮血,塗向了裴淵的雙眼。

“裴將軍,能不能奪回讓神牌就全靠你了!”

裴淵的眼前瞬間一片猩紅,眼球遭受強烈刺激,不斷地眨起了眼皮,待到他的眼睛終於適應了玉昭的血液之後,覆蓋著一層血紅色的視野中若隱若現地出現了一根自塔頂筆直刺下的金線。

裴淵神情一凜,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提刀衝了過去。

玉昭癱坐在地,視線緊盯在了裴淵的身上,內心

惶惶,卻又莫名其妙地生出了幾分踏實感……還是那句話,裴淵是一位極其強大的對手,卻也是一位極為可靠的隊友,就好比方纔,他哪怕是再多疑再狡黠,卻還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刻選擇去救林子衿,因為李子衿是他的同伴,是他的下屬。

也怪不得北境三十萬士兵那麼聽令於他。他確實值得他們去托付性命。

玄武依舊在和金線角逐較量,哪怕蛇身上已經被金線勒出了道道深刻的血痕,也依舊死纏著不放,誓死堅守職責,守衛讓神牌。

二樓擁擠不堪投鼠忌器,裴淵直接衝上了三樓,開闊的空間中,豎立著一根緊繃著的金線。裴淵毫不遲疑地持刀砍了下去。

然而卻冇能將這根金線砍斷,但附著在刀身上的那張白色封印卻在接觸到金線的那一瞬間光華大盛。

與此同時,城中所有金線皆在一瞬間劇烈顫抖了起來。

金線似是有生命,感受到了危機,瞬間爆發出了一陣金光,其中所蘊藏著的巨力竟直接將裴淵撞飛了出去。

裴淵的身體狠狠地撞擊到了一座書架上,書架轟然坍塌,裴淵跌落在了一片廢墟中,猛然吐出了一口血。

樓下的玄武忽然發出了一聲力量感十足的大吼。

裴淵似聽懂了一般,僅用手背蹭了一下唇下的血跡就又重新站了起來,再度提起了手中長刀,朝著金線揮砍了過去。

金線和封印碰撞,再度發出了一陣強盛華光,裴淵的身體又一次被撞飛了出去,砸在了牆壁上,嘔出了幾口血。

這一次,在被金線的力量撞飛出去的瞬間,他還若隱若無地聽到了一聲嘔啞嘲哳難的嘲弄:“螻蟻之輩,自不量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裴淵撐著刀從地上站了起來,身形雖有些趔趄,雙眼中卻閃灼著無比鋒利的光芒,愈發的盛氣淩人。

這世間,無人能夠阻攔他裴淵。

他再次提起了刀,大喝一聲,不遺餘力地揮砍向了金線。

刹那間,不夜城上空的深厚雲層中驟然傳出了一聲怒吼。

金線顫動得更為劇烈,纏繞在讓神牌之上的那一部分線身如同枯萎了的藤蔓似的無力地鬆開了。

玉昭飛撲而去,在讓神牌落地的前一刻用雙手接住了它。

下一瞬,玄武獸猛然甩動了蛇身,吼叫著將金線甩向了塔外。

冇過多久,塔內幾人就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重物落地聲。

玉昭奔向了窗戶,將整個上半身都探了出去。

東方的雲層中突然透進了一縷金色熹光,被夜色籠罩了許久的不夜城總於有了天亮的趨勢。

視線下移,塔前不遠處的地麵上躺著一位身穿黑衣的怪人。

之所以說他怪,是因為他渾身上下冇有露出一絲皮膚,雙手戴著漆黑的手套,臉上戴著白色麵具,麵具上並冇有開辟五官洞口,是一張渾然天成的假麵。

他戴著黑色手套的雙手十指上,還纏著數根金線。

玉昭瞬間明白了什麼:這人就是始作俑者!

不、不,不對!他手上隻纏著金線,銀線又是從哪兒來的?

他有同謀!

就在這時,身體都已經被摔變形了的黑衣怪人竟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用那張慘白的麵具臉看向了玉昭。

麵具上冇有繪出眼睛,也看不到麵具下的那雙眼睛,但玉昭偏就是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灼熱,殷切,穿透力極強。

玉昭的呼吸猛然一滯,刹那間好似聽到了一聲來自於很遙遠時空的呼喊——

“師父。”

塔外驟然颳起了一陣狂風,一層層地吹開了黑衣人的衣料,露出了他的稻草身。

颶風吹散了他,像是吹散了一顆蒲公英,逐漸將他變成了被席捲在颶風中的一道金色長風。

風息雲止,萬籟俱寂,塔前的地麵上僅留下了一根細長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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