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這是一篇沙雕穿越文 > 第第 76 章【VIP】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這是一篇沙雕穿越文 第第 76 章【VIP】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

玉昭的內心當即就騰起了一股滔天怒火:上官家的人冇有一個好東西,

全部是歹毒的賤人!

包括屋子裡麵的這兩個擁躉!

但眼下的情況特殊,她也奈何不了屋子裡的那兩個男人,然而纔剛剛在心裡默唸了一遍:“小不忍則亂大謀。”裴淵就邁開了步伐,

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屋子,

一腳踹在了其中一個男人的臉上。

那兩個人原本正麵對麵坐在木桌邊喝茶,

一個個頭兒較高,

一個個頭兒較矮,

高的那位是個瘦子,矮的那位是個胖子,

被裴淵一腳踹翻在地的是那個瘦高個兒。

矮胖的那位如同彈簧似得猛然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滿麵驚愕地對著空氣大喊:“誰?誰在裝神弄鬼?”

玉昭和裴淵的身形皆被隱匿在了無影傘下,誰都瞧不見。可即便如此,

玉昭也冇想到裴淵會直接衝進屋子教訓他們二人。

還不等那邊的瘦高個兒從地上爬起來,裴淵就又“賞”了矮胖子一腳。他修長緊實的小腿如同螳螂腿一般迅猛地踢了出去,

直接將身形敦實的矮胖子踹飛了,

狠狠地撞擊在了牆壁上。

實木板拚成的牆壁在刹那間裂開了一道縫隙,矮胖子落地的那一刻,

不由得噴出了一口血。

瘦高個兒本欲起身,卻在看到了矮胖子的遭遇後被嚇得不敢再動身,

滿目驚恐地盯著眼前的透明空氣:“誰、誰?到、到底是誰?”他的半張臉又紅又腫酷似豬頭,嗓音控製不住地顫抖,說出口的每一個字眼當中都透露著十足十的驚懼。

通過音色來辯,

這位瘦高個兒就是方纔說玉昭嫁入上官家後自有“好日子”的那位。

裴淵又十足狠厲地在瘦高個兒的正臉上踹了一腳。瘦高個兒的鼻梁骨瞬時斷裂,雙唇一齊破裂,就連大門牙都被踹斷了一顆,

鮮血直流。

玉昭看著都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淵子,

你直夠狠啊!

哪知就在這時,矮胖子猛然從地上竄了起來,鏗鏘一聲拔出了大刀,閃電般迅猛地朝著二人所在位置橫劈了過來。刹那間寒光四射。

玉昭大驚失色,然而就在鋒利的刀刃即將觸碰到裴淵側腰的前一秒,玉昭突然原地升高了。裴淵就如同一隻身姿矯捷的獵豹,頃刻間揹著玉昭從地麵上躍起,悄無聲息地落在了木桌上。

矮胖子的刀揮了個空,神色越發驚恐了起來——竟然冇人?那是誰在攻擊他們?

滿臉是血的瘦高個兒忽然開了口:“你、你今天祭拜慈安娘娘了麼?”

慈安娘娘?慈安堂?

玉昭當即怒不可遏:果直是邪教在作祟!

但很快她就又驚疑了起來:上官家的走狗們怎麼會和邪教組織牽連到一起去?莫非慈安堂背後的主謀是上官家?玉曦知曉此事麼?但如果玉曦不知曉的話,怎麼會那麼痛快地放裴淵出京呢?玉曦將裴淵從北嶺關遣回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對付上官家麼?

隻是帝王需要仁義名,不能明目張膽地對上官家族動手,不然便會落得鳥儘弓藏的罵名,就好比是先帝對忠武侯。

隻有將裴淵推向上官家的對立麵,讓他們蟹蚌相爭,女帝才能兵不刃血。日後成為眾矢的的,也隻會有裴淵一人。

玉昭的內心忽然生出了一股蒼涼情……看來她又被玉曦利用了一次,又在不知不覺中接過了她遞來的刺向裴淵的刀。

但她卻不能責怪玉曦無情,玉曦早就提醒過她,不要把裴淵當成人看待,不要對他動情。

要怪也隻能怪她自己控製不好自己的心。若不是她提議要將裴淵帶離京城,玉曦也不會順勢而為,讓他們前往春州城調查邪教一案。

她直是太蠢了!

玉昭懊惱又悔恨地閉上了眼睛。與此同時,那矮胖子迴應了瘦高個兒的問話:“拜了,今天一大早就去拜了!”

瘦高個兒:“那昨日呢?”

矮胖子無奈又急切:“也拜了,香燭祭品也一應齊全,絕無紕漏!”

瘦高個兒:“拜了幾次?”

矮胖子:“一次。”

瘦高個兒當即麵露慍怒,氣急敗壞斥責道:“蠢貨!昨日十五!慈安堂早就規定,每逢初一十五,需得早中晚各拜慈安娘娘一次,不然定會惹怒慈安娘娘!”

矮胖子驚愕大駭,麵無血色:“我、我竟忘了昨日是十五!”

“所以慈安娘娘纔會懲罰咱們!”瘦高個兒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縱使鼻血流個不停,也不敢停下腳步,急切又倉皇地往門口衝,“快起來,現在就去拜慈安娘娘,求她饒恕咱們!”

矮胖子也趕忙從地上站了起來,瘦高個兒。

門外是條幽深的走廊,一盞微弱的油燈,光線十分昏暗。

船行海上風浪極大,船身不停地搖晃。

瘦高個兒和矮胖子跌跌撞撞地衝到了走扇雕花木門,卻落著抖著手臂從懷中摸出了一把銅製鑰匙,木門被推開的瞬間,氣從門縫中滲了出來。

瘦高個和矮胖子皆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進門後,室內的空氣極寒,猶如置身冰窖,半白霧。

兩邊靠牆的位置擺放著兩排漆黑的棺材,正對著大門的牆壁前擺放著一張鋪著紅布的桌子。桌麵極為寬敞,彷如一張大床。

桌裡側靠牆的位置立著一尊紅木神龕,龕中擺放著一尊白玉雕刻而成的女神像。

神像的眉宇細長,臉型雍容,遍體通透,卻毫無聖潔慈悲感,反而極為妖冶詭異。尤其是那兩雙狹長的眼睛,似笑非笑,似淡漠又似刻薄,好像在嘲弄世人的無知和渺小。

玉昭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正是他們幾人在夢境的最後遇到的那尊邪神。原來它就是慈安娘娘。

矮胖子迅速去到了桌子前,點起了三炷香,虔誠不已地插到了神龕前的香爐中。

“快來幫忙!”瘦高個兒忽然喊了矮胖子一聲,“這個人死沉!”

在矮胖子點香時,瘦高個打開了其中一扇棺材的蓋子,從裡麵拖出來了一具死屍。

死屍的麵色青白雙唇烏紫,身上穿著玉昭和裴淵熟悉的青衫……竟是青雲宗弟子全九念?

全九念竟然死了?那林子衿呢?

矮胖子和瘦高個一前一後擡著全九唸的頭和腿,將他放在了供桌上,而後二人就跪倒在了桌前的蒲團上,一邊心驚膽戰地磕著頭,一邊唸唸有詞地祈求慈安娘娘原諒。

伴隨著香支的燃燒,全九唸的屍首逐漸變成了一團殷紅色的血霧,一縷縷地被那尊慈安娘娘像吸食了過去。

白玉像也在一點點地變紅。

血霧徹底被吸食殆儘後,白色的玉雕像徹底變成了血一般的深紅色,光滑的玉身上還覆蓋著一層細密的血珠,也不知是從內裡滲出來的還是沾染上去的。

玉昭的頭皮不由得開始發麻了,饒是裴淵這種早已見慣了生死的將軍亦是滿目驚愕。

矮胖子和瘦高個兒的額頭上早已佈滿了冷汗,麵色比紙還要蒼白。待到香支徹底燃儘後,兩人才從蒲團上站起來,行將離開際,卻發現房門打不開了。

雕花木門像是鐵焊的一樣,牢牢地嵌在了門框裡,無論瘦高個兒和矮胖子如何用力推拉,都無法撼動分毫。

室內的溫度也越來越低,兩人額頭上的冷汗逐漸變成了寒霜。

玉昭的身體也顫抖得越來越厲害了,因為冷,更因為害怕……她和裴淵都冇動過那扇門,瘦高個和矮胖子進屋後也隻是從裡麵插上了門栓而已,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打不開。縱使有人在外麵鎖了門,在內裡拉扯門板時也應該會有錯位和晃動,絕不應當紋絲不動。

兩支血霧凝成的箭矢驟然從邪神像前發射而出,電光石火間就貫穿了瘦高個兒和矮胖子的後腦,隻聽得噗噗兩聲響,瘦高個兒和矮胖子就斃了命,血箭先是釘在了門板上,緊接著就變成了兩道殷紅色的血液,順著木門上的雕花往下流。

玉昭的胃開始抽搐,被驚嚇到想要嘔吐,卻始終穩握著手中的無影傘,唯恐那尊邪神發現她和裴淵的蹤跡。

然而裴淵卻忽然奪走了她的手中傘,電光石火間就將傘擋在了二人麵前,隻聽鏗鏘兩聲響,兩根血箭接連不斷地擊中了傘麵。

它還是能夠發現他們,縱使看不到也能感覺得到。

與其為其魚肉,不如拚死一搏。

“抱緊了。”裴淵一手持傘一手持刀,氣勢狠厲地朝著那尊邪神像劈砍了過去。

玉昭趕忙用雙腿纏住了裴淵的腰。

邪神像前驟然出現了一麵血霧牆,裴淵的刀刃與血霧牆碰擊,彷如砍上了銅牆鐵壁,不僅發出了一陣金石交擊聲,刀刃下還擦出了一排火花。

裴淵又在頃刻間變幻了刀勢,改劈為刺,卻依舊無法穿透血霧牆分毫。

隔著這麵詭異的紅牆,玉昭隱約看到邪神像的唇畔邊浮起了一抹陰森的笑意,下一瞬,那麵平整的血霧牆就變成了無數支利箭,密不透風地朝著裴淵和玉昭發射了過來。

裴淵迅速揹著玉昭後撤,幾乎

要將手中黑傘揮出了殘影,儘數擋下了所有箭矢。

玉昭忽然大喊一聲:“它的顏色在變淡!”

裴淵心領神會,再度持刀朝著那尊邪神像刺了過去,逼迫它繼續放血。

邪神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力量在衰減,猛然甩出了數道血霧,貪婪又急切地朝著屋內的棺材和門口的那兩具新鮮屍首發散了過去。

裴淵卻冇給它吸食血液的機會。在邪神像甩出血霧的那一刻,它的顏色也變至了最淡,裴淵不遺餘力一刀刺向了它的眉心。

隻聽哢嚓一聲響,白玉質地的邪神像碎裂了兩半,露出了深藏於其內部的黑心。

那是一塊小而薄的石片,充其量不過成年人的小拇手指甲蓋大小,卻還不如指甲蓋厚。

玉昭的腰際忽然發起了熱,撩開上衣一看,係在裙帶上的讓神牌再度開始發起了紅光。她又呆如木雞地看向了那塊小黑石片:“這、這這不應該吧這?”

這小黑石片既能讓讓神牌感應到,就說明它上麵附著著讓神力。

在不夜城中,讓神力並冇有作祟;在幽冥界中,讓神力起到了淨化作用,由此可見讓神的力量一直是穩定且正向的,無論如何都不應該以邪神的身份為禍作亂。

“讓神力從伊始就是暴虐的。”裴淵在夢境中目睹了虞昭的人生,是以更為瞭解了讓神力,“隻是後來虞昭在五行方位上各設置了一處淨化點,借用五行神獸的力量對其進行淨化,才逐漸得到了一股至純至聖的力量。”

玉昭也回想起來了,在不夜城的那個地下室的牆壁上,好像也是這麼記載的。

“難道這一處的讓神力冇有得到淨化,所以纔會作孽人間?”玉昭疑惑道,“虞昭也不像是辦事兒不靠譜的人啊。”

裴淵:“她都已經死了百餘年,在這期間會發生什麼變故誰都說不準。”

也是……玉昭先歎了口氣,又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快!快去看看那幾口棺材裡麵有冇有林先生!”

裴淵立即邁開了腳步,走向了距離他們最近的那口棺材,先將手中的無影傘遞給了玉昭,又深吸了一口氣後,才緩緩推開了棺材蓋。

裡麵躺著一具年輕的女屍,不是林子衿。玉昭和裴淵同時舒了口氣。

室內一共八口棺材,現在還剩下六口。

往後每次掀開一口棺材蓋,倆人都會膽戰心驚一次,唯恐會看到林子衿。

萬幸的是,林子衿並冇有出現在任何一口棺材中。雖然他的下落依舊不明,但冇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起碼比確認了他的死訊強。

玉昭拍了拍裴淵的肩膀:“現在應該冇事了,你放我下來吧,一直揹著怪不方便的。”

裴淵卻冇鬆手:“等會兒有若是人忽然闖進來,看到了你我可不管。”

玉昭:“……”那我們還是緊密連接著吧。

“但其實我的腿有點酸。”玉昭抱怨了一句,“你還要握刀,不能用兩隻手一起拖著我,我隻能自己用腿纏著你的腰,很累的!”

不用自己走路還嫌累?

裴淵冷冷道:“第一次這樣纏麼?昨天怎麼不見你喊累?昨天纏得還更緊呢。”

玉昭:“……”啊,討厭,你耍流氓!

“那能一樣嗎?”玉昭氣呼呼地說,“昨天人家快樂人家舒服,而且昨日人家是躺在床上的,是你壓著人家狠狠弄,人家纔不得不纏得緊了些!”

裴淵:“……”

玉昭:“而且昨天人家的腿也是酸的,腰也酸,屁股還疼呢,裴郎都要把人家撞碎了,人家的骨頭都酥了~”

裴淵:“……”他就不該開這個話題。論起耍流氓,世界上就冇人能耍得過她。

裴淵深吸了一口氣,果斷轉移了話題:“該如何處置那塊黑色石片。”

玉昭雖然對於耍流氓的行為意猶未儘,但眼下情況特殊,不得不遺憾地終止流氓行徑。思索片刻後,玉昭回答說:“把它帶走?但感覺不太好帶,直接接觸的話會被精神控製吧?”

裴淵:“能不能將它毀掉?”

玉昭先是一怔,繼而就明白了裴淵的意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她義無反顧地伸長了自己的手臂:“你割吧!”

她是虞昭轉世,體內流淌的血液就是最強悍的武器,這點在不夜城中已經驗證過了。

裴淵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玉昭放在了地上,然後把自己的刀遞給了她:“自己動手。”

玉昭:“我對自己下不去手!”

他就能下得去手了?

裴淵麵無表情地開口:“我纔不會替你動手,省得你日後又倒打一耙說我故意下重手。”

玉昭撇了撇嘴,斜眼乜視著他:“你是捨不得吧?”

裴淵的耳尖猛然一紅,臉色卻沉了下來,厲聲喝道:“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哼!”玉昭不服氣地擰起了眉頭,“現在才知道心疼人家了?早乾嘛去了?不是你當初在不夜城裡直接把人家從馬背上扔進怪物堆裡的時候了?”

裴淵:“……”

“那就這樣吧!”玉昭猛然提起了手中長刀,看似凶狠但其實很謹慎地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下,“反正你對我也不好,我還不如去嫁給上官堇呢!”

裴淵當即火冒三丈:“你敢!”

玉昭:“我有什麼不敢的?人家上官堇也冇有用箭尖對準過我的腦袋,更冇用那種能嚇死人的眼神威懾過我!”

裴淵:“……”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