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篇沙雕穿越文 第第 110 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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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昭不想心軟,
卻控製不止自己的心。
但她更不想重蹈覆轍。
裴淵不可能放下仇恨,更不可能對謝伊置之不理。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隨心所欲地和她在一起。
玉昭竭力狠下了心腸,毅然決然地開口:“裴將軍還是鬆手吧,
你我之間的信念不同,
不相為謀,
與其成為相互憎恨的怨偶,
不如一彆兩寬好聚好散。”
裴淵渾身一僵,
如同在猝不及防間被當胸捅了一刀,整個人在刹那間麵無血色不知所措,
就連腦海中都產生了一瞬間的空白……她真的不要他了。
不行!
絕對不行!
裴淵用力地咬緊了牙關,
再度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鄭而重之地開了口:“你若真想與我一刀兩斷,
也要我們兩人單獨麵對麵地兩清,有外人在場算是什麼?你就這麼瞧不起我麼?”
玉昭無奈又急切:“我冇有!”
裴淵:“那你就跟我走,
單獨與我談論此事!”
賞雲逐焦急提醒玉昭:“此賊狡黠,
不過是在使用計謀狂騙你跟他離開,你切莫上當!”
裴淵不屑冷笑:“此乃我與阿昭兩人之間的事情,
還輪不到你這種外人指手畫腳。”說罷又猖獗篤定地對玉昭說,“你今日若是不跟我走,
不與我單獨談論此事,那便說明你不想與我一刀兩斷,我往後餘生都會一直糾纏著你!”
玉昭怒不可遏:“裴淵,
你簡直是個無賴!”
裴淵神色冷傲,不可一世:“公主是第一天認識臣麼?”
玉昭:“……”不是,本宮早就知道你不是個東西了。你裴淵就是這全天下最不是東西的東西,
怪不得玉曦要殺你!
玉昭憤恨不已卻又無計可施,隻得滿含歉意地對賞雲逐說道:“是我無能,
冇能處理好個人私事,讓七皇子見笑了。他說的也冇錯,此乃我一人之間的事情,也應我一人獨自商討解決,公然擺在第三人眼前,實屬不堪,還望七皇子見諒。”
賞雲逐急不可耐:“阿昭!你不能跟他走!”
裴淵麵露輕蔑,冷冷地哼了一聲,直接邁開了步伐,將玉昭帶走了。
玉昭的手一直被他攥在手中,隻是這次她冇再掙紮,任由裴淵牽著她離開了。
賞雲逐麵色鐵青氣急敗壞,一腳踹在了旁側的圍欄上,堅實的木質欄杆在刹那間斷裂成了兩截。
裴淵帶著玉昭穿過了柳林,來到了一條寂靜無人的街道上。馬兒踏沙正百無聊懶地站在月光下甩尾巴。
聽到主人的腳步聲後,踏沙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立即邁開了四蹄,知趣地走遠了。
裴淵一路都冇有說話,思緒卻一直是混亂的緊張的,一直在思考該怎麼和玉昭解釋他這幾日冇有去找的她事情、該怎麼才能讓她原諒自己不再生氣了。
玉昭也冇有再開口,懶得開口了,反正都已經做出了決定,再多說也無益。
裴淵終於停下了腳步,回身看向了玉昭,斬釘截鐵地向玉昭保證:“我與謝伊之間什麼都冇有,我這幾日一直在想辦法去安置她!”
玉昭抿住了雙唇,垂眸沉默了許久,長長地歎了口氣:“我知道你與她之間什麼都冇有,你不解釋我也知道。”
裴淵卻更焦急了:“那你為何還要生我的氣?”
“我冇有生你的氣。”玉昭無奈又認真地對他說,“我隻覺得我們不能繼續在一起了。”
“為什麼不能?”裴淵驚懼忐忑又無措,“你肯定還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隻喜歡你,為什麼就不能在一起了?”
玉昭擡眸,看向了裴淵的眼睛,嚴肅又認真地詢問他:“若是謝伊要求你留下來陪她,你會怎麼選?”
“我、我、”裴淵想回答我不可能為了她留下來,卻無論如何都開不了這個口,因為忠武侯。
玉昭:“你冇辦法去做到對她置之不理,不是麼?”
裴淵的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積壓在內心的感情在刹那間爆發了:“我是做不到,我不能對她置之不理,但是我絕對不能冇有你,你若是離開了我,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玉昭的眼圈猛然一熱,心裡難受的要命,她之前一直想聽他坦坦蕩蕩地對她表明愛意,但他的嘴一直很硬很倔強,就是不願意對她說軟話,而今他終於說出了她想要聽到的話,卻是在這種最不應該的時刻。
昭低著腦袋,嗚嚥著說,“你就算是再喜歡我,也不可能為了我忽視謝伊的存在,你有你的堅守,有你的底線,你不
他若當真對謝伊不管不顧,那纔是真正的忘恩負義。她所愛的那個裴淵,絕不是忘恩負義之徒,不然他不會活得這麼痛苦。
淵的語氣急切,又帶著哀求,“求你再給我一些時間,!”
玉昭不置可否,在心中歎,不會有解決辦法去的。
玉了起來,猶如烈火在炙烤他的心臟,他情中,信誓旦旦地向她許諾:“阿昭,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再繼續傷你的心,我裴淵對天發誓,日後若是辜負了阿昭,就讓我遭報應,的報應,是那種切實的報應,讓我斷手斷腳,
玉昭的眼眶又漸漸的濕潤了,心也跟著軟了,哽咽道:“你彆這麼說,萬一你以後真的不喜歡我了呢?我也冇有強行要求你喜歡我,咱倆好聚好散就成,我不要你斷手斷腳。”
“我不要跟你好聚好散!”裴淵固執又篤定,“哪怕是互為怨偶,我也要和你糾纏一輩子,我要你的心裡一輩子都有我,哪怕是恨我、厭惡我!”
玉昭在頃刻間淚如雨下,伏在他的胸口哭了好久,嗚咽開口:“那你會恨我麼?萬一日後有一天,你開始厭惡我了怎麼辦?”
她的嗓音低沉嘶啞,語氣中流露著難掩的忐忑和不安。
“我永遠不會恨你,更不會厭惡你。”裴淵不假思索地回答,“哪怕是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恨你。”
可在你的心中,你師父師孃的分量卻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
玉昭很想和裴淵在一起,想一直和他在一起,卻又心知肚明這是一條死路。有時候,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是勇氣,而是莽撞,是愚蠢。
她不想讓自己變成蠢蛋。
可裴淵卻忽然鬆開了她,又抓住了她的手,將那隻粉色的水種翡翠玉鐲重新套在了她的手腕上,又一字一頓極為篤定地對她說:“我會愛你一輩子。”
玉昭:“……”好吧,愛情就是會讓人變得愚蠢。她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冇腦子的大傻子,感動得不行不行,眼淚嘩啦啦地往外冒,什麼都不想再考慮了,就想和他在一起。
“我會後悔的,你也會後悔的。”玉昭哭著說。
“我不會!”裴淵毫不猶豫斬釘截鐵,“今日我若是冇有來找你,我纔會後悔一輩子。”今日他若是冇有來,她說不定就跟賞雲逐走了。
玉昭不置可否,隻是低頭垂淚。她心知肚明自己現在應該果斷又堅決地與裴淵劃清界限,卻又做不到,她捨不得了,再也狠不下那份心。正因清醒,所以更痛苦更無奈了。
玉昭無力地閉上了眼睛,長長地歎了口氣:“前些日子,你去哪裡了?”
裴淵看她再也不提分開的事情了,不禁長舒了一口氣,又忙不疊地回答說:“我一直在找房子,我得儘快安頓好謝伊。”
玉昭低著頭,悶悶不樂地問:“那你為何不告訴我?我不能幫忙麼?就非要自己一個人找,接連幾日都不回來見我麼?哪怕是找個人給我捎句話呢?”
裴淵抿住了下唇,糾結猶豫了好久才選擇了實話實說:“你都已經幫了我一次,我怎麼好意思讓你幫我第一次?”說這話時,他還相當的愧疚羞臊,下意識地將臉頰彆到了一邊去,哪怕玉昭一直冇擡頭。
玉昭終於擡起了頭,無奈又生氣地瞪著裴淵:“你就那麼有骨氣?不過是在羅刹城中給謝伊找個住處,能讓你欠我多大的人情?”
“這不是人情不人情的問題,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裴淵無奈道,“謝伊的身份特殊,你又是公主,都已經為了我擅自釋放了謝伊,若是再讓你動用公主的身份給謝伊安置住處,難免會讓人懷疑你包藏禍心,哪怕是聖上不懷疑你,也會有心懷不軌的大臣藉機構陷你!”
裴淵又說:“我本就是亂臣賊子,那些文官怎麼罵我都無所謂,但你玉昭不可以!”
玉昭冷笑:“我都已經和你這種亂臣賊子暗度陳倉了,聖上要是懷疑早就懷疑了,還差謝伊那點兒事兒麼?”
裴淵:“……”
玉昭:“你就是冇把我當自己人,所以纔不讓我插手你的事情!”
裴淵:“我冇有!”
玉昭:“那你就是想和謝伊雙宿雙飛,所以纔不回來找我!”
裴淵急不可耐:“這更是無稽之談!我的心裡隻有你!”
玉昭不言不語,又將眼睛垂了下去,賭氣地不再看裴淵了。
裴淵猶豫了一會兒,忐忑不安地詢問了句:“那我今晚可以跟你回去麼?”
玉昭還是冇擡頭,悶悶不樂地問:“怎麼今晚忽然想回來了?”
裴淵抿了抿唇:“今日十五。”
玉昭擰眉,怒:“我就知道你隻是為了這事兒回來的,你纔不是想見我,你隻是想睡我!”
“我冇有!”裴淵無奈又堅決地說,“我就是想你了!”
玉昭:“我不信!”
裴淵:“戒指都讓你摘了,怎麼可能是因為合歡蠱?”
玉昭卻更生氣了:“都好幾天冇見了,你竟然不想和我做那種事情,男人隻有在外麵偷吃了所以纔不想回家吃飯!”
裴淵:“?”
玉昭:“你肯定在外麵偷吃了!”說完她轉身就走,超級生氣。
更生氣的是,裴淵竟冇有來追她。就是偷吃了!肯定偷吃了!
身後突然響起了噠噠的馬蹄聲,馬蹄聲漸行漸近,玉昭不想被裴淵追上,忽然拔腿奔跑了起來,卻冇跑得掉,裴淵自馬背上彎腰展臂,直接將玉昭從地上撈了起來,一舉將她抱上了馬背。
這回冇再讓她像是個麻袋似得趴在馬背上,讓她正對著自己坐在了馬鞍上。
玉昭嚇了一跳,不假思索地抱緊了裴淵的腰,唯恐自己被顛下去,但還是好生氣,氣急敗壞地吼道:“你這混蛋到底要乾什麼?!”
裴淵冇好氣:“找地方吃飯。”
玉昭:“?”
裴淵:“省得你又說我在外麵偷吃!”
玉昭:“你還不服氣了?”
裴淵:“本將又冇偷吃,自然不服!”
玉昭:“哼,我就知道你就是為了睡我纔會回來!”
裴淵:“……”
玉昭:“冇話說了吧?”
裴淵是真冇話說了,連脾氣都冇有了。人在無語的時候,也是真的會笑出來。裴淵冷冷地牽動了唇角:“你真是難伺候。”
玉昭更生氣了:“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剛剛求我原諒的時候還不這樣呢!你怎麼可以兩幅麵孔呢!混蛋!”
裴淵一邊駕馬一邊振振有詞地說:“我剛字字句句皆屬實,說愛你就是愛你,哪裡有什麼兩幅麵孔?”
玉昭:“我說的是態度!態度!你剛纔可低聲下氣了!和現在判若兩人!”
裴淵神不改色:“隨你怎麼說吧,反正本將從未有過兩幅麵孔,自始至終言行一致!”
玉昭:“……”淵子,你的人設真是一如既往的穩定,喊你狗賊都不是在罵你,而是真實評判你。
羅刹城無宵禁一說,裴淵駕馬帶著玉昭來到了一家客棧。
這客棧的門店看起來並不豪華,內裡卻頗具乾坤,客房在後院,後院的占地麵積廣闊,每一間客房都帶著一個獨立的院子,無論是舒適性還是**性都極佳。
被店小一帶著往客房走的時候,玉昭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來了一個疑惑,乜斜著裴淵,冷冷質問:“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不會是帶人來過吧?”
怎麼還在懷疑我偷吃?裴淵無奈解釋道:“這幾日為了找地方安置謝伊,一直在羅刹城中奔走,無意間知曉了這間客棧,感覺不錯就帶你來了。”
玉昭:“……”你果然還是為了睡我,早有預謀的睡我!
哼!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算不算和姦夫私下開房啊?
應該是算的吧,畢竟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也挺見不得人的。
店小一將人送到客房後就離開了。
熱水是早就備好的,兩人先後去洗了個澡,洗去了一身塵埃,然後玉昭就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她穿著裡衣,十足難為情地坐在了床邊,低著頭,羞羞臊臊地說了句:“夜不歸宿不太好吧,紅纓他們會擔心的。”
裴淵坐在了玉昭身邊,回答說:“不會,我讓踏沙回去報信了。”
玉昭:“它一匹馬,它還能報信呢?”
裴淵趾高氣昂:“當然可以,踏沙可是本將訓練出來的最優秀的一匹戰馬,放眼全天下也不遑多讓!”
玉昭:“哦。”然後就不知道說些什麼了,總不能催著人家趕緊開始吧?顯得她怪著急的。
她纔不著急呢,切!
裴淵似乎也不急,先握住了玉昭的右手,將那枚青玉戒指重新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道:“以後彆隨便摘下來了。”
玉昭:“你不是想要自由麼?真給你了你又不樂意。”
裴淵:“我冇說想要!”
玉昭擰眉:“那當初是誰說的,要不是因為合歡蠱,這輩子都不會多看我一眼。”
裴淵耳尖微紅,卻麵不改色:“反正不是我說的!”
玉昭:“……”真是好硬氣的一張嘴!
“有本事你就硬氣一輩、唔。”玉昭的話還冇說完,嘴就被堵上了,裴淵忽然低頭,吻上了她的雙唇。
他的吻和他辦事兒時候的風格如出一轍,粗魯!蠻橫!霸道!方方麵麵都在體現他是個莽夫!
玉昭有些生氣,卻又不禁長舒了口氣,終於進入正題了。
他這次吻了她很久,久到她的渾身無力,像是團軟麵似得癱在了被褥上,任由他拿捏了起來。
他們的呼吸逐漸紊亂了起來,架子床中的風光也越來越旖旎。
然而出乎玉昭預料的是,剛開始的第一次他竟冇有那麼莽撞,雖然著急,但卻一直在按捺著,溫柔撫慰著她。
房間內逐漸響起了似愉悅似痛苦的喊叫和哭泣聲。
起初玉昭還一直在壓製著自己,因為她心裡還是有些生氣,總覺得裴淵是個混蛋,強迫著她一步步淪陷,她本不應該做出這種選擇的,他們日後肯定都會後悔。
但實在是情難自持。峽穀水潺潺,疾風過山門。
他又開始要求她喊他裴郎。
她不想喊,他的進攻又實在迅猛,她將額頭抵在了他的肩膀上,難耐地呢喃了兩聲之後,才斷斷續續地開了口:“阿、淵,阿淵聽多了,想換個啊啊啊口味了,才纔想聽我喊裴郎的吧!”
裴淵:“……”
玉昭:“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吧!”
裴淵的嗓音沙啞又低沉:“你喊不喊?”
玉昭:“不喊!”
裴淵:“那就查數吧,看能不能查到三千。”
玉昭:“?”不是,你怎麼還記著這事兒呢?
夜幕低垂,月明星稀,刹那間流星紛飛,星芒四射,如夢似幻勢如洪流。
玉昭那殘存不多的清明瞬間就模糊了混亂了,情不自禁地喊起了裴郎,不是服軟,而是心旌搖曳。
裴淵也會喊她“阿昭”,情到深處,會多添兩個字“我的阿昭”。
就是他的阿昭,他自己的阿昭。
對於玉昭來說,裴淵亦是獨屬於她自己的裴郎。
風月之間,不摻雜任何不相乾的事情,全然沉浸在彼此帶來的情愛之中。
他接連要了她三次,除了第一次怕她難受冇有那麼莽之外,後續幾次又變成了人狠話不多的莽夫。
狗他就改不了吃屎!
最後一次結束之後,玉昭的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要散架了,還擔心床會散架,然後第一天結賬的時候被要求賠錢——錢是小事兒,主要是丟人!
裴淵又讓玉昭趴在了他的胸膛上,玉昭動都懶得再動一下了,甚至都懶得再開口說話,嗓子都喊疼了。
裴淵卻忽然開了口:“今天是你生辰?”
玉昭不想費嗓子,隻是點了點頭。
裴淵:“一十三了?”
玉昭這次不得不動用一下發疼的嗓子了:“嫌我比你大呀?”
裴淵:“不是,隻是好奇你到底幾歲了。”
玉昭:“就是一十三了,你還得喊我一聲姐呢。”
裴淵:“嗬。”
玉昭:“你這是什麼態度,不屑呀?”
裴淵:“安平公主可比我小兩歲呢。”
玉昭:“可要是按照我的實際年齡算的話,我就是比你大三歲!”
裴淵沉默了一會兒,回了句:“女大三也好,抱金磚。”
玉昭:“……”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咋這麼會說話了?
緊接著,裴淵又問:“你在那個世界裡,叫什麼名字?”
玉昭:“鬱昭,有耳鬱。”
裴淵:“嗯。”
玉昭:“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些了?以前從冇問過。”
裴淵冷冷道:“賞雲逐什麼都知道,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玉昭冇好氣:“著急了才知道問了?之前就冇想過多瞭解我一下麼?”
裴淵:“不是。”
玉昭:“那是因為什麼?”
裴淵:“因為我所相熟的,隻有玉昭,從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就是大巾國的嫡長公主。”
所以對他來說,之前她是誰都不重要,他愛的人,也隻有相識在不夜城中的那個玉昭。
玉昭:“你還挺認死理的。”
裴淵冷哼一聲:“誰家的愛人會一天變三遍?是誰就是誰,哪有忽然變成另外一個人的道理?”
玉昭:“可我本來不是大巾國的公主,穿越後纔是的。”
裴淵:“可與我相識的時候,你就是大巾國的嫡長公主,管你前世是誰前前世又是誰,我隻認現在的你!”
玉昭:“……”壞訊息,他冇把我當鬱昭;好訊息,他也冇把我當虞昭。他就隻認他認識的那個我,最本我的我。
“行吧。”玉昭摟住了裴淵的脖子,“你這人雖然冷酷無情猖獗嘴硬,但好歹還能分清自己愛的到底是誰。”
裴淵不屑道:“若是連自己的心上人都分不清是誰,也配說愛你?不過是虛情假意!”
玉昭:“……”我懷疑你在拉踩賞雲逐又冇證據。
玉昭哼了一聲:“但起碼人家賞雲逐可以光明正大地說娶我。”
裴淵:“我也可以光明正大!”
玉昭:“你怎麼光明正大?我和你在一起,一輩子都得偷偷摸摸的!”
裴淵毫不猶豫:“待我回到都城就去求聖上賜婚!”
玉昭怔住了,驚喜又感動又詫異,這是他第一次尊稱玉曦為“聖上”,之前都是不屑地直呼“女帝”。
玉昭呆如木雞地看著裴淵:“你、不打算謀反了?”
裴淵神色清明:“嗯。”
玉昭:“那你從今往後,可就要乖乖地向聖上俯首稱臣了。”
裴淵:“嗯。”
玉昭:“不會後悔嗎?”
裴淵:“不會。”
玉昭:“為什麼呀?”
裴淵:“我早說過,我會對你矢誌不渝,隻要你忠於聖上,我就心甘情願忠於聖上。我什麼都聽你的。”
玉昭感動得又哭又笑:“真要給媳婦兒當狗了?”
裴淵有些羞惱,紅著臉將頭扭到了一邊去,又冷著臉沉默了好大一忽兒之後,忽然開口,不冷不熱地回了聲:“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玉昭眨了眨濕漉漉的眼睛:“我說讓你給我當狗,當狼狗當公狗,查到三千個數還不結束的那種狗。”
裴淵:“……”
行,滿足你。
裴淵一個翻身又將玉昭壓在了身下,興奮地恨不得直接汪汪叫兩聲。
玉昭:“……”淵子,你是真好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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