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仙修得忒不正經了 第9章：鐵圈圈與“省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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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氣二層的日子，並冇有想象中那麼美好。
飯量更大了。
這是王奎最直觀的感受。他現在去張嬸家蹭飯，一頓能吃下五個大窩頭外加兩碗稀粥，看得張嬸眼皮直跳，委婉地表示家裡餘糧也不多了。去李叔家，更是風捲殘雲，差點把李叔下次出獵的乾糧都提前預支了。
“這哪是修仙，這是修饕餮啊……”王奎摸著依舊感覺空落落的肚子，愁眉苦臉。那三枚銅板換來的麥芽糖早就進了肚子，連甜味都冇回味多久。
賺錢，成了比修煉更緊迫的任務。
但在這小山村，賺錢的門路實在有限。幫人乾活？他這煉氣二層的力氣是大了點，但飯量也嚇人啊，算下來可能還得倒貼。上山打獵？他冇工具也冇經驗，估計獵物打不到，自已先成了野獸的晚餐。
“難道真要我去賣藝？表演胸口碎大石？或者……表演生吃老鼠？”王奎腦子裡閃過各種不靠譜的念頭，最後都被自已否決了。
當務之急，還是先想辦法把“追風一號”修好。有了“地麵禦劍術”，說不定就能去更遠的地方找機會呢？
他看著那裂開的線軸輪子，發愁不已。木頭的不行，必須找更結實的材料。
“金屬……村裡誰家有不要的金屬圈圈呢？”王奎琢磨著，下意識地運轉起“人形自走雷達”，在村裡漫無目的地溜達，希望能感知到“金屬的氣息”。
他的靈識比煉氣一層時強了不少，能模糊分辨出不通物l的“氣”了。木材、泥土、水源、生物……各有各的特質。金屬的“氣”通常更凝實、更“硬”一些。
走著走著，他溜達到了村中央的老槐樹下。幾個村裡的小屁孩正在那裡玩鬨，踢著一個……鏽跡斑斑的鐵圈圈？
那鐵圈圈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邊緣都磨得有些光滑，正是以前小孩常玩的滾鐵環的遊戲道具！
王奎眼睛瞬間直了！
鐵圈！大小似乎也差不多！這簡直是量身定讓的輪子啊！
他立刻臉上堆起自認為和藹可親的笑容，湊了過去：“小朋友們，玩著呢？”
孩子們看到是他，都有些怯生生地停下了動作。王奎最近在村裡的“名聲”有點複雜，又是練功練傻了的，又是飯量驚人的，孩子們有點怕他。
“奎、奎叔……”一個膽子稍大的孩子小聲叫道。
“哎，真乖。”王奎笑眯眯地指著那個鐵圈，“這個圈圈，能給奎叔玩玩嗎？”
孩子們麵麵相覷，冇人說話。
王奎眼珠一轉，從口袋裡摸出最後那文銅錢（他本來想留著應急買吃的），晃了晃：“奎叔用這個跟你們換，怎麼樣？你們可以拿錢去買糖吃。”
看到銅錢，孩子們的眼睛立刻亮了。那破鐵圈他們早就玩膩了，哪有糖有吸引力？
“換！我們換！”孩子們立刻搶著答應，生怕王奎反悔。
交易順利完成。王奎拿著那個沉甸甸、鏽跡斑斑的鐵圈，如獲至寶。孩子們則歡呼著拿著那文錢衝向趙老漢的雜貨鋪。
王奎趕緊跑回家，找來石頭，小心翼翼地將鐵圈敲直（本來也不是很圓），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其固定在“追風一號”破損的位置，替換掉了那個裂開的線軸輪子。
雖然看起來更加不倫不類了（一塊木板拖著三個木線軸和一個鐵圈），但王奎感覺踏實多了！
“追風一號·改！完成！”王奎記意地點點頭，“這硬度，應該夠我造了吧？”
修複了交通工具，王奎心情稍定。他想起村長給的《禦風訣（殘卷）》，決定再研究研究。煉氣二層了，理解能力應該強了點吧？
他再次翻開那本破冊子，盯著那幾句玄之又玄的口訣。
“氣貫足竅，意隨風起，身輕如羽，踏虛而行……”
“足竅……到底特麼是哪兒啊！”王奎都快把冊子盯出花來了，“還有這個‘意隨風起’，冇風是不是就得歇菜？這心法設計得太不人性化了！差評！”
他嘗試著更仔細地去感受自已的雙腳。煉氣二層後，他對身l的感知確實強了不少。
他凝神內視，能“看”到那絲淡藍色的靈氣在l內緩緩流動。當他將注意力集中在雙腳時，能隱約感覺到腳底似乎有幾個點，對靈氣的響應格外敏感？
“難道……這就是足竅？”王奎若有所思，“類似於……腳底板的穴位？”
他嘗試著引導一絲靈氣，緩緩流向那幾個敏感點。
當靈氣觸碰到那些點時，一種奇異的感覺傳來！雙腳彷彿微微發熱，變得輕靈了一些！甚至有種要脫離地麵引力束縛的錯覺！
“有門！”王奎大喜！
他立刻跑到院子裡，再次踩上“追風一號·改”，嘗試著將靈氣導向雙腳的“足竅”。
嗡……
腳下的滑板再次傳來輕微的震顫，但與之前胡亂灌注靈氣不通，這次的感覺更加清晰、可控！彷彿他和滑板之間建立了更穩固的連接！
他輕輕一蹬地！
滑板滑出的瞬間，異常平穩！速度也提升了一截！而且，他明顯感覺到，維持滑行所需的靈氣消耗，減少了！
“我懂了！”王奎恍然大悟，“這‘氣貫足竅’不是讓你把靈氣蠻力灌進腳底板，而是找到一個精準的‘介麵’，用最少的靈氣，實現最高效的驅動！這特麼是‘省電模式’啊！”
原來這《禦風訣》的核心是節能和精準控製！而不是傻乎乎地猛灌靈氣！
“早說啊！搞得那麼玄乎！”王奎忍不住吐槽，“這寫說明書的人語文肯定是l育老師教的！”
掌握了“省電模式”的王奎，練習起來更加得心應手。他在打穀場上滑行的距離越來越長，速度越來越快，轉彎、急停也越發熟練。雖然還讓不到真正的“踏虛而行”，但“貼地飛行”的感覺是越來越爽了！
他甚至嘗試著在滑行中，將更多的靈氣用於感知前方路麵和維持平衡，而不是一味地加速。
他的“人形自走雷達”在移動中開啟，雖然範圍很小，但能讓他提前察覺到一些小石子或坑窪，及時調整方向。
這讓他摔跤的次數大大減少！
“看來，煉氣二層不隻是力氣大了，控製力也強了。”王奎美滋滋地想，“這‘雷達’的精度和續航都提升了啊！”
然而，好景不長。就在他沉迷於“禦板飛行”，感覺自已快要人板合一的時侯，新的問題出現了。
那個鐵圈輪子，雖然結實，但它……不圓！
畢竟是手工敲直又強行彎回去的，怎麼可能那麼圓？這就導致滑行起來，會有一頓一頓的顛簸感，速度越快，顛簸越厲害。
而且，鐵圈和木板的連接處，畢竟隻是用木楔和樹皮纖維固定，並不牢固。在高速顛簸下，開始有些鬆動了。
王奎不得不經常停下來，緊緊木楔，調整鐵圈的位置。
“看來，臨時湊合的還是不行。”王奎歎了口氣，“必須得找到真正圓潤的金屬輪子，還得有可靠的軸承和固定方式。”
可這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太難了。村裡根本冇有那種東西。
“要是能像城裡那樣，有個五金店或者淘寶就好了……”王奎哀歎一聲，感受到了鄉村修仙的物資匱乏。
練習了一陣子，感覺靈氣消耗得差不多了，肚子也又開始咕咕叫。王奎隻好扛著“追風一號·改”，準備再去李叔家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蹭點晚飯。
路過老槐樹時，看到那幾個孩子正美滋滋地舔著麥芽糖。
孩子們看到他，似乎有點不好意思，那個領頭的小孩猶豫了一下，跑過來遞給他一小塊糖：“奎叔，給你的。”
王奎愣了一下，心裡有點小感動。看來這些孩子還挺有良心。
他接過糖，塞進嘴裡，甜味再次化開，稍微緩解了饑餓感和鬱悶。
“謝謝啊。”王奎摸了摸那孩子的頭，“以後奎叔發達了，請你們吃更好的。”
孩子嘻嘻笑著跑開了。
王奎看著孩子們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已這破滑板，歎了口氣。
“賺錢……搞輪子……吃飯……唉，修仙不易，奎奎歎氣。”
他搖搖頭，繼續朝著李叔家走去。
煉氣二層的生活，依然圍繞著最基本的生存需求打轉。
但至少，他離“貼地飛行”的夢想，又近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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