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東方纔不要呢 第12章 地獄打星團
“神社炸成那樣，總得有人負責吧？”靈夢揪著魔梨沙的魔法袍袖口晃悠，指尖沾著庫房的煤灰在對方衣料上蹭出黑印。魔梨沙的珍珠耳墜隨著掙紮亂晃：“都說了師父不會做這種沒品的事！應該……”
神玉飄到兩人中間，周身泛起勸架專用的柔光：“要不這樣——”陰陽魚紋路在虛空劃出契約陣，“你們合作調查，找到魅魔再理論？”
“合作？”靈夢突然鬆開手，“和這個冒牌魔法使？”
魔梨沙突然掏出天儀球，七顆火球繞著靈夢打轉：“你說誰冒牌！”她深紫色袍角躥出火苗，“上個月我剛用流星火雨轟平了魔界石林！”
“停！”玄爺慢吞吞探出頭，“要去地獄就趁早，老朽還能載你們一程。”
“帶上我！星焰要噴火燒光地獄的雜草！”白發蘿莉踩著玄爺的龜殼邊緣蹦躂。
靈夢揪著玄爺後頸的褶皺往上爬，龜殼表麵突然浮起層水膜，害她“哧溜”滑回原地：“玄爺你故意的吧！”
“年輕人要腳踏實地。”玄爺慢吞吞把頭縮排殼裡，聲音悶得像從壇子裡傳出來，“坐穩了，老朽要加速——”
話沒說完，龜殼突然像陀螺般旋轉起來。魔梨沙的寬簷帽被氣流掀飛，珍珠耳墜在空中劃出亮線：“等等我呀！”紅發少女慌忙催動掃帚，撈回帽子。
被眾人遺忘的草薙劍“當啷”撞在門框上：“老夫看家？就這小破廟……”
另一邊，神玉化成的太極圖擋開四濺的熔岩：“右轉三十度！那邊瘴氣稀薄！”話音未落，玄爺已經一頭紮進翻滾的赤色雲層，驚起成群的火焰蝙蝠。
魔梨沙的掃帚尖亮起導航魔法，七色光帶在虛空中織成蛛網：“師父以前在地獄邊境有個據點……”她突然壓低聲音，“據說藏著能炸飛閻魔殿的禁術。”
“先說好，找到魅魔讓我先揍三拳！”
“想都唔……”魔梨沙的抗議被灌了滿嘴冥火粉塵。神玉突然暴漲成盾牌擋住襲來的鬼手，玉身映出下方沸騰的血池：“左轉！有怨靈群！”
玄爺慢悠悠劃動四肢，龜殼擦著骷髏浮橋邊緣掠過。靈夢的禦幣尖凝起退魔光彈，把撲來的餓鬼轟成煙花上天：“地獄觀光車能不能開穩點！”
“師父的據點就在……哇！”魔梨沙的掃帚突然被罡風掀翻，整個人栽進靈夢懷裡。緋袴少女手忙腳亂接住對方：“你指路水平真是不容恭維啊……”
漸變的紫色天幕下突然浮現出破敗祠堂，建築群之間纏滿鎖鏈。魔梨沙興奮地指著某塊刻著月牙杖圖案的界碑：“就是這！師父的……”
“這種鬼地方真的住人？”靈夢扒著龜殼邊緣探頭。她突然發現祠堂門楣上刻著歪歪扭扭的“魅魔大人天下第一”的字樣，朱漆早已斑駁脫落。
玄爺突然刹停在半空：“有殺氣。”
“師父的歡迎儀式來啦！”魔梨沙高興地甩出五顆爆破水晶，爆炸掀起的煙塵中隱約可見一抹殘影。星焰頭頂火苗“轟”地竄起三尺：“是魅魔姐姐的魔法波動！”
陰森的笑聲突然從四麵八方湧來，祠堂瓦片“嘩啦啦”震顫。戴著尖頂帽的綠發身影毫無征兆地自虛空浮現，月牙杖尖凝聚的暗紫魔力映得眾人移不開眼。
“勇者們喲～”魅魔故意拖長的尾音在地獄回響，六顆魔法球繞著周身旋轉，“準備好接受混沌的洗禮了嗎？”
魔梨沙的掃帚“當啷”砸在石階上。紅發少女手忙腳亂行了個法師禮：“師、師父！這次是她們非要……”
“小沙沙～”魅魔突然閃現到徒弟身後，指甲刮過她發燙的耳垂，“為師教過你吧？”月牙杖突然戳向靈夢鼻尖，“麵對敵人要這樣——”
“先打一頓再說！”靈夢的禦幣與月牙杖撞出火星。魅魔大笑著後撤，暗紫披風掃過之處升起重重魔法陣。
“既然要打——”魅魔的月牙杖突然分裂成十八柄，“就讓你們見識真正的魔法！”她的綠發在魔力亂流中狂舞，背後浮現出七十二魔神虛影，“此乃禁忌奧義·魔神……”
“師父手下留情啊！”魔梨沙突然甩出束縛魔法，“靈夢你快逃！”
“你到底是哪邊的！”靈夢拽著魔梨沙滾到建築群邊，原先站立的地麵被轟出三米深坑。星焰趁機噴出火柱：“看招！蒼焰龍卷！”
魅魔笑著吹散火焰，月牙杖突然變形成豎琴：“接下來是安魂曲～”琴絃震顫的刹那，整個空間彷彿都開始扭曲折疊。
“博麗流奧義……”靈夢拽著神玉擺出投擲姿勢，陰陽玉卻突然掙脫束縛：“說過多少次我不是這麼用的！”
魔梨沙瞅準靈夢和魅魔纏鬥的空檔，突然發現師父的魔法護盾在左肋處有細微的魔力斷層。這破綻就像是故意留的，可紅發少女顧不得多想，猛地催動魔力準備俯衝。
“師父教過這招！”魔梨沙雙腿夾住掃帚杆，指尖在木紋上劃出火星四濺的軌跡。她突然想起之前特訓時摔進沼澤的糗事，咬著牙把魔力催到十成：“彗星「blazing
star」！”
掃帚尖爆出刺目藍光，魔梨沙整個人像被投石機擲出的火流星。沿途炸開的星形彈幕把地獄的瘴氣雲撕出裂痕，她甚至能聽見自己發梢燃燒的劈啪聲。魅魔的綠色長發被勁風吹得糊在臉上，月牙杖還保持著施法的姿勢。她看似慌亂地抬手格擋，翡翠色瞳孔裡卻閃過欣慰的笑意。
“咚！”
彗星正中靶心。魔梨沙的掃帚柄不偏不倚戳在魅魔腰眼，兩人疊羅漢似的摔在地上，濺起的揚塵把星焰的蝴蝶結染成灰色。
“師父！”魔梨沙手忙腳亂要扶人，突然發現魅魔在煙塵裡衝自己擠眼睛。綠發惡靈突然捂著心口浮誇地咳嗽：“哎呀呀～小沙沙出息了……”
靈夢的禦幣“啪嗒”掉在地上：“這就贏了？”她紫水晶般的眸子瞪得滾圓，“說好的最終決戰呢？”
神玉飄到魅魔身側陰陽怪氣：“這位小姐，您裝暈前能把嘴角的竊笑收一收麼？”玉球表麵映出魅魔完好無損的衣擺，“連衣角都沒燒焦的致命傷？”
“這叫教學式敗北～”魅魔突然翻身坐起，月牙杖勾住魔梨沙的掃帚，“我家小沙沙可是百年難遇的魔法天才！”說著突然把徒弟摟進懷裡揉亂紅發，“不過下次瞄準點，剛才那招偏了十五度呢～”
魔梨沙漲紅了臉掙開懷抱：“師父您又耍賴！之前說好認真比試的……”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靈夢突然竄過來揪住魅魔的披風，“炸神社的賬怎麼算？”她袖口抖落的符紙粘在對方綠發間，“還有蘿卜田、曬藥架、賽錢箱……”
魅魔突然擺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人家也是被脅迫的嘛～那個銀發混蛋說，不照做就把我收藏的紅酒全倒進三途川……”
神玉突然劇烈震顫：“這描述怎麼聽著耳熟？”玉球表麵浮現出星暝抱著酒壇傻笑的模樣，“該不會是……”
“沒錯！就是那個成天在魔界騙吃騙喝的蓬萊人！”魅魔抹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他還威脅要在我最愛的月牙杖上刻‘八雲紫最美’……”
靈夢突然拽過魔梨沙：“你信嗎？”
紅發少女聞言迷茫地眨眨眼：“師父從來不說謊……大概？”
魅魔強忍笑意繼續編：“對對！那家夥說要帶我去什麼炎之腐界找樂子……”她突然指著儘頭處若隱若現的紅光，“看！就是那邊！”
“師父說過炎之腐界是地獄夾縫地帶！要穿過九重業火……”
“怕什麼！”靈夢突然揪住魅魔的尖頂帽，“你帶路！”
“走嘍！”星焰噴出銀焰把眾人裹成火球，拖著長長的尾焰衝向紅光。魅魔的月牙杖悄悄勾住徒弟的掃帚柄，翡翠色瞳孔映出遠處真正的目的地——那裡正飄著通往魔界的神綺特製的草莓蛋糕型結界——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她們就能見到正與蘿瑟茉交流魔法的星暝了。
“等等！”星焰突然揪住靈夢的衣擺，白發間躍動的銀焰驟然收縮成燭芯大小，“那邊有動靜！”
緋袴少女差點被拽得從龜殼上滾下來，慌忙抓住玄爺背甲邊緣：“搞什麼啊小火苗！”
魔梨沙的掃帚尖亮起探查魔法，七色光帶掃過嶙峋怪石：“哪有什麼動靜？地獄的怨靈不都該被師父轟成渣了麼？”
“在那邊！”星焰突然指向左側高聳的熔岩柱，黑色洛麗塔裙擺被熱浪掀起，“有東西閃過去了！帽子！黃緞帶的黑帽子！”
魅魔的月牙杖突然橫在眾人麵前，翡翠色瞳孔泛起暗芒：“確實……有股微弱的波動。”她指尖凝出七十二道探測符文，“但就像隔著毛玻璃看燭火，明明滅滅的。”
靈夢踮著腳數熔岩柱上的裂紋：“星焰醬你是不是餓出幻覺了？我上回三天沒吃飯，還看見萃香在跳神樂舞呢！”
“不簡單……”魅魔翡翠色的瞳孔泛起幽光，“附近藏著個不得了的存在——明明能隱約感知到存在感，意識卻像被什麼東西吞噬了。”
“師父是說……虛無之魔？”魔梨沙下意識攥緊掃帚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比那更麻煩。”綠發惡靈難得露出嚴肅神色，“像是活著的‘空’，連我的探知魔法都……”她突然噤聲，月牙杖尖凝出的光球突然分裂成無數星芒，照亮了石柱後晃動的陰影。
某塊風化嚴重的界碑後突然探出淺綠色卷發。戴著黑色圓頂帽的少女哼著走調的旋律轉出陰影。
“抓到啦！”星焰歡呼著撲過去，張開的雙臂卻穿過對方虛影。戀戀歪頭看著氣鼓鼓的白發蘿莉，綠色瞳孔裡倒映著燃燒的火苗：“星焰醬的火焰……變燙了？”
魅魔突然閃現到兩人中間，月牙杖尖抵住虛空：“小丫頭，你身上有股討厭的……”她突然怔住，杖尖凝聚的魔力球突然坍縮成花瓣，“覺妖怪？……還是封閉內心的覺妖怪……”
“是戀戀哦～”少女突然把帽子反扣在星焰手上，“要玩捉迷藏嗎？綠頭發的姐姐好凶……但是帽子先生說這裡有熟悉的味道～”
靈夢拽著神玉從龜殼躍下：“這不就是普通的妖怪嘛！”
戀戀突然歪頭看向靈夢：“這位姐姐的頭發像紫薯團子！”
“纔不是紫薯！博麗神社當家巫女靈夢參上！”
星焰把帽子先生戴回戀戀頭上：“我們要去教訓主人那個大壞蛋！戀戀一起來嘛～”蒼焰燎焦了對方帽簷都不自知，“打完架請你吃好吃的！”
“星暝哥哥又闖禍了？”戀戀的淺綠瞳孔突然蒙上白翳，指尖無意識地在虛空劃出軌跡，“上次他把姐姐的藏書弄丟了好幾本……”
“你認識那個賭鬼師父？他現在躲哪去了？靈夢紫水晶般的瞳孔幾乎要貼到對方臉上，“是不是在炎之腐界？”
魅魔的月牙杖橫在兩人中間，杖尖勾住靈夢的衣領：“小巫女對彆人溫柔點。”翡翠色瞳孔倒映著戀戀胸前的第三隻眼，“這孩子的心靈屏障……簡直像被蛀空的核桃殼。”
魔梨沙突然掏出天儀球對準戀戀：“師父！她體內的能量太過古怪！”紅發被魔力亂流吹得亂飛，“就像……就像被撕成碎片又強行拚合的拚圖！”
“要玩拚圖嗎？”戀戀突然從裙底掏出半塊燒焦的拚圖碎片，“這是上次帽子先生撿到的……”
靈夢拽過戀戀的手腕：“彆管什麼拚圖了！我們要去找賭鬼師父……一起去嗎？”
“誒……”
“就這麼決定了！都給我跟上！”靈夢的禦幣突然亮起虹光，陰陽玉不受控地飛向她掌心，“博麗巫女今日就要……”
“破除萬難！”星焰噴出銀焰圍繞住眾人。
“尋找真相！”魔梨沙的掃帚劃出魔法陣。
“吃好吃的！”戀戀突然一口咬住靈夢手指。
眾人打鬨著遠去的刹那，某塊熔岩柱後轉出撐著陽傘的身影，金發在熱浪中紋絲不動。
“真是熱鬨呢……”八雲紫的指甲刮過境界裂隙，“看來小星暝的度假計劃要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