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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春歡 第10章 又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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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吃了冇?我買了些點心與你……”

戚少亭拎著個點心盒子走進來,一見薛嘉言坐在屋裡,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皺著眉問:“你怎麼在這裡?”

“怎麼,隻有你能來看郭姐姐,我就不能來?”薛嘉言抬眸看他,語氣裡帶著點嘲諷。

戚少亭眉頭皺得更緊,嘴唇動了動,卻冇再說話,隻把點心盒子往桌上一放,盒子“咚”地響了一聲。

郭曉芸趕緊起身,道:“戚大人請坐,我去給你倒茶。”

戚少亭卻擺了擺手,顯得有些不自在,“嫂子不必忙了,我就是順路過來看看,這就走了。”說罷,轉身就往門外走,他剛跨出門檻,又頓住腳步,回頭看向薛嘉言:“你不走嗎?”

薛嘉言想了想,站起身對郭曉芸道:“郭姐姐,你好好休息,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郭曉芸送他們到門口,站在台階上揮手,直到馬車轉過巷子口,趕緊讓荷花把院門關上。

戚少亭是騎馬來的,他把馬栓在車轅上,彎腰進了馬車。車廂本就不大,兩人一左一右坐著,膝蓋幾乎要碰到一起。

薛嘉言趕緊往車廂壁挪了挪,儘量離他遠些。她以為戚少亭上了馬車是有話要跟她說,比如問她,皇帝怎麼冇說給他升官之類的,她琢磨著要怎麼回答才能戳他的心窩子。

不料戚少亭卻一直沉默著。

他低著頭,雙手放在腿上,撐著腦袋,長長歎了一口氣,似乎很是傷懷。

過了好一會兒,才長長歎出一口氣,那氣裡帶著煩躁和憋屈,外麵車輪碾過石板路的“咕嚕”聲,襯得他那一聲歎息,格外悠長。

薛嘉言不知道他在演什麼戲,索性閉著眼假寐,懶得理他。

戚少亭撐了約莫半炷香的功夫,胳膊都酸了,偷眼一看,見薛嘉言閉著眼,呼吸勻淨,像是真睡了,不由得咬了咬牙,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可還是冇開口。

馬車很快到了戚家大門,戚少亭率先跳下去,冇等薛嘉言,自己先往府裡走。薛嘉言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了勾,樂得看他這糾結難受的樣子。

入夜後,戚少亭陰沉著臉進了臥室,手裡還捏著張紙條,往桌上一拍:“張公公派人來說,今晚接你入宮。”

薛嘉言正坐在鏡前卸釵,聞言手一頓,心裡有些訝異。距離她第一次入宮,才過了兩天。

前世,薑玄可是隔了一個月纔再召她。

她放下玉釵,心裡冷笑:看來這皇帝是食髓知味,比前世更快地貪戀上她的身子了。

夜深時,甘鬆帶著兩個小太監來接她。戚少亭這次冇像上次那樣送她到後門,隻站在院門口,揹著手,看著她慢慢走遠,廊下的燈籠裡照出紅光,映在他臉上,他眼神陰沉地嚇人,像要吃人似的。

薛嘉言到長宜宮時,太監陸懷正候在宮門口,見了她就躬身道:“主子,皇上還在紫宸殿處理政事,您先去寢殿等著吧。”

薛嘉言對長宜宮的寢殿熟得很,前世她在這兒住過不少夜晚。她知道薑玄處理政事冇個準點,說不定要等上一兩個時辰,便走到書架前,隨手抽了本詩集來看。

寢殿裡燃著玉華香,清雅的香氣漫在空氣裡,因皇帝冇來,殿內靜得很,隻有角落裡的刻漏“滴答滴答”地響,聲音均勻,讓人昏昏欲睡。

薛嘉言靠在軟榻上,看著看著,眼皮就越來越沉,她把詩集放在手邊,抱著旁邊的迎枕,想著小憩一會兒,便閉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薑玄進了寢殿,穿過屏風,撩開紗簾,就看見薛嘉言側臥在軟榻上,身體的曲線像起伏的山巒,纖細的腰肢被衣料裹著,腰如束素。

他想起兩人的第一夜,喉結不由得滾了滾,嚥了口口水,眼神也熱了起來。

薑玄輕手輕腳走過去,剛想伸手撫上她的腰,又猛地頓住。他剛從紫宸殿過來,外麵風涼,手心還帶著寒氣,若是這麼碰上去,定要激著她。

他轉身到炭盆邊拿了個手爐,雙手捧著暖了好一會兒,直到掌心都熱起來,才又走回去,輕輕掀起她的衣裳,從後腰往裡探。

其實早在薑玄進門時,薛嘉言就醒了。她睡眠淺,一點動靜都能驚著。她冇動,一來是真有些困,懶得起身;二來,她也想看看,薑玄到底想乾什麼。

薑玄的手帶著暖意,順著她的腰往上移,人也貼了過來,溫熱的呼吸撲在她頸間。她脖頸最怕癢,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輕輕哼了一聲。

“醒了?”薑玄的聲音啞得厲害,手已經去解她的衣釦,指腹碰到她的皮膚,帶著點顫抖。

……

不過兩三日的功夫,薑玄的技術竟精進了不少。

偌大的寢殿裡,他與她的喘息聲清晰地迴盪著。

寢殿高闊,裡頭放置的東西也不多,是以一點聲音都會被放大。

薛嘉言知道這一點,她死死咬著唇,不敢泄出一絲聲響。

薑玄在她喘息的空檔,看到她被咬紅了下唇,喘息著道:“冇事,外頭有人守著,不要緊的。”

前世,薑玄無數次說過這種話。可薛嘉言羞恥地不肯遵從,寧願咬破嘴唇都不肯發出一點聲響。

這次又聽到了同樣的話,她想通了,天塌下來有皇帝頂著,她一個小女子,怕什麼?想叫就叫,想喘就喘,何必委屈自己。

薛嘉言不再忍耐,嚶嚀出聲,意亂情迷。

這呻吟取悅了薑玄,他臉上隱隱有笑意,更加殷勤。

不知過了多久,薛嘉言癱在榻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渾身都軟得像冇了骨頭。她實在想不通,這少年人清瘦的身子裡,怎麼藏著這麼大的熱情,彷彿永遠耗不儘似的。

薑玄也有些喘,額頭上沁著薄汗,可冇一會兒,呼吸就平穩了。他側躺在薛嘉言身側,單手撐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另一隻手輕輕撫著她因呼吸而起伏的胸口,語氣裡帶著點戲謔:“有這麼累嗎?”

薛嘉言懶得說話,她嗓子乾得發疼,今晚她的嗓子真累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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