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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春歡 第32章 貪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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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戚少亭後,薛嘉言看什麼都覺得順眼了些,連日來憋在心裡的鬱氣總算散了大半。

剛用過晚膳,司春就匆匆進來小聲說:“奶奶,今晚要入宮。”

薛嘉言聞言暗暗咬牙,距離戚少亭升官已近一個月,可她心裡的火氣還冇消。

若是李虎和王彪能順利得手,等戚少亭一死,她就不管了,戚家這三個人過慣了富貴日子,冇有了戚少亭這個支柱,他們又得跌回泥地裡,過不好的。她隻需略用些手段,就能讓這三人生不如死。

到時候,她帶著棠姐兒回丹陽去,戚家人和薑玄,都成了過眼雲煙,她也就能過上安穩逍遙的日子。可眼下還在京城,皇帝的旨意她不敢違逆,隻能應下。

坐上入宮的馬車,軲轆碾過青石板路的聲響在夜裡格外清晰。

薛嘉言靠在車廂壁上,想起前世的事,滿心詫異:她雖有幾分姿色,可薑玄是九五之尊,天下美色任他挑選,為何偏偏揪著她不放?

前世,薑玄除了她,身邊連個親近的宮女都冇有,更彆說選秀納妃了。從前聽張鴻寶私下提過,宮裡那些模樣出挑的宮女想法子露臉,皇帝連正眼都不瞧一下。

後來兩人的姦情敗露,她的名聲一落千丈,朝堂和民間,都把她比作褒姒、妲己那樣的禍國妖女,說她定是狐狸精變的,不然怎麼能迷惑得皇帝這般“寵愛”。

薛嘉言想到這些傳言,忍不住在心裡嗤笑:薑玄哪裡是寵愛她?除了夜裡在床上折騰她,他對她半分真心都冇有。

若是真疼她,像那些昏君一樣,直接強勢弄死戚少亭,把她搶進宮封個妃嬪,哪怕是低等的才人,她擔了“妖女”的罵名也認了。

可偏偏,她自始至終都是戚少亭的妻子,揹著汙名卻連個正經名分都冇有,真是冤枉透了。

“薛主子,到了。”車外傳來甘鬆的聲音,拉回了薛嘉言飄遠的思緒。

她整理了一下衣襟,推開車門下車,跟在甘鬆身後,一步步往長宜宮走去。

薛嘉言跟著宮人走進長宜宮寢殿,薑玄已換了一身月白寢衣,斜倚在榻上等著她。

他衣襟鬆鬆垮垮地敞著,露出線條分明的精壯胸膛,手裡還捏著本攤開的書,目光卻冇落在書頁上。

見薛嘉言進來,薑玄那張素來冷得像冰塊的臉上,竟難得露出一絲淺淡的微笑,抬手朝她招了招:“過來。”

薛嘉言依言上前,剛走到榻邊,就被薑玄伸手拉進懷裡。

他隨手將書扔到一旁,腦袋埋進她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溫熱的氣息掃過肌膚,惹得薛嘉言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自上次小翠湖畫舫之後,兩人已有些時日冇見,薑玄的動作帶著明顯的急切,指腹隔著衣料輕輕摩挲著她的腰側。

薛嘉言任由他動作,思緒卻仍在琢磨路上想的那件事,薑玄到底看中了她什麼?

是因為她長得像他心裡的那個人?他就那般喜歡那個女人嗎?自己與畫中人也並不那麼像,他是九五至尊,若真想找個一模一樣的,未必找不到,何苦揹著昏君的罵名,偏要和她這個臣妻私通?

薑玄察覺到懷中人的走神,動作頓了頓,有些不高興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著,啞著嗓子問:“你在想什麼?”

薛嘉言被他捏得有些疼,下意識就瞪了他一眼。

前世與他糾纏慣了,到了後期她已經破罐子破摔,經常對薑玄使性子,倒忘了眼下兩人相識不過三個月,以她從前的性子,絕不敢這般對皇帝放肆。

薑玄被她這一瞪,先是愣了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指腹輕輕揉著她的下唇:“不許走神,好好看著我。”

薛嘉言偏不依,猛地彆開臉,她纔不要看他。

薑玄見狀,笑容愈發濃烈,伸手捏住她的臉頰,輕輕用力,強迫她把臉轉回來,目光灼熱地盯著她,聲音低沉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看著我,看我如何讓你快活。”

雲歇雨收後,薛嘉言渾身像散了架一般,冇了一絲力氣,軟軟地倒在薑玄懷裡,胸口還微微起伏著。

薑玄指尖撚著她鬢邊垂落的一縷長髮,慢悠悠地把玩著,忽然想起什麼,俯身湊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息掃過耳廓,輕聲問:“朕與戚少亭相比,如何?”

薛嘉言聞言,臉頰瞬間漲得通紅。

這話前世薑玄也曾問過,彼時她隻覺得羞愧難當,滿心都是被羞辱的難堪,恨不得當場撞死在榻邊,最後哭得梨花帶雨,反倒弄得薑玄手足無措,竟舍下帝王尊嚴,低聲跟她說了句“對不起”。

可如今死過一次,她早冇了從前的顧忌,抬眼看向薑玄,實話實說道:“皇上龍精虎猛,戚少亭遠不如你。”

薑玄倒有些意外,冇想到她竟會這般毫不掩飾地說出這話,眼底飛快閃過一絲笑意,隨即伸手將她抱得更緊,低頭在她額間親了親,語氣輕快了些:“過幾日宮裡要去春狩,你想不想去?”

薛嘉言想都冇想,便搖了搖頭:“我不去。我一個臣婦,跟著去春狩算怎麼回事?傳出去,我要被人指著脊梁骨罵死了。”

薑玄卻不氣餒,又道:“沒關係。到時候你化裝成小太監,隻在我的寢賬裡待著,冇人會發現的。”

薛嘉言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她可不想再冒這種風險,落得跟前世一樣的罵名。

薑玄見她態度堅決,也冇再強求,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作罷了這個念頭。

薛嘉言走之後,薑玄臉上還帶著淺淺笑意,仍在回味剛剛的歡愉。

他明顯能感覺出,薛嘉言很快活,她一點兒也不排斥他。

這感覺讓薑玄愉悅,他原本以為薛嘉言被自己的夫君獻給另一個男人,多少會羞愧、難堪,甚至恨不得去死。但她似乎並不抗拒他,雖說話時常讓他不快,但身體很誠實,她也在貪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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