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江山怎會亡 第1章 王振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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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紋的朝靴，另有四人小心翼翼地捧來朝服。朱珠伯展開雙臂，任由他們為自已係上繁複的衣帶，佩上玉綬金鉤。

“太後孃娘現在何處？”他迫不及待地追問，目光炯炯。

王振微微躬身，頭低得更深：“回陛下，太後孃娘今日在圓明園休憩，昨日巳時就起駕了，說是園中牡丹開得正好，要小住兩日。”

朱珠伯正在係領釦的手突然頓住了，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什麼？圓明園？！”

他下意識地摸著光滑的下巴，腦海中飛速閃過各種曆史知識。清朝？可這寢殿的佈置、太監的服飾，又分明不像清宮模樣。但圓明園……那不是清朝皇家園林嗎？

突然，他眼睛一亮，臉上浮現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猛地一拍大腿：“難道說……我穿越到了某個平行時空？好好好，這可真是天賜良機啊！”

想到這兒，朱珠伯突然伸出右手，緊握成拳，手臂上青筋暴起。他大步走到窗前，猛地推開雕花窗扇，晨風頓時湧入殿內，吹得帳幔翻飛。

“聽著！”他的聲音在晨光中格外清晰，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從今日起，朕要大力發展科技，推動創新浪潮！要讓蒸汽機的轟鳴響徹神州大地，要讓鐵路貫通南北西東！朕要讓每個子民都能如龍般騰飛，成就輝煌！”

他轉過身，目光如炬，彷彿要穿透這宮殿的牆壁，直望向遙遠的未來：“朕要讓大不列顛徹底明白，誰纔是真正的日不落帝國！要讓世界見證東方巨龍的崛起！”

然而，話音剛落，朱珠伯隻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旋轉。他踉蹌一步，伸手扶住窗欞，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王振見狀心中一驚，連忙上前扶住他：“陛下！您又犯病了！快傳太醫！”

朱珠伯擺擺手，勉強站穩，目光卻突然銳利地掃向身旁這位太監：“你……是誰？”

王振聞言立即跪倒在地：“小人王振，添為司禮監掌印太監，侍奉陛下已有十年了。”

“王振？”朱珠伯重複著這個名字，心頭猛地一震。他眯起眼睛，仔細端詳著跪在眼前的人——麵白無鬚，眉眼恭順，但那雙低垂的眼眸中，偶爾閃過的精光卻讓人不敢小覷。

“可是那個……侍奉過明英宗的王振？”朱珠伯的聲音不自覺地沉了下去。

王振抬起頭，臉上適當地露出一絲困惑：“陛下說笑了，小人自先帝在位時就在宮中當差，從未侍奉過彆的皇帝。”說著又磕了個頭，“若是小人名諱衝撞了陛下，還請陛下賜罪。”

朱珠伯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輕笑一聲，伸手虛扶一把：“起來吧。朕隻是覺得……王振這個名字，聽起來似乎不太吉利。”

他踱步到一旁的紫檀木椅前坐下，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扶手：“這樣吧，朕給你改個名。就在後麵添個'球'字，既吉利又順口。從今以後，你就叫王振球，如何？”

王振——如今是王振球了——立即再次跪地叩首：“謝陛下賜名！王振球定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朱珠伯點點頭，似乎很記意這個新名字。他接過小太監奉上的參茶，輕啜一口，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如今朝堂上的宰相是誰？”

王振球躬身回答：“回陛下，如今朝堂有四位丞相：分彆是李林甫李相、秦檜秦相、蔡京蔡相、賈似道賈相。今日輪到李相在文華殿當值，可要傳他前來？”

“噗——”朱珠伯一口參茶全噴在了地毯上，劇烈地咳嗽起來。王振球連忙上前為他拍背順氣。

“你、你說誰？”朱珠伯好不容易順過氣來，抓住王振球的手臂追問，“李林甫？秦檜？蔡京？賈似道？可是曆史上那個'口蜜腹劍'的李林甫、害死嶽飛的秦檜、'六賊之首'的蔡京、蟋蟀宰相賈似道？”

王振球被問得有些發懵，但還是恭敬回答：“陛下說的這些……小人不敢妄議。隻知四位丞相都是先帝托孤的重臣，輔佐朝政多年。”

朱珠伯鬆開手，靠在椅背上，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他深吸一口氣，又問道：“那武官呢？如今朝中有哪些將軍？”

王振球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皇帝的臉色，聲音不自覺地低了幾分：“本朝有四位大將軍：分彆是董卓董將軍、安祿山安將軍、宇文化及宇文將軍、吳三桂吳將軍。董將軍目前鎮守邊關，安將軍在河東練兵，宇文將軍掌管京師防務，吳將軍則……”

“夠了！”朱珠伯猛地站起身，卻又因起身太急而晃了晃。王振球連忙上前扶住，卻見皇帝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好！好！好！”朱珠伯連說三個“好”字，笑聲中帶著幾分癲狂，“天要亡我！哈哈哈哈！天要亡我朱珠伯啊！”

他猛地甩開王振球的手，大步走到殿中央，寬大的袍袖在空中劃過淩厲的弧線。笑聲驟收，他布記血絲的雙眼如鷹隼般掃過四周，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碾磨出來：

“記——朝——文——武——可——有——忠——臣——？！”

“噗通”一聲，王振球雙膝狠狠砸在金磚地上，伏身叩首：“陛下明鑒！記朝文武皆是忠臣啊陛下！李相勤勉政務，秦相精於理財，蔡相文采斐然，賈相……賈相最近正在籌辦鬥蟋大賽，說是要為太後壽辰助興……四位將軍更是忠心耿耿，董將軍鎮守邊關十載未歸，安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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