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司寢女官+番外 第1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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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你懷孕了陸敏忍了很久的淚珠子撲拉拉往外湧著,磕磕巴巴道:我愛趙穆,上輩子是,這輩子也是。他會是個好皇帝,我也會是個好皇後。我們不會重複曾經的老路,會過的很好,爹,撤了你圍在西明寺的所有人,把哥哥們叫回家,明兒一早,入宮陪皇上祭天。您是剛剛纔得勝還朝的明威將軍,三軍總教頭呢,是不是麵麵相對,包氏嚶嚶哭了起來,陸高峰到底男人,此時已經穩了下來,攬過女兒的肩道:既懷孕了,就在宮裡照顧好自己,今夜所有的事情,你隻當冇發生過就好,爹會妥善處理後事的。陸敏咬了咬牙,輕聲道:爹,既參與的人都是你的心腹,倒也無事。但你私下與趙稷密謀反事,若捅到皇上那裡,又是滅門的大事,能否,殺他滅口趙稷此時隻怕已經穿好龍袍,在豫王府靜待皇帝遇刺。兩輩子,他都不曾爭,隻妄想天上掉下來一坨熱乎乎的狗屎運,恰就掉到自己頭上,伸長脖子,隻等皇冠往頭上掉。陸高峰道:好,爹此刻就派人去殺他!回宮的路上,仍是兩人同騎一馬。皇帝覺得今夜陸敏的小屁股扭的格外歡,人也高興的格外不自然。他素了眼看半個月,著她這樣在懷中扭來扭去,腦子不由自主便要想那最歡暢的一回,一夜三番,到最後她趴著捶床,哭爹喊娘,連他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次日對起嘴兒來,卻一句都不肯承認。今夜她忽而說自己懷孕了,肚子裡又冇有真材實料,肯定還得咬著牙來求歡。皇帝馬韁勒勒,就看陸敏要怎麼勾自己。陸敏忽而噗嗤一笑:今兒回家,私下與我娘聊天,聽她的口氣,隻怕她也懷孕了呢!皇帝故作驚訝:果真陸敏揚著脖子,輕靠在皇帝脖窩兒裡,往他耳朵上哈著氣:果真!皇帝一笑:可惜了,老丈人貪好的那一口,隻怕有些日子吃不到了。陸敏笑道:怎麼會了懷孕初期,孩子不過一粒才生了芽的小豆兒,就算行房,也不礙事的。她這藉口找的一本正經。皇帝一臉正經:小麻姑,朕可不會像你爹隻顧自己貪歡。男女歡事,是為繁衍子嗣,既你懷了孩子,朕明日便在後宮單指一處宮闕叫你住著,封後之禮,也會儘快舉行。隻是可惜了,那種事情往後咱們可不能再做了。陸敏默了片刻,小聲道:可是奴婢想了想什麼皇帝追問。她埋頭不再說話。頭微垂,露出一彎脖頸,在清亮亮的月光中泛著淡青色的冷白。少女的體香淡淡,從那脖頸間往外發散,嗅一口,他便想埋頭鑽進去,鑽進更深的地方,去啄去啜,去品嚐她的味道。皇帝微勾著腦袋,一下下在那脖頸上深啜,從後到前,啜出一點點淡青色的斑來。馬蹄悠悠,她柔軟,順從,時不時一聲輕哼,為了個莫須有的孩子,格外放任的迎合著他。下馬的時候,陸敏已軟成了一灘泥,以為自己如此放意的迎合,皇帝肯定也會把持不住,抓住這幾天月信未來的時候,咬牙熬上幾回,就會懷上孩子。誰知他隻將她安放在床上,自己卻不脫衣,隻坐在床頭的杌子上看著她。☆、君子眼看二更,小女官眸子半垂著,縮窩在被窩裡的身體隻有個微微的輪廓,聲音柔柔,滿滿的慵懶**:睡吧!皇帝掙開她的手:朕還有事要處理,你先睡!他眉宇間一股殺氣。陸敏忽而省悟過來,他其實早已看穿陸高峰的謀劃,此時出門,隻怕就是要抽空去料理陸高峰的。她猛然爬了起來,疾聲道:趙穆,這世間冇有絕對的忠良,也冇有絕對的奸佞。你也該自己反省一下,若非你一直將我拘在宮裡不讓我回家,早點放我出宮,讓我有時間與父母轉寰言說,何至他們能鬨到這一步皇帝黑袍的背影停在格扇門上,袖口淺金色的花紋細細,一隻手停在格扇門上。睡吧,朕很快就回來!他聲音出奇的溫柔耐心,轉身離去。同一時間,豫王府大殿。趙稷披著件威風凜凜的灰熊短風毛裘衣,裘衣下罩著明黃麵的綢袍,前胸用一塊純白緞麵圍遮去五彩盤龍補子,腳上一雙金色短靴,靴麵上亦封著白布。這是皇帝為兄弟服喪時,所穿的孝服。大殿外兩列護衛,皆是全幅武裝,從廊廡一直站到照壁處,燈火徹亮,火焰騰天,雖隻是坐在平日的位子上,但兩排鐵甲站在門外,如此一眼望出去,他竟有種登基做了皇帝,俯視四海,睥睨天下的成就感。李靈芸就跪在他腳邊抽泣。趙稷低眉,眼角斜眯,陰惻惻的臉上一抹笑:當初你們一家人棄本王而媚趙穆,你爹掏光家財資助趙穆打仗,人家可著勁兒用你爹的銀子,用完之後再一殺,最後還因為殺了你爹那樣一個大貪官而得群臣與百姓的擁戴。而你更蠢,居然欲拿三十萬兩銀子去換個皇後之位,卻叫趙穆踢給本王。他那是噁心本王,也噁心你了。可惜本王不是你,又賤又蠢的軟骨頭,本王今夜就可以登基為帝,也要叫你嚐嚐,自己瞎了眼,背叛的男人登上皇位之後,自己會是個什麼滋味。李靈芸轉了一圈,悔的不能再悔,如今是死心踏地要跟趙稷的,她攀上趙稷的腿道:王爺,奴婢就是被陸敏那個賤貨給害的,她心機深不可測,既敢害奴婢,當然也會害您,您怎麼能相信她爹了快脫了這件龍袍,咱們就做個閒散王爺,奴婢此生定會好好伺候您,這樣不好嗎趙稷那明黃麵的靴子在李靈芸肩上狠踩兩腳,罵道:陸敏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他忽而一聲苦笑:當初陸輕歌在皇宮裡風頭正盛,百尺竿頭,無出其右的風光,你們一家家,一府府,那一人不是在陸輕歌麵前諂媚討好,恨不能叩爛一顆狗頭。陸敏分明是她最寵縱的那個,可她隱在靖善坊三年,不肯入宮享那等驕縱風光。後來陸輕歌落難,人人恨不能踩她一腳,誰不曾罵過她一聲妖婦蕩婦唯有陸敏,一步步將她腐爛的屍體揹回家,葬之。盛時不趨,敗時不棄,不談陸輕歌之過,隻做自己該做的,不爭炎涼,那是君子行徑。李靈芸,你這等蠅蠅苟苟,整日隻知追名逐利的小人,可懂得什麼是君子,可知這世間還有君子李靈芸跪在地上,眼露不屑:那隻不過是她會做人而已,果真愛陸輕歌,當初就該求著皇上把陸輕歌放了。等死了再揹回家,也不過為博個浪名而已。趙稷道:與你這等愚婦,本王說不通。有過魚水之歡的兩個人,與旁人殊異,總能有些心靈感應。李靈芸忽而一個激靈,攀上趙稷的膝蓋道:王爺,您不會想著,登基了之後封陸敏做皇後吧她可是趙穆睡過的女人,難道您就不怕天下人的非議,她雖無名位,可也是你的嫂子呀!趙稷甩著膝蓋,一腳將李靈芸蹬遠:趙穆不曾給她的,要她匍匐在地上跪著求的,我會一樣樣無條件送給她,比當初我父皇寵陸輕歌還要寵,因為她的君子之德,配得上那種寵愛!李靈芸退了兩步,不可自抑的笑起來:真真笑話,她纔是趨炎附勢的那一個,拿正眼兒都不曾瞧過你,你還真的愛上了她趙稷手撫著胸口那塊素緞麵,不知為何悲傷填滿胸膛:她是不曾拿正眼瞧過我,可你不懂,若我死,她會給我一捧黃土,而你,隻會給我腐爛的屍體投以唾棄。這便是妻與妾的區彆。李靈芸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捶著地毯道: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哇,難道換個男人,仍要跪在陸敏的腳下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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