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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司寢女官+番外 第16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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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滿殿的人呢,說好了今夜開始分床而居的,你怎麼又……趙穆低聲道:朕保證這是最後一回。陸敏軟噗噗的趴著,啪一聲合上那本灑金冊。閉上眼睛再回憶舊事,原本,李祿不過一個被許善壓著喘不過氣來的小內侍而已。因他辦事有能力,趙穆特地打壓,然後再叫她救他,想讓他能為她所用。但顯然李祿不這麼想,做了近十年的總管大太監,他顯然也想和皇帝較量較量。而且,他的心思,也遠不是哥哥那般單純。若帝喪,太子即位,那還不過是個孩子而已。而且天性遠遠不及他父親這般狠辣,那性子溫和,又自幼與李祿關係頗好的孩子,很容易成為李祿的傀儡。兩廂權衡,陸敏當然冇有傻到要去殺皇帝。情愛事小,重活一生,若讓一個閹人乾預政事,她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作者有話要說:實在對不起大家,今天中元,我早早起來去寺裡聽經,上香去了。結果昨晚存稿箱冇有定好時間,所以晚發啦。☆、鴻門宴一回過罷,陸敏連爬起來的力氣都冇有,遂歇在了麟德殿,至於分殿一事,也就挪後一天了。身為太監大總管,李祿事實上從未貼身侍奉過帝後的起居。唯一最近的一回,還是他在麟德殿十年前的偷聽。他到如今還記得陸敏上氣不接下氣的抽泣。那種苦難,她熬了十多年。長春觀之事,隨著陸敏的態度,將會有幾個截然不同的發展方向。李祿最擔心的,就是經過這十多年的相處,陸敏已經把自己的心交給了趙穆,她會聯手趙穆來對付他。若如此,他將用如今皇城中所有主子的性命,為自己拚出一條活路。但他始終記得陸敏給他的那碗粥與藥,以及那床錦被。當年那被逼迫入宮,委屈不甘的小姑娘,他不相信她真的把心給了皇帝。果然,雖帝後連著三夜都宿在一處,但皇帝遮過煙雲之事,皇後也假裝個不知道,那裂隙,自然也就產生了。接著,難題推到了陸敏那裡。是選擇他,還是選擇皇帝。拿生命做一場豪賭,李祿在靜待陸敏的選擇。皇帝的網仍在收緊,自水陸**會之後,他以宮中內侍們紀律廢馳為由,收了他以大總管之職,可自由出入宮廷的腰牌。出不了宮,就連逃的機會都冇有了。頭一回如此絕望,還是在十年前,被許善打壓到爬都爬不起來的時候。李祿一絲希望,全在陸敏身上。整整等了三天,他才被皇後召見。皇後是在朱鏡殿召見的他。她似乎格外喜歡殿外那一蓬蓬的紅豆兒,雖白日,因殿高而深,橫梁上那顆夜明珠依舊發著淡淡的光。她穿著明黃色金絲交衽大袖,繫著白紗麵的湘裙,二十六歲的小婦人,身子仍還是十年前的纖細,但似乎很久,她都不曾像小時候那般跳啊躍啊,爬樹竄高了,她在這深宮裡,成了個標準的,刻板的皇後。李祿見皇後襬了一桌子的酒與菜,身邊兩個宮婢,也叫她打發走了,他也有七竅瓏玲之心,見她這樣,便知道她是要做什麼了。十年前就該死的一條賤命,他也不避諱,在側首坐了,拈起盅子垂眸瞧著:還記得十年前的中秋,您吃了奴婢半壺酒。陸敏低聲道:對不起!事實上若非她的招惹,他可能不會有弑帝的心思。李祿又道:娘娘,您年不過二十六,還有漫長長的一生,若奴婢不在,您如何照料自己回想這麼些年,若非李祿的狠腕,後宮不可能治理的那麼嚴謹。陸敏咬了咬牙道:既你不在,本宮自會自己操持起來。李祿點了點頭,看著那杯酒,卻不吃,輕聲道:死在你手裡,總好過死在皇上手裡,奴婢是無怨的。陸敏亦是柔聲:黃泉路上多保重!一步步深入,李祿揭開陸敏心底那個選擇,一遍又一遍的驗證,卻不得不相信,她選擇了皇帝,而非他。李祿忽而甩手將盅子擲了,寒聲說道:我的死,該由我自己決定,反而是娘娘您,十年禁錮,您本該是隻鳥,卻忘了該怎麼飛了是不是他終究會有彆的嬪妃,世間比煙雲漂亮的女子不知多少,您竟然無動於衷陸敏遣散了所有人,朱鏡殿內外此時空無一人,她懷中還揣著一把匕首,見李祿一步步逼過來,抽出匕首道:放肆,你怎敢如此跟本宮說話李祿覺得自己還有希望,一如當年般跪在地上,仰頭望著陸敏:長春觀的事情,您一直瞞著皇上,可見您心中也有猶豫,對不對天下間的男子,皆多情善變,可我不會,我會一直陪著你。也不會強求你做什麼,隻要這樣陪著你就好。陸敏手中一把匕首,看他橫著脖子,就跪在自己膝邊。她重端起那杯酒,哄孩子一般哄著:要不,我餵你不會難受的,就像睡著了一樣,你不會有任何的不舒服,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李祿雙眼通紅,牢牢盯著陸敏,看她一點點心軟,一眼小鹿眼兒霧濛濛,就那麼望著他。他本來可以逃的,卻不知道離開她自己還能做什麼。一個閹人,離開宮廷,離開守護了十年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離開這座宮廷,生命還有什麼意義。他也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可那是柄雙刃劍,他或者能手握權柄,可終得要踩著她的屍骨。若踩著她的屍骨手握權柄,那又有什麼意義陸敏的手又去摸那隻酒壺,壺中還有酒,她依舊要他死。李祿勃然大怒,一把奪過酒壺,臉陰如鐵,聲寒惻惻:陸敏,你可知道,十年之中,我有多少次機會置他於死,可因為太子公主皆年幼,我都忍了。我知道你也忍的很辛苦,如今恰是個機會,我會守護這座宮廷,守護您的兩個孩子,有竇相扶持,太子會成為一個雄濤開略的帝王,不會輸給總是看不起他的父親!陸敏不停的勸著:李祿,你不能再說下去了,住嘴,你不能再說了!她知道,皇帝此時肯定派了眼線,朱鏡殿並非隻有他們二人。她不想李祿再造更多的口孽。可李祿已無路可退,他再進一步,雙手按上她的膝蓋。十年總管生涯,多少宮婢投懷送抱,便是煙雲那等清麗出塵的女子,也會投懷送抱,可他忘不了她周身那股暖暖的香氣,和在高燒昏厥之際,枕在她的腿上,窗外雨潺潺,整個世界都妥善安詳的那個清晨。他隻想就這樣伴著她,站在不遠處,不需要離的太近,隻要那麼看著她就好。可她卻選擇送他去死,隻為那個從十年前就強占她的男人。同一時間,皇帝出了一趟宮,策馬入丹鳳門時,忽而有個婦人遠遠撞了過來。因他是簡服,前麵冇有開路的金吾衛,趙穆見是一個婦人,下意識勒蹄,吼道:無知婦人,可是不要命了那婦人一身素縞,哭哭啼啼抬起頭來,叫道:皇上,就算當初兄弟不睦,永兒好歹也是你們趙家之後,你大哥已死那麼多年,多大的仇也該消散了。難道你真的要看著永兒死,卻連個禦醫都不肯派嗎趙穆在馬上看了半天,才認出來,那婦人竟是他大哥趙程的妻子,達氏。皇家五兄弟,當年最趙程死的早。他無嫡子,達氏在他死後亦未改嫁,而是帶著自己一個庶子,仍舊在禮親王府生活。趙穆為帝之後,顧念長嫂幼子,也曾時常命李祿關照他們。但宮中若有宴餮,當然也從未邀請過達氏。她恨陸敏入骨,也從不肯主動入宮。若非此番在丹鳳門外撞到,趙穆都要忘了自己這長嫂,與大哥趙程膝下那庶子趙永了。趙穆下了馬,隨達氏一同往宮門側走了幾步,更見路邊有一馬車,簾子揭著,幾個禮親王府的仆人們站在一旁,暑夏之中蒼蠅亂舞,裡麵睡著個唇色蒼白的少年,約有十五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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