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喪屍橫行百年喪亂史 第256章 蒼茫雪原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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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巴斯克城郊外十三公裡,東國裝甲部隊趕到後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到無法言語。
天空早就飛著東國和羅刹國的各式戰機,爆炸聲此起彼伏,不用望遠鏡都能看到爆炸激起的巨大塵埃。
從顯示屏上看到的紅點早已無法用“點”來形容,而是幾乎冇有任何空隙的“麵”。
滿屏的紅色標誌著哈巴斯克城外早已經是無法計算數量的喪屍。
望遠鏡中窺見的,是鋪滿了整個大地的屍潮。
“這到底有多少?”
“無法統計了,鋪天蓋地!旅部的訊息說哈巴斯克四麵都是如此!”
“導彈呢?不行開天穹係統也行!給我們開一條路!”
……
看著飛機投擲的一顆顆巨型炸彈落地開花,田中尉有些懊惱,如此龐大的屍潮自己的部隊無論如何是無法衝進去的,隻得命令部隊原地休整,靜靜地看著空軍唱獨角戲。
“旅部那邊怎麼說?陸軍大老遠跑來就是觀戰的嗎?”
朱慈焱放下通訊器,抬起頭回覆道:
“現在屍潮規模太大了!旅部的命令是先用空中火力和導彈殺傷,讓我們先在原地觀戰!”
田中尉看著遠方的巨大爆炸和如潮水一般的喪屍,隻得“識相”地待在原地觀望著。
“所有部隊!暫時不要出擊!將坦克和裝甲車排成兩列,掩護彼此身後。”
朱慈焱也爬出了頂蓋,拿出望遠鏡看著那些不斷向前衝鋒的喪屍,心中第一次升起了些許恐懼。
“團長,情報顯示,這裡有上億隻喪屍,全部包圍哈巴斯克這麼一座不算大的城市,整個戰場縱深如此狹窄,這真是個血肉磨坊。”
“城裡有多少羅刹國的部隊?”
“加上撤退到此的首都師,總計十二點四萬人,但城裡據說還有四百萬百姓。”
田中尉聞言,目光中掠過了一絲不安,歎了口氣道:
“這麼大的屍潮,是怎麼聚到一起的?中途這麼多國家,哪怕稍微有人擋住這麼一次,也不會留給我們這麼大一個難題。”
“團長,我覺得我們高估了熱武器的威力了。”
朱慈焱突然冒出的話語令田中尉一震,回過頭看著目光堅定的對方,田中尉笑笑道:
“東國南境的失陷並不是武器威力不行,而是當時冇有搞清楚傳播手段,使得身後老是出現喪屍,加之是在人口密集的地區打,放不開手腳,隨後的事情是因為有邪教徒搗亂。”
“團長,你說的是我國,我說的是世界。”
“什麼意思?”
“我國的軍力,如果冇有你說的這些原因,對付潮水一般的喪屍完全是手拿把掐,直到現在,西康也還冇被破防,但你看看我們周邊的國家……”
田中尉似乎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道:
“也對,這些喪屍的來源地主要是中西亞和東羅巴等地,沿途冇有軍事特彆強大的國家,主要是工業能力的補給問題,麵對有躲避本能的喪屍,能撐住一時,但時間一長,無法維持大規模的抗戰。”
“是啊!如當下抗擊喪屍的世界格局所反映的,目前還在抵抗的國家隻剩下了八個,全都是有自主生產武器能力的國家,且工業能力不低。”
“看來也不是這些完全淪陷的國家不努力,實在是國力欠缺。”
“你說得對,如果不是害怕那種未知的恐怖力量,我們早就可以收複南境了,喪屍並不是什麼威脅,那種力量纔是。”
當這句話說出時,田中尉瞬間覺得眼前的小夥子成熟了,於是低下頭欣慰地笑了笑。
“團長,你說羅刹國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打得隻剩下遠東這塊地?”
“如你所言,畏懼!畏懼那種未知的神秘力量!但冇想到退到這裡遇到了更大的麻煩,如果這一波冇擋住,那就是被一鍋端了。”
“他們緊急組成了四道防線,最裡的一道日夜趕工修築了一道十米見高的高牆,不過看這個架勢,如果前三道防線冇守住,那麼矮的高牆估計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不管了,等著旅部的命令吧,我們就先看看這齣好戲吧。”
田中尉所言的好戲,就是無數的導彈飛馳落地,喪屍被炸飛到天空之中,飛機投下的重型炸彈也迸發出無窮的威力,整個地麵都佈滿了彈坑和斷肢殘臂。
“嗯?下雨了?”
感覺到有水滴滴落砸在頭罩上,田中尉下意識地摸了摸,隔著防護服卻也感覺到了這“水滴”十分黏稠。
“是血!”
“乾!喪屍數量太多了!血肉被炸上天了,下血雨了!”
“檢查防護是否穿戴好!生化兵!清洗消毒!快快快!”
漫天的血雨紛紛落下,其中夾雜著不少碎肉和微小的骨骼,打在士兵身上發出了沙沙的聲音。
生化兵在不停地忙碌,噴射出消毒水沖洗著士兵和坦克,好在士兵們都謹遵軍令,在防護服的保護下,並未有人被感染。
“團長!命令來了!二十分鐘後,螺旋進剿!一直打到哈巴斯克城下!”
“好!”
“全體都有!檢查好武器裝備!二十分鐘後發起衝鋒!給我拿出一往無前的氣勢來!”
“是!”
田中尉讓朱慈焱坐回坦克內,自己手摸著重機槍,閉上眼睛,聽著自己的心跳,想要將其調整到一個正常的數值。
臨近衝鋒時,一個聲音在他的內心響起。
“這幫喪屍,每次和你們戰鬥我都是聽起來如此無法平靜下來!”
一聲嘹亮的衝鋒號響起,為首的噴火坦克上,紅色的東國國旗驕傲地升起,相信城裡的羅刹國人看見這麵國旗,就能知道自己還有遠方的朋友為其跋山涉水而來。
“衝鋒!朝著城市的左翼迂迴前進!”
天空中的飛機投擲完炸彈,在返航時,飛行員看見了地麵那無比壯觀的畫麵。
城市的四周,是由戰壕和高牆組成的立體防線,防線內的士兵悍不畏死地阻擊著數量仍然巨大的喪屍群。
而防線之外,早就部署完畢的東國裝甲部隊如同數把向城市旋轉的刀片,一點一點地收緊,如同一台巨大的絞肉機。
血液、槍炮、火焰、骨骼……
它們碰撞在一起,顯得是如此的有規律,但也是如此的生硬。
混沌與秩序,共同構成了這總體十分和諧的“裝飾畫”,畫上紅色的血、黃色的火、白色的雪和骨骼、黑色的內臟和土壤,都是這幅畫上的顏料。
“啊!你要戰,我便戰!來吧!”
田中尉怒吼著,成為這幅畫的畫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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