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喪屍橫行百年喪亂史 第744章 京城舊事黑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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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祺見白不藝臉上冇有一絲不捨,還低頭在大揹包裡翻翻找找起來。
“你捨得?”
“掛起來我們不是就可以天天都看得到嘛!”
“其實你都明白的,對嗎?”
關祺聞言摸摸白不藝的腦袋,心疼地說道。
“明白啥子,舅媽?”
“呃……”
關祺一時語塞,卻見白不藝從大揹包裡揪出一張破破舊舊的粉色布塊。然後把鼻子湊上去聞了聞,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不藝,你在乾什麼?”
“有乾媽、老漢和爺爺的味道!”
“這是啥?”
“舅媽忘記了嗎?老漢說這個是你送我的兔子玩偶!”
“啥?”
關祺腦子裡飛速運轉,似乎想起來在剛剛災變時,大家聚在白洪羽家商量對策時,自己好像是給白不藝送過一隻兔子玩偶,隻不過很難和現在白不藝手中的這一張破布聯絡起來。
“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們從施州來的時候,它是好的,我說要帶著它,老漢就罵我,說逃難帶娃娃都是瓜娃子,乾媽看我難過,就說把棉花掏了,裝個皮皮兒帶在路上,也不占什麼空間。”
關祺難得聽到白不藝說這麼長的話,感到很欣慰,腦子裡又不禁想象白洪羽當時那副死樣子,忍不住笑出來。
關祺指了指白不藝手中的破布,說:
“舅媽手藝不好,回頭找你義母幫它填上棉花縫好,行不?”
“可以嗎?”
“當然可以!對了,你很喜歡它的嘛,之前怎麼不把它拿出來呢?”
“呃……在施州的時候它每天陪著我睡覺,剛來時冇有它我還有些睡不著,但是我想我抱著它,我又會很想老漢、乾媽和爺爺……我不知道怎麼說那種感覺,反正就是心裡就不想有那種感覺。”
關祺沉默了一下,把不藝摟進懷裡。
“那你現在有那種感覺嗎?”
“會,但是現在舅媽你和弟弟,還有義母你們讓我心裡滿滿的,能把那種感覺擠走!”
關祺覺得喉頭有些發澀,最終還是冇忍住,抱著白不藝嗚嗚地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可憐的幺兒喲,你真是受太多苦了。你要是心裡不舒服,你可以哭出來,喊出來,知道嗎?”
“可是老漢不準我哭,不準我喊咧。”
聞言關祺更是放聲大哭。恰巧郝平安也回來了,看到眼前一幕,滿頭霧水。
“姐姐,你和我媽說啥了,她哭成這樣。”
臉上還是冇太多表情的白不藝撓撓頭,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曉得。
“平安!你聽好了,以後要好好對姐姐,聽到冇有,你可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了!”
本來打算治癒白不藝的關祺,冇想到自己先破防了,見平安回來,一把扯過來,嗚嚥著說道。
“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姐姐的,媽!你彆哭了。”
關祺又絮絮叨叨對兩個孩子交代著互相扶持幫助之類的話,很晚了才讓倆孩子睡下,自己則看著那本黑色筆記本上的內容看到了快天亮。
冇過幾天,一隻填好人造棉的小兔子出現在了白不藝的床頭,白不藝當晚也睡了一個很安心的好覺。
“比以前胖些咯,不過也蠻好勒。”
……
上學也在繼續著,這個時代的教學進度很快,白不藝完全跟不上,但是非常認真。
由於其南境出身的事情在學校裡慢慢傳開,一開始,其他的孩子對其很是好奇。
一個普通話都說不好,南境來的這一身份配上白不藝那張冷淡的臉和不愛說話的死魚樣,這和學校裡的任何人都冇有絲毫共同點。
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白不藝顯得是如此的無類又無群,和所有人都顯得不一樣,慢慢地,除了瑪莎和郝平安,其他的小孩都會選擇遠離這個“怪傢夥”。
說起來人性本善還是本惡這個問題,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但大概率上,人性本惡。
小孩都是善良的?有教養的善良,冇教養的邪惡,這是很普世的道理。
時間冇過多久,小孩子間也開始傳些閒話,抱起團來孤立她。
這天中午午休,不知道什麼部門的人來到白不藝所在的學校,將白不藝叫到了一間辦公室,老師們都被趕了出去,來人看起來很是嚴肅,示意白不藝坐下。
“孩子,我問一些關於南境的資訊,你知道就回答,不知道的就搖頭,明白了嗎?”
“哦,要得嘛。”
來人示意自己的助手拿筆記錄,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在南境的那些年裡,你和你的家人,是否吃過人肉。”
白不藝腦袋一歪,嘴裡小聲道:
“我冇有,我老漢告訴我說,吃人肉是禽獸,人要異於禽獸,不過喪屍的肉算人肉嗎?花花吃過。”
“額,小孩,我知道花花是一條狗,我問的是人,你記住,下一個問題。”
“哦,曉得咯。”
“你家人是否殺過人,我說的是活人。”
“殺過,不少,我自己也殺過。”
“你殺過誰?”
“就在那個林子裡,我殺了一個好高好高的男勒。”
“不是你爹殺的?”
“我和我老漢一起殺的,我當時一刀捅了進去,然後橫著拖了一刀。”
來人回頭與助手對視了一眼,隨後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在南境那些年,你們是否收到過北境的訊息?”
白不藝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們所在的地方,輻射值與喪屍密度如何?”
“輻射是什麼?喪屍是不少。”
一番詢問過後,這人又拿出了一張題目不算多的心理測試試卷,指導著白不藝填寫。
“好了,我們問完了,小孩,回去上課吧,後麵我們時不時都會過來,問你一些細節問題,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們就行了。”
“好嘛,要得。”
回到教室的路上,剛好路過自己教室的後門,白不藝看見了一個皮膚很黑的孩子,其周圍圍了一圈男孩女孩,將其拖著往廁所去。
白不藝也懶得去搭理,隻是在心裡好奇,那小孩為何這麼黑。
“嘿!白不藝!我們一個班的!幫幫我!”
聞言,白不藝回頭看了看,自己完全不記得這人是誰,但對方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便還是走了上去。
“你是哪個嘛?”
白不藝不顧其他小孩,拉住這個黑小孩便問道。
“我叫魯魯!坐在你後麵三排的!這些人要欺負我!幫幫我,喊老師來!”
“嗯?欺負你?”
白不藝雖然有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嘴還是肯定地道:
“好呢!那我馬上去,你知道老師在哪兒嗎?”
“前麵的辦公室。”
“好,你等到起。”
說完白不藝鬆開手便要走,被一人拉住道:
“你是看都不看我們是吧?一口鳥話,你就是那個南境來的?”
“哦哦,是啊,你又是哪個?”
“額?這傢夥是不是智障?”
白不藝不理睬這人,轉身繼續便要朝著那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媽的,彆讓他給老子走!一個黑鬼!一個南來蠻子!全都拖著揍一頓!”
魯魯率先挨踢,這個時代的體育課教了很多格鬥技巧,就連小孩打架都是直襬勾拳,鞭腿正蹬的,冇幾下便被打哭了。
白不藝屁股捱了一腳,穩了穩身形,回頭不解地看了踢自己的那孩子一眼,腦海裡回想起了自己父親的話。
不管是罵我們、打我們,隻要有惡意舉動……
“但我手裡冇有刀子,好吧!那就用拳頭!”
說罷,白不藝接住那人來腿,對著對方的支撐腳的腳後跟就是一個掃踢,對方冇想到這人麵對這麼多人還敢還手,被踢倒在地後後腦撞到了地麵,捂著腦袋就開始滾來滾去。
“我去!你丫的還敢還手!”
“有什麼不敢滴?”
一男孩來打白不藝,白不藝用父親教授的招數還擊,雙手做了個扣,壓住對方的脖子下壓,一膝蓋就頂到了對方的氣門上。
“媽的!乾死她丫的!”
一陣喊打聲驚醒了教室裡睡覺的郝平安,他一抬頭髮現姐姐的位置還空著,便走出教室尋找姐姐,剛好就看到姐姐被一幫孩子圍攻。
“瑪莎!我姐被圍了!”
郝平安一邊從角落抄傢夥,一邊對瑪莎喊道,瑪莎聞言亦跳起,掄起自己的凳子就衝了出去。
“走!郝平安!”
這兩人一個拿著凳子,一個拿著一把木杆掃帚,衝入人群就打,對方猝不及防,一時間吃了點虧。
“喂!誰讓你們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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