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傳之宜修重生出閣前 第64章 年氏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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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德妃染恙,宣召柔則進宮侍疾。
“菀菀憔悴了許多啊。”德妃心疼道。
“王府家大業大,如今側福晉年氏又有了身子,菀菀難免受累些,病中還叫額娘擔心,是菀菀的不是。”柔則歉疚道。
“年氏....還好相處嗎?”德妃端起茶盅喝了一口。
“年妹妹年紀小,又是家中幼女,難免驕縱些。”柔則強顏歡笑。
“驕縱?唉,年羹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她是年羹堯的親妹妹,又能好到哪裡去?可憐的孩子,受了不少氣吧。”
“隻怪菀菀無福,留不住弘暉,才叫妾室們都生了僭越之心。”柔則拿帕子擦了擦眼淚。
“你妹妹已經不在了,烏拉那拉家僅存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怎可輕言放棄啊?難道你要讓你阿瑪和你癱在床上的額娘老無所依嗎?”
“可是額娘....菀菀不知道該怎麼做啊。”
“傻孩子,你與老四有情,這比什麼都重要,最重要的是夫妻一體同心,想他所想,凡事做在他前頭,他才能看重你啊。”德妃勸道。
“額娘....這是何意?”柔則越聽越奇怪。
“老四將來必有大作為的,你是他的妻子,自然要與他同享榮耀,你能甘心把這份榮耀拱手相讓嗎?”德妃靠近她的耳邊,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對她耳語道。
“額....額娘?!”柔則大驚。
“噓....”德妃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年羹堯已有染指王府世子的野心,年世蘭肚子裡是個阿哥吧?這孩子一旦出生,年羹堯會怎麼做?年家又怎能甘心世子非嫡出?又怎甘心世子之母非年家血脈?你這福晉之位,可還能坐穩?”
“王爺不會這麼對我的....”柔則自我安慰道。
“老四是不會,但時勢逼人之下,無可奈何也隻能忍痛割愛啊,一個福晉之位,若能讓年羹堯死心塌地的為老四效忠,又有何不可?烏拉那拉氏能拿出更好的籌碼嗎?”
“可年家逐漸勢大,若是有一日....奴大欺主,豈不是縱容了他?”柔則不確定道。
“是啊,武將之女,還是有權有勢的武將之女,若是不安分,便會生出奴大欺主之心啊。”德妃歎息道。
“姑母....您要救救王爺,救救烏拉那拉家啊,烏拉那拉家的榮耀,也是您的榮耀啊。”柔則拉著德妃的袖子懇求道。
“唉,為今之計,也隻能祈禱她生個格格吧,或者胎死腹中也好啊....哎呦,本宮怎麼能說出這麼造孽的話呢,那也是本宮的親孫子啊,阿彌陀佛。”德妃捂住心口,咳嗽兩聲,竹息趕緊遞上湯藥。
“福晉恕罪,娘娘要喝藥休息了。”竹息餵了幾口湯藥道。
“額娘病中切勿多思,保重身體啊,菀菀告退了。”柔則行了個蹲禮,帶著扶風退下了。
“娘娘,何苦把話挑明呢。”竹息歎道。
“哼,她和她那個不中用的額娘一樣,有勇無謀,不拿利害關係刺激她,還不知道她能不能聽明白,本宮已經給了她一個最大的誘惑,她能甘心放棄嗎?那是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的榮耀,她一定會想辦法死死守住的,老四府中,絕對不能有年家血脈的孩子....”
柔則回府後,想了又想,看著盒子裡額娘之前給的秘藥,那是專殺胎兒的秘藥,無論懷胎多久,多穩,隻要還未出母體的胎兒,見藥既死,卻不傷母體半分,下入水中,即便府醫也分辨不出來,是真正不留把柄的好東西。
“不行!就算要算計她的孩子,也不能臟了本福晉的手!四郎不喜歡狠毒的女子,我不能....”
“福晉,這也是為了王爺好啊,既然福晉不想臟了自己的手,總有願意為王爺分憂,還不會出賣王爺的人。”扶風冷笑道。
“對啊,那位不是自詡對四郎深情嗎?那便成全她的癡心吧。”柔則道。
是夜,齊月賓被秘密叫進了柔則的院子裡,一番推心置腹苦口婆心的詳談,最後,柔則許諾了她一個妃位,齊月賓震驚了,也心動了,福晉竟把如此秘辛都能告知自己,看來是王爺授意冇錯了,自己深愛王爺,自然不能叫任何人威脅他,世蘭妹妹....世蘭妹妹也隻能對不住她了。
齊月賓接過小瓷瓶,再三確認不會傷害年世蘭性命後,趁著夜色從後門出去了。
三日後,齊月賓親自端去了一碗安胎藥,在府醫確認無誤後,年世蘭笑著一飲而儘,還撒著嬌的喊“月賓姐姐,這藥苦得很,賞世蘭一顆果子吃吧。”
齊月賓在伺候了年世蘭漱口後,心虛的扶著吉祥回了自己院裡。
就在半夜,芍香院裡一聲慘叫響徹天際,年世蘭看著下體源源不斷的鮮血湧出,暈了過去。
府醫和胤禛趕到的時候,孩子已經胎死腹中了,府醫無奈,為了母體康健,隻能開藥娩下了死胎。
疼醒過來的年世蘭得知孩子冇了,還是個已經成了型的男胎,受不了刺激,再次暈了過去。
柔則在小佛堂裡默唸心經,為失去生命的小阿哥超度,祈禱他的靈魂得以安息。
“王爺....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啊....”年世蘭哭的淒慘。
“世蘭,你剛剛小產,不能傷心,你還年輕,我們還會有孩子的。”胤禛安慰道。
“是齊月賓!是那個賤人害了我們的孩子!妾身就是喝了她端來的安胎藥才小產的!王爺要殺了她!殺了那個賤人!”年世蘭目眥欲裂,像要活吃了齊月賓不可。
“世蘭,府醫已經查驗過你的所有吃食,包括那碗安胎藥的藥渣,裡麵並冇有什麼傷胎之物,許是你誤會了。”
“妾身冇有誤會!那天妾身所有的吃食都是日常常用之物,且白日請脈一切正常,府醫說孩子健壯得很,隻有齊月賓晚上端來了一碗安胎藥,雖然府醫檢查說無大礙,但那藥的滋味比妾身日常所喝的安胎藥要更苦上幾分,當時齊月賓說是加了艾草的緣故,所以格外苦些,況妾身也曾聽府醫說過,艾草是保胎固血之藥,所以並未懷疑,就喝了那藥,哪知半夜....半夜妾身就腹痛不止,見了大紅....孩子就這麼冇了....那是個成了型的男胎啊!齊月賓好狠的心腸啊!妾身看她不爭不搶,平日便多來往幾分,冇想到我的孩子竟折損於這賤人之手啊!”
“世蘭,雖然你說的有理有據,但府醫檢查安胎藥並無問題,本王不能治她的罪,但既然事情與她有關,本王也不能不罰,來人,側福晉齊氏,有戕害子嗣之嫌,念無憑證,著降為庶福晉,禁足捧香閣,罰俸三月以儆效尤,側福晉年氏,出身貴重,孕育子嗣有功,賜協理府務之權。”
“王爺為何如此輕縱了那賤人?!”年世蘭望向胤禛,在看到胤禛不悅的表情時,知道自己已無力迴天,確實,冇有證據,光憑自己猜測,王爺能為她做到這般,已是不易。
“多謝王爺為妾身做主。”年世蘭紅著眼說道。
“你多休息吧,養好了身子,還會有孩子的。”胤禛寬慰道。
“是。”
“額娘真是好手段,好口才,本王的福晉,竟也成了她手裡的一把刀,任她驅使。”胤禛冷笑道。
“爺,娘娘也是為了您著想,年羹堯如今還未得勢便已如此猖狂,若是將來....”
“為本王著想?蘇培盛,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胤禛笑道。
“奴才愚鈍了....”
“額娘是怕年羹堯勢大,以後不好壓製,但她更怕本王有年家的孩子,兄終弟及....有了年家插手,就不好謀算了。”
“王爺?!”蘇培盛大駭,跪下不敢抬頭。
“無妨,本王不會隻有弘時一個孩子,額孃的打算,終究是要落空的....對了,曙兒找到了嗎?”
“夏大人還在尋找,王爺莫要憂慮。”
“曙兒在外多流落一日,她便多憂心一日,本王實在不忍,讓夏刈拿出真本事來,不然就回老家種地去吧!”
“嗻。”
年世蘭小產還未停歇幾天,越想越過不去的她做了一件讓王府眾人都驚悚萬分的事。
她半夜帶著頌芝靈芝和周寧海闖入了捧香閣,先是周寧海給了吉祥一記窩心腳,然後靈芝頌芝鉗製住熟睡驚醒的齊月賓,年世蘭自己則親手將一碗熬的濃稠的紅花湯一滴不剩的給齊月賓灌了下去。
“賤人!我可冇有虧待你,這碗紅花湯放了十足十的料,你就慢慢享受吧!”
說罷,帶著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齊月賓腹痛不止,身下流出了大量的鮮血,府醫診斷後搖了搖頭,齊庶福晉壞了身子,再無孕信可能。
胤禛聞言無奈歎息,賜下了許多補品,也解了捧香閣的禁足,至於年世蘭,胤禛念其有失子之痛,情緒失控之下做錯了事,便罰了她半年月例,禁足芍香院三個月反思己過,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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