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傳:穿餘鶯兒後小廈子是我爹 第120章 驚喜?
「娘娘。」雯華急切道。
麗嬪擺擺手,「本宮沒事,隻是有些……」
後怕。
麗嬪覺得這兩個字說出來有些丟臉,好歹自己剛才也算是勝了一籌的贏家,她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看曹琴默了。
不是她不想親自去找華妃,畢竟用溫宜去威脅曹琴默太過危險,萬一對方假意答應自己,轉頭就利用華妃弄死自己。
曹琴默不是做不出來。
但她想見華妃,也要華妃願意見自己。
先不說如今自己還在禁足,沒人相幫隻等著皇上什麼時候想起她,麗嬪壓根不抱希望。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可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自己早就已經失寵了,所以之前曹琴默說她不相幫卻也不會幫忙說服華妃的時候,麗嬪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這固然是個能與華妃拉開距離的機會,但離了華妃並且在華妃對她起了殺心之後,她還能落一個什麼下場?
是指望皇上給她出頭,還是指望靠自己躲過華妃的小動作?
就算她能僥幸護住自己,家人呢?她父親一日在年羹堯手下當差,想要給她父親安一個罪名不過是年羹堯的一句話而已。
麗嬪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想要活,想要讓家人不被自己牽連,她必須要想辦法讓華妃改變主意。
她出不去,給頌芝和周寧海傳訊息,訊息猶如進了大海似的,一去不回。
早就已經在心裡想了千百遍的計劃,其中的利弊早就想的明明白白,所以麗嬪思緒微微一轉,就收起了所有的情緒,衝雯華笑了笑,「接下來,本宮是死是活就等訊息了。」
若是曹琴默沒用,或者之前的話都隻是為了先安撫自己,實則騙了她。
麗嬪也隻能認栽,為了父母、為了家人,她會選擇去死,不過到時候溫宜就隻能去給她陪葬了。
雯華聽得似懂非懂,猶豫了下,小聲問道:「娘娘,那溫宜公主那邊要不要趁著沒人發現先收手?」
話音剛落,就被麗嬪輕飄飄的掃了一眼。
麗嬪嗤笑一聲,「想什麼呢,本宮給她的就是買命錢,如果助本宮事成之後她沒事那是她的運氣好,但既然收了本宮的錢,做事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娘娘息怒,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雯華想著剛才麗嬪冷漠的眼神,聲音越發恭敬,不敢有絲毫隱瞞。
「娘娘,是奴婢自作主張了,奴婢以為您與曹貴人已經達成了約定,為防曹貴人心裡不滿,公主那邊就不好做什麼手腳了,是奴婢想差了。」
麗嬪「嗯」了一聲,半晌後,才緩緩道:「是要防著曹琴默,不過本宮是要防著她說一套做一套。」
「傳信讓她繼續,不過不用下死手,算著時間讓她受涼一直病著不好就行。」
雯華:「是,娘娘。」
後殿。
曹琴默一路黑著臉回了屋內,音袖不知道麗嬪和自家小主說了什麼,但見她臉色難看越發小心伺候著。
曹琴默一盞熱茶一口沒碰,沉默著坐了沒多久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音袖驚詫:「娘娘,怎麼了?」
曹琴默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音袖的存在,沒猶豫直接道:「我們去翊坤宮。」
她一隻腳剛邁出去,隨即就被音袖一句話給愣在了原地。
「小主忘了,華妃娘娘去請皇上了。」
曹琴默腳步一頓。
「那就等等,讓人盯著些翊坤宮,皇上一走就告訴我。」
停頓了一下,又改了主意,「算了,明日一早再去吧,不必派人盯著了。」
自己是去勸華妃改變主意的,不是惹她生氣的。
又是擔心溫宜,又在心裡不停琢磨如何和華妃說的話術,曹琴默坐立不安。
————
鐘粹宮。
餘鶯兒看著突然進門的皇上,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用雙手捂住自己身上的舞衣,這麼大的一個人,兩隻手能擋住個屁!
意識到自己做了件什麼蠢事,餘鶯兒一急,顧不得給皇上請安,轉身拎著裙擺跑到屏風後麵躲了起來。
皇上被餘鶯兒一番動作給看懵了,站在門口怔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氣的笑了一聲。
「餘氏,什麼意思?難道朕還見不得你了?」
他是皇上,後宮嬪妃哪一個見了他不是早早的就在門外迎他,就連跋扈如華妃也不例外。
皇上恨不得直接轉身就走,但腦子一熱,一顆叛逆的心冒了出來,一甩衣擺就要往寢殿而去。
「皇上!」
餘鶯兒嚇的尖叫一聲,聲音又細又尖,染著一絲淺淺的恐慌以及哭腔,皇上下意識停下腳步,反應過來自己因為一個女子的一句話就停下來,心裡一惱。
就在他要轉身的瞬間,餘鶯兒委屈道:「這是嬪妾悄悄給皇上準備的驚喜,如今被皇上給提前瞧見了,嬪妾以後拿什麼給皇上送驚喜啊。」
皇上緩緩將已經側轉過的身子轉了回來,挑了挑眉,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來到炕邊脫了鞋子上炕坐下。
沒理會地上跪了一地的宮人,饒有興趣的盯著屏風。
「專門為朕準備的?」
餘鶯兒俏生生道:「對啊,嬪妾想著馬上就是自己生辰了,這還是嬪妾許多年來第一次過生辰,若不是皇上,嬪妾哪有現在的好日子過,就想給皇上準備些心意。」
沒有人會不喜歡彆人記著自己的恩,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皇上嘴角微微上揚,眉頭舒展開,「嗯」了一聲,放軟了語氣哄道:「那你放心吧,你剛才跑的快,朕什麼都沒看到。」
「真的?」
皇上麵上的笑容更濃,「君無戲言,這下放心了吧?」
屏風後麵,餘鶯兒歡快的「嗯」了一聲,放在胸口的手指輕輕拍了拍自己。
雖然開局意外了點,但後續表演的不錯,既讓他有了期待,又加深了他對自己的印象。
至於到時候看到自己舞技會不會因為期待太高,因為達不到期待而失望,餘鶯兒表示那是不可能的,她可是小卷王一個好嗎?
從小她爸給她傳授的思想就是,要麼不學,學了就高低要學出個成績。
皇上見餘鶯兒應了一聲後又沒了動靜,清了清嗓子,故意壓著嗓子道:「還不出來了,都是主子了還胡鬨,讓下麵的人看到了還不笑話你。」
「有皇上在,他們不敢。」
餘鶯兒笑嘻嘻的回了一句,就喊著茴香的名字,「你沏茶手藝好,就用皇上上次賞我的茶,皇上好不容易來我這兒,可得把皇上給我留住了。」
聽聽他們小主都在說什麼。
茴香腦袋垂的低低的,一時間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直到餘光瞧見不遠處的蘇培盛不停的給她使手勢,猛然反應過來,應了一聲就下去準備。
臨出門前大著膽子飛快的瞟了眼皇上,隻見他嘴角高高揚起,心情著實不錯的樣子。
出門後,麵對小福子擔憂的神色,茴香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要不說咱家小主能做小主呢。」
小福子:……
你聽聽這是你這個貼身大宮女應該說的話嗎?
心裡吐槽歸吐槽,小福子心裡卻是猛鬆了口氣。
饒是餘鶯兒再是個適應能力強的,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不是她從小長大的那個世界,也接受不了讓一個太監貼身伺候。
所以小福子若非有事一般都不會進殿內,更彆說餘鶯兒為了能看到自己的進步和效果,特意讓宮女做了一件貼身妖嬈的舞衣。
舞衣嫵媚到什麼地步呢,就看每次她自己穿著舞衣扭來扭去的時候,花穗和茴香不斷躲閃的眼神就知道了。
餘鶯兒更不可能讓小福子進殿內當差了,不但不能還必須親自守在門口,不能讓彆人進去。
但小福子能攔得住彆人,卻不敢攔皇上,尤其是大白天的房門緊閉,皇上不得好奇看看餘鶯兒躲在屋裡做什麼啊。
小福子連借著給皇上請安提醒一下自家小主的機會都沒有,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皇上推門而入。
知道自家小主做什麼,又知道餘鶯兒這個習慣的小福子也不敢跟進去,隻能一邊在外麵著急,一邊隔著門想要聽清裡麵的聲響。
這會兒聽到茴香的話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了。
環視了一圈四周,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小廈子這次沒跟皇上過來,不過這一點也不耽誤他對小廈子的感激。
雖然不知道小廈子為什麼滿宮嬪妃選擇了自家小主,但在後宮能跟一個聰明又得寵的小主實在是太重要了。
現在他們二人的日子,已經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了。
彆看他入宮早,以前又在太妃宮裡當過差,但那會兒他年紀小,說的好聽是在先帝的嬪妃宮裡當差,但就是個跑腿的粗使太監,先帝爺時叫不上名的常在答應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他那個沒見過幾麵的前主子,隻是個早早就不得寵了的貴人,也就是前朝兄弟還算有幾分才能,得先帝重用,所以纔在後宮的日子不難過。
先帝爺駕崩以後不到半年也就跟著薨了,自己二人就一起被退回了內務府。
不過幸好自己雖然沒風光過,但也結交了一些人脈,年紀上來以後也被人稱一句哥哥,小廈子原身就是這麼認識的。
若不是小廈子有恩於他們,又提了這個要求,小福子自己是沒想過要再回主子身邊當差的。
剛知道他們小主的時候,他也打聽過訊息,傳言中的妙音娘子可著實不像個能在後宮活下來的人。
但為了報恩,為了為自己放棄出宮的她能活下來,自己還是答應了,大不了就是用自己一命換她一命,在自己死之前就求小廈子看在自己的麵子上,放她出宮去。
他打定主意的那一日,從來沒想到自己還有今日。
小福子依著柱子思緒飄遠的時候,殿內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隔著一道屏風,餘鶯兒一邊由著花穗幫自己換衣服,一邊揚聲和皇上說著話,「您今日怎麼這個時候過來嬪妾這裡了?」
皇上盤腿坐在炕上,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的轉著珠子,另一隻手翻著炕桌角上放著的《大學》,語氣放鬆道:「怎麼?不歡迎朕?」
「哪兒能啊!」餘鶯兒脆生生道:「嬪妾就沒見過您這麼奮勉的皇上,這個時辰您應該在養心殿批改摺子,或者是接見大臣呢,可沒功夫來嬪妾這裡打發時間。」
皇上失笑,打趣道:「你才見過幾個皇帝?」
餘鶯兒:「嬪妾可是您的學生,也是讀過書的人了,沒親眼見過還沒在書裡見過呀,嬪妾要隻是您的子民巴不得遇上您這樣的皇上呢,可嬪妾是您的女人,隻恨自己怎麼喜歡上的就不是一個昏君呢。」
說話間,餘鶯兒一身宮裝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看到皇上的第一眼,餘鶯兒的眼睛一亮,下一刻誰都沒反應過來,餘鶯兒已經小跑到皇上麵前,跪坐在他身邊,兩條胳膊環住他的脖頸。
皇上擔心她掉下去,連忙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小聲嗬斥道:「和你說了多少次注意規矩……」
「現在不是隻有皇上和嬪妾,難道皇上……」不喜歡嬪妾這樣嗎?
皇上已經習慣了餘鶯兒的一番話術,想也不想就知道她要說什麼,卻不想聲音戛然而止,忽然沒了下文。
皇上詫異的抬眸看向餘鶯兒,隻見她瞪大了眼睛扭著頭看著一角,滿臉通紅。
怎麼了?
不等皇上扭頭看過去,餘鶯兒嬌滴滴的聲音就響起,「皇上怎麼還沒讓教習出去啊。」
她是真沒想到都這麼久了,教導自己舞蹈的宮人還沒離開。
不然她再如何也不會直接當眾和皇上親昵啊,無非是知道兩人身邊當差的人沒那個膽子說出去而已。
但這人……
餘鶯兒蹙眉。
皇上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輕笑了一聲,安撫的拍了拍她的細腰,「放心,她不敢出去亂說。」
「蘇培盛。」
蘇培盛睨了一眼還跪著的宮人,應了一聲,倒著身子退到對方麵前,踢了對方的腿一下,率先朝外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與烹好茶進來的茴香擦肩而過。
待殿內隻剩下兩人,皇上:「這會兒知道怕了。」
語氣中打趣的笑聲聽得餘鶯兒小臉一紅。